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曦温子彻小说免费》本书我推荐一些比较喜欢小白文的书友,没有太多勾心斗角,主线也很有趣,总而言之就是我喜欢这本书,望作者周令曦,加油!
周令曦温子彻小说免费小说(主角温子彻周令曦)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云夫人大惊失色:“你,你给我动了什么手脚?”周令曦走上前,拔下她脖间的一根银针,针尖上还残留着一滴血:黑血。“你中了我的毒针,一个时辰内若不解毒,就会全身溃烂而死。”世人只知“鬼婆神医”医术精湛,但其实她用毒也是一绝。...
话说到这里,云夫人也索性不装了,骂道:“就算你说破天,我还是你的母亲!你要敢对我不孝顺,我就去皇宫告你个大逆不道!还有林娘,今天你要不把钱拿来,我先拆她一根骨头给你炖汤!”
“啪!”巴掌声清脆地落在云夫人的脸上,云夫人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居然敢打我,敢打你的母亲!”
周令曦道:“我没有母亲,我只有一个奶娘。至于你……你根本不配当我的母亲。最好你捅到御前,看看是云家用养女充数欺君的罪大,还是我不愿受压迫反抗黑心养母的罪名大!”
“你你你!”云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又故计重施:“你不想要林娘的命了吗?”
周令曦却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林娘应该就在云家吧?”
“你知道林娘在云家又怎么样?我劝你不要想着让侍卫搜我们的家。看守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只要外面有一点异动就先杀掉林娘。再说,成王再厉害也得按规矩来,无故不得随意搜查官宅。而我们打杀个别奴才,根本就不叫个事!”
云夫人有些得意,还好自己熟悉一些官场规矩,这种时候才不会被唬到。
周令曦浅浅一笑:“你刚才不是奇怪为什么我家王爷突然到访吗?而我为什么要和你说那么多废话?此刻,云家的下人们,一半为了接待王爷忙碌,一半跟在你身边耍威风。至于看守林娘那边的人手估计不会太多。”
她顿了顿,目光又在四周扫视了一圈:“让我猜猜云家能藏人的地方有哪些。不外乎就是那几个地窖、柴房,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后花园的假山后头还有个暗室。”
云夫人脸色顿变:“你……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府里的这些地方,我柔儿都未必全知道。”
周令曦嗤笑:“云柔她自小娇惯,当然不会到犄角旮旯的地方去。我就不一样了,我在云府干过几年活,柴房、地窖的位置我再清楚不过。”
她继续道:“我也怕你狗急跳墙,伤害林娘。所以,在我陪你聊天的时候,王府的高手已经把云娘救出来了。”
“不,不可能!”事关二十万两银子,云夫人自然不会单听她一面之词。立马吩咐手下人:“看好她,不准她乱走。”
而后匆匆忙忙离去。
很快,云夫人就到了假山附近,她伸手按开了机关,进了暗室。
“夫人您怎么来了?”
看守的是她两个心腹小厮,而林娘则被捆在椅子上,根本没被救走。
云夫人心头咯噔一声,转头就看到周令曦出现在身后,巧笑嫣然。
“有劳夫人带路了。”
周令曦虽然能大概猜到他们藏人的地方,可她怕有个万一,真让云家人害到林娘了。
云夫人大怒:“贱人你敢诓我!”
云夫人看了看周令曦身边,发现她居然没有带随从,就这么粗心大意地进来了。而云夫人自己身边则带了好几个小厮,都年轻力壮,带点身手。
云夫人干脆一狠心,吩咐道:“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绑了,我要她亲眼看着我怎么虐她的奶娘!”
话音刚落,便见眼前银光一闪,云夫人只觉脖颈处猛地刺痛了起来,脖子也因为疼痛歪在一边。
云夫人大惊失色:“你,你给我动了什么手脚?”
周令曦走上前,拔下她脖间的一根银针,针尖上还残留着一滴血:黑血。
“你中了我的毒针,一个时辰内若不解毒,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世人只知“鬼婆神医”医术精湛,但其实她用毒也是一绝。
“你,你居然给你的母亲下毒!大逆不道!”云夫人又惊又怒,“你们这些蠢货还愣着干嘛?还不把她抓起来,搜出解药!”
小厮们这才反应过来,要来抓周令曦。
周令曦跟着乌先生多年,早就练成了一身武艺。霹雳吧啦几招,就把七八个小厮全部打趴在地。
云夫人立马就怂了:“婳儿,母亲错了。看在我是你母亲的份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周令曦道:“可以啊。放了我的奶娘,再把她的卖身契交出来,我就给你解毒。”
云夫人没办法,只好放了林娘,并让手下婆子去拿了卖身契回来。
周令曦一一核对过,没有问题后,捏着云夫人的下巴给她丢了颗药丸。云夫人吞下了药,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周令曦带着林娘直接去了前厅。
云赫看到林娘吃了一惊:“婳儿,你母亲呢?”
