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一妩季聿泽小说资源带给大家,作者桑一妩擅长宠虐交加,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极具价值,人物塑造深受读者喜欢,套路到极致也是成功!总之,这本书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两人紧贴在一起,胸口挤压得严丝合缝。坚硬与柔弱的碰撞,令两人身子又热了几分。桑一妩的腰间抵着那熟悉的硬物,她不舒服的扭了扭腰肢。季聿泽闷哼一声,他不是真太监,抵不住这小丫头耳病厮磨。...
“她敢不听?她最疼爱的弟弟在哀家的手里,她不可能不听。”
太后气得头晕,但还是命兵部侍郎周游去抓苏子超。
这苏子超功高盖主,她早就想动手了,这不,终于让她抓到了把柄,定然是要至他于死地。
对付反叛之人,必须斩草除根。
“给五行山的小皇帝传一封信,让他不必在山上修身养性,速速回京。”
呵,小皇帝就是桑一妩的软肋,有小皇帝在,桑一妩还能逃出她的手掌心不成?
千岁府。
季聿泽将桑一妩压在身下,大手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炙热的温度通过轻薄的单衣烫得她胴体浮现一层淡粉。
两人紧贴在一起,胸口挤压得严丝合缝。
坚硬与柔弱的碰撞,令两人身子又热了几分。
桑一妩的腰间抵着那熟悉的硬物,她不舒服的扭了扭腰肢。
季聿泽闷哼一声,他不是真太监,抵不住这小丫头耳病厮磨。
季聿泽眼里的猩红又深了几分,仿佛漩涡,诱人沉沦。
眉心的朱砂痣愈发的鲜艳欲滴。
两人身体的血液几乎沸腾。
他的呼吸声粗重,五指收紧,已撕碎她的单衣。
双腿微寒,肌肤产生一串的颤栗,她往季聿泽的怀里缩了缩,笔直细腻纤瘦的双腿本能的缠上了他的腰,渴望才他的身上得到一点温度。
季聿泽指腹狠狠的擦过她的红唇,已然动了情,即便在床榻之上,也盖不住他满身的狂傲疏离。
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千岁爷,不好了,扶摇姑娘中了毒,还请你过去一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
季聿泽不假思索的翻身下床,用片刻的时间把衣裳穿好,披风裹了一身的霜雪,提步离去。
走之前,还扯过锦被盖住桑一妩玲珑的曲线。
她眼底某种闪过几道锋芒。
扶摇为了争宠,花样还挺多。
季聿泽对她更是上心,都已经到那地步了,还可以抽身离去。
不过来日方长,以后这千岁府谁说得算还不一定呢。
没挑战的事儿,她还没什么兴趣。
季聿泽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桑一妩睡得倒是安稳,锦被暖帐,她几乎一沾枕头就睡了。
翌日季聿泽回来瞧见她睡得香甜,俊美无涛的脸上多了几分火气。
这女人心可真大。
昨夜扶摇并没有中毒,不过吃坏了肚子,但因为她是母亲的养女,常年跟在他的身边。
季聿泽也就对她照顾更多一些。
扶摇哭哭啼啼的说着这几日的心酸,还提醒他,桑一妩是太后的走狗,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
九千岁可不要被美色迷得忘了正事儿。
季聿泽让扶摇先管好自己的事儿,不要随便插手他的事儿。
即便心有不甘,扶摇还是选择闭嘴。
季聿泽可没有忘记曾经的血海深仇,桑一妩倒是与他想象之中的不太一样,他多了点好奇。
这个女人行事在意料之外,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目的。
桑一妩睡醒以后,打扮得明艳照人,近来事儿不少,她可不能输了气势。
一出门,她的容色已经惊得满园的春色都逊色了。
扶摇沉着一张脸立在湖边,打扮得花枝招展,似乎想要和她争艳,最后被比得什么都不是。
桑一妩凌冽如霜的眼眸扫过她,直接把她当做空气无视。
像扶摇这样的人,越是给她关注,她越是起劲。
扶摇被桑一妩的态度激怒,上前拦下她,盛气凌人的盯着桑一妩,得意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长公主,你别以为你嫁进了千岁府就可以得到千岁爷的心。昨夜千岁爷宿在我那儿,可见我才是千岁爷最心疼的人,你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扶摇嫉恨桑一妩受宠,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她麻烦。
桑一妩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她的肩,一字一顿道:“你这么着急来我面前装腔作势,可见昨日夫君教训你了吧?你又来本公主面前丢人现眼什么?”
