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太子爷克妻,小丫头还不快跑男女主角(战祺政南柠柠)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谱写怎样的悲歌,又将是怎样的故事,如何挽留,一切皆宜物是人非,又将是怎样虐曲,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全文章节描写细腻,作者战祺政文笔功底深厚,带来了精彩的言情文。
毒药侵入五脏六腑,他气虚到了一定柠度,不仅站不起来,话都说不出了。站在一旁的老仆人心疼得直抹眼泪,他今天才知道,原来先生一家卧病在床是太太给他们下了毒。南柠柠从王桂琴给她的一千块大洋中拿出五百块交给老伯,“老伯,这个给您。...
高冷的打了个哈欠,披着袄子靠在门边,居高临下撇了眼王桂琴。
此时的王桂琴没有了任何锐气,头发凌乱,哭得眼睛红肿,一股脑儿将她替余家陷害南家的事全说了…“还,还有,你算得没错,我公婆和丈夫久病卧床,也都是我从余未那里弄了南洋的慢性毒药害他们的,那毒药不易察觉,慢慢摧毁人的五脏六腑。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我狠心,当年我丈夫要娶我进门的时候,我公婆家境殷实,不同意。
我进了门没少给我脸色看,他们从不让我参与家里的生意,家里的钱都不过我的手,就给点生活费…
我那没用的丈夫整日就知道画画写诗,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男人赚不了大钱,不废掉还留着干嘛?”
南柠柠明白,王桂琴从骨子里就是恶毒,没良心,永远不知道自己错,此刻服软不过是被逼无奈,呵!
“汪呜,汪呜嗷!”小黄狗在王桂琴怀里虚弱的叫了几声。
王桂琴怕儿子魂飞魄散,祈求道,“我给你一千块大洋好么?这两年生意难做,一千块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求你救救我儿,我会去警司厅承认我所有的罪,只要我儿子平安无事,我求你了!”
南柠柠和小黄狗对视一眼,狗子的眼神里恨意和愤怒都没了,看来是已经尝到了流浪狗的心酸了。
“钱呢?”南柠柠没客气,“先拿钱。”
“那么多钱,我放在家里,没带在身上。”
“等着,我收拾一下去你家。”南柠柠关上大门,回去叫上二哥和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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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少卿困得哈气连天,一直到进了王桂琴家才精神,因为刚进门,就看见一个老伯端着一盆子血下楼。
老伯像是吓得不轻,一见王桂琴回来了,赶紧道,“太太,方才小少爷醒过来忽然上楼冲进先生的房间,就开始咬自己。
胳膊、手都咬坏了,我们拦都拦不住,先生那会儿醒着,看到小少爷那样,他,他急火攻心就开始呕血,怎,怎么办啊?”
“滚开!”王桂琴推开碍事的家仆,血洒了一地,她踉跄着往楼上跑。
南柠柠和南少卿赶紧跟了上去。
进了李先生的房间,只见李名胜疯了似的咬他自己。
现在李名胜身体里的灵魂是小黄狗的,流浪狗被李名胜给多次欺凌,如今占据他的身体,疯狂报复呢!
南柠柠快步走到李名胜面前,双手掌心搓热,蓦地放在李名胜额头,“狗儿狗儿,三生沾善,辱你者已悔,他的业障他定还。
你谅他来,化你前世业障,五星镇彩,光照玄冥。
千神万圣,护你真灵。”
南柠柠一番念叨,李名胜的肉身渐渐平静下来,缓缓趴在地上,舌头舔了一圈儿嘴唇。
南柠柠让王桂琴将小黄狗放在李名胜身旁,从乾坤袋儿里掏出一张朱砂黄符,半空中转三圈儿后,将黄符放在小黄狗儿身上。
哗-
刹那间,熊熊烈火顿时将小黄狗吞没。
王桂琴吓得尖叫,失控地恨不得杀了南柠柠,“啊,我的儿啊,南柠柠,你说话不算数你!”
她指责的话音刚落,小黄狗周身的烈火顿时消散。
小黄狗的毛全没了,但丝毫没有烧焦的痕迹,它身上的新伤旧伤全展露出来,触目惊心,无辜的小眼神可怜巴巴,畏畏缩缩。
王桂琴一秒钟收敛嘴脸,错愕诧异,“这-”
李名胜也醒过来了,揉着眼睛,缓缓坐起来,等他看到身旁的小黄狗,怔了两秒钟,哇第一声大哭出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以后你留在我家,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伤。”
李名胜一个十岁的孩子,因为当了半日流浪狗,感同身受后知道错了,悔不当初。
魂换回来了。
“只要你去自首,指认余未,我保你儿子心性康健,不再自残。
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不会放过你和你儿子。”
十岁的李名胜本性不坏,但从前懦弱,被母亲压制太久了,又经常目睹母亲的恶行,比如骂人害人,心中渐渐善恶不分,抑郁矛盾,为了发泄郁结就渐渐变坏了,这样的孩子还可教。
王桂琴将一千块大洋全拿出来,一边哭,一边心服口服的交给南柠柠,“我,我去自首。”
“等等,你跟我大伯,是什么关系?”
