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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蹲下来,擦去恩珠脸上的泪珠,满脸笑意的看着她说。“真的吗?院长伯伯。”恩珠的抽泣声还没止住,睁着大眼充满希望的问。“真的,伯伯保证。”听到这,恩珠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谈彧必须集中所有的注意力。
心、眼、手都放在肿瘤上,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身下躺着的人是阮禾。
否则,他怕自己会手抖,会心慌意乱。
医者不自医。
不医自己,不医亲朋。
为的就是怕会参杂个人感情,失去独立的判断。
手术持续十二小时后。
手术室内。
谈彧双腿早已毫无知觉,然而他的手还在继续进行。
终于。
缝完最后一针,谈彧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一步。
满是血丝的眼中露出一丝轻松。
“手术成功了!”
助理医生喜悦大喊。
看着谈彧的目光满是敬佩。
话音一落,整个手术室内立马开心的大喊。
有的护士打开手术室的门,向在外面观摩的医生教授汇报这个好消息。
“成功了,手术成功了。”
这句话,就像是在滚烫的油锅内滴入一滴水,整个外面的空气瞬间被点爆。
钦佩,欣喜,击掌之声不绝于耳。
“恩珠,别哭了,你妈妈不会死的。”
院长蹲下来,擦去恩珠脸上的泪珠,满脸笑意的看着她说。
“真的吗?院长伯伯。”恩珠的抽泣声还没止住,睁着大眼充满希望的问。
“真的,伯伯保证。”
听到这,恩珠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转头看着里面的妈妈,眼底满是希望。
手术室内。
谈彧站直,慢慢走到阮禾身边,低头看着还在昏睡的阮禾,嘴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虽然这次手术,不能根治她的病情。
但总算不会让他遗憾和后悔。
“把她推倒重症监护室,注意术后感染。”
谈彧淡淡对身边的护士开口。
护士听出他话中的疲惫,点头答应。
“好的,封医生,您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语气中带着敬意。
谈彧再一次证明了自己医术,不愧为第一外科医生。
“我知道,谢谢,去吧。”
谈彧说完,看着两个护士把阮禾推出手术室。
他转头看向玻璃外的恩珠,嘴边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
两天后。
重症监护室外。
恩珠小小的身体靠在玻璃门上,眼底有着不易发觉的担忧。
转头看着旁边的谈彧。
“封叔叔,妈妈今天真的能醒吗?”
她已经两天没有抱抱妈妈了,她很想妈妈。
谈彧蹲下来,视线与她平视,向她保证。
“真的,叔……我向你保证,不过妈妈醒来之后,恩珠就得去幼儿园了。”
今早,他已经查过阮禾的各项指标趋于正常,醒来是迟早的事。
恩珠听到这话,虽然不愿意离开妈妈,但只要妈妈能够好起来,她愿意。
对着谈彧用力的点点头:“嗯,好,我相信叔叔。”
医院的叔叔阿姨都说这个叔叔救了妈妈,所以恩珠对他的话异常信任。
谈彧闻言嘴唇轻勾,摸了摸恩珠的头,压下心里的一抹复杂。
如果恩珠真的是自己女儿该多好,谈彧暗想。
起身看着里面还昏迷的阮禾,谈彧眼眸中掩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不出谈彧的预料。
下午的时候,阮禾果然醒了。
护士一把这个消息告诉谈彧,他便立马穿好防护服进入病房。
病房内。
阮禾虽然醒了,但还是比较虚弱。
她双眸半睁,看着眼前一身白衣,带着口罩的人。
双唇微张,正要说些什么。
“不用说话,你现在还很虚弱,等过几日再说吧。”
谈彧在她说话之前率先开口。
闻言,阮禾双睫微动,不在强求。
只好手指请点表示自己知道。谈彧看着她脸色依旧苍白,眸色一深,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开口:“你好好休息。”说完,起身离开病房。...