虽说昨晚季聿泽没有回来,但她清楚,季聿泽不可能看上扶摇,要不然今早儿扶摇不会如此气急败坏。
可她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主儿,是时候给她一点教训。
扶摇气得脸都歪了,这种女人待在千岁爷身边就是一个祸害,她一定要让千岁爷看到她虚伪的真面目。
正巧此时,季聿泽走到院里,桑一妩换了一张明媚笑脸迎了上去。
“千岁爷,用过早膳了么?我伺候您。”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道猛烈的落水声,众人回眸,扶摇已经像旱鸭子一样在水池里头扑腾。
早春的湖水冷得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侍卫把救她出来,她冻得瑟瑟发抖,狼狈至极。
季聿泽眼里闪过烦躁,“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跳池塘引起他的注意?
记得以前的扶摇没这么无理取闹。
扶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桑一妩,话语里藏着怨毒。
“千岁爷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是长公主把奴婢推到水池里的。”
桑一妩冷笑道:“你撒谎也不打草稿?当时本公主离你十丈远,如何推你?你倒不如说自己跳到水池里,打算诬陷本公主。”
离得那么远,要是真能把人推下去,才是真见鬼。
季聿泽亲眼看着这一切发生,自然能证明桑一妩的无辜。
“扶摇,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他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眼里满是不耐烦。
即便她是母亲的养女,他也不会纵容她把府里闹得鸡飞狗跳。
扶摇发着抖控诉桑一妩。
“千岁爷,奴婢是被冤枉的,当时奴婢半边身子不能动,也不知道怎么了,失去了平衡就直接跌到水池里。
肯定是长公主对我动了手脚,不是她推我的还能是谁?您可一定得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扶摇匍匐在地,伸手去拽他的衣角,渴望他的垂怜。
季聿泽狠心的甩开她。
“公然诬陷主子,去领二十大板。”
他不允许下人通过拙劣的手段污人清白。
扶摇错愕的看着他,“千岁爷您变了,您以前是无条件站在奴婢这边的,如今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妖女罚奴婢?”
“三十大板。”
季聿泽下得命令,不准任何人质疑。
才一天的时候,太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让她传递消息去了。太后,是有点坐不住了。桑一妩心下一凛,骂了一声老太婆不省心,愣是爱折腾。昨日刚进宫,今日又招呼她进宫,阴魂不散。...
扶摇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恨意几乎在桑一妩身上烫了一个洞
当时她身边虽没有人,但一开始好好的,等桑一妩走过以后,她整个身子都麻了。
如果不是桑一妩在她的身上动了手脚,还能是谁?
可惜,季聿泽根本不信她。
桑一妩笑着搂住季聿泽的脖颈,柔声道:“千岁爷英明。”
有人撑腰的滋味还真不错。
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小太监来报。
“长公主殿下,太后娘娘请您去一趟。”
听到太后的懿旨,季聿泽眼里仅剩的一点柔情都寸寸冰封。
不论桑一妩多么的娇媚,也无法改变她是太后眼线的身份。
才一天的时候,太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让她传递消息去了。
太后,是有点坐不住了。
桑一妩心下一凛,骂了一声老太婆不省心,愣是爱折腾。
昨日刚进宫,今日又招呼她进宫,阴魂不散。
“知道了,这就来。”
桑一妩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角飞快一吻,转身跑开,一边回眸,“千岁爷可得等我回来用膳。”
季聿泽眼神寒栗,心里莫名的多了几分烦躁。
她,还要装多久?
马车内,春桃仔细伺候着。
“殿下,那扶摇掉到水里去,您说是不是自作自受?”
怎么会有人自己跳到湖水离去,还怨别人推的呢?
当时她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难不成见鬼了?
桑一妩笑笑不说话,当时扶摇借机在她的肩上敲打了两下,那两下的力道不轻不重,却正好封住她的穴位。
大概片刻的时间,她手臂上的血液便会凝固,身体发麻,最后倒在地上。
正巧她站得位置是湖边,自然而然就跌落湖中。
千岁府中护卫无数,她死不了,最多是受点惩罚。
也好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安分点。
马车停在凤坤宫门口。
因地下有地龙,院子里百花争艳,美不胜收。
而庄严的凤坤宫显得格外森凉。
桑一妩一入殿,太后坐在上首,而在她身侧坐着的正是她最宠爱的弟弟盛明哲。
她心忖:老妖婆把弟弟弄回来,就是为了拿捏她。
上辈子,她为了让明哲有一个光明安稳的未来,成了太后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重活一世,她又怎么可能重蹈覆辙。
“见过太后。”
她恭恭敬敬行礼,没了季聿泽陪衬,太后更不想喊她起身,就想看她跪在冰冷的白玉石上。
十五岁的盛明哲坐不住,扭头盯着太后,“母后,长姐身子骨弱,要是一直跪着,怕是得跪出毛病来。”
太后笑道:“瞧我只顾着与周嬷嬷说话,都没注意到暮嫣来了,快起来吧。”
桑一妩起身,一双眼盯着盛明哲。
他从小就在太后徐流萤身边长大,几乎把她当做自己的生母,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用心。
这才导致他们姐弟俩会输得那么惨。
不仅输了母亲留给他们的一切,还把江山给输了。
最后让徐流萤捡了一个大便宜。让她如何甘心?