“你说云夫人啊,她在假山后头休息。对了,她把林娘的卖身契给我了。”周令曦着云赫的面,掏出了卖身契,随手就给撕掉了:
“云家与我,过去无恩,现在无义。今天的事情,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若是你们还要找我麻烦,后果自负!”
她说完,扬长而去。
等人都走光了,云赫才猛地回过神来,“夫人呢?”
他第一反应,是周令曦给钱了,所以云夫人才把林娘交给她。就是让他不爽的是,云夫人把卖身契也交出去了。以后可就失去了制衡周令曦的一个手段。
谁知道,等他赶到假山后的暗室的时候,却看到七八个小厮倒地哀嚎。而云夫人更是人事不省。
云赫着急之下,狠狠地掐了她的人中,直到掐出了血,云夫人才醒。
一看到云赫,云夫人哇的一声就哭了。
等云赫知道分文未得,怒不可遏地道:“贱人!我云家今后与你势不两立!”
林娘的身体很虚弱,还在发烧,只能靠周令曦搀扶才能行走。
他们来时只有一辆马车,侍卫们都是驾马。
周令曦本想带着林娘一起坐车回去。
温子彻淡漠的声音从车里传出:“让你奶娘驾马,与主子同车不合规矩。”
周令曦道:“我奶娘不会骑马。再说,她已经是自由身了,今天可否破个例?”
贵族的规矩,下人是不能和主人同车。可周令曦已经当众撕了林娘的卖身契,今后林娘就是自由身,周令曦不会把她当成奴仆看待,只会当母亲孝顺。
在周令曦看来和母亲同车,并无不妥。
于是她赶忙去家里打听,一问之下,大吃一惊:居然一分钱没要回来,还白白赔了卖身契!可恶,实在太可恶了!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那贱人!林照骑着马,在马车侧面伴行。...
温子彻却很讲究尊卑,冷冷拒绝:“不会骑马,可以让侍卫带着骑。”
林娘怕给周令曦惹麻烦,忙道:“骑马可以!”
“你还在发热,着了风病情会加重。”
周令曦有些生气了,可温子彻守着陈规烂矩,就是不同意。
周令曦一气之下,干脆扶着林娘走了。
林照在后面喊道:“王妃您去哪里?”
“雇马车,免得人家嫌弃!”
车行离得不远,穿过一个偏僻的小巷子就能到。
林娘有些不安地道:“小姐,贵族中规矩多也是正常的。特别是王爷那样久居高位的,尊卑观念是自幼刻在骨子里的。你千万莫要因此于他置气,影响了夫妻间的感情。”
“我和他没感情。”周令曦说完,怕林娘担心,忙又道:“你放心,我有数。”
事实上,周令曦除了心疼奶娘之外,也是想试试温子彻的底线。
如果连尊卑规矩都不肯为她破例,那将来还如何能坚定地做彼此的盟友?
他以上位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可她却是个身份低微的云家养女。
林娘还在絮絮叨叨地劝道:“你嫁入皇族不比一般的人家,处处都得小心。”
周令曦笑着道:“放心吧奶娘,你养出的女儿这么聪明厉害,才不会让自己吃亏。你这次既然来了,就留在京都好好享福。”
林娘却摇头:“乌先生当年就说过,我会成为你的软肋,不宜留在你身边。等我身体好些了,我还是回沧州去。”
周令曦却把她挽得更紧了:“乌先生当初就那么随口一说,偏你就上心了。你若是怕去王府太约束,我便送你去凤影那边。有凤影照顾你,我也放心。”
林娘拗不过周令曦只好同意,去凤影那边。
“王爷,要等王妃吗?”林照小心地询问着自己家主子。
温子彻按了按太阳穴:“不必,回府。”
而夫妻二人闹别扭的这一幕,正好被刚刚回家的云柔瞧见了。
从温子彻的架势做派上,云柔猜出他的身份,吃惊之余又担忧起十万两银子来。
虽说云家以林娘做要挟,可也不知道周令曦是不是乖乖给了钱。
于是她赶忙去家里打听,一问之下,大吃一惊:居然一分钱没要回来,还白白赔了卖身契!
可恶,实在太可恶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那贱人!
林照骑着马,在马车侧面伴行。
他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道:“王妃一个人,还带着位生病的奶娘,路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遇着什么事?”