重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人,阮禾只觉得幸运。
她从没想过自己还有醒来的一日。
“恩珠很担心你,她刚刚从医院里被接回去了。”
谈彧怕她担心女儿,轻声开口。
阮禾脖颈间缠了厚厚的纱布,不能动。
只好手指请点表示自己知道。
谈彧看着她脸色依旧苍白,眸色一深,不知说些什么。
最后只是开口:“你好好休息。”
说完,起身离开病房。
阮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睑下垂,不知想些什么。
没多久,便又疲惫的闭上双眼。
……
三日后,阮禾情况稳定,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七日后,她总算能轻声开口说几句话。
病房里,恩珠被谈彧牵着进来。
恩珠一进来就扑到阮禾床边,且小心的避开了她身上的伤口。
“妈妈……恩珠好想你。”话中带着浓浓的委屈,眼眶发红。
连日来的不安,在看到阮禾的这一刻,再也忍不住的爆发出来。
阮禾心疼的看着她,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
“恩珠,妈妈也好想你。”
女儿是她永远放不下,不管是这个,还是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儿。
恩珠感受到妈妈手上的温度,才能确定她真的没死。
那天晚上的妈妈真的吓到了她,她害怕妈妈离她而去。
谈彧站在病房旁,看着这温情的一幕,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安慰好女儿,阮禾看向谈彧。
唇边微微一勾:“谢谢你为我做手术。”
谈彧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若是能更早的时候做手术,后果会不一样。
话音刚落,他立马想到那日,阮禾推来他办公室的门,想求他为她做手术。
谈彧双拳紧握,口中满是苦涩。
“原来你已经告诉我了,只是我……”
他剩下的话突然说不出口。
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差点害了她。
“对不起。”谈彧艰难吐出一句话。
阮禾轻笑着摇头。
“不用说对不起,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所以无所谓什么时候做手术。”
那时候做跟现在做差不了多少,只不过那时候自己抱着一分渺小的希望。
所以才会去找谈彧,但是被他拒绝后也并没有多失落。
就像现在,虽然做了手术,但她知道,她依旧活不了多久。
不过还能再看着恩珠一段时间,她已经很满足了。
如果幸运的话,她也许还能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阮禾的洒脱和坦荡是谈彧没有想到的。
但他却丝毫没有觉得意外,好像她一直都是这样。
只是自己从没有发现过罢了。
这时,病房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下一刻,颜母提着熬好的鸡汤推门而入。
恩珠看到外婆,立马跑过去抱住她的腿。
“外婆。”
颜母嘴边露出一丝笑意。
看见谈彧站在一边,颜母唇边微微一愣,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对着他礼貌点头。
“封医生好。”
对于这个曾经是她女婿,现在又是她女儿救命恩人的人,颜母对他从原来的满意变为了感激。
谈彧见状也礼貌回礼。
“伯母好。”
说完,他看向阮禾,轻声道:“你们聊,我先回办公室了,有事按铃。”
见阮禾点头后,谈彧对着颜母微微点头后离开病房。
但还是说了。“最多五年。”说完,谈彧发现自己心里突然发闷,隐隐作痛。“五年……也好。”颜母淡淡回。“谢谢封医生,那我先回去了。”...
病房内。
颜母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到床头,又整理了一下阮禾身上的被子。
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好。
阮禾看着她坐定,才慢慢开口。
“让您担心了。”
才短短几日不见,阮禾就发现母亲额间的皱纹更深,头上的白发也比之前更多。
“这几天,恩珠让您受累了。”
颜母看着她的神情满是慈爱。
“只要你没事,妈妈做什么都可以,恩珠很乖,还会帮我干活。”
闻言,阮禾看着床边的恩珠,笑及眼中,却也有着心疼。
她发现女儿比之前董事了很多。
每次都是乖巧的坐在她身边,一点也不嫌闷。
“再过不久我就可以出院,到时候就能照顾恩珠了。”
阮禾小心的抚着恩珠的头,轻轻开口。
恩珠也对她甜甜一笑。
不多时,颜母牵着恩珠从病房内出来。
一出来,护士站认识恩珠的护士就逗着恩珠玩。
颜母见状微微一笑,转身朝谈彧的办公室走去。
“叩……叩叩……”
办公室内的谈彧听到敲门声,抬起头。
“请进。”
颜母应声打开门。
谈彧看见来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从座位上起身,朝颜母而去。
“伯母,您怎么来了,是阮禾有什么事吗?”