察觉到她的视线,盛明哲反而别过脸去,不忘赌气。
心疼长姐是一回事,生她的气是另一回事。
太后很满足盛明哲的反应,质问起桑一妩。
“昨夜哀家派人去见九千岁,是你拦着不让见?”
这是她千辛万苦布下的局,就这么被桑一妩破坏了,她怀疑桑一妩是故意的。
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多与她作对的事儿?
“昨夜。”桑一妩小脸微红,“太后误会了,昨夜那是情难自禁,所以才没有见人。毕竟我们新婚燕尔……”
说到最后,桑一妩双眸盛着水色,就连莹白圆润的耳垂都红透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盛明哲拍桌而已,少年音色单薄,也难掩怒火。
“长姐,那是一个太监,你怎么能情难自禁?朕对你很失望。”
就连一个正常男人都不是,又怎么能把明珠一样的姐姐迷得神魂颠倒?
桑一妩心一痛,她就知道太后会拿弟弟当做把柄来制衡她。
她上前拉着盛明哲的手,就像是小时候那样轻拍安抚。
“他长得好,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么?”
盛明哲气得身子发抖,“可那是季聿泽,是对皇室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长姐要是和她好,那就是背叛了朕和母后!”
太后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眼底的笑意,她把盛明哲接回来,自然是为了这一刻。
“明哲你先别急,姐姐这么做不过是权宜之计,季聿泽七窍玲珑心,姐姐不演得像一点儿,又怎么能取得他的信任?”
她柔声哄着,还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
怒火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来的只有心疼。
“长姐,委屈你了。”
“为了你,不委屈。”
太后在一旁看着两人姐弟情深不像是演的,她对桑一妩的怀疑淡了几分。
不过仅凭她的几句话也没有办法完全消除太后的顾虑。
她给桑一妩下了一个命令。
“暮嫣,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为了哀家付出了许多。为了江山,你更要忍住。
所以,七天之内,把季聿泽的兵符偷出来,交给哀家。”
桑一妩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面色如常,眼里还带着一分同仇敌忾。
“兵符那东西可不是儿臣可以随便见到的,季聿泽定然会怀疑。”
让她偷兵符,这不是让她在季聿泽面前找死么?
“要是任务不难的话,又怎么会让你来做?不是你的话,旁人还做不了呢。”
太后说着场面话,像以前一样哄她。
以前的桑一妩自然是感动不已,觉得自己是太后心中最重要的人。
如今一听,她心底止不住的冷笑。
太后这不就是逼她去死么?
要是她能成,季聿泽死,要是她不成,她会被季聿泽杀死,并且太后还可以以她的死做文章。
一箭双雕,她渔翁得利。
“曾经娘亲给我留得几间铺子,是不是还在母后手里?如果这件事儿臣做成了,那么几件铺子就交给儿臣如何?”
太后脸色骤变,摆明了不想给。
即便是到死,盛明哲都未必看清楚太后的真面目。如今,唯一的弟弟会相信她的话么?盛明哲清秀的眉头皱起,目光由茫然转为烦躁。“皇姐是想说太后娘娘对我们不是真心的?”...
太后心里想法愈发怨毒,面上笑容愈温和。
“你这孩子,都多长时间了还在意那几间铺子?都是几间生意不咋好的铺子,你要来有什么用?
再说,你是个金尊玉贵的身子,怎么能做那么多脏活累活?管理铺子的事儿就让下人们处理就是。”
要是以前的桑一妩,听到这儿就打退堂鼓。
管理铺子既累人又不讨好,让给旁人去做才是上上之举。
可前世到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那几间铺子远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简陋。
娘亲留给她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无用?
娘亲似乎早就料到太后的狼子野心,特意留了一手给她。
等到她来日碰到危险之时,就是她用来保命和守护江山的资本。
这些秘密,太后也是一年后才知晓。
如今太后对铺子不上心,也不愿让桑一妩得了好处。
等到一年以后,太后知道了那几间铺子的厉害,更加不舍得还给桑一妩。
除此以外,太后利用几间铺子的实力让自己的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打破了如今三足鼎立的局面。
让季聿泽对付起太后愈发的吃力。
“太后,那些是娘亲留给儿臣的东西,虽说不贵重,却也是一个念想。以前儿臣年纪小打理不来那些铺子,如今儿臣长大成人,处理起铺子来也轻松得多,儿臣也想为太后娘娘分忧。”
桑一妩坚持要铺子,不顾太后的劝说。
本就属于她的东西,就该夺回来。
要不然留给太后对付她么?
