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荷花阅读    更新时间: 2025-10-25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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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商业联姻的未婚夫,顾明宇,指着跪在我面前的男人,气到五官扭曲。

“我让你来照顾她,不是让你碰她!”他一把扯下男人的鸭舌帽,看清那张脸后,

震惊地后退一步。“陆屿深?!”“盛世科技的陆总,纡尊降贵来给我当司机?

”“你缺我开的那点工资吗!”01全上流圈子都知道,我是舒家的“玻璃美人”。

舒家的小女儿舒念,漂亮是漂亮,就是天生带病,见不得光。这个病,

学名叫“红细胞生成性原卟啉病”,简单来说,就是严重光敏,太阳一晒,

皮肤就会产生灼烧般的剧痛,还会引发一系列并发症。所以我活了二十二年,

人生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度过。窗户永远拉着最厚的遮光帘,出门必须从头到脚包裹严实,

仿佛活在中世纪的吸血鬼。而顾明宇,是顾家为我精心挑选的“饲养员”,也是我的未婚夫。

这场联姻,舒家出钱,顾家出人,各取所需,合则两利。今天,是顾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地点定在城郊的高尔夫球场,大片裸露的草坪,没有一丝遮蔽。对我来说,

这无异于一场公开处刑。“念念,你到底好了没有?”顾明宇在衣帽间外不耐烦地催促,

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火气,“所有人都到了,就等你一个,像话吗?

”我正费力地往腿上套一件特制的、密不透风的物理防晒裤,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镜子里,我的脸色因为紧张和闷热而显得过分苍白。“快了,”我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发虚,

“这个衣服……有点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顾明宇皱着眉走进来,目光落在我身上,

嫌恶之色一闪而过。“每次出门都像要去打生化战一样,舒念,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我攥紧了手里的防晒喷雾,指节捏得发白,低声说:“明宇,我也不想这样。”“不想?

”他冷笑一声,环顾着我这一身滑稽的装备,“那你倒是脱了给我看看啊。我真不明白,

我当初怎么就答应了这门婚事。”他的话像一根根冰冷的针,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是啊,他怎么会答应呢?大概是看在我爸承诺的那笔,

足以让顾氏集团起死回生的巨额注资上吧。他见我不说话,脸上的不耐烦更甚,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你到楼下了吗?上来一趟,把她弄下去。

”挂了电话,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往外走,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舒念,

我给你找了个司机,以后你的事,都归他管。我没那么多时间耗在你这些破事上。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脏一寸寸地凉了下去。他甚至,

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02我叫舒念,一个被太阳遗弃的人。我的童年记忆,

不是阳光下的草地和蝴蝶,而是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和皮肤上反反复复的疼痛。

别的孩子在外面疯跑的时候,我只能趴在窗边,透过厚重的帘子缝隙,

羡慕地看着那些自由的身影。“怪物”、“吸血鬼”、“见光死”……这些标签从我懂事起,

就如影随形。它们让我变得自卑、敏感,像一只蜗牛,稍有风吹草动,

就立刻缩回自己坚硬又孤独的壳里。我爸妈为我的病操碎了心,

带我跑遍了全世界最好的医院,得到的答案却永远是“无法根治,注意防护”。他们心疼我,

所以加倍地用物质补偿我。他们以为,只要给了我足够多的钱,就能让我过得幸福。

可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只想,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在阳光下自由地走一走。

和顾明宇的婚约,是在我二十岁生日宴上定下的。他是顾家的独子,长相英俊,风度翩翩,

是圈子里有名的黄金单身汉。我爸说,顾家家风正,明宇也是个稳重的孩子,

他会照顾好我一辈子。那时候的顾明宇,对我确实还算温柔。他会记得我的忌口,

会在我情绪低落时笨拙地讲笑话,会耐着性子陪我在家里看一整天的老电影。我一度以为,

我找到了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港湾。可时间是最好的卸妆水。***褪去,新鲜感消失,

我的病,就成了他眼中最累赘的包袱。他开始频繁地找借口不回家,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甚至会在朋友面前,毫不避讳地抱怨我的“麻烦”。他说得对,我就是个麻烦。一个巨大的,

甩不掉的麻烦。可他不知道,在很多年前,我快要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时,

也曾有一束光照进来过。那年我八岁,因为贪玩,偷偷从家里溜了出去,

想看看外面世界的黄昏。结果,傍晚的太阳依旧灼热,没走多远,

我手臂上的皮肤就开始剧痛,像被无数根烧红的针扎一样。我疼得摔在地上,

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少年出现了。

他逆着光,看不清脸,只记得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我身上,

为我挡住了那致命的光线。他的声音很温柔,他说:“别怕,我送你回家。

”他把我背回了家,一路上,他的后背很温暖,很安稳。可惜,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就像一阵风,吹过我的世界,然后消失不见。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件带着淡淡皂角香的外套,成了我黑暗童年里,唯一的慰藉。

03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休闲裤,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

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舒小姐,我是顾先生给您安排的司机,我叫阿深。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磁性。我点了点头,侧身让他进来。他走进房间,

目光迅速扫了一圈,然后落在角落里那个巨大的医疗箱上,眼神似乎顿了一下。“舒小姐,

您准备好了吗?寿宴快开始了。”我指了指身上这套繁琐的装备,苦笑道:“我这样,

可以吗?”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开始仔细检查我脚踝处防护裤的边缘。

他的动作很轻,很专业,像个经验丰富的护工。“这里有点松,

紫外线可能会从缝隙里透进去。”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卷医用胶带,

小心翼翼地帮我把裤脚的缝隙封好。我愣住了,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流。这么多年,