“刚才在云府,王妃可是摆了云家一道。若是云家人暗中找茬,王妃能否应付。”
“林照!”温子彻声音冷冷冰冰:“你若再多说一句废话,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
林照:“……”
然而下一刻,温子彻却突然从车里跳了出来。
林照想问些什么,又怕被割舌,只好发出“嗯嗯”的询问声。
温子彻嫌他烦,道:“你们先回去,不必跟着。”
末了又怕被误会,补了句:“本王只是久未出府,想独自散散步。”
周令曦带着林娘刚就要走出小巷子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她一转头就看到云柔带着众多护卫来了。
周令曦有些无语,真是冤家路窄,走到哪里都免不得碰到云柔。
云柔显然是有备而来,身后跟着十几名护卫,将周令曦前后的路都给堵死了。
这次,她也没空再装,恶狠狠地道:“你居然敢对我母亲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真以为你当了王妃就翅膀硬了?那成王怎么抛下你先走了,看来你们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啊。”
“你识相的就跟我回府,把你欠云家都给还回来。否则,别怪我不顾姐妹之情对你动手!”
说话间,她使了个眼色,手下护卫便把随身的武器都亮了出来。
周令曦如果只是一个人,还有把握全身而退。但她身边还有个林娘,真动起手来,很容易误伤。
特别是云柔手下还有两个太子府出来的七品护卫。前两天晚上,多亏了有阿麒出手,才能全身而退。
可现在,阿麒并不在场。
周令曦道:“云柔你还知道我是王妃,光天化日对王妃动手,乃以下犯上之罪!”
云柔冷笑:“这里偏僻,谁又能看到?等把你绑回云家之后,一切就由不得你了!把你卖到暗娼馆去,谁也找不到你!"
周令曦寒声道:“云柔,你可真毒!”
云柔呵呵地笑着:“谁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老实实当云家的棋子,云家或许还会帮衬着你。可你倒好,翅膀一硬,就妄想踩在云家头上?既如此,干脆不如毁了你!”
“好大的胆子,敢对本王的人动手!”
一声冷哼,却是温子彻到了。
他独自一人,可气场十足,冷锐的眸光落在周令曦的身上,淡淡地道:“你不该乱跑的。”
居然还带着几分责备。
周令曦轻哼一声:“温子彻,你答应过我。我若是被人欺负,你会给我撑腰,我若是欺负人,你负责给我递刀子。”
温子彻回道:“没错。”
他目光转向云柔等人:“你们欺负她了?”
云柔心头一突,急忙摆出副笑脸:“你是成王?姐夫,我们都是一家人,哪来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我就是想请姐姐回去再坐坐,续续姐妹之情。”
“姐妹之情?”周令曦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恶毒姐妹情吧?我真的会谢!”
云柔不敢硬刚,转身就要走。
周令曦则上前一步,挡在云柔面前。
云柔怒目而视:“你想干什么?”
周令曦颇有点狗仗人势地道:“刚才是你想欺我,现在该我欺你了!”
说着,抬手就是“啪啪啪”几个巴掌,狠狠地抽打在云柔白皙美丽的脸蛋上。
云家人三番五次找麻烦,如果再不给点教训,只怕还会没完没了。
云柔从小到大娇生惯养,还从来没有挨过打。可周令曦突然就出手,且又狠又快,打得她眼冒金星。
从懵逼中回过神来,云柔恼羞成怒地对手下吼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还不给我上!”
周令曦瞪了她一眼,带着林娘上了马车。温子彻正要跟着上车,周令曦的马车就先一步走了,且速度极快根本不给他上车的机会,只留下一句:“王爷尊贵,还是自己走回去吧。”温子彻:“……”...
云柔本来是不想和成王硬刚上的,可被逼迫到此也就不得不还手了。
成王过去虽然威名在外,可毕竟病了三年,气势大不如前。而她身边的护卫有十几个,人多势众。
眼看着那些护卫像疯狗一样地冲来了,周令曦急忙拉着林娘,躲到了温子彻的身后。
温子彻眸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摸向腰间,只听得“咣!”一声轻鸣,软剑出鞘。
下一瞬,他的人已经化作一道道虚影,伴着刀光剑影游走在护卫之间。
等他重新站定的时候,那些护卫纷纷倒地,血流一地。居然全都被抹了脖子,一剑毙命!
林娘都惊了,捂着眼不敢看。
“你,你把人全给杀了?”周令曦原是想给云柔一点教训,可万万没先到温子彻下手居然这么狠,一下子就抹杀了十几条鲜活的生命。
温子彻淡淡地道:“本王不喜欢递刀子,还是更喜欢直接杀人。怎么?你心软了?”
周令曦道:“我倒不是心软,只是你杀的人里头有两个是太子的人。”
“那又如何?敢不怕死地和本王动手,那是死有余辜。”他说着,把还在滴血的剑刃送到云柔的脖颈上,然后对周令曦道:“既然她是你的妹妹,是死是活,你说吧。”
云柔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被冰凉的剑抵着,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成王的可怕。
“不要杀我!姐姐,求你不要杀我!”她吓尿了,是真的尿了。难闻骚气,混合着血腥味弥散在小巷子里。
温子彻嫌弃地把剑给丢周令曦,“你来。”
周令曦并不惧怕杀人,只是现在还不想杀云柔,只道:“今日的事,是给你的一个教训。回去转告云家人,再敢作妖,我一定会杀了你!”