太后松开她的手,一脸威严,声音已然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
灼热的浪潮几乎扑面而来。
“哀家依旧觉得不合适,你是公主,哪儿能做得了这种劳累的活?
要是缺银子,哀家送你两箱绫罗绸缎,黄金珠宝,比那几间破铺子值钱得多。”
桑一妩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奸诈,说话倒是绵言细语,滴水不漏。
“太后心疼儿臣,那珠宝儿臣就收下了。”
既然如今要不回来,那就徐徐图之。
送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她照收不误。
打点上下,哪儿不需要银子?
有银子也好在宫里行走。
太后见她懂事不闹腾,神色缓和,捏了捏额角,挥手让他们退下。
“七日内的兵符,可别忘了。”
太后挂心的还是那张可以调遣十万精兵的兵符。
先帝在世时,极为重视季聿泽,先后给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十万精兵。
无战事时,十万精兵属于待命的状态。有战事时,那十万精兵就是出鞘的利刃,所向披靡。
一个太监的能耐几乎可以媲美护国将军,极为罕见。
可太后依旧觉得那些兵马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更是如鲠在喉。
让她夜夜无法安睡。
能让她静心的唯一办法,便是把精兵收纳为己用。
削弱季聿泽的兵权。
“儿臣明白。”
才有鬼。
桑一妩面上应下,心思却开始转动。
太后强悍,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不是轻而易举可以扳倒。但她若是和季聿泽合作,那么胜率便会大大提升。
不过,与季聿泽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需要徐徐图之。
可如今的情况,季聿泽怎么可能会信她,又怎么可能会与她合作?
她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已有了主意。
桑一妩与盛明哲一同离开凤坤宫。
等走得远了,盛明哲黑白分明的眼里充满担忧,拉着她的手问道:“皇姐,跪久了腿疼么?”
桑一妩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听到他这话,眉眼舒展开,心里是涌动的暖意。
弟弟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真心心疼她的人。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不疼,你放心好了。皇姐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可皇姐为什么要和季聿泽那么一个大奸臣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不就是背叛了朕和太后么?”
盛明哲稚嫩的脸上满是受伤,被人背叛的滋味无疑相当于千刀万剐。
若是旁人,他不会有什么感触。
可这个,是他的亲姐姐。
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明哲,如果我说,你身边的人一直都在欺骗你,你能相信么?”
桑一妩喉头发紧,她重生了,可盛明哲没有重生。
即便是到死,盛明哲都未必看清楚太后的真面目。
如今,唯一的弟弟会相信她的话么?
盛明哲清秀的眉头皱起,目光由茫然转为烦躁。
“皇姐是想说太后娘娘对我们不是真心的?”
他一点就通,又或许和她心有灵犀,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他就能理解大概。
桑一妩还没来得及解释,盛明哲就发火。
“皇姐,朕没想到你被季聿泽迷惑到这种地步,竟然开始怀疑太后的真心。如果没有太后,我们必然被其他势力所蚕食,是太后护着我们,才有未来。”
小皇帝还小没有能力,大多时候都靠太后和桑一妩护着。
其他势力对他们虎视眈眈,恨不得把他们拆入腹中。
“那些都是太后愿意让你看到的,其实……”
桑一妩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因没有证据,她不好和盛明哲讲得太过于清楚。
重生这种事情,谁会信?
盛明哲脸色突然转白,捂住胸口,最后只来得及看桑一妩一眼就晕了过去。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在太医来之前,桑一妩就给他仔细的把脉,发现他的血脉里面有一股很强大的毒。
这毒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人的命,却可以让人性情大变。
气人的是,桑一妩短时间之内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只能暂时喂他一颗清热解毒的药丸,短暂压制他体内的毒性。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赶忙将药瓶藏好。
她不能在太后等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医术,那样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明哲这是怎么了?在山上养病养得好好的,怎得身体还是如此差?”
太后眼里满是担忧,坐在床头拉着盛明哲的手,时不时的拿帕子擦拭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把一个慈母演得淋漓尽致。
“陛下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波动比较大才导致的。”太医如实说道。
“长公主不是一直很狂么?怎么现在狂不起来了?现在你终于看清,千岁爷对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扶摇病得都憔悴了,要不是桑一妩使阴谋诡计的话,她又怎么会落水?“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以下犯上?”...
