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梨牧延深讲述了颜梨牧延深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高个子的女孩面容美.艳,穿着露脐装,手里拿着最新款的C牌镶钻包包。稍矮的那个一身白色连衣裙,黑发及肩,清纯柔弱,低眉顺眼的站在高个女孩旁边。高个子是陆雪,牧延深的亲侄女,矮一点的是陆雪保姆的女儿陈燕妮,从小就是陆雪的跟屁虫。...
过了好一会儿,牧延深的目光落回厉风行的脸上。
里面深沉凛冽的寒意让厉风行有些不自在,他挠了挠头发,试探性的道:“小三爷?你该不会怀疑我偷了你家小孩吧?”
牧延深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两身量相当,各有气势,但牧延深年长几岁,在商场和权场上混了多年,看起来格外尊贵又气势迫人,一时之间,厉风行有一种落了下风的感觉,牧延深光是一个眼神,就逼得他有些难受。
虽然厉家和陆家家世相当,但陆家在权场上似乎更胜一筹,厉风行不愿意和他做对。
厉风行啧了一声,“小三爷,要不我还是帮你找找?”
牧延深的目光越过厉风行的肩膀,落在了漆黑反光的车玻璃上,声音极淡,“不用。”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一小会功夫,牧延深的车就驶出了停车场。
厉风行啧了一声,这才拉开了车门,“出来吧。”
颜梨一直蜷在车门上偷听,这门一开直接从车上摔了出来,姿势还极为不雅。
厉风行皱了皱眉,伸手把她拉起来。
颜梨感觉脑袋比刚才更沉了,四肢也轻飘飘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靠在车门上看着厉风行发呆。
厉风行自然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也看到了她一身的狼狈。
他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支烟,仔细的打量她。
长得还行,皮肤很白,眼睛水汪汪的很漂亮,年纪不大,胆子似乎不小。
他吐了个烟圈,留在颜梨脸上的目光很肆无忌惮。
“你是牧延深什么人?为什么要躲着他?”
颜梨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才道:“我不认识你。”
她醉得不轻,不太看得清他的长相,只看到这人长了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大热天的又穿了一身机车服,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而且这人长得和牧延深一般高大,压迫感十足,从上而下俯视她时候,让她莫名的想起牧延深,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口齿不清的道:“你,你不是个好人,离,离我远点……”
厉风行挑了挑眉,对着颜梨喷了一个烟圈,语气不悦,“啧啧,救了你反而被咬一口,这年头果然不能做好人。”
颜梨被他喷得猛烈咳嗽,差点站不稳,忙抓住车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踉跄着往前走。
厉风行看到她跌跌撞撞的样子,忍不住叫住她,“喂,你喝多了,要不要送你回去?”
颜梨摆了摆手,继续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一直到颜梨走到教学楼后消失不见,厉风行才收回目光。
灯火半明间,他眼中的神色染上一层兴味。
啧,居然还有女人视牧延深为洪水猛兽,有点儿意思。
颜梨坐在教学楼的花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会手脚恢复了一点力气,但胃里却比刚才更加难受,剧烈的疼痛扯得她的胃就像要裂开一样。
她拿出手机想要给林漫雪打电话,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没办法,她只能按着胃,慢慢的往校门外走。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辆红色的法拉利冲了过来。
颜梨转身向左边移了几步,藏进了花台后面的阴影里。
车子就甩在了离颜梨四五米远的地方,车门打开,下面两个年轻的女孩。
高个子的女孩面容美.艳,穿着露脐装,手里拿着最新款的C牌镶钻包包。
稍矮的那个一身白色连衣裙,黑发及肩,清纯柔弱,低眉顺眼的站在高个女孩旁边。
高个子是陆雪,牧延深的亲侄女,矮一点的是陆雪保姆的女儿陈燕妮,从小就是陆雪的跟屁虫。
颜梨看着她们,眼里的神色很复杂,陆雪不是要明年才回国吗,为什么现在回来了?
这时,陈燕妮的声音传了过来:“雪姐,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两年,那个颜梨可嚣张了,对所有人都指手画脚,前几天回陆家的时候,还说自己才是真正的陆家大小姐。”
陆雪一听,气得直接把手提包砸在了车门上,“贱人!!!”
陈燕妮顶着一张清纯的脸,眼里却满是妒忌:“你不知道,我听说她参加了保研,名额差不多要到手了,听说是爬了学校领导的床才拿到的,真恶心!”
