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容胭阅读完整讲述了容胭南浔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在村民的眼中,容胭这辆汽车可是个稀罕物。等容胭和南浔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几乎整个于家沟都知道了,于景明家的女婿开着汽车来回门。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啊!村民们非常羡慕,眼馋,恨不得容胭是他们的闺女女婿!...
今天是大丫头回门的日子,于景明夫妻一大早就起床收拾,脸上洋溢着喜色。
“老于,你看看我穿这身衣服行不行?不会给咱闺女丢脸吧!”徐佩芳是南浔的妈妈,这不,刚收拾完东西,才有时间去打扮自己。
于家并不富裕,只能说是于家沟的中等水平,家里只有一个脸盆底大小的镜子,只能照个人脸。
于景明很认真的瞅了瞅徐佩芳,然后一脸嫌弃的道,“穿什么都一样。”
徐佩芳:“……”这死老头子!怎么这么想打人?
徐佩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红色褂子,这还是她结婚的时候买的,一直舍不得穿,这不就成了压箱底。
虽然有些厚,但是勉强也能穿穿,能够给闺女撑撑场面。
“你看看我的,怎么样?”于景明整理着自己的衣领,撇头问徐佩芳。
“你以为自己多俊?穿什么都一样!”徐佩芳撇嘴,看都没看,就毫不留情的说道。
于景明:“……”他就不该问!
“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两人都收拾妥当之后,于景明说道。
“知道了,你都说了几遍了,你若是咳嗽一声呢,我就去拿糖水煮鸡蛋给女婿,你若是咳嗽两声呢,就不给他拿!”徐佩芳不耐烦的说道,都嘱咐了几遍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还能忘记了不成?
……
当容胭的车开进于家沟的时候,还没有下地(去田地工作)的人,都跑出来围观。
这个时候,汽车非常少见,就是红沙镇上的汽车都不多。
从顾清泉这个银行的行长都要自行车上班,就能看出来,此时的生活水平有多么低。
在村民的眼中,容胭这辆汽车可是个稀罕物。
等容胭和南浔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几乎整个于家沟都知道了,于景明家的女婿开着汽车来回门。
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啊!
村民们非常羡慕,眼馋,恨不得容胭是他们的闺女女婿!
甚至有精明的想着,等着过了今天,就去于景明家问一下,他的闺女女婿还有没有兄弟姐妹?
从红沙镇到于家沟不过用了十分钟的时间,但是从村口到南浔家门口,却是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这段时间,早就有半大的小子,跑到于景明家报喜了。
此时,那些半大小子正捧着一捧喜糖其子小花吃的津津有味呢!
门口,徐佩芳早就等着了,一脸笑意的看着迎面而来的汽车,脸都笑出了褶子。
看到徐佩芳,南浔的眼眶便红了,前世妈妈和爸爸去部队看她的路上,出了车祸,从此天人两隔。
她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妈妈了?
“不要在这里愣着了,我们两家离的并不远,以后想家了,有的是时间来看妈。”容胭看着南浔的红眼眶,说道,心中却是更加坚定了要对南浔好的心。
然后他便下车,喊了声,“妈,我们来了。”
“好!好!好!”徐佩芳看到一表人才、彬彬有礼的容胭,满意的直点头。
容胭和丈母娘打过招呼后,绕过车头,到了副驾驶窗前,给南浔打开车门,直接将有些受宠若惊的南浔给抱了下来。
这一幕,看的徐佩芳老脸都红了。
虽然希望女儿女婿能够感情好,但是这也太过了吧……
“妈,娇娇的脚裸崴伤了,还不太敢走路,我先将娇娇抱进屋,然后再出来拿东西。”说着,容胭就大步朝着院子走去。
呸!
戏精!
在顾家的时候,也没有见他这么体贴!
还训斥她呢当时!
南浔心中吐槽着,完全忘记了,此时的农村,还都是土路,地上因为下过雨的原因,有些泥泞。
她这个伤号,走这种路,还真是不太方便。
“我自己走。”南浔轻微挣扎了一下,让容胭了解她的想法。
容胭却是不理她,将人抱的更紧,大步朝着屋内走去。
南浔:“……”
无奈,只得将头埋进容胭的怀中,装鹌鹑。
看着这般女儿姿态的小媳妇,容胭笑出声,胸前的震动,让南浔更是感觉没脸见人了。
“怎么会崴脚呢?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徐佩芳一脸担忧的跟在容胭后面,“你都嫁人了,不是小姑娘了,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的?”