颜母满是沧桑的脸露出柔和。
“小汐没事,我是专程来谢谢封医生的。”
说着,把手上拿着的保温盒放到谈彧桌上。
“小汐还不能吃东西,你上班辛苦,这是我专程给你熬得鸡汤,封医生饿的时候可以喝一碗,希望您不要嫌弃。”
谈彧视线看过去,又见颜母有些不安。
没有拒绝,只淡声道:“多谢伯母。”
闻言,颜母脸上露出笑意。
“是我们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小汐。”
冲着谈彧深鞠一躬。
谈彧微微偏身,避开了。
带着颜母到一旁的沙发前坐下,低声开口:“您不必如此,治病救人是医生本分。”
不管是谁,他都会救。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
说完,颜母神色有些异常,似乎有话想说。
“伯母是还有什么事吗?”
谈彧察觉到,开口先问。
“我是想问,小汐现在做了手术后,还能待多久。”
来之前,她托邻居的人查了资料,知道癌症病人就算做了手术也是不可能完全康复。
谈彧眸色一闪,看着颜母突然黯下去的神色,闪过一丝不忍。
但还是说了。
“最多五年。”
说完,谈彧发现自己心里突然发闷,隐隐作痛。
“五年……也好。”颜母淡淡回。
“谢谢封医生,那我先回去了。”
颜母起身,又冲着谈彧鞠了一躬,朝门外走去。
谈彧目送她出去,看着颜母牵着恩珠离开。
转身看见桌上的鸡汤,眸色逐渐深沉。
走到桌边,打开保温盖子。
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充斥整个办公室。
路过的许翊闻见香味,推开虚掩的办公室门。
满是羡慕吼道:“好香啊,司夜,你在偷吃什么好吃的呢?见着有份啊。”
说着走上前,就见满满一碗鸡汤摆在那里。
“哇,鸡汤!我好久没喝鸡汤了。”
谈彧轻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要和自己去拿碗。”
“没问题。”
许翊欢快的出门去拿碗,满满喝了一大碗鸡汤。
谈彧不知何时进来的,站在床尾一直看着阮禾。他忍不住想要来问问她,她心里的隐藏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可当他进来看见阮禾沉睡的脸时,又不忍心打扰。就站在这里看着她,一站便是一个小时。...
喝完最后一口汤,许翊打了一个饱嗝,揉了揉肚子。
对着谈彧道:“太好喝了,是哪个病人家属给你送来的,手艺真不错。”
“阮禾。”
谈彧淡声道。
许翊所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啊。”
想到阮禾,许翊看了看旁边的谈彧,眼中有着好奇。
“想说什么就说。”谈彧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怪异。
“既然你封大医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不问岂不是显得不识抬举,你和阮禾到底是什么关系?别跟我说你不认识她,你们俩看对方的眼神绝对有问题。”
许翊话中的好奇压抑不住。
从上次认错爸爸的事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
经过这次,他更加确定两人一定认识。
“她是我前妻。”
谈彧轻飘飘说出一句话。
却把许翊惊的目瞪口呆。
“什么?!前妻!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许翊震惊地无以复加。
他最多以为是个前女友什么的,谁知道竟然是前妻。
“唉?不对,不对,这么说,那个恩珠还真是你女儿?她那天没有认错人,我靠,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居然不认自己的女儿?!”
许翊回过神来,指着谈彧大声吼叫。
仿佛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般。
谈彧脸色立马沉了下去,眸色阴沉的看着许翊。
许翊脸上一僵,心里有些害怕。
“难……难道不是吗?”