回去的路上,温子彻还觉得周令曦太过心慈手软。
周令曦道:“我不杀她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今天出门的事,估计很快就要传出去了。如果不想继续被当成疯子关起来,那么就不能胡乱杀人。侍卫们,你还可以说是他们冲撞了你。但云柔毕竟是侯府小姐,杀了,会给你惹麻烦。”
温子彻冷嗤:“你觉得我会怕?”
周令曦道:“你不怕,但你容易被人暗算。否则,你这三年为什么会龟缩在家?”
温子彻道:“难道你还知道是谁害得我?”
周令曦道:“很简单啊。你出事后,谁得利最多,谁的可能性就最高。”
三年前,朝中提议立储的呼声愈来愈高。而温子彻嫡皇子出身,拥护者也最多,再加上他战功赫赫,储君之位非他莫属。
可偏偏关键时候,他突然发了疯,屠杀手下将领百余人,震惊朝野,也错失了储君之位。
此后不久,三皇子萧玄荣被立为储君,他的母亲也成了贵妃,执掌后宫大权。
温子彻自然也能想到这一层,只是过去他被疯病折磨,如今即便在周令曦的帮助下病情稳定,可实力已今非昔比。
“萧玄荣!”他冰冷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层猩红的杀气。
到了车马行,顾好了马车。
周令曦生怕他又起了杀心,逮着车行里的人就一阵狂砍,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莫非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温子彻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冷声道:“你想多了,本王只是怕你有个好歹,没人给本王治病。”
果然,这狗男人没那么好心!
周令曦瞪了她一眼,带着林娘上了马车。
温子彻正要跟着上车,周令曦的马车就先一步走了,且速度极快根本不给他上车的机会,只留下一句:“王爷尊贵,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温子彻:“……”
几年的经营,太子萧玄荣早已经笼络了不少朝中大臣,在京都中更是遍布耳目。
温子彻今日的一番动作,很快就传到了太子府。
此刻,太子萧玄荣依靠在美人怀里,听完手下的汇报,道:“没想到那个疯子还敢出门惹事,不过是仗着老太婆对他的宠爱。哼,可惜老太婆活不了多久了,他的靠山就要倒了!”
下属一惊:“太子殿下您是说,皇太后她……”
萧玄荣阴冷地道:“那老太婆,早该死了!”
下属惊讶归惊讶,却也不敢问太多,转了个话题道:“殿下,云小姐今日受了惊吓,可需要派人安抚?”
最近云柔和太子走得很近,因此下面的人对她也格外上心。
太子随意地挥了挥手,道:“去库房挑两件首饰送去就行了。”
他确实很喜欢云柔,因为她长相清纯可人,还会琴棋书画。最重要的是,稍微给点好处,就宽衣解袍,勾搭上手。
这样的女人,他不要白不要。
至于太子妃之位——凭云家卖女求荣换得的空壳侯府,也配肖想?
周令曦和温子彻,一个坐车,一个步行。
却在差不多的时间到家,正好在门口碰见,也算是冤家路窄。
温子彻奇怪地道:“你坐车速度快,怎会这么晚才到家?”
他看了看空荡荡的车厢:“你奶娘呢?”
周令曦道:“我安置在别处了。免得王爷觉得她身份低微,不配入王府。”
温子彻道:“我何曾说过她不配入王府?”
周令曦冷嗤。
就在这时,林照神色慌张地来报:“王爷,宫里传来消息,皇太后病危!”
温子彻脸色大变:“备车,本王要进宫!”
林照急忙阻拦:“殿下,您已经三年未进皇宫,没有传召贸然去,恐怕会惹圣上不悦。”
“管不了那么多了,本王必须要见见皇祖母!”
温子彻急匆匆就要走,忽然又想起了周令曦,忙问道:“你有办法吗?”
周令曦明白他的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出手给皇太后整治。
对于皇太后的情况,她倒是略知一二。
皇太后刚过花甲之年,三年前因为温子彻突然出事,她大受打击,重病一场。从那之后,身体日益虚弱。
去年冬日大雪天摔了一跤后,就开始卧床不起,病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
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可能大限将至,所以皇太后才那么急切地给温子彻定了婚事。
今天突然传出病危,可能就是大限将至了。
那些话顺着风飘进了马车里,温子彻慢慢睁开了眼睛,冷睿的眸子里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腥红。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狂躁嗜杀的情绪占据了上峰。周令曦注意到他不对劲,急忙塞了颗药丸让他吃下,助他稳定心神,并道:“你现在还在治疗阶段,尚未痊愈,要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那些人很明显是故意想激怒你,让你发狂,才说那些话。”...