这责备的唠叨,让南浔心中很是温暖。
“妈,我没事,我已经能够走路了。”南浔闷声说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让徐佩芳更加担忧了,“之前还不能走路?怎么这么严重?怎么伤到的?”
焦急的徐佩芳,已经小跑着追上了容胭的步子。
见状,容胭只得放缓步子,但是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徐佩芳,难道让他说,这是被他妈给推的?
容胭紧抿着唇,心中说不出的恼怒,正想着该怎么给他妈掩饰一下呢,就听到南浔说道,“没事,不习惯走楼梯,没看清楚踩空了,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你这丫头!”徐佩芳叹了口气,然后对容胭说道,“娇娇从小娇生惯养,你可要担待着点。”
容胭连忙保证,“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将娇娇当女儿一般疼的。”
徐佩芳:“……”她只是让姑爷多担待一下,姑爷怎么还与她争起女儿来了?
不过容胭这信誓旦旦的话,却是让徐佩芳放心许多,看来姑爷对娇娇还是很好的,要不然怎么会当着她这个丈母娘的面,说这么不害臊的话呢?
南浔已经一脸黑线了,她咬咬牙根,有些痒。
“容胭,你当着我妈的面,瞎说什么呢!”南浔小声斥责,因为怕徐佩芳听到,同时也是有些怂,所以说话的声音格外小。
但是容胭却听得很清楚,他微微低头,凑近南浔的耳边,“不是瞎说,是真的。”
是真的将她当做女儿一样疼?
像宠女儿一样宠她?
南浔的心怦怦直跳,然后被她压下,心中默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南浔使劲憋住眼泪,对于爸爸妈妈来说,他们只是三天没见面,但是对于她来说,已经有些年头了。两人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于景明和南浔面色都是一变,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有人闹事不成?...
容胭将南浔抱到客厅,才放下来。
南浔的脚一落地,就立刻往旁边拉开了与容胭之间的距离。
容胭此刻也顾不上她,朝着刚刚从椅子上沙发上站起来的于景明喊道,“爸!”
“哎!”于景明应道,“来了?!”
“嗯,爸,您先等一会儿,我出去将礼物拿进来。”于景明说道。
后面跟进来的徐佩芳道,“我和你一起。”
“不用的妈,我自己来就行,您在这里等着就行。”说完,容胭大步走出去。
徐佩芳哪里真的会让容胭自己提?她连忙跟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南浔和于景明父女两人。
于景明给南浔一个询问的眼神。
南浔想对于景明笑的,但是看着活生生的爸爸,她的鼻头泛酸,眼眶也不由自主的红了。
“容胭欺负你了?”一看女儿要哭的节奏,于景明黑了脸,顾不得那点傲娇脾气,问道。
“不,不是。”南浔连忙道,她怎么能让家人担心呢?“爸爸,我只是想你了。”
南浔从没有对父母说过这么难为情的话。
这一次,却说得很是动情。
“不就三天没见面吗?”于景明一脸的嫌弃,但是眼眶也是有些发红,只三天没见面,女儿就是人家的了。
南浔使劲憋住眼泪,对于爸爸妈妈来说,他们只是三天没见面,但是对于她来说,已经有些年头了。
两人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于景明和南浔面色都是一变,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有人闹事不成?
南浔心急,就要往外走,那一瘸一拐的样子,看的于景明直皱眉。
“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于景明说道,“腿脚不利索,就不要瞎逞能。”
南浔:“……”亲爱的爸爸,你这么说你的小棉袄,真的好吗?
就不怕小棉袄漏风?
不一会儿,容胭拎着东西进来了。
南浔看了看他的身后,并没有看到爸爸妈妈的影子。
她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进来了?我爸妈呢?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听不清外面说了什么,但是隐约间觉得声音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人的声音。
“你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先说哪一个?”容胭好笑的说道,见南浔是真的着急,才道,“是爸让我先进来的,我想留下都不让。”
南浔沉默,爸爸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这是不想让容胭觉得他们家……
看着南浔沉默的小脸,容胭想了下道,“不会有事的,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所以,来闹事的人,与钱有关了?
南浔身体一顿,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们家是世代的农民,主要收入来源于田地。
而不幸的是,他们家今年的经济作物——大姜,因为储存不善,导致的上万斤的大姜烂了个七七八八。
这是一年的收成。
实际上,若不是家里的经济,实在是紧张,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嫁。
前世这个年龄的她,还没有爱上容胭。
她……
南浔眸色暗了暗,语气有些冷,“是我二婶吧!”