谈彧双眸轻敛,不知想些什么。
“她不是我的女儿,我们六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闻言,许翊有一瞬间愣神。
随即反应过来,他听护士聊天的时候知道恩珠今年正好六岁。
这么说,恩珠是在两人结婚期间生下来的。
想到这里,许翊看向谈彧的眼神有些怪异。
指着他的手也立马放了下来,语气有些迟疑:“这么说,阮禾是在婚……”
他话还没说完,谈彧的脸色立马冷下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随意揣测别人,出去。”
见状,许翊有些讪讪:“哦,好吧。”
说完,准备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被叫住。
“回来。”
“干什么?”
谈彧视线落在桌上:“把这个洗干净。”
许翊闻声看过去,立马走上前把桌上的保温盒拿起。
“行,谁让我说错话了呢,吃人嘴短。”
拿上保温盒,许翊转身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内只剩下谈彧一人。
他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之前做的那两次亲自鉴定,眸色逐渐深沉。
恩珠到底是谁的孩子?
或者阮禾心里还有一个他从来不知道的人?
谈彧只要一想到阮禾心里另有其人,并且她还愿意为这个人默默生下孩子,他的心里便止不住的烦闷。
眼底还有一丝未察觉到的阴翳。
……
病房内。
阮禾又陷入沉睡之中。
住院这么多天以来,她睡觉的时间比庆幸的时间多。
谈彧不知何时进来的,站在床尾一直看着阮禾。
他忍不住想要来问问她,她心里的隐藏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可当他进来看见阮禾沉睡的脸时,又不忍心打扰。
就站在这里看着她,一站便是一个小时。
阮禾睡得不是很沉,她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眉间轻皱,她睁开双眼。
一下便看到谈彧站在不远处,眸色不明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阮禾问。
“你……进手术室前看下你的情况。”
谈彧到底没说出口,只随口回答了句。
阮禾无声笑了:“我很好,你快去吧。”
谈彧喉间干涩,淡淡回了句好,便转身离开。
等到出院那天,看人看物已经基本没有什么问题。病房内。谈彧对她嘱咐:“虽然其他地方未见明显转移,但不能忽视,这是给你开的抑制药物,按时吃,一个月来找我拿一次药。”说完,谈彧把手上开好的药物递给阮禾。...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阮禾的伤口逐渐恢复。
期间,谈彧根据她的身体情况,又给她做了次手术。
取出头部转移的肿瘤。
手术后,她的视线逐渐变的清晰。
等到出院那天,看人看物已经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病房内。
谈彧对她嘱咐:“虽然其他地方未见明显转移,但不能忽视,这是给你开的抑制药物,按时吃,一个月来找我拿一次药。”
说完,谈彧把手上开好的药物递给阮禾。
“谢谢你。”
阮禾接过药物,低头道谢。
谈彧看着她客气的样子眉间轻蹙,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我等下有台重要手术,不能送你回去依誮。”半晌,谈彧开口。
阮禾听他说话,微微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
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我的东西已经被妈妈带走了,没什么要拿的,不用劳烦你。”
住院这么多天,能够每天见到谈彧她已经觉得非常幸运。
现在要出院了,又怎么敢再占用他的时间。
毕竟他快要结婚了。
以后两人还是少见面为好。
告别了谈彧,阮禾走出医院大门。
看着外面的暖阳,她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现在已是秋天。
从夏天到秋天,这短短一个季度,对她而言却是一次重生。
拿出手机在久未更新的微博上更新了一条。
——夏日的遗憾一定会被秋风温柔的化解,这一天,我又偷来了几年的岁月。
配了两张照片,她和女儿恩珠的。
发完微博,阮禾又看了一眼那个唯一关注。
除了那次发的夏季喉咙痛注意事项外,别无其他。
关掉手机,阮禾淡淡一笑,朝着恩珠幼儿园的方向而去。
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过女儿放学了。
见阮禾的身影逐渐消失。
窗边的谈彧离开视线。
他拿出手机,一下便看到他偷偷关注的人发了一条微博。
手指请点打开,那句话瞬间映入眼帘。
谈彧又下意识朝窗外看了一眼,只感受到温暖的风和逐渐泛黄的树叶。
默默地把阮禾的照片保存,谈彧放下手机。
朝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
下午四点。
幼儿园门口。
恩珠出了幼儿园的门后,下意识往幼儿园招牌处行走,等着外婆来接自己。
没走两步,恩珠便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喊自己。
“恩珠。”
恩珠脚步一顿,瞬间看过去。
看清来人,她脸上立马笑起来,开心的朝着阮禾跑去。
“妈妈。”
恩珠紧紧的抱着阮禾的大腿,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阮禾蹲下来,脸上带笑,细心的帮她整理头上有些歪掉的帽子。
“妈妈,你好了吗?”