桑一妩捧着汤药,心里止不住冷笑。
还记得小的时候明哲身体比同龄人都好,逐渐长大,身子愈发虚弱。
到最后连走都走不了,只能长久的坐在轮椅上。
他的性子也因为身子不好而愈发的焦虑暴躁,稍有不爽,就喜欢打杀大臣。
不论桑一妩怎么劝,他都听不进去。
后来,太后顺理成章的废了他,自己当上女皇。
可这明明是他们盛家的天下,最后竟然流落到徐家的手上!
如今桑一妩明白,太后明里暗里一直在给他下一种不易察觉的控制情绪的毒。
小的时候不明显,等到毒深入骨髓以后,就愈发的难以控制。
而太后竟然还在他们的面前装得真心一片,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多年。
“不是让你们看好陛下,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
“是长公主……”
太监们哪儿敢招惹生气的陛下,肯定是长公主气的。
太后偏头剐了桑一妩一眼,厉声道:“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你先回去。陛下刚回来一天,你就把他气成这样,你是要把宫里闹得天翻地覆不成?”
桑一妩不愿走,她想看看盛明哲的情况再离开。
此刻,不小的动静把盛明哲吵醒,他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哑声道:“和皇姐无关,太后不要怪罪皇姐,是儿臣的身子不好,走两步就晕了。”
即便他再生姐姐被季聿泽迷惑的气,他也不愿姐姐被太后辱骂,下意识为她遮掩。
太后看破不说破,“既然你都好了,那就好好休息。朝堂上的事儿有哀家在,你放心就是,不必费神。”
说到这儿,她扭头凉凉的看了桑一妩一眼,“回吧。”
桑一妩念念不舍的看了眼盛明哲,决绝的转身离开。
夜风拂面。
她比任何都清醒,在没有积攒实力之前,空口白牙的与盛明哲说,他不仅不会信,还十分反感。
回了千岁府,她开始查看医书,想要找到一个解毒之法。
一连好几日,她都把自己关在府里。
因为她去见了太后,季聿泽对她的态度又到达冰点,好几天都没有回院一趟。
日日都在忙碌,连面都没有见着一次。
自从那日扶摇落水以后,病了多日,日日诅咒桑一妩。
来挑衅了好几次。
而桑一妩根本就把她放在眼里,她的那些小伎俩在她的眼中根本就不够看。
“长公主不是一直很狂么?怎么现在狂不起来了?现在你终于看清,千岁爷对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
扶摇病得都憔悴了,要不是桑一妩使阴谋诡计的话,她又怎么会落水?
“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以下犯上?”
桑一妩懒洋洋的窝在缠花秋千里,漠然抬眸,扫了她一眼,就连正眼也不愿多看一眼。
就怕看多了眼睛疼。
“你的确是长公主没错,可进了千岁府,那可就要守千岁府的规矩。我在这儿一直都是女主人地位,就算长公主嫁过来,那也是得守一样的规矩。”
扶摇双手叉腰,骄傲得不可一世。
她曾经与千岁爷一起度过那么多的时光,桑一妩哪儿来得资格把千岁爷从她的身边抢走?
“有本公主在的地方,那么本公主就是规矩。平儿,安儿,把她扣住。”
桑一妩漫不经心的开口,怀里还抱着一只波斯猫。
还以为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后,扶摇也学聪明了,不会再来她的面前挑衅,而是夹着尾巴做人。
可惜,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又忘了自己上一次有多么的狼狈。
平儿安儿武艺高强,上前两步,轻轻松松的把她扣住,按在石桌上。
她眼里除了怒火还有几分兴奋。
要是长公主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严刑拷打的事儿的话,那么她可就有证据去九千岁面前告状。
桑一妩亲自动手,迎着她怨恨的目光,她亲自在扶摇的身上扎了一根银针。
一开始扶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快她就知道长公主的手段和那些闺阁的小姐不同。
她疼得剧烈抖动,嘴里大骂。
“贱人,你要是敢这么对我的话,九千岁绝对不好放过你!你就等死吧!啊!疼!”
这辈子她都没受过这种程度的疼痛。
桑一妩在他的身上又扎了一针以后,院子彻底安静了。
扶摇就算想继续嚎叫都没有机会。
她施针一炷香的时间,扶摇疼了整整两个时辰,身上的襦裙整整湿了三遍。
扶摇从听竹轩离开的时候,是连走带爬离开的。
她迫不及待的去找季聿泽告状,她受得这么多苦,可是要在桑一妩身上讨回来。
可惜,因为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又没有证人,无人证明扶摇说得是真的。
扶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肚子的委屈没地方发泄。
季聿泽开口,声音淬冰,“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感情用事的人,下去!做好你分内的事儿。”
扶摇害怕九千岁生气,毕竟他说得话不喜欢说第二次。
此次扶摇又吃了哑巴亏,她牢牢记在心上,还偷偷的与盛明柔联系上。
七日之约转眼就要到了。
桑一妩除了偶尔看看医书,还和顾鹤桢踏青,一点儿都不着急太后的命令。
太后的人天天来问,次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
太后的耐心也没多少,已经逐渐对桑一妩不满,期间还用盛明哲来威胁。
第七日。
“鹤桢,你可知道有什么毒是可以控制人的情绪,能够让一个人变得喜怒无常么?”