王桂琴咬了咬唇,她算是领教了南柠柠的厉害,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就全说了,“我们俩是相好的,小一年了,打牌时候别人介绍认识的,在一起玩儿得久了,就…”
“有什么能证明?”南柠柠问。
王桂琴掏出一块怀表打开,怀表盖子里藏着一张黑白的小照片,是王桂琴和南远崇的合照。
“给我吧。”
王桂琴乖乖交了怀表。
此刻病榻上的李先生也醒了也有了意识,醒了过来,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眼神空洞失望的盯着王桂琴。
“哥,送她去自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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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琴走后,李名胜趴在他阿爸病床前哭得伤心欲绝,“阿爸,我不该懦弱的,我发现姆妈给你下毒药,我应该救你的,是我的错。”
病榻上的李先生眼泪滚滚而下,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毒药侵入五脏六腑,他气虚到了一定柠度,不仅站不起来,话都说不出了。
站在一旁的老仆人心疼得直抹眼泪,他今天才知道,原来先生一家卧病在床是太太给他们下了毒。
南柠柠从王桂琴给她的一千块大洋中拿出五百块交给老伯,“老伯,这个给您。
您是李家的忠仆,日后李家就要靠您了。
李先生一家命数未尽,还有救,请您尽快去城西的福平村找一位姓山的老中医来,他能治好李先生一家。
明天一早,您还要送李名胜去青峰寺,让他在寺庙住上七七四十九天,每日和寺中僧人一同念佛诵经。
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将他接回来,他就会性情大变。
他的业障会消除,恶念尽散,也会帮助李家恢复兴旺。”
老伯点点头,“谢姑娘,我记下了,一定照做。”
李先生说不出话来,只能动动嘴,满眼感激,眼泪止不住的流。
南柠柠赶紧走了,她不喜欢这种场面,受不了别人感激涕零,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大善人,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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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满大街的报童一边跑,一边宣扬着今日各大报社的头版头条。
余家父子落网了,南家茶园被陷害终于水落石出。
南远忠在厅堂里攥着报纸,舒心的叹了口气—
“真的啊?我想见见,我等会儿就让祺政带出来给我看看。”苏知节好奇心来了,什么女子有金刚不坏之身敢靠近他兄弟?“别,祺政他那人你知道的,冷淡低调,不想让人知道。这样,你想见,明天上去青峰寺,她在那儿做法。”董瑾蓉故意压低了声音。“妥了,明儿我一定去。”...
“阿芸啊,孩子们这么快就将此事解决了,还咱南家清白,我怎么觉得像做梦一样?”南远忠握了握坐在一旁的徐芸的手感慨。
“是真的,不是做梦,柠柠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咱们的孩子也能替咱们遮风挡雨了!这是咱们的福气。”
南远忠点点头,“是,咱们是有福之人。走,陪我去茶园转转。”
“柠柠好像昨晚挺晚才回来,这会儿还没醒呢,我告诉张嫂一声别喊她,让她睡够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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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柠柠才刚醒来,打了个哈欠,想了下今儿是十五了。
赶紧急匆匆跑出去推开门,“秀儿,秀儿你在吗?”
张彩秀是张叔张婶的女儿,今年十七,之前在女中读书,但她脑子不灵光,实在看不进去书,只喜欢做衣裳,就不念了。
现在在南家做事,打扫屋子或者去茶园帮忙,工作清闲,空闲下来她喜欢做做衣裳,拿到集市上卖赚点小钱。
“来啦!三小姐有事儿?”
“帮我拿几个苹果,几个香蕉,家里还有什么糕点什么的都拿来点儿!”
“好嘞!”秀儿也不多问,赶紧照做。
三分钟后,秀捧着个大箩筐过来,里头有好多种水果,还有薛记桃酥。
南柠柠怔了下,接过箩筐笑了笑,“秀儿你可真实在,拿这么多,谢啦!”
“三小姐还有啥需要尽管叫我,我就在房间里做衣裳呢!”秀儿白白净净的微胖身材,笑起来有点憨,一看就是实在人。
“我没事儿了,你去忙吧!”
秀儿帮她带上门才离开。
南柠柠从乾坤袋儿里掏出一个牌位,有半壁长。
牌位最上方刻着名字:玄甄,下面的三个名字靠左边稍小:烟灵、胡天刚、凤娥,牌位上空着大片位置。
南柠柠将牌位放在桌上,摆好特定的方位,又拿出香炉放好,一箩筐的水果全拿出来放在牌位前。
点燃三根香,举过头顶,先拜东南西北四方神明,再冲着牌位拜三拜,“玄门弟子南柠柠,恭拜四方神明、玄甄祖师爷、诸位仙家…
望诸位庇护柠柠,柠柠在此虔诚供奉各位香火,从此往后,定会继续寻祖师奶奶及我玄门缘灵,将玄门发扬光大,绝不食言。”
嘀嘀咕咕念叨完,她将香火放在香炉上插好,看着牌位淡淡一笑,转身去洗漱了。
重生前,南柠柠被师傅捡到入了玄门,她就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做这件事。
从前是陪着师傅做,后来,师傅退休了,她就自己做。
她所入的玄门有仙家有阴鬼,都归于祖师爷门下,秘密的存在,身为新一代的玄门弟子,南柠柠肩负重任,除了要寻祖师奶奶的牌位,让祖师奶奶的灵体回归玄门和祖师爷的名字刻在一起,还要继续物色有道行的鬼归于玄门,哎,任重道远呐!