老年人的病,周令曦也不敢托大,只道:“我要看过之后再说,暂时没办法给你保证什么。”
温子彻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你随我进宫!”
即便是不看诊,周令曦作为太后的孙媳妇自然也应该要跟去的。
一路上,因为担忧着太后的病情,温子彻一直沉默不语,弄得马车的氛围又因此变得极为压抑。
周令曦只管自己闭目养神,趁机在心里过了一遍皇太后过往经历。
皇太后苏氏的一生,可谓辉煌至极。
她十五岁入宫,起初因为家世不够高,只封了个小小的贵人,而后一路升为嫔妃、皇妃、皇后。
苏家也因此撅起,成为大楚第一高门。
最为辉煌的时候,满朝一大半的人都以皇太后马首是瞻。
先皇去世后,太后扶持年仅十岁的儿子为帝,自己则垂帘听政,长达十五年之久。
一直到楚召帝25岁后,太后才退居后宫。
而温子彻的母亲,楚召帝的皇后,也是太后最喜欢的侄女。苏家一门两后,可谓风光无限。
可惜,温子彻突然发疯,皇太后一病不起,苏家开始走向衰落。
如今,苏太后若是真去了,只怕那些受她庇护的人,将处境堪忧。
大概也是如此,此刻宫门前站了数百名朝臣,默默等候。就连久未露面的苏国公都赫然在列。
当悬挂着“成王府”字样的马车出现的时候,立刻就吸引了所有朝臣的目光,议论之声隐隐传来:
“那是成王府的马车吗?是成王来了吗?”
“不太可能吧?成王疯了三年,都不知道还是否清醒,怎么可能还来?”
“或许真是成王。我听说他不久前还带着王妃回娘家探亲。”
“是啊,我也听说了。而且一出门就杀了王妃妹妹的十几个侍卫。”
“啧啧,疯得厉害,怎么还敢进宫?”
“嘘,小声点!莫要叫苏国公听见了!”
“切,怕什么?如今的苏国公可今非昔比……”
那些话顺着风飘进了马车里,温子彻慢慢睁开了眼睛,冷睿的眸子里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腥红。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狂躁嗜杀的情绪占据了上峰。
周令曦注意到他不对劲,急忙塞了颗药丸让他吃下,助他稳定心神,并道:“你现在还在治疗阶段,尚未痊愈,要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那些人很明显是故意想激怒你,让你发狂,才说那些话。”
温子彻暴躁想要杀人的心,在服药后才慢慢舒缓了下来。
他想对周令曦道句:“多谢”,可张了张口,总归还是放不下骄傲,没说出口。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住了,外头传来了林照的声音:“王爷,前头宫道狭窄,一次只能过一辆车。可好巧不巧,太子的车驾也过来了,正好就挤在一起了。”
与此同时,对面车队的侍卫喝道:“太子尊驾在此,旁边车驾里是何人?好狗不挡路,还不滚开!”
“成王殿下在此,你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林照跟随温子彻多年,以往这种情况,只有别人避让他们,还从未被人呵斥着滚开的。
对方侍卫冷笑一声:“成王?成王再尊贵,还能比得过太子殿下?莫忘了,此一时彼一时!”
“三皇弟真是好大的架子。”一声冷哼,温子彻挑开车帘,眸光冷冷地看向旁边的车驾。
“原来是大皇兄啊!”太子也掀开了车帘,含笑的目光迎了过来。
这兄弟二人眉眼有几分相似,穿的衣袍都纹五爪金龙,一样的贵气逼人。
只是温子彻更加冷峻,带着睥睨一切的孤傲。
而太子萧玄荣则是眉眼含笑,带着几分圆滑,好像随时会扑上来咬人的笑面虎。
见温子彻神色如常,萧玄荣心里有些意外。
刚才那些说闲话的官员,以及无礼的侍卫,都是他暗中授意。目的就是想要刺激温子彻,让他宫门前失仪,被锁回成王府去。
没想到,温子彻居然没有失态发疯,太子不禁有些失望。
温子彻冷冷地道:“几年不见,三皇弟的威仪远胜从前,连手下的一条狗都敢让本王滚开。”
萧玄荣笑说:“皇兄多年未出门,底下的人都不认得你,这才不小心冲撞了皇兄。”
他表面上说话和气,但却是暗指成王今非昔比,连个小侍卫都能随意冲撞。
温子彻自然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仿佛不介意一般地笑了笑。
虽然刚才没有激发出温子彻的疯病,但此刻萧玄荣有心要给温子彻一个下马威。让不远处的百官知晓,如今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皇兄,父皇还等着本宫,且先行一步了。”
他说着正要放下车帘,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银光带着凌厉的杀气“咻!”的一声破空而出,紧跟着便见刚才出言不逊的小侍卫捂着被匕首洞穿的脖子倒地身亡。
温子彻云淡风轻地道:“三皇弟既然不懂得教手下的狗,本王便索性替你宰了。”
萧玄荣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冷声道:“皇兄,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未免太过分了!”