顾鹤桢听到这儿,脊背发寒,“怎么突然这么问?这药在我们山上可都是禁术,会得人屈指可数。你可是在哪儿有看到这样的毒?”
桑一妩灿然一笑,放着手里的风筝,随意道:“古书上看的,就随口问问。”
顾鹤桢盯着她的脸,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破绽。
印象之中,师妹是一个藏不住情绪的人。
有什么想法都直接写在脸上的人,非常容易读懂。
这一次,她脸上除了恬静的笑意,就是浩瀚如星海的眼神。
“长公主,原来你在这儿和外男私会!”
听竹轩。桑一妩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视线会似有若无的缠绕在他腰间挂着的兵符。贴身存放,不好取。季聿泽是一个极警觉的人,要是一个不小心,性命可就交代在这儿。那何谈复仇?...
一道身影直直的冲上来,似乎是来抓奸。
桑一妩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把她拂开。
扶摇跌倒在地,还滚了几圈,直到后腰撞上岩石才停了下来。
定睛一看,扶摇穿得和她几乎一样,就连发誓妆容都在模仿她。
呵,是想着凭空这东施效颦的技术博得九千岁的欢心?
痴人说梦!
扶摇捂着脸,双眼燃烧着妒火,怨气满腹的开口:“长公主私会外男,这是犯了七出之罪,不知悔改也就算了,竟然还打骂奴婢!千岁爷知道的话,定然饶不了你。”
“那本公主倒是要看看,谁饶不了谁。”
桑一妩话音刚落,就看到一身绛紫官服的季聿泽踱步而来。
看着是刚下朝回来,面色凝重,依旧阻挡不了他的绝世风姿。
是个太监,可惜了。
扶摇抓住机会就开始卖惨装可怜,身子如藤萝一般倒在他的脚步,楚楚可怜落泪,“千岁爷,长公主打奴婢,您看,奴婢的脸上还有巴掌痕。”
前面两次被桑一妩算计,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最后反倒她污蔑人。
如今有了证据,千岁爷必然会怜悯她,狠狠惩治桑一妩这个贱人。
季聿泽的视线轻飘飘的从她脸上扫过,“原因?”
“长公主私会外男,被奴婢抓了个现行,奴婢提醒长公主,反而被打了一顿,千岁爷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
季聿泽凉凉的扫了桑一妩一眼,微凉指尖抚上她的脖颈,冰凉如刀般锋利,仿佛随时会划破。
“私会?”
桑一妩顺势搂住他的腰肢,娇软的倒在怀中,笑吟吟道:“鹤桢不是外人,是我的师兄。千岁爷吃醋了?”
她极快的摸过他腰间佩戴的令牌,镀金繁复花纹,手感沉重。
季聿泽眉眼俱冷,拽着她回屋。
顾鹤桢追了两步,定定的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
妍儿的心思还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跪在地上的扶摇双手插进土里,双手的剧痛也无法掩盖她心中伤痛。
千岁爷竟然连一眼都不愿意看她?
当真被长公主迷得神魂颠倒不成?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在千岁府撼动她的位置。
扶摇反身就往宫里的方向跑,她定然要找到一个对付桑一妩的办法。
得尽快把她赶出府去!
听竹轩。
桑一妩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视线会似有若无的缠绕在他腰间挂着的兵符。
贴身存放,不好取。
季聿泽是一个极警觉的人,要是一个不小心,性命可就交代在这儿。
那何谈复仇?
刚进屋,桑一妩正打算坐下,季聿泽的每一步都带着狠风,将她圈在墙角,膝盖抵着她的双腿。
“苏子超谋反的事儿有后招,你事先知晓?”