洗漱完之后,南柠柠给自己绑了个辫子,转身一看,贡品全没了。
她立刻将牌位放在乾坤袋儿里收好,来到衣柜旁打开一看,里面清一色的斜襟衫、长裙,碎樱的,软绸的,民国未出阁的淑女大多这么穿,但南柠柠一点儿都不喜欢中规中矩。
嗯,是时候该换身行头了,逛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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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战家花园。
战家作为民国首富,府邸占地七亩,别墅内无尽奢华。
餐厅更是豪华得令人咂舌。
此刻,早餐时间已过,战家人早已各忙各的了,餐厅里只有董瑾蓉和战祺政以及战祺政的好兄弟苏知节在用餐。
战祺政昨晚半夜才回来,今天好不容易得闲一天,就起来晚了些。
苏知节刚从新加坡回来就来找他,就顺便在战家用餐了,“伯母,我在新加坡这一年,就想这水晶虾饺,今儿一来这儿就吃到了,往后我可能要时常来蹭饭了。”
董瑾蓉优雅的笑笑,餐巾擦了擦嘴角,“那赶上好,你想吃什么,回头我让佣人记下来,掉着样儿给你做,天天来才好。”
“伯母,有您这话,那我可不客气了!”苏知节性格开朗,英俊潇洒,就是感情生活丰富。他爷爷是新加坡华夏总商会的会长,父亲在国内经营金行,母亲是画家,家境殷实。
苏家和战家祖辈就交好,战祺政和苏知节又从小就是同学,关系甚好,亲如兄弟,他来战家就像进自己家一样。
“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裳就走。”战祺政吃好了,声音一贯冷冷的,和好兄弟说了声,就上楼了。
董瑾蓉终于得了机会,问苏知节,“知节啊,你什么时候定下来?我还想着早点喝你的喜酒呢!”
“伯母,我还没玩儿够呢,要是想定下来也快,毕竟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姑娘。您是不是想让我给祺政介绍?
其实不是我不肯,主要是不敢!
前年我带个姑娘和他吃顿饭,故意撮合他们俩,我半路就离开了,结果那姑娘吃完饭就出车祸了,当场就死了。
去年,我们同学聚会,我们班一个女同学喜欢祺政很久了,故意假装喝多了跟他表白,结果回家的时候被炮崩了,十根手指剩了仨……
您说,我还哪敢介绍,我这不是间接杀人么?”苏知节就挺为难的。
“你理解错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家祺政有未婚妻了。”董瑾蓉主要是想显摆这件事。
苏知节大嘴巴,让他知道祺政有未婚妻了,那整个江城的名媛贵公子圈子里就都知道了,这样那些想要飞蛾扑火追求祺政的女孩子可以别扑了,免得被克得非死即伤,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算是积德吧!
苏知节眼睛瞪得极大,嘴里的豆浆差点儿没喷出来,“什么?他未婚妻是哪位金刚?啊不是,是仙女,仙女!”
“我悄悄告诉你啊,那姑娘特别美,特别仙,是个玄学大师,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真的啊?我想见见,我等会儿就让祺政带出来给我看看。”苏知节好奇心来了,什么女子有金刚不坏之身敢靠近他兄弟?
“别,祺政他那人你知道的,冷淡低调,不想让人知道。这样,你想见,明天上去青峰寺,她在那儿做法。”董瑾蓉故意压低了声音。
“妥了,明儿我一定去。”
……
“走了,苏知节!”战祺政一边从楼梯上下来,一边道,“哦,对了,姆妈明天去青峰寺的事儿,我们俩去就行了,你别告诉太多人。”
董瑾蓉出来送他们,笑得温温柔柔,“放心吧!”
等儿子前脚一走,她赶紧跑到客厅的手摇式电话旁拨号,
“喂?表姐?明天早上去青峰寺,见见祺政的未婚妻。……”
“喂?二哥?……”
”喂?三姑?……”
……
低调?董瑾蓉是不可能低调的,爱情这种事,有时候传着传着就成真了。俩孩子没那意思,她这个当姆妈的就要多使劲儿了。
当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未婚夫妻,他们两个习惯了也就稀里糊涂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在一起了,董瑾蓉美滋滋的盘算着。
-
“阿嚏!”南柠柠正在逛华星百货,忽然打了个喷嚏。
“不,不是,不,是!我…”梁玉犹豫片刻,赶紧转头去开灯。啪-她的手哆哆嗦嗦的按下开关,可是化妆间里的意式吊灯并没有亮。梁玉赶紧跑过来,神色不安,”小姐,我,我们去外面梳头吧,柜台那边有椅子。”...
还打了个冷颤,不知怎的总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小姐,这件旗袍真的很适合您,它的主体面料是江南丝织厂产的金丝绒,半截倒大袖活动方便。
您看这领口、袖口、裙摆边缘都是银线绣的云彩卷镶嵌着珍珠,很是精美呢!
您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肤穿上这件旗袍,肯定闪闪发光。”百货公司二楼,服装部的女职员巧舌如簧,服务态度极好,看着南柠柠,笑意盈盈的介绍着商品。
南柠柠回过神来,“这件确实精美,再搭配一双黑色小羊皮的高跟鞋能更好看。”
“小姐,真巧了!昨天刚到了几双鞋,都是西洋过来的限量款,我拿给您看看。”女职员梁玉赶紧转身去另一边的柜台将几双新到货的小羊皮高跟鞋都拿了过来。
南柠柠试了一双黑色羊皮小高跟一字带皮鞋,她身高163,36码的脚,脚型足弓完美,穿上高跟鞋,整个人的气质更佳。
梁玉又道,“我给您换个发型,您再试一试这件旗袍如何?”