容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并不认识娇娇的二婶,成婚的那天,他的眼里只有娇娇,哪里顾得上看其他人?
“嗯……我没看清楚。”容胭的脸有些红,觉得这谎撒的有些低级,破坏了自己的形象。
南浔却是没有注意到,她脸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然后道,“你身上带着钱吗?”
“没多带,就几百块钱。”听见南浔这么问,他就清楚了南浔的打算,既开心又懊恼。
开心南浔有困难会向他伸手,懊恼自己今天居然只带了这么点,早知道老丈人家会有麻烦,他该将积蓄都带着的。
“几百?”南浔惊讶的看了眼容胭,随即释然,能够拿出两千元彩礼的容胭,手中能有这么多钱很正常。
只是谁没事会随身携带好几百?
“也就五六百吧。”容胭说着,就要掏钱。
“能借给我三百吗?”南浔说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我会还你的。”
她张口向容胭要钱,觉得理所当然,这是前世的他欠她的。
但是同时,她也知道,现在的容胭应该还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她会将钱还给他。
他们两人之间,以后只会是两条相交之后的线,渐行渐远。
容胭将身上所有的钱都塞给了南浔,“你都拿着,先应应急,这次出来的急,等回去之后,我将存折拿给你,上面是这些年我存下的钱。”
“还有,以后还我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容胭满含警告的看了南浔……的唇一眼。
“不用给我存折,我只是……”南浔张口就要解释。
她是要离婚的好嘛!
当然不能拿容胭的钱了。
但是不等南浔说完,她就觉得眼前一暗,然后便跌入一个充满着温暖的怀抱中。
“你……”
容胭直接用唇将小媳妇的话堵回去,肆意的啃咬,直到南浔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与她额头抵着额头,用危险的语气说道,“还还我吗?”
南浔气红了眼,怒道,“还!”
小媳妇不听话啊!
还说什么?
干!
小媳妇的唇就是美味,带着甜甜的气息,让人百亲不厌,容胭亲上瘾了,但是到底是注意着场合,再次不舍得将她放开。
“还还我吗?”这一次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双眸之中也是闪过一簇火苗。
南浔生气啊,这什么人啊!一言不合就亲上了!
无赖!坏蛋!
“还!”她赌气的道。
什么害怕容胭,什么恐惧容胭,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她只有冲动。
“很好!”容胭眯着眼,“你这是嫌弃我亲的不够卖力啊!”
言罢,低头擒住她的唇,法式深吻上线。
“服了吗?”容胭在自己要把持不住的时候,一个急刹车停下。
看着面色嫣红如桃花的小媳妇,喉咙滚了滚。
被强迫收钱的南浔:“……”南浔的腿还有些软,有些站立不稳。容胭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肢,侧转身,看着即将进屋的老丈人等人,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丝毫没有之前的流氓无赖气息,纯情无害。“小两口的感情真好啊!”一句酸溜溜的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南浔有些站不住了,瘫在容胭的怀中,却被逼着仰着头正视容胭,她欲哭无泪,有气无力的道,“服。”
“还还不还我钱了?”容胭继续问道。
南浔回答稍微慢了点,就看到容胭的大头又要压下来,吓得她连忙道,“不还了。”
她已经听见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清晰了。
爸爸妈妈他们就要进来了。
若是看到她和容胭现在的姿势,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但是容胭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手臂愈加的收紧,“收不收我的存折?”
不收不收!
南浔心中呐喊,但是却怂的不敢说出来,她敢保证,她若是说了出来,就算是爸妈进来了,容胭也会继续惩罚她!
臭无赖!
“收。”南浔瘪着嘴,她想哭行不行?
“乖!”容胭瞬间就愉悦了,然后摸了摸南浔的头,还像揉宠物一般,揉了揉。
被强迫收钱的南浔:“……”
南浔的腿还有些软,有些站立不稳。
容胭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肢,侧转身,看着即将进屋的老丈人等人,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丝毫没有之前的流氓无赖气息,纯情无害。
“小两口的感情真好啊!”一句酸溜溜的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闻言,南浔就要挣开容胭的钳制。
却被容胭被箍的更紧,“不想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就不要乱动。”
容胭小声警告着南浔。
吓得南浔一动不敢动,僵硬着身子:“……”
容胭嘴角勾了勾,小媳妇就是欠调教。
然后他犀利的目光射向于景明身后一个胖胖的女人身上,女人的脸上几乎满满的都是雀子(雀斑),本就蜡黄的脸,更是不堪入目。
“丑人多作怪!”容胭丝毫不给这个女人面子。
“你说什么?”容胭的声音并不小,所以胖女人听得很清楚,她声音尖利,双目喷火,似要将容胭给生吞活剥了。
“人长得丑,耳朵也不好使。”容胭说道,一点也不给这个胖女人面子。
不管这个胖女人是不是南浔的二婶,能够在南浔回门的日子闹事的人,就不是好人!
