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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摇了头:“不是关于姜婳的,是关于那些刺客的。”楚淮安眼里的失落转瞬即逝,他敛了神色:“招了?”“没招,那几个刺客都被打得剩了一口气也没招。”楚容神情凝重,“但是我从他们的剑上发现了些端倪。”...
楚淮安眸色一冷,当即便一脚踹在了刺客胸口。
“你说什么?!”
刺客倒在地上,嘴里咳出口血,却还是哈哈大笑:“我说你虚伪!狗皇帝,原来你如此在意那女子,见你这般痛苦,可真比杀了你更大快人心啊!”
楚淮安漆黑的眼眸里似乎闪烁着带着血腥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他冷声吩咐暗卫:“把这些人都给朕带回去严刑拷打,一日不说出是谁指使,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暗卫单膝拱手:“是!”
楚淮安回到皇宫之后,便派人将姜婳的画像贴满京城,若有消息立马禀报。
可一晃几日过去,却像石子沉入水底,再无声息。
议事殿。
楚淮安坐在龙椅上,眼神空洞地盯着虚空。
他还是不能相信,姜婳就那样死了。
可到处都找不到她!
楚淮安的头倏地疼起来,他皱起眉,阖上眼揉了揉眉心,满身戾气。
这时,殿中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抬眸看,只见楚容走近,脸色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淮安,我有事要告诉你。”
楚淮安猛地起身:“是找到姜婳了吗?”
楚容摇了头:“不是关于姜婳的,是关于那些刺客的。”
楚淮安眼里的失落转瞬即逝,他敛了神色:“招了?”
“没招,那几个刺客都被打得剩了一口气也没招。”楚容神情凝重,“但是我从他们的剑上发现了些端倪。”
“一开始我便觉得有些眼熟,就去查了一下,果然,他们所使用的长剑和八年前刺杀你的那些刺客用的是一样的剑!”
楚淮安微微眯起眼:“一样的剑?”
楚容重重点头:“是,我不会认错。所以也就是说……这些刺客很可能也是楚山的人。”
楚山。
先皇的亲弟弟,楚淮安的三皇叔。
时隔三年再听到这个名字,楚淮安还是会记得那种恨入骨髓的感觉。
八年前,楚淮安奉命去洛阳查清一件案子,却突然受到先皇驾崩的消息。
他连夜往京城赶,半路上竟遇到刺杀。
奄奄一息时,他被楚皎救起,这才及时赶回京城,以太子身份继位。
然而那时,朝中早已人心涣散,他们表面上拥护先皇,背地里却都听命于楚山。
刚登基那年,楚山极力拥护楚淮安,仿佛在帮他,可日渐亏空的国库让楚淮安察觉到不对。
他怀疑过很多人,偏偏没有怀疑过楚山,最后知晓真相时,他才恍悟楚山根本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小人。
先皇的死,和自己遭遇的刺杀,都与他脱不了关系。
楚淮安用了整整五年,才将楚山及其党羽彻底清除。
楚容又道:“天牢那边我去问过了,楚山的确还在天牢中,每一日的看守都会变,没有人和他交谈过。”
“人在天牢,还能派人来刺杀我。”楚淮安冷笑一声,“我真是太小看我这位皇叔了。”
“楚淮安,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楚山,而是……”楚容拧起眉。
楚淮安看向他:“我知道,看来我的身边,有个深藏不露的人。”
殿中一阵寂静。
最可怕的敌人并不是最厉害的那个,而是藏在黑暗中,像一条毒蛇,你猜不准它什么时候会咬自己一口。
楚淮安抬步向外走。
“走吧阿容,是该见见我的皇叔了。”
狱卒打开铁门的锁,楚淮安与楚容一同走进。楚山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任谁看了都不会认出这是当年那个险些一手遮天的华亲王。楚淮安走到他面前,眼神凉淡:“好久不见,三叔。”楚山没动作,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
天牢。
关押楚山的牢房并非普通的牢房,而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
箍住他双手的两条铁链如手臂那般粗,钉在悬壁上,刀剑根本斩不断。
狱卒打开铁门的锁,楚淮安与楚容一同走进。
楚山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任谁看了都不会认出这是当年那个险些一手遮天的华亲王。
楚淮安走到他面前,眼神凉淡:“好久不见,三叔。”
楚山没动作,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
他眯着眼看了很久,突然笑起来:“修儿啊,你怎么来看我了?”