南柠柠特别满意这家百货公司的职员,“谢谢你。”
“您叫我梁玉就行,这边有化妆间,您这边请。”女职员拿着旗袍,伸手示意南柠柠往一旁的精美化妆间走。
华星环球百货是江城最大的百货公司,这民国时期的高档洋货、国内高档旗袍、珠宝、皮包、胭脂水粉这里应有尽有,除了高级的货品,百货公司还提供化妆间、高档衣帽间、茶室等,是上流人士购物的必来之地。
南柠柠刚坐在梳妆镜前,就听见窗外轰隆隆的,雷声滚滚。
眨眼功夫,天就阴沉下来。
梁玉正在给南柠柠梳头,忽然一哆嗦,南柠柠从镜子里能看到梁玉看了眼窗外,眼神里带着几分恐慌,片刻后才收回眼神,继续微笑服务,“小姐,您的头发有点自然卷,又如青绸般顺滑,我给您换个中分蝴蝶发型吧!”
“好!”南柠柠点点头。
轰隆,窗外又一声雷声,大雨噼里啪啦就下起来。
梁玉吓得一哆嗦,手中的发梳都掉了,她慌里慌张的,赶紧蹲下去捡,“对不起!”
“你害怕打雷吗?”南柠柠问。
“不,不是,不,是!我…”梁玉犹豫片刻,赶紧转头去开灯。
啪-
她的手哆哆嗦嗦的按下开关,可是化妆间里的意式吊灯并没有亮。
梁玉赶紧跑过来,神色不安,”小姐,我,我们去外面梳头吧,柜台那边有椅子。”
“没事的,打雷而已,别怕,有我在。”南柠柠没打算走。
梁玉咽了咽口水,往外扫了一眼,便对南柠柠坦诚,“小姐,不瞒你说,最近百货公司出大事了。
半个月前,百货公司那天晚上到了一批复古的大红新娘服,我们加班加点将衣服穿在模特架子上…
那天傍晚,外面也是这样,雷声滚滚,大雨哗啦啦就下起来,我们忙到一半,忽然就停电了,值班经理去找蜡烛的时候,我们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的在我们耳边说‘别动我的嫁衣’
当时我们加班的四个人都听见了,我们吓得抱在一起,发不出声音,因为停电又是黑天公司里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什么都看不见。
等经理点燃了蜡烛过来问我们怎么了,那个声音就消失了,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后来就匆忙下班了。
可是第二天我们刚上班,百货还没开业,就发现丢了一套大红的婚服和一双绣花鞋。
我们找遍了整个百货仓库都没有发现。
没过几天,一个清晨,也是阴天下雨的天儿,负责打扫的阿婆打扫这间化妆间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有女人唱歌儿,什么’负心的男人‘’我可怜的娃娃‘…
阿婆吓得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有个穿着红嫁衣的大肚子女人披头散发。
阿婆还没看清那女人的脸,就吓得昏过去了。
还有,五天前的下午,三天多钟,也是赶上阴天,我们楼层经理和一个女职员在仓库里昏倒了。
被发现的时候,他们浑身都是血。
送医院抢救了一天,我们去探望他们的时候,楼层经理和那个女职员都疯了。
他们嘴里嚷嚷着女鬼,红衣女鬼要杀他们。
哎,他们已经精神失常,进疯人院了。
这几天,我同事辞职了好几个,总经理现在在压着这事儿,他说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要向老板汇报了。”
“华星环球百货闹鬼?”南柠柠秀眉微蹙。
梁玉点头如捣蒜,“是,所以咱们赶紧出去,这阴天下雨黑咕隆咚的又停电,咱找人多的地方呆安全。”
南柠柠打量了化妆间一圈儿,“这里并没有阴气,没有鬼,你别怕。”说完,她又仔细看了看女职员,眼眶发青,鼻翼也略带青色,眼白血丝淡淡,是惊吓之相,“你近来真是受了不少惊吓,晚上一定都睡不好,噩梦连连吧?
这个送你。”
说着,她从腰间的精致口袋儿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红色锦囊送给女职员,锦囊上金线绣着一些寻常人看不懂的符文。
“给我?”梁玉双手接下,仔细一看发现锦囊里还一张折叠起来的黄符。
“这是能安神驱邪的符,能帮你挡三次煞。放心帮我梳头吧,就算鬼来了,也近不了你的身。”南柠柠淡淡一笑,酒窝就若隐若现,甜甜的。
梁玉带给她的服务很好,南柠柠享受了服务,这符算是回礼,这是玄门中人做人做事的规矩。
梁玉心底里半信半疑,不过她还是礼貌的接下锦囊揣进口袋里,“谢,谢谢!”这漂亮小姑娘说的话还真有点儿驱鬼算命大师的意思,不过,她年纪这么小,可能吗?