所以,容胭一点也不打算给这个胖女人面子。
“你懂不懂礼貌!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胖女人怒道,然后看向于景明,“小的不要脸,还不让人说了?”
于景明被胖女人这话给气的嘴唇发颤,但是于景明不是个善言辞的,平日里本就沉默,气怒之际,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胖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早就吃透了于景明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来闹事。
“弟妹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传出去,我们娇娇还要不要做人了?”徐佩芳不乐意的质问道。
若不是欠着她二婶(她二婶指孩子她二婶,农村方言)的钱,有些气短,她早就将人给轰出去了。
想着,徐佩芳的眼圈就有些红,若不是她和孩子爸无能,也不会让孩子受这种侮辱。
都是他们两口子无能啊!
“她既然敢做,还怕别人说?害怕别人说,就别这么放浪!”胖女人可不怕徐佩芳,一脸不屑的说道。
南浔再也听不下去了,怒道,“二婶,你胡咧咧什么呢!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胖女人嫌弃的看了眼南浔,似乎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你一个嫁出去的东西,横什么横?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婶?还有没有点教养了?”
说完之后,还觉得气不过,转向于景明,“大哥,你看看你教出来的丫头,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
南浔气的胸腔就要爆炸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容胭的钳制,就要怒怼。
却被容胭给眼疾手快的拦住,南浔冲满怒火的眸子看向容胭,刚要说什么,却听到她爸爸于景明开口了。
“她二婶,想要孩子尊敬你,你首先要有个长辈的样子。”
南浔在心中给爸爸点了一个赞。
爸爸是好脾气,但是却不代表爸爸好欺负。
胖女人斜倪于景明,“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是看在景意的面子上,你以为你们这破地方我愿意来?赶我走是吧!好!还钱!”
徐佩芳顿时急了,上前拉住胖女人的手,“她二婶,咱在外面可说好,再宽限几日的……”
“早知道你家那狗崽子居然敢撵老娘,老娘会答应?”胖女人冷笑道,“骂了老娘,还想老娘宽限?放你娘的春秋大屁!”
徐佩芳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是想到欠胖女人那三百块钱,她只得隐忍。
家里可是拿不出这么多钱了。
娇娇女婿给的那两千块彩礼,拿出了五百块给娇娇妹妹做学费,还有五六百块给娇娇置办的嫁妆,剩下的都还了债,他们想着,与孩子二叔家的关系到底亲近一些,便先还了其他人的。
现在手上加起来也只剩下不到五十块钱。
若是家里的大姜没有坏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这般捉襟见肘。
但是谁能想到会这样?
“她二婶……”徐佩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听着胖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恨不得去给她将嘴缝上,但是在事实的压迫下,她除了低头,还是低头。
“别!我可当不起她二婶!”胖女人冷笑,“什么话都不要说了,还钱!”
“妈!你不要求她!”南浔看的咬牙切齿。
“娇娇!”徐佩芳回身看着南浔,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
被妈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南浔只觉得心头大震,无边的酸楚淹没了她,妈妈……
随后,她眼神坚定,一点点将容胭的手给挪开,一瘸一拐的走到徐佩芳和胖女人面前。
“三百块钱是吗?”南浔一字一顿的问道,语气虽慢,但是其中的气势却是压的二婶这个农村妇女险些站不稳。
“是……不是!”胖女人被南浔的气势给压得后退了半步,待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
南浔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并不这么觉得,所以直接装作没有看见爸爸的眼色,气的于景明直叹气。这种情况,徐佩芳也是有些麻爪,不知该怎么办好。容胭是背对着于景明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老丈人此时的脸色有多么精彩。...
“是五百!”胖女人说道。
“她二婶,是三百。”徐佩芳以为她二婶是记错了纠正道。
岂料李乐花嗤笑一声道,“本金是三百,那二百是利息!”
