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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用力点头,表情凝重。

两人靠得很近,动作间带着一种不容外人插足的紧张和亲密。

苏晚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之前关于他身份的疑虑、新婚夜的疏离、长久的不归,此刻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什么高干子弟?

什么任务?

全是骗人的!

他早就心有所属!

她像个傻子一样,还期待着他回来,还憧憬着一家三口……她踉跄着后退,只想逃离这个让她难堪的地方。

慌乱中,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一看,是一枚亮晶晶的纽扣,样式很特别,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像是某种标记。

是那个女人掉的?

苏晚捡起那枚纽扣,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刺痛了她。

这大概就是他们的“信物”吧?

她再也忍不住,转身飞快地跑了,眼泪模糊了视线。

02 逃出生天土炕上,苏晚借着微弱的月光,铺开一张泛黄的粗纸。

墨是劣质的,磨出来的汁水有些浑浊,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笔尖落下,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没有哭,眼泪在招待所外就已经流干了。

她写周琛如何“慷慨”地给了彩礼,写新婚夜他如何匆匆离去,写她如何满怀期待地等待,最后,写她在招待所外看到的那一幕。

她没有用激烈的词语去控诉,只是平铺直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但那字里行间的冰冷,比任何咒骂都更伤人。

“……既已心有所属,何必再来招惹。

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落款,苏晚。

她将信小心叠好,放在枕边。

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她低声呢喃:“宝宝,娘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天蒙蒙亮,苏晚便背上早已收拾好的、仅有几件换洗衣物的破旧包裹,看了一眼熟睡的弟弟,狠心扭头,悄悄离开了这个承载了她所有痛苦和短暂希望的家。

她把那封信留给了邻居,托她等周琛回来时转交。

南下的绿皮火车上,苏晚找了个靠窗的角落缩着,孕早期的反应让她有些恶心,脸色苍白。

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紧紧抱着自己的包裹。

旁边一个穿着碎花衬衫、面相和善的中年大婶挪了挪身子,笑着搭话:“妹子,一个人出远门啊?

去哪里?”

苏晚含糊地应了一声:“去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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