颜梨握紧了拳头,这个陈燕妮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和她妈一样,栽赃陷害的本事青出于蓝。
陆雪眯起了眼睛,冷笑:“她得意不了几天了,再过一个月,当年和周言死亡有关的人就要出来了,那几个替死鬼穷得很,到时候给点钱,给她弄到床上拍几张好看的照片放到网上去,她就出名了,看哪个学校还敢要她!”
陈燕妮低头笑了笑,“雪姐,还是你有办法。”
陆雪冷哼一声,“那个贱人一定以为周言是跳楼摔死的,她那么喜欢那个周言,要是知道周言真正的死因,一定会受不了打击的,真想看看她痛苦的样子。”
颜梨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陆雪。
周言不是跳楼死的吗?
还有其他死因?
心和胃就像被人扯着猛的往外扯一样,颜梨难受得想吐。
为什么,为什么陆雪和她一般大,心却这么恶毒?还有这个陈燕妮,和她一样都是弱者,为什么却总想踩在她的头上,把她往死里整,只是因为她是沈兰玉的侄女吗?
陆雪点了一支烟,眼里全是寒意,“沈兰玉这个贱人,还想生儿子,听我爸说他们正在备孕,吃了好多药打了好多针,想靠生儿子来争陆家的家产?生吧,到时候生出来的是怪物或者残废就好了,真是期待!“
陈燕妮附和道:“这事和我妈好好商量一下,没问题。”
陆雪扔了烟,冷冷看了陈燕妮一眼,“只要你够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燕妮赶紧道:“雪姐,走吧,厉风行估计已经到了,这学校小妖精可多了,要是被那个小妖精缠上就麻烦了。”
陆雪仰起下巴,挑了挑眉,“谁敢!本小姐的男人谁敢去缠着,看我不弄死她!”
两人渐渐走远,颜梨从阴影处慢慢走了出来。
厉风行?就是刚才那个男人?
颜梨在原地站了很久,薄薄的刘海被晚风吹起,在眉间落上一层阴影,掩去了她眉宇间的表情。
一直到胃再次剧烈的痛起来,她才慢慢的向外走。
京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繁华,即使京师大只是位置靠城郊的位置,门外还是车水马龙,霓虹乱人眼。
颜梨看着眼前的一片华彩,感觉到胃更加的难受。
只走了一小段路,她便靠路边的梧桐树上休息。
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过来。
车窗摇下,露出一双冷寂深邃的眼睛。
牧延深看着狼狈不堪的颜梨,声音冰冷,“上车!”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牧延深站在窗边打电话。他还穿着白天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裤,矜贵冷沉,宽肩窄腰大长腿,站在那儿,只是一个背影,就能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颜梨刚醒,一时之间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牧延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颜梨猛的抬头,看到了车里的牧延深,那双冷沉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里面的冷意像冰刀一样正在她身上划拉。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眼神惊惧。
“小,小叔……”
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牧延深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方向盘,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颜梨,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同样的话不喜欢说超过三次,上车!否则后果自负!”
颜梨脸色又白了几分,来自牧延深的压迫感侵染过来,她感觉胃更难受了。
没有办法,她只得拉开了后车门坐在离牧延深最远的地方。
车上冷气十足,颜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胃也像受了凉一样更加痛起来。
牧延深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起一件东西递给颜梨,“喝了!”
颜梨接过去,发现是一瓶醒酒灵。
他又递过来一瓶水,“喝点漱漱口。”
颜梨胃痛得几乎直不起腰,但在牧延深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只得照做了。
可是,吃了这些胃痛并没有缓解,反而痛意越发剧烈,但她不敢吭声,蜷在后座椅上冷汗直流。
她不知道牧延深要带她去哪里,也不想知道要去哪里,巨大痛苦让她没有欲.望去思考。
她低垂着脑袋,只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和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
牧延深一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颜梨一眼。
光线半明,他只看到她蜷成小小的一团贴在车门上。
真的很小,看起来却很倔强,像极了某种又小又软但性格又很不好搞的猫科动物。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气氛很是压抑。
终于,在驶入林荫路的时候,牧延深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一路车流量很小,两边全是参天的法国梧桐,光线自然也暧昧不明,车内的气氛自然的就染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牧延深抓着方向盘,声音极冷,“颜梨,解释。”
解释刚才为什么要躲着他。
颜梨胃痛得全身是汗,就连周围的真皮座椅也浸上了一层汗液。
她动了动唇,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去了卫生间出来你就不见了。”
听到她肆无忌惮的撒谎,牧延深感觉自己心中的野兽有些快要栓不住了,他眼神更加幽暗难明,语气却淡淡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颜梨感觉自己快要痛晕过去了,喉头上涌上一丝腥甜,但她不敢不回答牧延深。
“我,我手机没电了。”
这句话倒是实话。
牧延深没再说话,只从后视镜盯着她。
车内空间本就不大,光线又暗,牧延深只能看到她小小的光洁的额头和微微启开的唇。
潋滟的唇,一如三年前那个下午,散发着让人失控的色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颜梨,三年前那天下午……”
“小叔!”颜梨猛的抬头,煞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惧,“我忘记了,不记得三年前的事了。”
她连指尖都开始颤抖起来,“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能不能……”
“不能!”牧延深冰冷的打断她,“你没有失忆,不可能不记得,我也不可能不记得,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是事实。”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一瞬间,那些刻意被忘记掉的东西重新充斥在脑海中,颜梨惊惧的不敢抬头,因为紧张,胃部痉挛的更加厉害。
突然,一股暖流涌到喉头上,又腥又甜。
她张了张口,“小叔”两个字还没叫出口,腥甜的液体就顺着唇角开始往下滴。
牧延深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唇角涌出了大量红色的东西。
他猛的回头,“颜梨?”