楚淮安不掩眸中厌恨,勾着唇,却没有半分笑意。
“三叔问我?难道不是因为三叔太想我,所以才派人追杀我,让我来看你吗?”
楚山大笑:“修儿何时学会的说笑?三叔的人不都被你斩草除根了吗?”
“不,我还留了个人。”楚淮安淡淡道,眉眼却冷峻,“姜婳,你的心腹。”
楚山停了笑,对上他的双眼。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了很久。
忽然,楚山大笑:“修儿,作为三叔我得提醒你句,英雄难过美人关,可别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啊。”
楚淮安讥诮地笑:“多谢三叔提醒。”
说完,他转过身便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牢。
楚容瞥了眼楚山,跟着离去。
走出天牢,楚容拦住楚淮安。
“楚淮安,你当真还在怀疑姜婳?”
楚淮安冷眼看他:“我为何不能怀疑她?”
楚容身形一顿,急的脸上都涌上血色:“你怎能怀疑她?她……总之我拿性命担保,绝对不可能是她!”
“你拿性命担保?”楚淮安眸色一沉,“你凭何如何信誓旦旦地给她担保?”
楚容双唇抿紧,欲言又止。
“楚容,你有事瞒我。”楚淮安呼出重重一口气,“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便让人通缉姜婳——以楚山党羽的身份!”
“楚淮安!”楚容失色。
这时,楚淮安身边的大太监急匆匆跑来。
“陛下!奴才有要事禀报!”
楚淮安暂且敛了怒意:“何事?”
大太监跪在地上:“太医院姜太医要奴才禀报您,楚姑娘她……她有了身孕!”
闻言,楚淮安拧起眉:“什么?身孕?”
“是,千真万确!”
楚容难以置信地看向楚淮安,就算他怎么喜欢楚皎,也不会做出这般失了分寸的事啊。
楚淮安嗓音冷漠:“楚皎现在在何处?”
“回皇上,楚姑娘在偏殿呢。”
乾清宫偏殿。
楚淮安推开殿门,独自走了进去。
只见楚皎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睡着,一张小脸莫名苍白,看上去姜姜可怜,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
楚淮安脚步声并不重,但楚皎还是被声音惊醒。
她怔怔地睁开眼,转头抬眸望来,便看见楚淮安站在几步之远,眼眸漆黑像是一潭深水。
“陛下,你终于来看我了……”
这委屈的语气软绵绵的,更显可怜。
可楚淮安仍没有走近,也没有开口,只冷冰冰地盯着她,等着她自己主动解释。
自古帝王多疑,更厌恨欺瞒和背叛,
见状,楚皎连忙下床跪在地上:“陛下……”
楚淮安睨着她,声音冷得仿若结了冰。
“说说看,朕从未碰过你,你是怀了谁的孩子?”
楚淮安眸光晦暗:“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姜太医刚走,楚容便从外走了进来。“楚淮安,你能确定那孩子是你的吗?”楚淮安揉着发痛的眉心:“我那日喝醉了,什么都记不得。”...
楚皎眼眶一瞬红润,趴在地上的身子止不住颤抖。
“陛下,这个孩子……是您的。”
楚淮安剑眉一凛,语气更冷:“朕的?”
“陛下听我解释!”楚皎焦急开口,“那晚我去议事殿找您,您不知为何喝了许多酒,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我担心这样会受风寒,便扶着您回了寝殿。”
“后来我想走,可您突然抓住我的手不放,还把我拽上了床榻,之后便……”
楚淮安眉心拧成一团。
得知姜婳患病那日晚上,他的确是因心中烦躁而喝了不少酒,但醉酒后的一切他都记不起。
而第二日他醒来时,自己衣衫完整,身边空无一人,只以为是太监将他扶了回来。
难道……这孩子真是他的?
“既如此,为何不跟朕说?”
楚皎哭得哽咽:“那时陛下还在为姜姑娘的病费心,我想着与陛下两情相悦,等此事过去再告知陛下,没曾想竟就有了身孕……”
言罢,楚淮安沉默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他走近将楚皎扶起,让她重新躺回了榻上。
“既是朕的孩子,朕自然不会不认。往后你便好好养着身子,太医院不必再去了。”
楚皎紧握着楚淮安的手:“多谢陛下信我。”
她眸含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再说些什么。
可楚淮安却松开手,起身离开了。
楚皎望着他的背影一怔。
他竟不提立自己为后的事?!