季聿泽蕴含薄冰的目光紧锁在她雪肌玉肤的脸上,语气森凉。
他上朝时得知,原先是他要去平反苏子超谋逆一案,换了周游。
本以为三天之内必能拿下,却偏偏耽误了七天。
最后苏子超伤了一只眼逃走,兵部侍郎周游被早就埋伏在断桥边的余党包围,没了一条腿才成功突围。
可惜,正值壮年,未来的大好前程毁了。
太后脸色阴沉,周游可是她的亲信,更是她放在朝中一颗重要棋子。
周游退位,她的势力也就削弱不少,自然代表季聿泽的势力强大几分。
若不是当时桑一妩缠着他,那他的下场比周游好不到哪儿去。
总而言之,桑一妩阴差阳错之下救下他的腿。
桑一妩眸心闪过一丝狡黠,为何不知?
上辈子伤了腿的是季聿泽,让朝中大乱三月,他又凭着毅力和忍耐力重新站起来。
可腿伤的病根就这么落下,每逢刮风下雨就疼出一身冷汗。
很快,他知晓一切都是太后的手笔,对她这个棋子更是百般折磨。
她救季聿泽,更是救自己。
“千岁爷说得是什么话?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儿明白朝堂上的事儿?或许赶巧了。不过,我是千岁爷的福星,不是么?”
桑一妩娇媚无骨的靠在他胸口,呵气如兰。
“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季聿泽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同时在她瓷白肌肤留下两道明显指痕。
他的眸色泛着几分欲色。
“千岁爷要我知道什么?我又不是神算子,如何得知苏子超的计策?”
桑一妩轻柔的笑着,不会承认事先知情。
季聿泽心底的疑心消散一些,松开钳制她的手。
看来是他多虑了,以桑一妩的才智怎么可能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
另一边,扶摇为了找到对付桑一妩的办法,与盛明柔合作。
她把自己知晓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盛明柔。
“长公主不仅私会外男,还千方百计的勾引千岁爷。奴婢在府里的日子着实难过。公主可一定要给奴婢想想法子。”
桑一妩嫌弃的瞥了她一眼,继续垂眸烹茶,心底哂笑。
说她蠢都是给她面子,一个桑一妩那样的废物都对付不了,那还有什么用?
“本公主给你的药,你有给千岁爷好好吃?”
“……有。”
扶摇心虚低头,她被贬到外院,已经不负责季聿泽的饮食起居,下药困难重重。
“那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那药是楼兰圣药,谁吃就会爱上对方。千岁爷喜欢上你不过是时间问题。长公主近来做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写下来。”
盛明柔的职责就是监督桑一妩的所作所为,防止她叛变。
扶摇写完后,盛明柔看了一眼,眉头紧皱,小声嘀咕了句。
“怎么都在做这些杂七杂八的?兵符倒是一点儿动静没有,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扶摇听到这儿眼睛一亮,兵符?说得不就是千岁爷带着的?
盛明柔赶忙捂住嘴,眼珠子转动一圈,见扶摇没有反应,随即放下心来。
她应该是没有听清,自然不算是泄密。
“你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把药领回去,按时让容千岁喝。你迟早当千岁府女主人。”
扶摇拿药离开,心思疯转,难道说,长公主要偷千岁爷的兵符?
离开之前,她还贴心的把季聿泽拖拽到床榻上,给他盖好被子,免得夜深露重,着凉。他一头青丝披散在枕头上,眉眼矜贵淡漠,睡着以后,他身上的戾气淡了些许,愈发的俊美近妖。桑一妩不由感慨,“可惜是个太监。”...
扶摇笑得张扬,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千岁爷若是知道长公主这般算计她,又怎么会继续把她放在心上?
她可得赶紧回去把这阴谋告诉千岁爷。
得知消息的季聿泽小酌一杯酒,面上挂着漫不经心,声音寒凉直击人心。
“你这消息又是从何而来?”
扶摇一愣,她太过于得意忘形,差点忘记关键。
“奴婢出门偶然听到的。”
季聿泽可不信,偷兵符这种事儿能出门随随便便听到。
“你知道,我无法忍受背叛。”
他隐约已经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不想太早拆穿,要不然,那样可就没意思了。
他也想看看太后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扶摇身子发颤,双牙打颤,上一个背叛千岁爷的人被扒皮做成人皮灯笼。
“千岁爷放心……奴婢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扶摇给他沏茶,声音柔情蜜意:“喝酒伤身,千岁爷还是少喝,奴婢专门为千岁爷泡得茶,千岁爷尝尝?”
季聿泽看着无色无味的茶汤,想起桑一妩所说的扶摇会在他的饮食里加毒药。
这是迫不及待的又给他下毒?
他眼眸微眯,欣赏扶摇的拙劣演技。
如今他按兵不动,看看太后还会耍什么样的花招。
“千岁爷~”
一道柔到人的骨子都要酥的声音响起,一阵香风袭来。
身着月白纱裙的桑一妩提着食盒款款进屋,步步生莲。
她的腰间系着银色腰链,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摆,发出悦耳的叮铃声儿,更衬得她的细腰盈盈一握。
季聿泽的眸色灼热了些许,她一个小跑坐到他身边,全程当做没看见扶摇。
“我担心千岁爷办公累,就给爷炖了碗参汤,还有几道夜宵。”
桑一妩莞尔一笑,撑着下巴,期待的看着他。
扶摇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被无视,急促道:“爷!”