颜梨死死的按着胃,痛得没办法说话,冷汗几乎将衣服打湿。
牧延深快速的来到后排检查她的情况,看到她按着胃,痛得脸都变形了,冷寂的眸子染上一层怒意,“痛成这样也不肯说一声,这么能忍?”
颜梨痛得几乎要昏厥,紧紧的咬着唇不吭声。
牧延深眼神越发的凛冽幽冷,他快速帮她系好安全带,低低的道:“忍着点,我们马上去医院。”
一路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到达医院的时候湿宁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牧延深站在窗边打电话。
他还穿着白天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裤,矜贵冷沉,宽肩窄腰大长腿,站在那儿,只是一个背影,就能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颜梨刚醒,一时之间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牧延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牧延深压低了的声音飘了过来:
“换了,全是一群不作为的酒囊饭袋,留着有什么用……”
“停止合作,让他滚出京市……”
“查一下厉家,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动作。”
许是感觉到有人看他,陆宴辞很快收了电话转过身。
他看着神情茫然的颜梨,语气很淡,“醒了?”
医院的灯光足够明亮,照在他俊朗的脸上,更显出五官的棱角分明和锋利,让人觉得他好看得侵略性十足。
颜梨还有些迷糊,怔怔的看着他发呆。
牧延深走过去,高大的身子遮住了来自头顶的灯光,颜梨整个人都罩在他的影子里,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了一下,小声道:“小叔……”
牧延深盯着她头顶小小的发旋,声音冷淡,“你喝了太多酒,现在胃出血,要住院一周。”
淡淡的雪松气息混着医院的消毒水钻进颜梨的鼻腔里,那熟悉的窒息感瞬间再次涌了上来,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于是下意识的向后紧紧的贴着床,“一周?”
要这么久吗?
可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她需要钱,很多钱,钱需要花时间去赚。
仿佛是洞悉了她的心事,牧延深冷声道:“颜梨,这一周你老老实实呆在医院,要是再敢跑……”
他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颜梨。
颜梨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不敢抬头,整个人都被罩在他的影子里,此时,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男女体形和力量上的悬殊。
医生推了推眼镜,“是什么不重要,记住我的话就行,定时检查,不能喝酒吃刺激性食物。”他看了看牧延深,“你跟我来,给她开一个月口服药,以后每个月都要过来定期检查。”说完,医生就匆匆走了。...
牧延深其实并不是强壮的类型,188的个子,劲瘦修长,穿衬衣和西服的时候清冷矜贵,和暴力强壮一点也不沾边,但颜梨知道他清贵的衬衣下有一副怎样精悍结实的身体,三年前的那个下午,他只用了一只手就将她禁锢得无法脱身。
但她更怕的,是那天下午牧延深的眼睛,那烧得通红的,失去理智的眼睛,像野兽一样蛰伏在她梦里,偶尔记起来,她就不自主的发抖。
所以,她对牧延深的恐惧,既来自身体的记忆,也来自精神上的侵袭。
“我,我没有跑……”
颜梨小声的道。
牧延深弯下腰,两只手撑在床上,将颜梨禁锢在床头和身体之间,他一字一字的,缓缓的道:“颜梨,有些事,你逃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颜梨一张小脸瞬间变得雪白,身子轻颤,唇动了动,没有说出一个字。
牧延深盯着她,“知道我为什么提前回来吗?”