“过分?”温子彻冷哼:“若是三年前,那条狗敢在本王面前乱吠,本王会连他的主人一起打!”
说完,放下车帘,喝一声:“林照,走!”
林照毫不怠慢,带着人马大摇大摆地抢在太子之前走过宫道,进了宫门。
太子望着那远去的车驾,眼眸中闪过怨毒之色:“成王,温子彻!等老太婆死了,我且看你还有什么资本敢与本宫叫板!”
马车里,周令曦一直盯着温子彻。
温子彻被她看得颇有些不耐烦:“有什么话就说。”
周令曦问他:“你每次都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杀人吗?”
温子彻反问:“有何不妥?”
周令曦想了想,郑重其事地道:“你如果当皇帝,肯定是个暴君!”
温子彻问:“你是同情那个侍卫?”
周令曦道:“倒也不算同情吧,就是觉得你们兄弟之间较劲大可自己上拳头没必要牵连旁人。最重要的是,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乱动杀念,否则会延长病程。”
温子彻难得耐了性子道:“那本王在此等着。”魏贵妃讪笑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很快,太子到了。魏贵妃急忙迎了过去,小声地道:“你父皇一直在里面守着,你其他的兄弟们都在封地赶不及过来。如今能尽孝的也只有你这个太子,快些进去守着,也让你父皇知道你孝顺。”...
温子彻难得耐心地解释:“那些人既然在太子身边当差,自然是为了权势。平常的时候名利双收,可必要的时候,也该承担一些风险。更何况,那人明知本王在此,还敢出言不逊,就该有被杀的觉悟。本王今日若不动手,任由太子踩在头上,百官只会更加轻视与本王。”
周令曦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注意分寸就行。”
马车到了内宫门,就不能再驶进去了。
温子彻和周令曦便改为步行,去往太后居住的慈华宫。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入目所见尽是一座座高楼玉宇。琉璃瓦在夕阳的映照下,金碧辉煌。
周令曦侧目去看温子彻,只见他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一丝黯然。
这座华贵的宫殿,曾是他长大的地方。时隔三年,再度踏入,却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慈华宫的院子里早就站满了人,皇室女眷、宗亲贵族等等,密密麻麻的人。每个人脸上都蒙着一层看不清真假的悲戚。
只是在看到成王的时候,那层悲戚转为了惊讶。谁也没想到,温子彻也会来。
在众人的眼里,他已经是个“被除名”的皇族。
惊讶不过一瞬,品级略低的贵族们纷纷跪拜行礼,毕竟他这三年再如何不堪,地位还是摆在那里的。
没行礼的也只有太子的生母魏贵妃,以及一些位分高的妃子。
温子彻没有看众人,直接就要往里去,魏贵妃上前一步挡在温子彻的前面:“成王殿下,御医正在里面会诊,未得宣召不可入内。”
温子彻难得耐了性子道:“那本王在此等着。”
魏贵妃讪笑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很快,太子到了。
魏贵妃急忙迎了过去,小声地道:“你父皇一直在里面守着,你其他的兄弟们都在封地赶不及过来。如今能尽孝的也只有你这个太子,快些进去守着,也让你父皇知道你孝顺。”
“是,母妃!”
太子正要进去,温子彻冷声质问:“魏贵妃,为何太子可直接进去,本王却不能进去?”
魏贵妃高贵的眸子斜睨过来:“其他皇子分封在外,一时赶不回来。太子乃一国储君,自然该尽孙儿的孝道。至于成王殿下……太后当初为何会生病?你难道心里不清楚?你若是想尽孝,还是回王府老实地带着比较合适。万一殿前失仪,刺激到了太后,那就真是罪过了。”
太子也语带讥讽地道:“皇兄,皇祖母病危,你不添麻烦就是最大的帮忙了。还是请回去吧。”
对于一个疯子,没人会客气。更何况这母子俩,故意出言刺激,想要激成王犯病。他如果再次发病,必然惹怒里面的楚召帝。
皇太后病危之下,又不能再护着他。
搞不好,帝王一怒之下,直接下令罢黜王爵,圈禁到死。
温子彻的脸上确实弥漫着腾腾杀气,好似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
周令曦在他身后低语了一句:“冷静,你刚才服了清心丸,只要自己不动杀念,就不会犯病。”
那声音不大,却如醍醐灌顶,让他思绪清明了不少。
他上前一步,直视着魏贵妃,冷声道:“本王若是一定要进去呢?”