“你怎么不去抢!”徐佩芳惊呼道。
于景明也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徐佩芳。
“抢?”李乐花冷笑一声,“我们这些钱,存到银行里,都还能涨利息呢?怎么?你们这是打算仗着人多,想要欺负我一个弱质女流不成?”
“就算是存到银行涨利息,也没有二百啊!”徐佩芳说道,“就是高利贷,都没有这么高。”
“那我不管!”李乐花耍无赖,然后狭长的小眼一眯,“你家女婿不是给了你们两千的彩礼吗?有钱不还你们王八蛋!”
“你们就是欺负我和景意老实,不想还我们钱!”李乐花小眼一转,上前一步,冲到了于景明面前,拽起他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胸脯前面按去,一边按,还一边嚷嚷着,“你要是不还钱,我就告你非礼!流氓罪!”
于景明一脸的黑线,他做人一辈子堂堂正正,到头来竟然遇上这么个混不吝,若是真让李乐花给黏上了,那还有个好?
他费力的往回抽,李乐花使劲往前拉,两人力气差不多,僵持在那里。
还不等于景明松一口气,就听到李乐花嚎叫,“景意啊!你个杀千刀的在哪里啊!你老婆被人欺负了你知道吗?景意啊!”
于景明想要吐血:“……”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南浔双目喷火的看着李乐花这个不要脸的,气急败坏的道,“妈!你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个疯女人给丢出去!”
她知道二婶是个混不吝,但是也想不到二婶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简直是欺人太甚!
徐佩芳这才缓过神来,然后眼眶通红的和南浔一起,一左一右在李乐花的两侧,拽着她往外拉。
李乐花又死不松手,于是李乐花每被往后拖一步,于景明就被拖着往前走一步,四个人竟是像在拔河……
容胭险些笑出声,别过脸,努力将脸上的表情调整成严肃,这才跨步上前,在李乐花拽住于景明胳膊的手腕上,用力一拧。
“啊!杀人了啊!”李乐花疼的脸都变形了,自然是放开了拉扯于景明的手,但是却是不甘示弱的嚎叫起来,“来人啊!解放军杀人了!”
容胭脸一黑:“……”
他看向南浔,示意南浔和丈母娘闪开。
“妈,我们撤!”南浔都不用她暗示的好吗?立刻松开李乐花,对着徐佩芳说道。
“女婿行不行?”徐佩芳紧张的问道,生怕容胭也被李乐花给赖上。
容胭脸更黑了,但是怀疑他不行的是丈母娘,他还能让丈母娘好好瞧瞧他到底行不行不成?
“他要是不行,就没人行了。”南浔赶紧拉着徐佩芳走开,嘴中还嘀咕着。
听到南浔的嘀咕声,黑着脸的容胭瞬间就被取悦了。
他行不行?
小媳妇知道就行!
“再喊一声,信不信老……我拔了你的舌头!”容胭差点自称老子了,好在刹车够快,没有当着老丈人的面,自称老子。
虽然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是那是娇娇的爸爸,还是要讨好的。
若是让南浔知道容胭的想法,一定会惊掉下巴,容胭这样的人还会讨好人?
容胭的话,配合着他冷硬的表情,以及那强大的气势,让哭嚎的李乐花顿时惊得闭了嘴,手还紧紧地放在嘴上,好似下一刻,容胭就会拔她的舌头一般。
她一脸惊恐的看向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容胭,含糊不清的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个女人!
为了钱,舌头都不要了吗?
容胭冷呵一声,“想要钱?好。”
“五百!”李乐花眼神一亮,里面的贪婪让人厌恶。
“可以。”容胭说道。
听到容胭的话,于景明和徐佩芳都是欲言又止。
不是他们小气,而是他们还不起啊!
至于要女婿的钱这种事,他们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他们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
若是真让女婿拿了这笔钱,让娇娇在顾家如何抬得起头来?
彩礼的钱,已经让娇娇矮了顾家一头了,若是……
于景明不好说话,急的朝南浔猛使眼色。
南浔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并不这么觉得,所以直接装作没有看见爸爸的眼色,气的于景明直叹气。
这种情况,徐佩芳也是有些麻爪,不知该怎么办好。
容胭是背对着于景明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老丈人此时的脸色有多么精彩。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掷地有声的说道,“先给我爸道歉!”
李乐花眼一瞪,嘴一撇,肥胖的大手指着于景明的方向,“给他道歉?凭什么啊!”