颜梨脑袋垂得不能再低,她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只紧紧的咬着唇。
唇上那颗小痣被她咬得发白,可怜巴巴的仿佛在等人去救。
牧延深眼神黯了黯,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开牙齿放过了自己的唇。
“说话,回答我。”
颜梨紧抓了身下的床单,姿态低得不能再低,“不,不知道……”
不想知道。
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牧延深眼神极冷,“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颜梨不说话。
牧延深扣着她下巴的手加大了力气,“回答!”
颜梨疼得小脸更白了,她动了动唇,“你是回来和洛樱小姐订婚的。”
牧延深松开了手,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声音冷淡:“不会订婚。”
颜梨根本不关心他订婚不订婚,只想现在立马就逃离他身边。
她低低的道:“小叔,我想去洗手间。”
牧延深伸手去扶她,她却避开他的触碰,“我自己能去。”
可是,脚一落地,一股剧痛从胃部荡开,她疼得不受控制的跌坐回床上。
牧延深看着她煞白的脸,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还很疼?”
颜梨没回答,只是低垂着眉眼。
冷汗快速的浸了出来,很快额头就布上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牧延深眼神更冷了,“颜梨,以后我问你话,你要是不回答,我会有办法收拾你的。”
颜梨痛得几乎张不开口,抬眼无力的看着牧延深。
她小脸煞白,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一双原本清亮的眸子此时雾蒙蒙的,看起来在极力忍耐疼痛。
牧延深眼里的冷意更甚,转身出了门。
很快的,进来了一位中年男医生。
他快速的给颜梨听诊了一遍,严肃的道:“又有一点出血,这两天都最好不要下地走路,要躺着。”
他看着颜梨,语气严厉,“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你这个小姑娘,才多大?就已经到了胃出血甚至是胃穿孔的地步,你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吗?胃癌!你要是再继续糟蹋自己的身体,就没几年活头了,多则六年八年,少则三年五年!”
颜梨心里茫然,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她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胃炎。
牧延深一贯淡漠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他面色发青,皱眉道:“刚才来的时候不是说喝酒引起的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正色道:“那个只是初步判断,一切要以仪器检测为准,而且这个小姑娘的胃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以我的经验来看,她的胃病至少在十年以上,中途胃还受过伤,不然不可能这么年轻就到了快要胃穿孔的地步。”
停了一下,他继续道:“当然,现在问题并没有严重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只要好好调养,定时检查,也是可以完全恢复的,毕竟年轻。”
他看了一眼牧延深,又道:“你是她男朋友,不能再她去喝酒了,也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明白吗?”
男朋友?
颜梨愣了一下,立刻解释道:“不是男朋友。”
说完,她又意识到哪里不对,马上闭上了嘴。
医生推了推眼镜,“是什么不重要,记住我的话就行,定时检查,不能喝酒吃刺激性食物。”
他看了看牧延深,“你跟我来,给她开一个月口服药,以后每个月都要过来定期检查。”
说完,医生就匆匆走了。
牧延深沉沉的看着颜梨,却没在她脸上看到一点惊讶或者痛苦的神情,她好像对自己的问题漠不关心,倒是刚才反驳他是她男朋友的情绪比较大。
颜梨看到牧延深看自己,刚放松的情绪又紧张了起来,她紧紧贴着床上,垂着脑袋不吭声,
牧延深看着她不吭声的模样,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一点点的被磨光。
“颜梨,你有大概半小时的时间组织语言,一会儿我要问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说完,他把刚才医生拿来的药和温水放到床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一走,颜梨就松了口气,就着温水把药吃下去后,她感觉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但一想到一会要如何应对牧延深,她又焦灼起来。
在陆家这么多年,她很清楚牧延深是怎么样一个人,冷漠,无情,能力极强,手腕铁血,做出的决定没人能改变,因为这样,他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掌握了陆家的杀伐大权。
而陆家,是站在京圈顶层的那种家族,不仅在权界赫赫醒目,在商界也是掌握了不为人知的财富。
所以,牧延深从小就是在钱力和权力场上侵染过来的,这种人最会善于揣测人心,并且杀伐果断,不出手的时候如蛰伏在暗处的猛兽,一出手,往往一招致敌。
颜梨自然不敢和牧延深对着干,但她实在不想和他纠缠,她就不明白了,她已经说了忘记了,他为什么非得揪着不放?
碾转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想好说辞,看了看外面,天还没亮,要不然偷跑吧?
这个念头刚出来,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颜梨赶紧面朝里睡下了。
开门声响起,清冽的雪松味儿侵袭过来,紧接着,她旁边的位置陷进去了很大一块儿。
颜梨紧张得手心又开始出汗了。
牧延深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长长的眼睫毛在轻颤,他冷声道:“颜梨,装睡好玩吗?”