魏贵妃看了眼殿门口守卫着的侍卫、宫人,道:“成王昔日为我大楚战神,有以一敌百之勇。若是硬闯,只怕这些人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温子彻从前时常出入慈华宫,和太后身边的人都很熟悉。可今日却发现,殿外守着的都是些陌生面孔。
自从皇后薨逝,魏贵妃就统摄六宫,如今应该是趁太后病重,便安插了很多自己的人手。她执意拦着,那些宫人是不会放温子彻进去的。
可一旦起了冲突,自然就是温子彻的错。
就在僵持之际,周令曦悄悄地道了一句:“你嗓门不是挺大的吗?他们不给通传,自己喊啊!”
温子彻被她一语点醒,深吸一口气后,大声地喊起来:“孙儿玄辰,求见皇祖母!”
魏贵妃冷眉横对:“休要大声喧哗,扰到了太后清净,你担当得起吗?”
温子彻并不理会他,继续喊:“孙儿玄辰,求见皇祖母!”
不多久,殿门缓缓打开,一个浑身散发着帝王威仪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头上戴着紫金腾龙冠。脸上的神色透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众人纷纷下跪,三呼万岁。
他的目光扫过太子、魏贵妃,最后落在温子彻的身上:“你怎么来了?”
三年未见的父子,一开口却是这样的疏离口吻,果然帝王情薄。
温子彻毫无怯意地与帝王对视:“儿臣来见皇祖母,魏贵妃有意刁难,儿臣被迫无奈只能大声替自己通报。”
魏贵妃忙道:“陛下,臣妾也是怕成王再度发疯,所以才不敢贸然让他进去。”
太子也急忙解释:“父皇,大皇兄刚才在宫门口无缘无故地杀了儿臣的侍卫。如此暴虐,可见疯病已然入髓,还请父皇下令将他送回王府,免得再造杀虐!”
楚召帝当即就怒了:“既然疯病尚未好转,何必再出来惹事,丢了皇家的脸面!”
却是连一句解释都不听,直接出言斥责,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温子彻留。
周令曦终于忍不住,站出来道:“成王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杀人也并非无缘无故。根据大楚律法,以下犯上欺辱王爷者,当诛。太子的侍卫,当众冒犯成王,出言不逊,成王才动手诛杀。这些,宫殿外守候的文武百官都有目共睹,陛下若是不信派人去问下便是。”
楚国的律法非常偏袒于皇宫贵族,即便太子的侍卫,那也都是皇子的奴仆。奴仆却敢欺负主子,主子自然有权打死。
周令曦以前是不太看得上这种规矩,但今天情况特殊,只能拉出来替温子彻挡灾。
温子彻道:“父皇,儿臣虽然病了几年。但过去也曾为大楚立过功、流过血。今日,儿臣在宫门前,被太子的侍卫当众辱骂好狗不挡道。本王若是狗,那父皇又是什么?”
楚召帝神色微变,质问太子:“此话当真?”
“他们连让你看太后都百般阻力,更不可能让我随便出手医治。”温子彻能信任周令曦,是因为她出手救过他。可现在,温子彻明显在皇帝跟前失宠,旁人都对他们夫妻俩戒备着,不可能随便让他们出手干预。周令曦如果贸然出手,只怕还没靠近皇太后,就被皇帝下令拉出去斩了。...
太子噗通一声跪下来:“父皇,儿臣的侍卫并非有意冒犯。大皇兄太久未出现,下头人不认识也不奇怪。”
魏贵妃也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儿子身上,急忙和稀泥:“陛下,看来都是误会。太子也是着急到太后跟前尽孝,着急赶路,才会和成王发生点摩擦。如今太后凤体为重,兄弟俩实在不宜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皇帝便意味深长地看了太子一眼,心中虽有些了悟,到底没有出言责怪,给他留了几分体面。
“你是谁?”楚召帝打量着周令曦,记忆里好像皇室宗亲没有这样的女子。
周令曦福了一礼,道:“回父皇,儿媳乃是成王新娶的王妃。”
楚召帝这才想起来,前些时候太后病情还没有那么重的时候,要他下旨给温子彻和云家之女赐婚。
他也知晓云家愿意嫁女,不过是为了得到侯爵,云家之女估计也是贪图荣华富贵的吧。
于是,他并没有和她多说的兴趣,只淡淡地对太子和温子彻道:“你们兄弟俩进去吧,好好送送你们皇祖母。”
皇帝的话,无疑是说皇太后大限已至。于是,周围众多皇族女眷悲色更重,甚至还有不少人小声地抽泣起来。
温子彻道:“父皇,请让儿臣的王妃也进去。她是皇祖母选的人,皇祖母应该也想见她。”
楚召帝点了点头,默许了。
殿内,有浓重的药味弥散在角角落落,让人有种被死亡缠绕的窒息感。
皇太后,那个叱咤风云一生的女人,此刻躺在华贵的雕花檀木大床上,过分消瘦的身体陷入在层层厚褥里。
她的脸已经枯槁,看不见一点生气。
只是在听到有脚步声临近时,她努力的睁了睁眼,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来:“玄辰……哀家听到玄辰的声音了……”
温子彻瞬间就落了泪,跪在病榻前颤颤巍巍的伸手握住了皇太后的手,一遍遍地抚摸着:“奶奶,是孙儿,孙儿来看您了!”