为何?是还没有完全信她……还是,他不想立了?
议事殿。
姜太医走进殿中,跪在地上:“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楚淮安面色冷峻,“朕要问你,你可确认楚皎有了身孕?”
“臣不敢欺瞒,楚姑娘的确是喜脉,虽然受了些惊吓,但胎象稳定,臣断不会错诊。”姜太医道。
楚淮安默了瞬:“那你可诊出她是何时怀上的吗?”
姜太医不假思索:“回皇上,应不足两月。”
不足两月,差不多便是他喝醉那日。
“能知晓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吗?”
姜太医顿了顿:“若想知晓是不是皇上血脉,只能等孩子出生,滴血验亲。”
楚淮安眸光晦暗:“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姜太医刚走,楚容便从外走了进来。
“楚淮安,你能确定那孩子是你的吗?”
楚淮安揉着发痛的眉心:“我那日喝醉了,什么都记不得。”
楚容蹙眉沉思了片刻。
“我总觉得,这孩子来的太巧。”
楚淮安抬眼望向他:“你说。”
“乞巧节那日,我们一路上都没察觉有人跟踪,而姜婳第二日就要离开,偏在那晚遇刺,生死未卜。而楚山野心未消,这宫内定还有他的人在,且……在你左右。”
“而楚皎精通医术,怎会将近两月不知自己有了身孕,偏在这时让你知晓……所以我说,总觉有些蹊跷。”
这番话说完,议事殿中寂静无声,只余下两人的呼吸。
半晌,楚淮安沉声:“不无道理。”
楚容看着他:“那……你打算如何?”
“册封楚皎。”
大太监一愣,敲了下自己的头:“瞧奴才这记性,忘了告诉舒妃娘娘,这册封礼……皇上说不办了。”“没有册封礼?”楚皎皱起眉,“为何没有?”大太监还未回答,殿外一道声音随着脚步声一同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民女楚皎,温柔贤德,性善良和,故册封为舒妃,赐淑仪殿,钦此——”
大太监宣读完,将圣旨对折递给楚皎:“舒妃娘娘,接旨吧。”
可楚皎却是怔楞在原地,满眼不可置信。
“舒妃?公公……您没搞错吧?”
大太监笑得谄媚:“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奴才们都是为皇上办事,这自然都是皇上的额旨意,怎敢弄错?”
楚皎失神地接过圣旨,那圣旨却有如千斤重,让她拿不住。
楚淮安……真的没有立她为后!
可纵然她心中有千百疑虑,也不能问出口,更得不到答案。
恍神间,见大太监要走,楚皎忙唤住他。
“公公,您还没说册封礼是何日!”
大太监一愣,敲了下自己的头:“瞧奴才这记性,忘了告诉舒妃娘娘,这册封礼……皇上说不办了。”
“没有册封礼?”楚皎皱起眉,“为何没有?”
大太监还未回答,殿外一道声音随着脚步声一同响起。
“太后丧期未满三年,宫中不宜操办大喜之事。”楚淮安动作轻柔地将楚皎扶起,“皎儿,委屈你了。”
楚皎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皇上对太后尽孝,是我……是臣妾不懂事,怎会觉得委屈。”
楚淮安笑了笑:“皎儿如此体贴,朕当真高兴。”
两人携着走进殿内坐下。
楚淮安握住她的手,问道:“皎儿可埋怨朕?”
“埋怨陛下什么?”楚皎微楞。
“朕曾允诺定会立你为后,但如今只册封为妃,你不怨朕?”
楚皎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恨意,轻声回答:“臣妾想陛下定有自己的思量,况且臣妾与陛下两情相悦,只要能与皇上在一起,什么名分臣妾都喜欢。”
楚淮安唇边笑意加深,将她揽进怀中:“皎儿,有你真是朕的福分。”
“朕想着若是现在就立你为后,那封后大典也不能举行,更委屈你,才如此做的。”
“臣妾都听陛下的。”楚皎抬起双臂抚上他的背脊。
不过只是暂时没有立后,如今最有可能夺走她一切的姜婳已死,皇后之位……迟早会是她的!