“不道歉,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容胭强大的气势,如同地狱的修罗,让李乐花缩了缩脖子,总觉得生命有点脆弱。
李乐花蹲坐在地上,捂着嘴,一脸的倔强。
就在容胭以为这个胖女人还有点可取之处,至少有些骨气的时候。
却见李乐花,猛地扑到于景明身前,一把抱住于景明的大腿,哭嚎道,“大哥,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你让那个煞……女婿把钱给我吧!”
于景明被自己的弟妹抱住大腿,那是一个惊得不得了。
他使劲甩了甩,李乐花却是纹丝不动,“你快起来,你这样像什么事?让人看到怎么办?”
李乐花哭嚎的动作一顿,然后脸上闪过一丝奸诈,让人看到才好!
看你怎么昧我的钱!
“大哥,我错了!呜呜哇!”李乐花干嚎着,不过这次学聪明了,没有骂人,只是道歉。
虽然从始至终只有一句“大哥,我错了。”
然后抱着于景明的大腿不放松。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容胭一时之间都有些懵。
“给给给!”于景明气疯了。
“五百!”李乐花得寸进尺。
“五百!”于景明咬牙。
容胭惦记着南浔呢,看到南浔被丈母娘拉着说悄悄话去了,这才跟上老丈人的步子。徐佩芳拉着南浔的手说道,“你今天做主拿出的那五百块钱,是思睿给你的吧?他会不会有什么意见啊!”南浔出家那天,徐佩芳是塞了二百块钱给南浔的。...
眼见五百来的这么容易,借出去三百,转眼间,还回来五百,这个账目实在是太划算了。
李乐花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着南浔手中剩余的那些钱,有些不甘心。
“娇娇呀!你看你结婚二婶为你忙前忙后的,你不表示一些吗?”李乐花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理由吭哧钱,有容胭那个黑脸在,她也不敢太耍无赖,只能腆着脸皮,朝南浔笑的一脸谄媚。
照南浔的想法,是只给李乐花三百的。
现在被她吭哧了五百去,她心中已经是很不悦了,看到李乐花人心不足蛇吞象,居然还想继续从自己这里吭哧钱。
她都被气笑了。
“二婶,我喊你一声二婶,是看在你是我长辈的面子上,你若是觉得你的脸皮厚到不想当我二婶,你可以试试。”南浔松了松自己的指关节,卡巴卡巴的声音,让李乐花不由得有些生寒。
死赔钱货!
李乐花不甘的看了眼南浔手中的钱,“真的不给我点?”
“我们家只欠你们家三百块,你把那两百块还给我!”南浔也不和李乐花多费口舌了,直接动手抢。
眼见南浔动手抢自己的钱,李乐花那肥胖的身体,展现出了什么叫奇迹,眨眼之间,离南浔老远。
然后一边跑,一边道,“小气鬼!想抢老娘的钱!没门!”
见李乐花跑了,于景明和徐佩芳这才舒了一口气。
碰上这么一门近亲,他们也是很无奈。
这可是亲弟妹!
“娇娇,思睿,这五百块钱,是我们借你们的,等明年收成好了,我们就把钱还给你们。”于景明看向容胭。
女儿女婿第三天回门,就碰上这些糟心事,还出了钱,他心里很过意不去,打定主意,这个钱一定要还。
要不然娇娇在婆家那边抬不起头!
“爸,咱们是一家人,谈什么还不还的,这钱就是我和娇娇孝敬你们的。”容胭说着,还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只要您别嫌少就行。”
这可是五百块啊!
他们怎么会嫌少!
要知道,娇娇的彩礼总数,也才两千块!
“那怎么行?!就这么说定了!”于景明一言拍板,不让容胭继续客套。
容胭:“……”他是真的没想让老丈人还啊!
但是看着于景明坚决的脸,容胭很识趣的没有继续坚持下去,大不了等到时候老丈人真还钱的时候,用那钱买些实用的礼品再送回来好了。
说着,于景明就拉着容胭去里屋沙发上说话。
容胭惦记着南浔呢,看到南浔被丈母娘拉着说悄悄话去了,这才跟上老丈人的步子。
徐佩芳拉着南浔的手说道,“你今天做主拿出的那五百块钱,是思睿给你的吧?他会不会有什么意见啊!”
南浔出家那天,徐佩芳是塞了二百块钱给南浔的。
但是今天拿出来的可是五百!
若不是实在是没法子了,他们怎么会要女儿女婿的钱?
这让顾家怎么看他们于家?