除了我爸妈,他是第一个,会注意到这么细微之处的人。就连顾明宇,也只会嫌我麻烦。

“谢谢你。”我轻声说。他没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把我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遍,确认万无一失后,才站起身。“可以了,舒小姐。

车停在地下车库,全程不会有阳光。”我跟着他下楼,坐进那辆被改装过的保姆车里。

车窗贴着最顶级的防晒膜,车内开着恒温空调,甚至还有一个车载的小冰箱,

里面放着冰袋和舒缓喷雾。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日志,周到得不像一个临时找来的司机。

我忍不住问:“阿深,你……以前也照顾过我这样的病人吗?”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帽檐下的双眼深邃如海。“没有。”他答得干脆,“但任何工作,

既然接了,就该做到最好。”我没再说话,只是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里那片冰封的湖面,似乎裂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04顾家老爷子的寿宴,办得极其奢华。

名流云集,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得体的笑容。而我,

穿着这一身密不透风的“战甲”,像个异类,站在角落里,与这热闹的场合格格不入。

顾明宇领着我,挨个向长辈们敬酒,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

每当有人用好奇又同情的目光打量我时,他眼底的烦躁就会深一分。“爸,妈,这是舒念。

”他把我推到顾家父母面前。顾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的挑剔毫不掩饰,

最后敷衍地笑了笑:“念念来了啊,快坐。”我局促地坐下,感觉自己像个待售的商品,

正在被买家检验。没过多久,我就感觉浑身发烫,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室内虽然有空调,

但人太多了,空气混浊,加上我身上这套衣服,简直像在蒸桑拿。“明宇,我有点不舒服,

想去透透气。”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他正和几个朋友聊得开心,

闻言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又怎么了?这才刚来多久。”“我……我有点喘不上气。

”他扫了我一眼,见我脸色确实不好,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行了行了,我带你去休息室。

”刚走出宴会厅,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黄昏的阳光虽然不再那么毒辣,

但依旧让我感觉皮肤刺痛。顾明宇把我带到一处走廊,指了指远处:“休息室在那边,

你自己过去吧,我还要回去招呼客人。”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片凄凉。就在这时,一杯冰水递到了我面前。

我抬头,看到阿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

为我撑起一片阴凉。“舒小姐,您脸色不好,喝点水。”我接过水杯,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燥热。“谢谢。”“您的休息室不在这里,

”他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带您过去,那边更安静,也更凉快。”我跟着他,

走进一间事先准备好的休息室。房间里早就开好了空调,

桌上放着我平时惯用的舒缓喷雾和冰袋。甚至,还有一台小型的空气净化器。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些?”我惊讶地问。“顾先生吩 PxA5咐的。”他言简意赅。

顾明宇?我自嘲地笑了笑,他连跟我多待一秒都不愿意,又怎么会想得这么周到。“舒小姐,

您先休息,有任何需要,按一下桌上的铃。”阿深说完,就退了出去,安静地守在门口。

我躺在沙发上,取下闷热的头套和手套,长长地舒了口气。隔着一扇门,

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那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只是一个刚认识的司机,

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我开始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遇见顾明宇,

而是遇见了他这样的人,我的人生,会不会有所不同?05自从阿深来了之后,

我的生活确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不再仅仅是我的司机,更像我的贴身管家,

或者说……保镖。他会提前规划好我所有的出行路线,

确保我不会在任何有阳光的地方暴露超过一分钟。他会随身携带一个急救包,

里面有各种应对我突发状况的药品和工具。他甚至学会了做饭,按照营养师给的食谱,

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准备清淡又营养的餐食。在他的照顾下,我苍白的脸上,

渐渐有了一丝血色。而顾明宇,则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时候甚至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人影。就算偶尔回来,也是对我视而不见,把阿深当成空气。

我渐渐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也习惯了有阿深的陪伴。阿深话不多,

但他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他会陪我在深夜的私人影院里,

看一场我期待已久的老电影。他会租下整个室内植物园,让我在夜晚,

也能感受被绿意环绕的感觉。他会开车带我到海边,停在安全的地方,然后打开车窗,

让我听海浪的声音,闻海风的味道。他为我打开了一扇窗,让我看到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

绚烂又温柔的世界。我开始依赖他,依赖他沉默的陪伴,依赖他不动声色的温柔。我知道,

这很危险。他只是顾明宇花钱雇来的人,随时都可能离开。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这天,顾明宇难得回家吃饭。饭桌上,

他突然宣布:“下周末,公司有个很重要的慈善拍卖会,在海岛上举行,你必须跟我一起去。

”我心里一沉:“海岛?你知道我……”“我知道!”他粗暴地打断我,

“我已经跟主办方说好了,会给你安排一个全封闭的房间,你只要露个面就行。

”“可是……”“没有可是!”他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脸色阴沉,“舒念,

这是我们两家的合作项目,你作为我的未婚妻,必须出席!这是你的责任!

”责任……又是责任。在他眼里,我除了“舒家女儿”和“顾家未来儿媳”这两个身份,

好像就再也没有别的价值了。我低着头,没有再反驳。一旁的阿深,

默默地往我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低声说:“我会提前做好防护准备,舒小姐,别担心。

”他的声音,像一股清泉,瞬间抚平了我心里的焦躁。我抬头看向他,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一刻,我突然有种错觉。仿佛他才是那个,会陪我走到最后的人。

06海岛上的慈善拍卖会,最终还是来了。天公不作美,那天的太阳格外毒辣,

海风都带着灼人的热气。我穿着阿深为我准备的最新款全身防护服,戴着特制的护目镜,

像个即将登月的宇航员,被他小心翼翼地护送着,走上那座小岛。顾明宇早就到了,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意气风发地和宾客们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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