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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倾醒来只觉脑袋昏沉,周身也颠簸得厉害。

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揉太阳穴,却发现手里拿着个团扇,入目竟是一片喜庆刺目的红色…花轿?!

什么情况?

“小姐,前面就是衡王府了。”

一道细软的女音传来。

夏安倾猛地坐直了身子,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服饰。

轰隆—

如遭雷击。

竟真是古代喜袍!?

穿越了?

就在这时,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

她这才惊觉,自己竟穿到了一本前不久刚看的一本小说里。

原主是尚书府家不受宠的庶女,和她同名同姓,长相倾城,但却是个实打实的炮灰女配。

她自小倾心三皇子冷晏州,甚至甘愿为了他败坏自己的名声,污蔑衡王冷昱枭对她不轨逼其娶亲,只为近身找机会刺杀冷昱枭替冷晏州扫平障碍。

原书里,冷昱枭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五岁能吟词作赋,十岁能带兵打仗,十五岁就成了大齐国年纪最小的王爷。

明明风头正盛,却被肖炎洲和原主联手陷害失去一切,最后成为大齐人人喊打的大杀魔,罪孽深重。

而冷晏州更是在成功继位后一脚将原主踢开,将原主以失心疯为由关进了地窖。

整整三年惨无人道的折磨,最终惨死…

看这本书时夏安倾就被女配这个恋爱脑气的半死,没想到,她竟然还在遭遇雪崩后穿过来了!

而且还是在已经污蔑衡王轻薄她即将嫁娶的节骨眼?

夏安倾头更疼了。

“落轿!”

外面一阵粗犷的呐喊过后,轿子缓缓落下。

夏安倾心头一震,大脑快速运转。

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这场嫁娶…

不行。

这亲,定然是不能结的。

思及此,她深吸了口气,没等帘子掀开,就先一步冲出了轿撵。

视线中赫然闯入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

男人一身红袍,五官冷硬俊朗,深邃的墨眸犹如窥不见底的漩涡,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这就是冷昱枭了。

冷昱枭看着她,冰眸凝起一抹厌恶与冷意。

前世他死于乱箭之下,适才重生,竟还是没逃过这个女人污蔑的算计…

思及此,他双眸犀利的眯起:“夏安倾,本王要和你退…”

谁知,“婚”字还未说出口,女人清脆的嗓音便打断了他。

“衡王,臣女自知这场婚事并非你所愿,不如你我就此退婚如何?”

这话来的太过突然,周围的人都惊住了。

这新妇是疯了?!

都到衡王府了,竟忽然悔婚?

同样震惊的,还有冷昱枭。

他眉心深拧,周身的气压愈发的冷凝。

这个女人前世说什么也要嫁给他好成为他身边的细作,怎么如今,反倒是要退婚?

难道…

是他们新的计划?

想到这儿,冷昱枭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忽而改变了主意。

“夏二小姐怎知这场婚事并非本王所愿?”

夏安倾怔住了。

“本王心之甚悦。”男人的嗓音低磁,带着丝丝的戏谑:“婚仪继续。”

说罢,迈着修长的腿踏入院中。

夏安倾:?!

约莫一柱香后,夏安倾被迎进了新房。

房门一关,她当即把手中的团扇扔到一旁,精致的脸上满是怒气。

这冷昱枭怎么搞的?

书中他不是万般不愿迎娶原主?

她刚刚都自愿退婚了,他怎么反而还叛逆上了?

正郁闷着,她的手随意摸了一把床榻,忽然,坚硬的触感让她瞬间头皮麻了半边。

这是…

她僵硬的看过去,只见枕头下存放着的匕首露出一半,明晃晃的刀尖正散发着森冷的光。

是了,夏安倾这才想起来,原主是要在新婚之夜刺杀的,结果冷昱枭压根没来洞房,行刺失败。

只是刚刚她一直想着该如何退婚,竟忘记了这件事!

就在这时,本应该和大臣喝酒的冷昱枭忽然推门而进。

夏安倾差点吓出鸡叫,猛地看向他。

啥情况,原书里冷昱枭不是没来洞房?!

男人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好似带着千斤的压力,重重的压在了夏安倾的身上。

她惊惧的咽了咽口水,不经想到了书中描写他黑化后的场景。

尸横遍野,暴虐无道,病态疯魔…

若是让他发现匕首,她哪儿还能有活路!

眼看着冷昱枭就要走过来,夏安倾忙捏住发抖的手,故作镇定道:“王爷,新婚夜…不喝酒吗?”

冷昱枭一愣。

随后,修长的指腹捏住夏安倾精巧的下巴,似笑非笑。

“怎么,刚刚不是还想退婚,现在就要急切的和本王成亲?”

男人力气极大,夏安倾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夏安倾脸色发白,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是啊,不过王爷若是不愿,那就算了。”

眼前的女人美若盼兮,摇曳的烛光映照在她巴掌大的小脸,嫩如凝脂的肌肤好似吹弹可破,此时,她一缕发丝凌乱的飘荡在额前,微微颤抖的长睫以及眼底***的清润,无辜又可怜。

冷昱枭高耸的喉结轻滚,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饱满嫣红的唇瓣,此刻微微张合,犹如含苞待放的艳玫,说不出的勾人。

他呼吸渐沉,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这个女人哪里来的无辜?

前世她那般害他,让他放下防备后和冷晏州里应外合。

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

不过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最好是快点露出蛛丝马迹,好让他一锅端掉冷晏州。

他冷哼一声松开夏安倾,转身走到桌前,行云流水的倒了两杯酒。

夏安倾连忙将匕首拿了起来,想寻摸一个隐蔽的地方,可哪哪好像不太合适。

眼看着冷昱枭就要回头,她心一横,干脆将匕首扔在了脚底,用裙摆盖住。

几乎是同时,冷昱枭转过身来,将酒递给了夏安倾。

夏安倾心虚的接过,冲鼻的酒精味让她不适的皱了皱眉。

但喝酒是她提起来的,哪还有反悔的余地。

无奈,她捏住鼻子,硬是忍着喉头将这辛辣吞了下去,胃里瞬间灼烧。

冷昱枭坐在了她的身边。

不知是偶然还是怎么,目光竟直直的看向了她的裙摆。

遭了。

夏安倾看着不知何时露出来的半寸刀尖,血液陡然凝固。

“这是…”

“王爷!”

千钧一发之际,夏安倾一个旋身,将冷昱枭扑倒在床榻上,脚快速的将匕首踹向帘下。

屋内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冷昱枭,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钻进鼻腔。

只见女人微微仰头,泪光闪烁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良辰吉日,不如我服侍您就寝?”

她的手顺着他的胸膛下滑,冷不丁触碰到那紧实的腹肌,指尖像是触电般瞬间缩了一下,随后大胆的又摸了一把。

身材真是不错。

冷昱枭呼吸渐沉。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猛地将夏安倾推开,用力掐住了夏安倾的脖子,眸中杀意四溢。

“夏安倾,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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