一边想着,梁玉一边加快动作给南柠柠梳好头发。
镜子里并没有鬼出现。
南柠柠满意的拿着旗袍去试衣间。
梁玉依旧是一脸不安。
试衣间一共三间,门上都挂着无人的牌子。
南柠柠随便选了左边的第一间,刚要进去,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对梁玉说,“你不用陪我,我自己试就行。”
梁玉木讷地点点头。
南柠柠就进了试衣间。
试衣间的奢华柠度让南柠柠稍微有些意外,这里面空间很大,有个意式的圆沙发,匈牙利地毯,高档的衣柜,还有茶水和水果,真不错。
不远处还有个绣着仕女图的大屏风,漂亮。
只是,她灵敏的嗅觉嗅到了一股尸气,再一抬头,阴气也弥漫在半空中。
她眉头一蹙,不行,得赶紧换衣裳,要抓鬼也不能耽误她美。
……
门口,梁玉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红衣女鬼,也忘记将南柠柠在用的试衣间门上挂着的牌子翻转到写着’有人‘那一面了。
这时,另一个女职员走过来,“梁玉,黑天鹅旗袍搭配赠送的项链你放哪儿了?客人要看看。”
“哦,我去拿!”梁玉魂不守舍的,说着就跟同事走了。
……
此时,战祺政和好友苏知节正一人拿着一套西装往试衣间这边走。
“今晚,裴东那小子生日,咱们仨这铁三角,好不容易都有时间必须喝个一醉方休。”苏知节搂着好兄弟的肩膀说。
战祺政将他胳膊拿开,“喝酒就喝酒,为什么偏要我换身行头?”
可战祺政直接换上新衬衫,去解腰带。南柠柠小手不自觉的扶着脸颊,天呐!不,不,不太好吧?接下来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想着想着,小脸儿就红了,闭了闭眼,深呼吸-就在这时,战祺政忽然察觉到了身后细微的动静,警惕如他,瞬间掏出枪转身就朝屏风冲过去,粗暴地一脚踹开,枪口指着目标,正要扣动扳机。...
“这可是新到的洋货!我有,兄弟你也必须有。”苏知节正儿八经不过三秒钟,就二五八万似的笑了,“这是你家的华星百货,咱俩一起拿我才好意思记你账上。”
战祺政唇角微扬了下,难得的笑了,“趁今天我有空陪你来,你随便拿,都记我帐上。”
“够意思,真是我好兄弟。”苏知节高兴的扭着身子嘚瑟了两下。
苏家自然是不缺钱的,只是苏家长辈觉得苏知节太浪,不务正业,左一个女朋友右一个红颜知己的,所以金钱方面对他有所限制。
而他的钱也确实大多花在历任女朋友身上了,偶尔就需要好兄弟接济一下。
……
衣帽间里,南柠柠刚换好旗袍,就听见外头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那么像战祺政的声音?她耳朵很灵的。
悄悄打开一丝门,就见战祺政正走向这边,她鬼机灵的赶紧藏到试衣间里诺大的屏风后面。
战祺政随便选了第一间试衣间,见门上挂着无人的牌子,抬手将牌子翻转过去,推门而入,将门落锁。
迅速脱下外套和衬衫…
南柠柠歪着脑袋,瞪大了眼睛使劲儿看,哇!宽肩窄腰,背脊笔直挺拔,肌肉线条匀称。诶?他背上怎么那么多伤啊?
子弹伤,刀伤,新伤旧伤,看着都心疼,这男人才二十一岁,他的过往到底承受了多少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灾难?
南柠柠可怜巴巴的咬着唇,心中暗暗念,你跟了我吧,跟了我我保你平平安安!
转过来呀,我看看胸肌,快,转过来!啧啧,那翘臀。她一边想着,小巧的舌一边舔唇。
可战祺政直接换上新衬衫,去解腰带。
南柠柠小手不自觉的扶着脸颊,天呐!不,不,不太好吧?接下来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想着想着,小脸儿就红了,闭了闭眼,深呼吸-
就在这时,战祺政忽然察觉到了身后细微的动静,警惕如他,瞬间掏出枪转身就朝屏风冲过去,粗暴地一脚踹开,枪口指着目标,正要扣动扳机。
事发太突然,南柠柠重心不稳跌撞在身后的立式衣架上,实木架子戳得她痛死了,顿时气血上涌,“啊,好痛!你干嘛!”
战祺政当即松了手指下的扳机,一脸诧异,“是你?”
南柠柠站直了身体,她身后的衣架往一旁倒去,刚好戳到了墙上的挂钟,挂钟眼看要掉下来。
“小心!”战祺政下意识一把将她过来,自己转过身用整个身体护着怀里的她。
咚!啪!钟表掉在地板上,玻璃钟面摔得四分五裂,一个玻璃茬就赶巧儿了刺到南柠柠光洁细嫩的脚踝。
南柠柠秀眉微蹙,好疼。
……
此刻,衣帽间外,换好西装的苏知节正照镜子呢,就听到战祺政这间试衣间里头有动静。
噼里啪啦,duangduang的!好像,还夹杂着女人的叫声。
梁玉刚回来,也听到动静了,正要去敲门询问情况。
苏知节赶紧拦住她,“战少帅在里面,你别动。”
“啊?”梁玉一惊,“他,他怎么进去的?里面有人啊,一个小姐在里面试旗袍呢!”