八年都等了,三年她等得起。
可这天后,一晃几日楚皎竟都没再见过楚淮安。
每每派人去议事殿请,大太监都说皇上在忙。
楚皎不是不知晓这段时日来,楚淮安仍旧在寻找姜婳的下落。
即使给她封了妃,也还是如此。
不过她也没有太紧张,毕竟根本就没有消息,她可不会跟一个死人争宠。
议事殿。
楚皎扶着婢女缓缓走到门前,大太监忙笑着迎上来。
“舒妃娘娘,皇上在忙呢。”
“既然皇上在忙……”楚皎笑笑,“那本宫便在这里等他。”
大太监顿住:“娘娘,您这怀着龙胎怎能……”
话还未说完,殿门倏地被推开。
楚淮安从里面走出来:“皎儿。”
“陛下!”楚皎扬起笑,“臣妾好想皇上。”
她说着,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殿内,见果然站着一朝臣,便收回目光。
楚淮安笑着去揽她:“朕忙完便去看你,你先回宫。”
楚皎还要在说什么,却被打断:“楚淮安!”
只见楚容焦急跑近,连气都等不及喘匀便对楚淮安道——
“姜婳找到了!”
“应该就是这件屋子了。”楚容沉声道。楚淮安望着眼前的那扇门,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敢去开。若里面的人不是姜婳呢?他无端屏息,伸手缓缓推开了门。...
这话一落,便如同白日霹雳一般。
楚淮安和楚皎神色皆是一震,但又不同。
“她在哪儿?!”楚淮安当即便松开了楚皎的手,一把攥住楚容。
那漆黑眸中的欣喜和激动,是楚皎从未见过的!
楚容喘了口气:“京城往南五公里,我与你同去!”
“走!”楚淮安抬步便向外走去。
楚皎怔了瞬,忙小跑两步想去拦他:“陛下!”
然而,楚淮安却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声音,转眼便没了身影。
她望着寂静一片的议事殿,缓缓攥紧了衣袖。
姜婳……她一定要杀了她!
……
楚淮安与楚容带着一队侍卫,足足驾马跑了三个时辰,才终于达到河下游的小村子。
这村子里只有一个大夫,他是在去京城卖草药时看到告示,才禀报上去的。
“应该就是这件屋子了。”楚容沉声道。
楚淮安望着眼前的那扇门,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敢去开。
若里面的人不是姜婳呢?
他无端屏息,伸手缓缓推开了门。
只见屋内简陋,草床上半坐着一位白衣女子,正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声,女子转眸看来,眼神清澈干净。
楚淮安顿在原地,一路上吊着的心重重落地。
“姜婳……”
姜婳瘦了很多,面色也难掩苍白憔悴。
但还好,她还活着。
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姜婳怔楞一瞬,没曾想楚淮安真的会找到自己。
片刻,她扬起淡淡笑容,轻声道:“楚淮安,你来啦。”
楚淮安喉间涩痛,再忍不住,上前便将她拥进了怀中。
“你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姜婳笑了笑:“当然,我怎么会死呢?”
怀中的她那般温暖,竟让他有些舍不得松开。
自姜婳重伤落水之后,楚淮安没有一日不在想,若是她真的还活着,他便原谅她。
从前种种他都可以不再记恨,只要她平安。
松开手,楚淮安一瞬不瞬地看着姜婳。
“姜婳,我带你回家。”
姜婳却是一愣。
他刚才说的,不是回宫,而是……回家?
恍神时,楚淮安已然弯下腰要去掀开被子。
姜婳浑身颤了下,摁住了被角。
楚淮安轻轻蹙起眉:“怎么了?你……不想和我回去?”
“不是。”姜婳连忙摇头,却又垂下眸。
沉默了好半晌,她才缓缓道:“那日我胸口中剑落入水中,浑身无力,便被水流冲走。”
“河底积石太多,我的双腿不慎重重撞上石头,当即便昏了过去。虽命好被人救起,那一剑也没伤及心脏,可我的腿……再也站不起来了。”
姜婳掀开被子,只见她的一双玉腿伤痕累累。
楚淮安狠狠一震,瞳孔骤缩。
方才见她笑容,他还以为她毫发无损,可竟然……
她怎能装出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
楚淮安心口传来一阵闷痛,像有块石头在里面撞击。
他压下那抹涩,俯身将姜婳打横抱了起来。
“没事,我会找最好的太医给你医治,绝对不会有事的。”
姜婳沉默地挽住他脖颈,鼻腔间满是熟悉的气息。
他似乎有许多年,没这样抱过她了……
走出木屋,楚淮安将姜婳抱上马车,正要说话。
却听她突然说:“能让阿容在马车上陪我吗?”