看着妈妈神神秘秘的拉着自己,南浔还以为妈妈有什么私密话要说呢,敢情是说这个。
她有些哭笑不得,“妈,这钱是容胭给我的,既然给了我,那便是我的,我用来做什么他都没有权利再管的……也不会管,所以妈,您就将心咽到肚子里去吧!”
不过心中到底是暖洋洋的,妈妈总是对她这么好,宁愿自己吃苦头,也不愿意她受委屈。
她虽然生在农村,但是爸爸妈妈并不重男轻女,对她也是极好的。
要不然,也不会养成她那般单纯耿直的性子。
“娇娇,你这样想就不对了,思睿给你钱,是看重你,但是你却不能这么随意,你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想事情都只考虑你自己,你要顾虑一下思睿的想法,两个人过日子,要相互尊重……”
前世,妈妈也说了类似的话,不过不同的是,让她与婆家好好相处,互相尊重。
南浔一直都记在心中,然后也是这么做的。
换来的却是什么呢?
南浔脸上闪过一丝冷意,今生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了。
与人为善,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自己与他为善。
妈妈就是老实,才会被奶奶一辈子压在头上,前世她走了妈妈的老路,这辈子,她不会再重复前世的老路。
“妈,我知道。”南浔打断妈妈继续说下去的话,前面的这些,她能接受,但是后面妈妈可能要说的话……她不想听,所以直接截住妈妈的话头,“是容胭让我这么做的。”
徐佩芳一肚子的话,顿时被这句话给弄得……不上不下,良久,她才一脸欣慰的道,“思睿有心了,看他对你好,妈就放心了。”
南浔并不想在妈妈面前给容胭耍好感,但是若是说容胭不好,妈妈该担心了。
所以,南浔忍得有些憋屈,离婚的念头越来越迫切。
想了下,南浔试探性的问道,“他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跟他离婚呗。”
语气轻快,俨然开玩笑的意思。
岂料徐佩芳却是直接板起了脸,“说什么胡话呢!不准有这样的心思,一点都不要有!”
南浔:“……”她还能说什么?
只是一句玩笑话,妈妈就这么大的反应,若是她真的提出离婚……不行,就算是离婚,也要与容胭悄悄地离,等离婚之后,时机合适了再告诉家里。
要不然,离婚最大的阻力,估计就是妈妈了。
“听到没有?可不能这么任性!”徐佩芳一脸严肃的说道。
南浔无奈,只得哄道,“妈,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要这么严肃啦!笑一笑,笑一笑嘛!”
徐佩芳却是固执的道,“娇娇,你答应妈妈,永远不会跟思睿离婚。”
南浔:“……”妈妈这是敏感的嗅到了什么吗?
南浔是个极其信守承诺的人,她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若是做不到,良心会受到谴责。
所以,她不会答应,但是也不能跟妈妈硬碰硬,只得撒娇道,“妈~就是个玩笑啦,您不要上纲上线啦!”
真正的原因……于景明心中很是内疚,所以,他必须要为女儿争取随军的权利。“本来是请了七天婚假的,但是部队临时通知有任务,我要提前回去了。”容胭顿了下,说道,“等吃完晌午饭,我将娇娇送回家,就马上回部队。”于景明到嘴的话一滞,这让他怎么说下去?...
这边徐佩芳给南浔耳提面命的时候。
于景明也在敲打着容胭。
虽然说容胭刚才表现的他很感动,但是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
“思睿,你请了几天婚假?什么时候回部队?”作为一个中年男人,于景明很清楚婆媳问题的重要性。
都说婆媳是两个人的问题,其实不然。
婆媳问题,之所以成为问题,主要还是其中的男人不作为导致的。
或者说,不会作为导致的。
于景明是个至孝之人,所谓至孝,用南浔的说法,那就是愚孝。
他不知道至孝会让媳妇受委屈吗?
不,于景明知道。
但是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改不掉。
作为一个儿子,他不觉得孝顺有错。
但是作为一个丈夫,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合格的。
人都是自私的。
他希望自己的女婿,是一个能将自己女儿捧在心尖尖上宠的人。
但是去要求人家凡事都站在女儿这边,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于景明做不出这样的事。
所以,他能想到的,不让南浔受委屈,又不让容胭做个不孝子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南浔随军。
这才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
南浔的婚事,虽然是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与顾家老爷子口头定下的。
但是真正促使南浔和容胭在这个时间成婚的原因,却不知这一个。
真正的原因……于景明心中很是内疚,所以,他必须要为女儿争取随军的权利。
“本来是请了七天婚假的,但是部队临时通知有任务,我要提前回去了。”容胭顿了下,说道,“等吃完晌午饭,我将娇娇送回家,就马上回部队。”
于景明到嘴的话一滞,这让他怎么说下去?