“嘘!”苏知节示意她闭嘴,悄悄凑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
试衣间里。
战祺政看着怀里近在咫尺的女人,担忧的神色渐渐转为冷漠,漆黑的眸子氤氲着风暴,“南柠柠,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该我问你吧?是我先进来的。”她气呼呼的,低了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正扯着他的腰带,她再用力扯一点,可能就看到不该看的了…
赶紧抬起头,可抬起头,她的唇刚好对着他起起伏伏赤果果的胸膛,他方才衬衫扣子还没来得及系。
看了片刻,南柠柠鬼使神差说了句,“我能摸一下吗?我想试试硬不硬。”试试他胸膛肌肉硬不硬。
战祺政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腰带,下颌动了动,额头青筋突兀,将腰带夺过来,动作利落扣好,“南柠柠,你做个人吧!”
“嘶!”南柠柠故意一瘸,“好疼,战祺政,你看你,太粗鲁了,害得我受伤了!”
她脚腕上一道血口子。
战祺政侧过头来,冷冷扫了一眼。
南柠柠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求帮助。
战祺政将她放在不远处的意式沙发上,单膝蹲下来,从裤兜里掏出一卷医用纱布。
托起她受伤的脚踝,动作利落帮她包扎,他的脸很冷,但掌心很热。
“嘶,疼!怎么这么疼?第一次出这么多血!”她委屈极了。
……
外头趴着的苏知节和梁玉一脸震惊。
苏知节吞了吞口水,啥?里头发生啥了?女人说什么第一次?什么疼?出这么多血?
靠!他这冷冰冰的兄弟这么骚?够狂野啊!
……
衣帽间里,战祺政一边冷冰冰的回她一句,“你自找的。”
说完,他给纱布打了个结,再一抬头,她刚好在看他。
战祺政这才发现南柠柠今天的打扮换风格了,时髦的旗袍搭配蝴蝶头,衬得她更娇俏洋气了,笑起来酒窝深深格外甜美。
“你,是不是经常受伤啊?”所以才会随身带着医用纱布。她真的有点心疼他。
战祺政还没说话,头顶的吊灯就呲啦啦闪了几下,接着就灭了,屋内一片漆黑。
南柠柠忽然感觉到他温热粗粝的大掌蓦地抓住她的手腕,安全感十足,似乎在说,‘别怕,有我在!’。
嘭!不远处的衣柜像是被人猛地踹开。
整个试衣间顿时阴风嗖嗖。
接着,咕咚一声,像是人栽倒在地上的声音。
“谁?”战祺政将南柠柠护在身后,伸手去开门,可方才看着明明一步之遥的门把手,此刻却怎么都够不到。
他拉着南柠柠往前走了好几步,仍旧碰不到门。
“是鬼打墙!”南柠柠从乾坤袋儿里掏出一张火符,轻轻一吹,黄符一端燃着明火,符纸像是永远烧不尽似的,上头的朱砂符文清晰可见。
火符可在阴气重的地方长久照明,能让常人看到鬼。
有了它照亮,他们便看到地上正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大肚子女人,身体直挺挺的,穿着红嫁衣。
“是不是偷红嫁衣的女鬼在里面害人?”“华星百货闹鬼?”……被鬼打墙困住的南柠柠和战祺政听不到外头任何动静。他们就看到孕妇的七窍开始流黑血了,嘴里因掺杂着血,而发出混沌的声音,“别,打情骂俏了,帮我,求你们!”...
战祺政一看是孕妇,愕然,“南柠柠,你有办法破了这鬼打墙么!这个女人得赶紧送医院。”孕妇摔得这么重,怕是会一尸两命。
南柠柠神情严肃看着那孕妇惨白的脸,无声走到她身边,蹲下来,试探了下鼻息,“她已经死了,准确的说是行尸走肉,活鬼尸。”
咔吱!
孕妇的脖子忽然一歪,关节发出机械的声音,空洞的眸瞳孔已经扩散,冲着南柠柠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一顿一顿的声音,“求,你,救,我,的,孩,子!”
战祺政一把将南柠柠拉起来,似乎是担心她被那诡异的孕妇袭击,“行尸走肉?”
“嗯,活人都有三魂七魄,而她的七魄已消散,所以她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不知冷热,她现在只剩三魂,三魂维持做母亲的执念,吃生肉,庇护腹中胎儿。
好残忍!她会变成这样,定然是生前被虐打折磨到将死之时,歪门邪道的术士将她的七魄剥离打散了。
是有人故意害她!”
战祺政第一次听说,“你的意思是她腹中的胎儿还活着?”
南柠柠点点头,“是,现在困住咱们的鬼打墙,也是她的执念汇集她尸体的阴气和胎儿的灵气所化,想破了这鬼打墙,唯一的办法,就是消了她的执念。
简单的说,就是保住她的孩子,她就能放心的去了,不会化作产难鬼,而是去转世投胎。”
“那就要帮她接生?”战祺政从前在战场什么棘手的场面都遇到过,可眼下这情况他还是头次遇到,“你会接生么?万一你保不住她的孩子会如何?”
“如果没保住她的孩子,她就会变成产难鬼,产难鬼最凶,麻烦就大了!她在华星百货变成厉鬼,会直接影响华星的风水,阴气极难驱除。
三年内,华星百货必定倒闭。”南柠柠神情严肃的解释着。
她入玄门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蹙眉仔细回想着师父曾教她的相关解决办法。
“孩子还活着,得救!”
“孩子还活着,得救!”