“我命大,没事的。”姜婳无所谓地笑笑,喉间却有些苦涩。楚容深吸了口气,迟疑了好久才说:“姜婳,不然就把当年的事都告诉楚淮安吧。他误解了这么多年,该知晓了。”姜婳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太后嘱咐过我,只要一日没有清除掉楚山的党羽,就一日不能让楚淮安知道。”...
闻言,楚淮安身形一顿,紧接着便皱起了眉。
他复杂地看了眼楚容:“为何要让他陪你?”
姜婳淡淡笑了笑:“我的身子还没休养好,需要个人照顾。若是陛下与我单独相处,让舒妃娘娘知道,怕是会吃味。”
她分明是笑着的,但那疏离的语气却好似一根针深深地插进了楚淮安的心里。
他抿紧唇,沉默了半晌拂袖转身。
“那便由阿容陪你。”
说完,楚淮安便翻身上马,再没往马车那边多看一眼。
一行人重新启程,却与来时的速度截然不同。
马车内,楚容看着姜婳满是青紫的双腿,双手紧紧攥成了拳。
开口时嗓音都是沙哑的:“姜婳,你受苦了。”
姜婳云淡风轻得笑着:“至少还活着,你应该夸我命大才是。”
楚容别开眼,神色悔恨,“若是那日我再早一些赶到……”
“说起那日。”姜婳语气倏地严肃,“阿容,我总觉得那日的刺杀有蹊跷。”
“此事我已查过,那些刺客是楚山的人,但楚山被关押在天牢,所以如今的宫内……定有当年的漏网之鱼。”楚容沉声道。
姜婳皱起眉:“你说的这些我都猜到了,但我觉得蹊跷的一点是,那日刺客的目标仿佛并不是楚淮安一人。”
“刺杀我的那名刺客原本是去袭击楚淮安的,可他见楚淮安闪过,竟毫不犹豫就转身刺向我。若他们只想杀楚淮安,不会分心刺杀我。”
楚容脸色凝重:“你是说,他们想杀的人,是你和楚淮安?”
姜婳缓缓点了下头:“这个漏网之鱼,一定在我们身边。”
“你怀疑谁?”楚容问。
“很多人,但我主要怀疑的是楚皎。”姜婳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她八年前出现的时机太巧,不过我没有证据,这次回宫我一定会查清姜。”
楚容一听,立马反对:“不行!”
“姜婳,你这些年受的伤够多了,这件事我来查就行了。”
“我命大,没事的。”姜婳无所谓地笑笑,喉间却有些苦涩。
楚容深吸了口气,迟疑了好久才说:“姜婳,不然就把当年的事都告诉楚淮安吧。他误解了这么多年,该知晓了。”
姜婳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太后嘱咐过我,只要一日没有清除掉楚山的党羽,就一日不能让楚淮安知道。”
“只有让他们看到楚淮安恨我,我才能更保护他和北清。”
楚容深深地看着她,知她性子执拗,终是叹了口气,再没劝说。
翌日,众人回到皇宫。
楚淮安将姜婳带到长乐宫,里面一切如故,白芍也在。
可望着熟悉的景象,姜婳却觉得心底有些堵得慌。
她可以为了楚淮安而独自承受所有骂名与伤害,咽下所有委屈和痛苦。
却不能说,她不会伤心。
八年日渐积累的仇恨,让他冷漠地对待了她三年。
往日桩桩件件,都像是一把把利刃,刺的姜婳心脏鲜血淋漓。
见姜婳神情落寞,楚淮安也不免想起了过往。
而今时不同往日,她的两次生死让他再无恨意。
“你若不想住在这里……我可以让宫人将其他宫殿修葺一番。”
姜婳伸手拂过庭院中的梨花树干,望着枝丫上的花苞。
“楚淮安,你还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