反正人在陆家,小孩也还未满十八,再等等也是可以的。一别三年,再回来的时候,小孩好像更怕他了。突然,颜梨动了动,身子下意识的向他贴过来,好像是在寻找热源。牧延深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拉过枕边的薄被,搭在了她身上。...
颜梨一动也不敢动,闭着眼假装没听到。
牧延深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颜梨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刚要睁开眼睛,牧延深又她把放回了床上。
他把她往床里面挪了一下,然后脱掉鞋子,在她旁边躺了下来。
医院的床很小,两人挤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尤其是颜梨本来就非常怕牧延深。
这会牧延深身上纯男性的气息将她完全裹住,一呼一吸之间全是他的味道,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背,她感觉背快要被他的体温灼伤了。‘
可她根本不敢动,身子僵成了木头。
她做梦也想不到,牧延深会躺到她的床上来,还是医院这种小床,他不是有洁癖吗?
颜梨紧张得想哭,手心湿成了一片。
但牧延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始看起了新闻,还发了几条信息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颜梨由崩溃到强迫自己冷静,再到被疲惫包裹,加上药物的作用,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人轻松下来,身体就会变软,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滑到了牧延深的膝盖上。
牧延深捏了捏她的手,细细的,小小的,很软。
他忍不住拿起来多看了一会儿。
指甲剪得很短,没有涂指甲油一类的东西,看起来很干净,指腹圆圆粉粉的,很软,感觉有一点可爱。
突然,颜梨抽回了自己的手,翻了个身,脸对着牧延深,手和脚也不听老实的搭在了他的身上。
并且,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言言,等等我……”
她鬓角的头发还是湿的,贴在脸上,因为头发黑,就显得脸更加的嫩白。
颜梨五官异常精致,皮肤也很白,唇上那点若有若无的小痣总是让她有一丝媚态,但偏生一双眼睛却生得单纯幼小,瞳仁黑漆漆的,认真看着人的时候,就像用情很深一般,特别招人。
牧延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了一会儿,变得越发的深邃。
他的手轻轻的在她唇上的小痣上碰了碰,压低了声音道:“言言?还在想着那只猫?”
牧延深还记得那只猫。
黑白相间的狸花猫,小小的一只,不知道她从哪里捡来的,藏在后院的杂物间里,偶尔被他碰见她在喂猫,她就会吓得小脸煞白,迅速的把猫挡在身后,低声叫“言言快跑。”
当时他没太注意那只猫,只记住了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像一只小小的幼兽想要藏住自己的玩具,莫名的招人。
不过那时候事太多,太忙,这种感觉总是转瞬即逝。
一直到三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他才意识到,小孩已经长大了。
其实那件事后他是想要给她一个交待的,但当天晚上美国那边就传来不好的消息,他匆匆的就走了。
反正人在陆家,小孩也还未满十八,再等等也是可以的。
一别三年,再回来的时候,小孩好像更怕他了。
突然,颜梨动了动,身子下意识的向他贴过来,好像是在寻找热源。
牧延深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拉过枕边的薄被,搭在了她身上。
颜梨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透亮。
空气中充斥着小米粥清新的香味,引得她感觉自己就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一样饿得慌。
可是,牧延深就站在窗边接电话,她只好继续装睡。
“严重吗?洛叔怎么说?”
“先配合心理医生治疗,我晚点过去看她。”
“苏寻,我的事你少管。”
……
他声音压得很低,但颜梨还是听了个全貌。
大概就是洛樱昨天晚上发病了,拿刀子割了自己,现在不肯配合医生治疗,牧延深一会儿会过去看她。
对于洛樱,颜梨其实是很羡慕的。
含着金汤勺出身的小公主,被所有人宠着,就连牧延深这种薄情冷心的人都把她捧在手心,这样的人,前世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只不过很奇怪,洛樱看起来是很开朗一个人,怎么得抑郁症呢?
但是她就算抑郁了,也应该是幸福的抑郁症吧?
想着想着,颜梨发出了极细的一声叹息。
听到动静,牧延深收了电话,转过身来看着还在装睡的颜梨。
“醒了就不要装了,起来吃点东西。”
颜梨不好再继续装下去,只得睁开眼睛。
入目就是牧延深修长挺拔的身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件黑色衬衣,简洁高档的面料衬得他的气质又凌厉迫人了几分,更加让人望而生畏。
颜梨不敢看他,低下脑袋,拿了放在床头的餐盒捧在手心,小口小口的喝起了粥。
牧延深把餐盒里的小菜也推了过去,“刚让人送过来的,你现在只能吃这些,等好点了再送别的过来。”
颜梨小声道:“谢谢小叔,但是以后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
牧延深盯着她捧着餐盒的软白小手,眼神幽暗。
“你自己随便解决,然后胃穿孔?”