人家容胭可是为国为民,他若是现在提随军的事,会不会显得有些不大气?
于景明纠结了,不知自己该不该说,一时间有些沉默。
老丈人这突然的沉默,让容胭心中也是压力大增。
虽然已经将小媳妇给抱回家了,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在老丈人面前松口气了。
好女婿第一条,必须要讨好老丈人和丈母娘!
丈母娘那一关……他觉得徐佩芳之前看他的眼神,是很满意的,不用太担心。
但是老丈人这一关……他不怕老丈人提要求,就怕老丈人沉默——他猜不到啊!
想了下,容胭讨好的道,“爸,等我下次有假期了,一定来跟您好好喝一盅。”
于景明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容胭一眼,“你下次假期是在什么时候?”
额……
这可把容胭给问到了。
他是在部队啊!不是在行政单位!
“爸,您有什么话,直说就行。”容胭不想再跟老丈人打太极,也没有那个耐心。
在部队中,他对领导说话,都没有这么客气过!
于景明心思被戳穿,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再看着容胭那略显不耐烦的神情,就看容胭更加不顺眼了。
这臭小子,将他辛苦养大的白菜给拱了不说,还对他这个辛苦种白菜的人态度这么差!
差评!
“我是想问娇娇随军的事情。”于景明的话中也少了一丝热情,多了一丝冷淡。
容胭是什么人?
一个二十出头,就当上营长的男人!
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普通猪吗?
人家那可是有头脑、有觉悟的高贵品种的猪!
……虽然也还是猪!
原来老丈人拐来拐去是问这个啊!
他现在是营长,家属是可以随军的。
但是他并不想让娇娇随军。
至少暂时不能让她随军。
这么想着,容胭就道,“等我这边安排好,就让娇娇随军。”
这话说的太过笼统,于景明非常不乐意。
“那你什么时候安排好?”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容胭。
“差不多明年这个时候吧。”一年的时间,足够他操作了。
“什么?”于景明不淡定了,“这不是需要一年之后?”
“嗯。”容胭看出老丈人的不满意,但是却一点要妥协的意思都没有,黑亮的双眸,与老丈人直视,一点都不心虚。
嗯……
嗯什么嗯?
他要的是嗯吗?
若不是脾气温和,于景明都要跳脚大骂了。
“安排什么需要一年的时间?”于景明已经开始不待见这个新女婿了,甚至在怀疑自己同意娇娇嫁给他是不是个错误了。
但是容胭后面的话,简直令人吐血。
“部队机密。”
于景明:“……”
他咬了咬牙根,都回门了,这个女婿也不能退货了。
还能怎么办?
于景明大声的咳嗽了一声。
“爸,您要不要喝点水?”容胭适时地递上自己的关心。
于景明就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将人给气坏了,还舔着脸上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于景明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不住的咳嗽。
外间,正在追着南浔,让南浔承诺不离婚的徐佩芳,听到屋中这接连不断的咳嗽声,大脑有些当机。
“你爸这是咳嗽了几声?”徐佩芳不确定的问道。
南浔:“……”她还能专门去数一下爸爸咳嗽几声?
闲的吧!
“不管了,咳的这么急切,想来是让我快点将糖水鸡蛋给端过去!”徐佩芳也顾不得女儿了,连忙朝着厨房走去,去端早就准备好的糖水鸡蛋。
糖水鸡蛋已经盛好,放在大锅中保温。
当徐佩芳端着糖水鸡蛋,一脸笑意的走到里屋的时候。
刚刚顺气的于景明,又被呛到了,咳出天际了。
“思睿啊,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糖水鸡蛋,你爸一早就让我准备好了温着呢,你趁热吃。”徐佩芳一脸慈爱的说道。
容胭接过碗,看向于景明,果然不出意料的,看到于景明有些犯青的脸,以及他有些假的一声一声的咳嗽。
心中了然。
果然是个美妙的误会呢!
老丈人这心眼太小了,还想昧下他的糖水煮鸡蛋呢!
“真好吃!谢谢妈!”容胭故意吃的很响,得空了还对着于景明笑的一脸挑衅,“也谢谢爸!”
只想吐血的于景明:“……”
莫名觉得气氛不对的南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