似是在提醒他,这个女人可是对兵符感兴趣,才这么上赶着来。
可千万不要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下去!”
季聿泽眼风扫过她,让她赶紧走,不要在这儿耽误两人谈话。
扶摇怕忤逆他的命令,跺了跺脚,扭着腰肢离开。
“慢着。”
桑一妩缓缓开口,“你伺候千岁爷伺候得不错,这茶就赏给你了。”
扶摇脚步似钉在地上,半点儿都动弹不得。
“怎么?本公主命令不了你?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尾音已经带着锐利的威压。
一个下人怎么敢造次?她教训一个婢女,理所应当。
要不然以后还得被她爬到头上不成?
扶摇求救的望向千岁爷,后者面色如常,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犹如一盆冷水对着她从头淋到脚。
她屈从的闭上眼,仰头喝了,没一会儿,刚喝下去没一会儿,胃里便翻江倒海,她扭头跑了出去。
桑一妩拿起酒杯给季聿泽敬酒,“千岁爷好兴致,我陪千岁爷喝如何?”
季聿泽要看看她要如何偷兵符,顺水推舟的把酒喝了。
桑一妩嘴角含笑,一杯接着一杯的给他倒,而季聿泽也极好说话的一杯接着一杯喝。
直到他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薄粉,衬得他眉间的朱砂痣愈发妖冶。
他双眸染上酒气,看样子快醉了。
桑一妩缓缓吐了一口浊气,要给他继续倒酒的时候,季聿泽却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怎么都是咱家在喝?长公主滴酒不沾?”
桑一妩不胜酒力,但还是敷衍的拿起一杯酒准备喝。
“千岁爷莫急,我现在就喝。”
杯盏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唇就被季聿泽夺走,他仰首喝完。
在桑一妩没反应过来之时,扣住她的脖颈,将所有佳酿都渡给她。
桑一妩被酒气包围,感受着唇齿之间的酒香与柔软。
直到她被吻得腿软,季聿泽才趴在桌上睡着了。
桑一妩轻轻的喊了他两声,“千岁爷?醉了么?”
回应她的是季聿泽绵长的呼吸。
她唇上还停留着酥麻感,但容不得她多想,七日之约已到,她必须得把兵符拿到才行。
兵符系在他的腰上,可他又趴着,桑一妩上手好几次都拿不到。
无可奈何之下,她的双手缠上他的腰肢,动作轻柔仔细的解下兵符。
等沉甸甸触感到手以后,她的心可算是踏实。
离开之前,她还贴心的把季聿泽拖拽到床榻上,给他盖好被子,免得夜深露重,着凉。
他一头青丝披散在枕头上,眉眼矜贵淡漠,睡着以后,他身上的戾气淡了些许,愈发的俊美近妖。
桑一妩不由感慨,“可惜是个太监。”
这要是真男人的话,得迷倒多少女人?
夜色中传来两声不明显的哨声,这是太后的暗号,催促她快些行动。
她回头看了眼季聿泽,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没一会儿,季聿泽睁开眼,缓缓摸向腰间。
“桑一妩,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可见长公主之前说得会对他忠心耿耿的话都是假的,最终还是要听太后的命令。
他与太后是死敌,桑一妩属于太后的阵营,他与桑一妩不共戴天。
后花园,偏门。
桑一妩轻移莲步,周嬷嬷已经不耐烦的在原地踱步,见穿着斗篷的长公主出现,她迫不及待道:“公主殿下可知晓时辰?”
暗骂她办事儿不痛快,愣是让她等了这么久。
以前的长公主是个在太后面前怯弱的性子,毕竟是个处处依赖太后的人,就连嬷嬷都可以欺负到她的头上。
“本公主是主子,让你等多长时间都是应该的。”
桑一妩冷冷的盯着她,月光在她的身上渡上一层清冷光辉。
周嬷嬷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收敛心神,恭恭敬敬道:“公主殿下误会奴婢了,奴婢不是怕太后娘娘着急么?兵符可到手了?”
“自然是到手了。拿去给太后。”
桑一妩递给周嬷嬷一个包裹,到手的兵符就在里面。
两人分开以后,桑一妩回了听竹轩,可已经不见季聿泽的身影。
她心下一惊,是已经酒醒了么?
他会不会发现贴身的兵符不见了?是不是会怀疑到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