……
片刻后,两人居然同时说出这句话来,四目相对,他们都怔了下。
咔吱,咔吱!
女人的身体忽然机械般的弹起来,直挺挺的跪着,又转身面对他们,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谢,谢谢!祝,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
女尸稍微一动,战祺政就将南柠柠拉到自己身后护起来,南柠柠顺势无骨柔弱的紧紧搂着他的胳膊,小脸儿贴着他的肩头,牵强的呵呵两声,“少帅,鬼都能看出来我们有夫妻相呢!”
战祺政冷睨了他一眼,“鬼话能信?!”
“什么呀,鬼才不说谎呢!”她咕哝一句。
“咔吱!啊!”女人的脖子忽然机械的往后一仰,痛苦的哀嚎起来,咕咚,身体在此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
此时,门外的苏知节和梁玉一听,顿时觉得不好了。
窗外阴得跟黑天似的,大雨滂沱,打雷闪电不断。
百货里的电灯全不亮了,职员们点燃蜡烛给客人照明,安抚客人。
整个百货顿时人心惶惶,气氛诡异而恐怖。
听到试衣间这边有动静,很多人都往这边涌。
苏知节咚咚咚的敲门,“祺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里面依旧传来女人的惨叫声。
苏知节用力的踹门,门依旧牢牢紧闭。
不少男职员过来帮忙,又撞又踹-
人群中的人慌乱中开始议论起来,
“是不是偷红嫁衣的女鬼在里面害人?”
“华星百货闹鬼?”
……
被鬼打墙困住的南柠柠和战祺政听不到外头任何动静。
他们就看到孕妇的七窍开始流黑血了,嘴里因掺杂着血,而发出混沌的声音,“别,打情骂俏了,帮我,求你们!”
南柠柠嗖地起身,干正事儿了!她一边低头在乾坤袋儿里找东西,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何时生人?”
女人的眼球滚动了下,似乎已经忘记了,片刻才混沌道,“孙书香,丙子年,农历七月初七子时生人。”
南柠柠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变,赶紧看向战祺政,“华星百货背后的主人是?”
“是我父亲!”战祺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了?”
“如果今天,孙书香在这儿一尸两命,此后,不仅华星会倒闭,华星背后的主人以及家族往后七代全部厄运连连,病痛死伤全占。
我师父说过,‘大阴之女作产难鬼,可咒七代。’我不会记错。
所以孙书香是别人用来诅咒你们家族的工具,她是被人故意送来这里的。
你们家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的手段太毒了!”南柠柠说着,掏出一把藏银的弯刀和四个槐树枝编成的手环,以及一块红布。
古时藏族喇嘛用此刀杀过九九八十一个极恶之人,七七四十九只劣狮恶虎,浸泡在藏部神坛百年,此刀就成了万鬼惧怕的斩鬼刀。
战祺政蹲下来,神色冷肃镇定,“战家的仇家太多了!需要做什么,我来!”
南柠柠将手环递给他,“套在她双手双脚上,能困住她,保证我们在帮她生产过柠中的安全。
再帮我打一盆水来。”
战祺政立刻照做,试衣间里刚好有洗手台,只是没有热水。
槐树枝刚套在孙书香的手腕脚腕上,她抽搐的身体顿时镇静下来。
“你是行尸走肉,不能顺产,只能剖腹,我要开始了。你放心,我会让你孩子有个好去处。”
女人眨眨眼,黑色的血泪涌出来。
南柠柠吞了吞口水,她自己男女之事都没经历过就要给人接生,事关一个小婴儿的死活,说毫不畏惧是不可能的。
她定了定神,解开孙书香斜襟红嫁衣的盘扣,掀开衣衫,圆滚滚的肚子露出来,女人的肚子上都是青筋,密密麻麻跟网似的,异常恐怖。
南柠柠一手按在女人肚子一边,另一只手拿这弯刀缓缓落在肚皮上。。
一直单膝蹲在南柠柠身边的战祺政看了她一眼,便靠过来,将她圈在怀里,双手抓住她握着弯刀的手,“别怕,我虽然没给人接生过,但我在战场上受枪伤的时候,给自己挖过子弹。”
他的胸膛挨着她的背,清冽的气息在她身边氤氲,南柠柠整个人都稳了下来。
他的一双手握着她的手,他们一起适当用力,轻轻划开女人的肚腹,一层两层三层……
南柠柠笑容甜甜的,跟苏知节摆摆手,“我先上去啦!”“好的,弟妹!”祺政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弄个这么美的,厉害!-...
最后划破羊水,南柠柠将婴儿取出来,简单洗了下孩子身上的脏东西,用红布包好,第一时间放在孙书香身边,孙书香瞳孔扩散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孩子。
“是个女孩儿!你可以放心了的去了,还有什么遗愿吗?你能不能想起来,是谁把你和孩子害成这样的?”七魄散了的人,是很难保持记忆的,只有执念。
女人眼球咕噜噜地转,极其恐怖,却迟迟发不出声音来。
软软的小女婴也不哭,缓缓睁开眼睛,惶恐的打量着身旁的母亲。
一旁的战祺政从兜里掏出一个银色小烟盒,一打开,里头放着西医手术缝合伤口用的针和线还有短小的手术刀。
他手法专业将女人的肚腹缝合好。
南柠柠在一旁看到了全过柠,肯定道,“你学过西医?”