皇太后有十几个孙子,唯有温子彻是养在她膝下,最受她疼爱的。私下里,她许他如寻常人家那样,喊奶奶,而不是生疏刻板的“皇祖母。”
那一声“奶奶”也仿佛给皇太后注入了几分活力,她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时,眸中明显露出喜色:“玄……玄辰,奶奶想你……”
“奶奶,孙儿也想你。”温子彻给周令曦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太后道:“奶奶,这是周令曦,是您给孙儿娶的王妃。”
周令曦赶忙上前,跪在太后床边,假装握太后的手,实则趁机搭在太后的脉搏上。
太后的脉搏非常微弱,确实是油尽灯枯之象。但再仔细诊脉,又从中察觉出一丝生机。
这时太子也上前问安,温子彻和周令曦不得不暂时退到一边去,好在周令曦已经靠着那一会诊脉把太后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温子彻悄声问周令曦:“怎么样,可还有救?”
“有救,不过……”周令曦扫了眼屋里的人:御医有五个、太子、贵妃、皇帝,还有十几个伺候的宫人。
“他们连让你看太后都百般阻力,更不可能让我随便出手医治。”
温子彻能信任周令曦,是因为她出手救过他。可现在,温子彻明显在皇帝跟前失宠,旁人都对他们夫妻俩戒备着,不可能随便让他们出手干预。
周令曦如果贸然出手,只怕还没靠近皇太后,就被皇帝下令拉出去斩了。
可若是不救,皇太后的病再拖延下去,活不过今晚子时。
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就在这时,宫女捧了一碗汤药过来,“太后,请用药。”
太子急忙把太后扶起来,魏贵妃则亲自接过宫女的药碗道:“母后,儿媳伺候您喝药。”
“母后喝点喝药吧,喝了能舒服些。”楚召帝站在侧边,想到太后即将要离世,即便过往母子间有过不少的利益争端,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希望她能走得安详些。
周令曦深深地嗅了嗅空气中飘过来的药味,忽然开口道:“等等,这个药不能喝!”
孝子贤孙的温馨画面被突然打断,楚召帝的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
魏贵妃低诧:“成王妃莫要放肆!”
理智上,周令曦明白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即便是帮温子彻,也应该明哲保身为主。
可她又是一个医者,做不到见死不救。
“御医,汤药是你开的方子熬的吗?”周令曦冷锐是目光,从众太医的身上扫过。
刘院判站出来,拱了拱手,道:“回禀王妃,太后经口的所有药方都是下官所开。”
“那药不能喝,否则太后活不过今晚子时!”
周令曦一语既出,顿如激出千层浪。
刘院判更是被她的话给气得脸色都变了。
他们刚刚禀报过楚召帝:太后熬不过今晚子时,结果她就说出这么一番话。岂不是质疑药里有毒?
刘院判转而向楚召帝禀报:“陛下,太后的情况臣刚才已经禀报过您了。贵妃娘娘手里的药,就是安神汤,能减轻病痛带来的痛苦,睡得舒服些。”
魏贵妃道:“难不成,王妃才入成王府几天,也犯了疯病?陛下,还是把成王夫妇请出去吧,别扰了太后最后的安宁。”
楚召帝正要下令,周令曦道:“安神汤是没错。可太后现在病体虚弱,安神汤里用的辰砂对人有很强的副作用。一般人少量服用无碍,可太后太过虚弱,如果还继续服用含有辰砂的安神汤,就等于煽风点火,燃烧寿辰!”
“你胡言乱语!”刘院判愤怒了,生怕因此让自己担上罪责,便也不管不顾地道:“太后已是强弩之末,集太医院所有太医之力,都无力回天。安神汤确实不能治病,只是为了减缓太后最后的痛苦。王妃莫要以为,懂些皮毛就能哗众取宠!”
“你说太后是强弩之末,是因为你没本事!”周令曦毫不犹豫地回怼:“整个太医院回天无力,便选择放弃,还给太后服用药效强烈的辰砂,只是为了掩饰你们的无能!”
“住口!”这次开口的是楚召帝,“成王,把你的王妃带出去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