颜梨头埋得更低了。
其实餐盒还是很烫,她这样捧着掌心早就疼得有些受不了了,可她又不好放下,只得忍着。
牧延深盯着她,继续道:“沈兰玉知道你胃不好吗?”
颜梨身子僵了僵,不想回答,可牧延深就在旁边看着她,她只得点点头,“知道。”
牧延深一眼看出她在撒谎,眼神不由得冷了几分,“知道的话,为什么都要胃穿孔了还没去看过医生?”
他捏住她的小下巴,咬牙道:“颜梨,撒谎好玩吗?”
颜梨更紧张了,低垂着眼帘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没,没有撒谎。”
这事儿她还真没有撒谎,最初胃疼的时候,她是和沈兰玉说过的,但那时候沈兰玉已经开始痴迷贵妇圈的各种活动没什么时间管她,颜梨又只是提了一下,一来二去的就忘记了。
后来陆雪踢伤她肚子的时候,沈兰玉大概知道那一次是伤到内脏了,但当时陆雪在陆家又哭又闹,大骂沈兰玉和颜梨是不要脸的攀高枝儿的,沈兰玉也就不敢明着带颜梨去医院,拖了两三天看颜梨有点吐血,只敢半夜偷偷的带去诊所拿了点消炎药。
牧延深盯着她突然就变得苍白的脸,松开了手,然后看到她白嫩的下巴上留下了明显的红色指印。皮肤这么嫩?他眼神更黯了,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哑,“颜梨,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撒谎。”...
再后来,这事平息了,再也没有被提及过。
而且三年前和牧延深发生那件事之后,陆雪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一点风声,对颜梨更加仇视。
揪头发,扇耳光,在饭里放图钉,床上扔小动物,那都算轻的,有几次甚至找了小混混把她堵在巷子里往死里打,那种情况下,伤到内脏好像也不是奇怪的事。
其实很多时候沈兰玉是知道的,但她不敢吭声,最初还会半夜拿点药过去给颜梨处理一下,后来次数多了,她也就习以为常,再没有管过。
现在想来,胃出血应该就是牧延深离开的第二年才有的。
想到这些,颜梨的眼帘垂得更低,握着餐盒的手也开始轻颤。
牧延深盯着她突然就变得苍白的脸,松开了手,然后看到她白嫩的下巴上留下了明显的红色指印。
皮肤这么嫩?
他眼神更黯了,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哑,“颜梨,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撒谎。”
颜梨咬了咬唇,低低的道:“小叔,我不敢。”
说着,她的手往前挪了一下,却不料不锈钢做的餐盒碰到了牧延深的手腕内侧。
灼热的温度让牧延深皱紧了眉头,他抓过她的手,把餐盒取出来,发现她的掌心已经被烫的通红。
虽然没有烫伤,但盒子这么烫,肯定也是极难忍受的。
牧延深眼神变得更沉了,锋利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颜梨,你是不怕痛,还是觉得自己特别能忍?”
说着,他用手轻轻的按了按她被烫得红通通的掌心。
颜梨慌忙把手缩回去,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牧延深。
牧延深磨了磨牙,声线很冷,“说话!”
颜梨把手移到了身后,声音细如蚋蚊,“不,不烫。”
突然,牧延深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颜梨一眼,还是接起了电话。
“苏寻?”
房间很静,即使没有按免提,颜梨还是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你快点过来,洛樱情绪很不稳定。”
“知道了。”
说完,牧延深收起手机,盯着颜梨低垂着的小脑袋。
从他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头顶小小的发旋,以及两只露在外面的白嫩.嫩俏生生的耳朵。
莫名的,有些勾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我有事要去处理一下,晚点会有人过来照顾你,你想吃什么只管和她说,不过,你要是敢再像昨天那样乱跑,我不保证我还有现在的好脾气。”
颜梨紧紧的抓住身后的床单,低声道:“我没有乱跑,昨天是真的……”
“颜梨!”牧延深突然提高了声量,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撒谎。”
颜梨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去。
这一刻,她无比确定的知道,自己很怕牧延深,无论她多么讨厌陆家,讨厌陆家人,她都不讨厌牧延深,因为他实在可怕,可怕到她不敢讨厌他。
牧延深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脸,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恢复了冷沉的语气,“好好休息,晚上我过来看你。”
晚上,他还要来?