战祺政起身去洗手,没回答。
他是高密部队第三期的学员,该会的都会。
“吴!吴连生!”咔吱,孙书香说出最后三个字,脑袋一歪,彻底死了,魂飞了。
“吴连生?”南柠柠惊讶,“我大表姐夫也叫吴连生!”
战祺政看了南柠柠一眼,伸手试探了下周围,“鬼打墙没了,能出去了。”
南柠柠双手托抱孩子,怎么看都别扭,战祺政娴熟的接过孩子,抱得有模有样。
南柠柠蹲下来,将女人的衣裳系好,“你给了她最后的体面,刀口缝合得很好。”
“我先送这孩子去战家的军医院,小家伙看起来很虚弱,营养不良。”战祺政的嗓音低低的,像是怕自己吓到怀里的小婴儿。
南柠柠点点头,“暂时在军医院吧,三个月之内,务必将她送到道观让道姑抚养,她是尸生子,寻常人养不了她。”
尸生子极阴,伤人伤自身,能见厉鬼,会被厉鬼左右害人,又与佛家无缘,只能在道观修身养性到成年,才能养成良好的心性。
南柠柠看看小婴儿,“她怎么不哭呢?不哭可不行。”于是隔着红布打了下婴儿的小屁股。
“哇!”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
……
嘭-
这时,百货里的安保职员终于合力撞开了门。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的惊呆了。
只见俊逸高冷的战少帅怀里抱着婴儿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从衣帽间里走了出来,身上都是斑驳的血渍。
不得不说,俊男和美女,高冷和甜美真是配一脸。
苏知节一脸懵走过来,“你,你们,你们这么快的吗?孩,孩子都出来了?”
之前他听到什么第一次,什么疼,这会儿孩子都抱出来了!!!?
战祺政一脸冷漠,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对安保经理道,“立刻封锁更衣室,让所有客人去一楼的服务台领取华星百货购物券一张,清空客人,今日闭店一天。”
“是,少帅,我立刻就办。”
……
徐副官也带军队赶来。
军队立刻帮忙疏散客人,二楼很快只剩战祺政自己人。
战祺政将孩子交给一个年长的女职员手中,并让手下一队人,送她和孩子去军医院。
战祺政又吩咐徐副官,“派人去查吴连生,江城有几个吴连生,全部找找到……
试衣间里的尸体,好生安葬,女人名叫孙书香。”
“是,少帅放心!”
……
旁边,苏知节正跟南柠柠打招呼呢!
“你就是那个金刚?”苏知节帅气的一张脸从上到下打量南柠柠。
“什么金刚?”南柠柠疑惑。
“啊哈哈,我的意思是,你就是祺政的未婚妻?你好,自我介绍下,我叫苏知节,是祺政最好的兄弟之一,发小儿!
很高兴认识你,弟妹!”苏知节说着就伸出手要和南柠柠握手。
南柠柠一听‘弟妹’,顿时开心了,正要伸出手。
战祺政忽然走过来,一把按下苏知节的手腕,“你很闲吗?可以去帮忙抬尸体。”
试衣间那边,两个护卫正抬着盖着白布的担架走出来。
苏知节打了个寒战,“不,不用了。”
“你跟我来!”战祺政眼皮子一垂,看向酒窝甜甜的南柠柠,说完,转身大步往楼上走。
南柠柠笑容甜甜的,跟苏知节摆摆手,“我先上去啦!”
“好的,弟妹!”
祺政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弄个这么美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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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祺政带南柠柠来到三楼的一间办公室。
中式木门搭配琉璃窗是时下最流行的装修风格。
战祺政走进去,当着她的面打开保险柜,丝毫不担心南柠柠知道密码,就像一家人一样,不设防彼此信任。
“随便拿!你今天替华星,替战家解决了大麻烦,我知道你们这一行的规矩,收钱对你对战家都好。”
南柠柠看着保险柜里一摞一摞的现大洋、金灿灿的金条,没有很惊讶,而是俏皮的笑笑,忽然靠近他几分,眼神潋滟暧昧,“如果我想要你,以身相许呢?”
“你做梦!”战祺政冷声回绝,随手抓了一捆现大洋,几根金条塞给她。
南柠柠只留了两根金条,其余的塞回去了,“办多大的事,拿多大的钱,多给的我无福消受,还会给我带来灾难。”
战祺政懂了,点点头,冷声道,“出去。”
“啊?”
“华星所有东西,随便选,记我帐上,算我赔给你的。”他指了指南柠柠身上满是血渍的旗袍。
“那我可不跟你客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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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柠柠选了两身衣裳,就回家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大客厅,用手摇式老电话给大表姐裴沐颜家打电话,她想过去看看大表姐,大表姐毕竟结婚了,提前打个招呼知会一声比较礼貌。
孙书香最后说出的那个名字吴连生,和大表姐丈夫的名字一模一样,她想去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电话响了几声,一直没人接通。
……
与此同时,吴公馆。
端庄秀雅的裴沐颜,脚步无声从二楼来到一楼的客厅,正要接起电话。
她身后一直青筋突兀的手忽然插过来,按住电话听筒。
裴沐颜顿时背脊一凉,身体抖如筛糠,面色霎那间惨白。
“谁让你接电话的?我告诉过你,我不在家,你任何电话不许接,不许出门,你忘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