颜梨心里一慌,忙道:“不用了,小叔,你去陪洛樱小姐吧,我没事的。”
牧延深神色有些复杂,薄薄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不过,他没再说话。
他盯着颜梨看了一会儿,拿过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走了。
牧延深一走,颜梨就如同一个重刑犯人得到赦令一般,心情一下子轻松不少,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了。
她找护士借了充电器,把手机的电充上,开了机。
果然,林漫雪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几十条信息过来。
颜梨忙给她回了电话。
“颜梨,你昨晚跑哪里了?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你想急死我吗?”
颜梨道:“昨天晚上喝酒碰到我叔叔,就和他一起回家了,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你不是只有一个小姨了吗?哪里又出来一个叔叔?”
颜梨并没有告诉过林漫雪自己的真实情况,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沈兰玉是陆家的少奶奶,只向她说过自己和小姨住一起。
所以,林漫雪只知道她父母不在了,是和小姨住一起的。
“不是亲叔叔,是,是小姨老公的弟弟。”
林漫雪没有再问,声音有些兴奋,“你知道吗,听说昨晚有大人物对学校让学生陪酒的事情不满,校长都吓尿了,啧,是谁啊,面子这么大,一句话就能决定这群老头的生死。”
颜梨愣了一下,难道是牧延深?
不过牧延深处事一向不显山露水,更不会多管闲事,怎么会管学校让谁陪酒的事?
应该不是他。
林漫雪继续道:“还有就是陆雪回学校了,颜梨,你究竟和陆雪有什么过节?她为什么总是找你麻烦?唉,早点毕业吧,就能远离她了。”
林漫雪还在叭叭的说个不停,颜梨却皱紧了眉头。
陆雪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回来的话,自己还能拿到报送名额吗?
颜梨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已经带上了一层冷意。
和林漫雪没说几句话,就有人进了病房。
是一个五十出头的女人,中等身材,穿着一身电视里管家穿的的那种衣服,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把一个袋子递给颜梨,“温小姐,这里面是小少爷让我交给你的衣服,你先试试合适不适合。”
小少爷?
在颜梨印象中,只有陆家的老佣人才会管牧延深叫小少爷,这人的打扮,应该是陆家的管家了。
不过,这人她倒是第一次见。
颜梨拿着袋子进了卫生间。
里面有两条裙子和两套内.衣裤。
看到内.衣裤的时候,颜梨忍不住耳尖发红。
一套是淡蓝色的带着小花边的棉质内.衣,一套是纯白的带点蕾丝和小碎花的内.衣。
都是极为少女的款式,清新,中规中矩,倒是符合她的眼光。
但一想到这有可能是牧延深买的,颜梨就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她如临大敌的盯着两套内.衣看了一会,最后败下阵来。
她的确一天没换衣服了,在这六月的天气里,实在不太舒服。
这个病房是独立病房,也带有独立卫浴,颜梨简单冲洗了一下,拿了白色的内.衣穿上。
穿的时候,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在想,如果这真的是牧延深亲自挑的,那他岂不是碰到过?
少女装简约又不简单的设计,完美的贴合了她的腰身,把她腰细腿长的优点全显了出来。穿好衣服,她又看了看装衣服的袋子,发现还有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发箍。细细的发箍上镶了一圈细白的珍珠,两边嵌着亮闪闪的碎钻,每一颗都散发着莹润的光,做工极为精美,一看就不便宜。...
想到这些,颜梨忍不住嗅了一下,然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在上面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不然她真的不敢穿。
内.衣很合身,完全是她的尺码。
颜梨虽然个子不高,只有161CM,整个人很清瘦,但该丰满的地方却长得一点也不含糊,只有90斤的她要穿C杯。
偏生腰细腿长臀又翘,小裤往往和上面的小衣尺码不搭,每次买的时候都得让营业员拆不同的尺码配套。
所以,当她看到这一身极为合身的内.衣时,是有些惊讶的。
但当她看到两条裙子的价格时,呆住了。
两条裙子,也是一白一淡蓝,一条标价8.8W,一条标价12.8W。
颜梨看着两条裙子的标价,目光变得沉了起来。
这裙子他在哪里买的,能退吗?
不过,这面料,真软真舒服,印象中,只有父母还在的时候穿过这样软的衣服,父母不在后,她的衣服从来没有超过三百块。
这时,管家在外面叫她,“温小姐,你还好吗?”
颜梨只得回了一句“还好”,穿上了白色的那条裙子。
少女装简约又不简单的设计,完美的贴合了她的腰身,把她腰细腿长的优点全显了出来。
穿好衣服,她又看了看装衣服的袋子,发现还有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发箍。
细细的发箍上镶了一圈细白的珍珠,两边嵌着亮闪闪的碎钻,每一颗都散发着莹润的光,做工极为精美,一看就不便宜。
颜梨想去看标价,却没有找到价格标签,只得作罢。
她把头发放下来,散在肩膀上,用发箍的把垂下来的头发固定住。
走出去的时候,管家一丝不苟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她说话的语气和她的脸一样板正,“温小姐,小少爷交代了,这两天由我在这里照顾你,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只管和我说。”
颜梨知道这是牧延深的决定,她反对也没有用,只得点头。
趁管家不出去打水的功夫,她把裙子拍照发给林漫雪,问她这牌子的专柜在哪里,能不能退,但那边一直没有回她消息。
管家在这,颜梨很不自在,但也没办法,只得拿着手机刷视频和新闻。
刷到京市新闻的时候的,看到媒体大篇幅的报道了南风集团总裁回国的消息。
报道里写了不少南风集团涉及的领域和经营的范围,小到家电百货,珠宝首饰,大到石油天然气,以及远洋航空,都有涉及,文章隐晦的提到南风集团触手已经深入到国家的多个重要领域,其经济实力早已冲出亚洲,市价不可估量。
颜梨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只知道,陆家绝非一般富商可比,就算是在京城,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太子党一个人见了牧延深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牧延深低调,这么多报道,硬是没有流出他的一张正面照,正有几张侧面或者背影的照片,也被做了模糊化处理。
不过,不可避免的,娱乐头版写了不少花边新闻,其中有一条,当红女星林语欢手挽着牧延深的胳膊,笑得春风得意,虽然牧延深的脸部做过模糊化处理,但颜梨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颜梨看着那张照片,想到了洛樱。
洛樱那么喜欢牧延深,这些照片会加重她的抑郁症吗?
不过,这些好像和她没有多大关系,看了一会儿,她感觉无趣,头也越来越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许是这么久太过劳累,也许是生病吃了药,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睡过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
病房里也没有开灯,只有一点点光线未拉开的窗帘中照进来,给房间添了一点微弱的亮度。
颜梨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管家呢?
走了吗?
想到这个,颜梨松了一口气,正打算下床,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黑色西装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即便光线微弱,但颜梨还是认出来那是牧延深。
他身上的气势太过强大,即使一言不发处于暗处,还是让人无法忽视。
颜梨心里发慌,怔在原处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还过来干什么?那些报道上不是说今天南风集团有大型的晚宴吗?他过来干什么?
“醒了?”
牧延深声音很低,在这安静又幽暗的环境中,听起来有几分沙哑和莫名的暧昧。
颜梨心脏猛跳,连忙把脚放回床上,靠在床头继续装睡。
牧延深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道:“烧退了。”
颜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没有发烧啊?
不过,他手上的温度倒是凉凉的,让人觉得舒服。
这个念头一出来,颜梨就被吓了一跳,不自主自的甩头想要避开他的碰触,却不料脑袋一下子撞在了铁栏杆上,她疼得嘶了一声,脑子里嗡嗡作响。
黑暗中,牧延深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目光沉冷幽暗,如暗夜中的野兽在凝视自己的猎物。
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下,颜梨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脑子里全是让她紧张不敢吭声的画面。
空气里的气氛诡异又暧.昧,压得人难受。
最后颜梨实在忍不住了,低低的唤了一声“小叔。”
黑暗中,牧延深眸色微微闪了闪,在她旁边坐下来,一只手撑在床上,另外一只手去碰她的额头,颜梨躲闪不开,只得任他触碰。
可是隔得这么近,他身上的气息不可遏制的钻进了她的鼻腔里。
这一次,清冽的雪松味中夹杂着酒味,还有一丝无名的幽香,颜梨觉得胃里一紧,难受得避开了脑袋。
可她刚一躲,牧延深的就将她固定在了床头上,“别动!”
声音低哑,带着一抹冷厉的警告意味,颜梨有些怕,身子僵在原处不动。
牧延深微凉的手背在她额头停了一会儿,然后收了回去。
“管家说你下午开始发烧,一直在睡没醒。”
“这会烧退了,大概不用去叫医生了。”
颜梨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下午发烧了,而且睡了大半天。
可为什么睡了这么久,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她把原因归结为牧延深靠她太近了。
虽然有些害怕,可她还是极小声的开口了,“小叔,能不能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