恩珠迫不及待的问。
阮禾对着她点头:“对,妈妈好了,以后天天来接恩珠好吗?”
恩珠立马点头答应,伸出小指:“好,这是妈妈说的,我们拉钩。”
阮禾笑着看她,伸出小指勾住恩珠的小手指。
恩珠摇摇晃晃的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猪。”
阮禾宠溺地看着她,只觉得岁月很美,活着真好。
“不是的,我自是怕林小姐会误会,毕竟你们要结婚了不是吗?”那天林曼可对她说的话,她都记在心里。现在她能捡回几年的时光,多亏了谈彧。而林小姐却……...
阮禾带着恩珠回了母亲家里。
家里,母亲为了庆祝阮禾出院,已经做了一桌子的菜。
二妹,三妹也早早回到家等着。
从知道姐姐病情开始,她们便经常下班了来医院看阮禾。
直到阮禾出院,她们一家人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生病是不幸的,但有这么亲人陪在身边又是幸运的。
阮禾一打开房门,便被迎面而来的彩炮声吓住。
五彩丝带从天而降,落满了阮禾和恩珠一身。
“恭喜姐姐出院。”
二妹,三妹站在一边,满脸笑意地看着阮禾。
阮禾身前还有一个炭盆,正熊熊燃烧着。
母亲站在前面对着阮禾道:“小汐,你快跨过火盆,以后就没病没灾了。”
阮禾哭笑不得的看着母亲,恩珠也一脸好奇的看着。
“姐,你就跨过去吧,让妈心里也高兴一些。”二妹颜静说。
虽然没多大作用,但能给人一种心里安慰便行了。
闻言,阮禾顺从的从火盆上跨过去。
见状,母亲总算露出笑脸。
等阮禾跨过之后,端过火盆放到阳台,让它静静燃烧。
把所有不好的东西都化为灰烬。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晚饭。
食物下咽不会痛的感觉,阮禾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
等吃过晚饭。
阮禾带着恩珠回了两人的小家。
进门后,阮禾发现谈彧又出现在了屋内。
坐在沙发上,不知想些什么。
阮禾愣在原地。
恩珠看见谈彧没有像上次一样,站在妈妈身边不敢动。
她迅速跑到谈彧身前,甜甜的叫着:“封叔叔。”
谈彧唇角微微一勾,摸了摸她的头。
“恩珠乖。”
阮禾这时回过神,走到恩珠身边。
“恩珠,你先回房间好吗?妈妈一会儿来陪你。”
她知道谈彧过来应该是有事要说。
闻言,恩珠乖巧的点头答应,像谈彧说再见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阮禾看着谈彧轻声开口:“过来有什么事吗?”
谈彧眉间轻蹙,起身与她视线相对。
“一定要有事才能正大光明的来这里吗?”
阮禾立马摇头。
“不是的,我自是怕林小姐会误会,毕竟你们要结婚了不是吗?”
那天林曼可对她说的话,她都记在心里。
现在她能捡回几年的时光,多亏了谈彧。
而林小姐却……
“林小姐最近身体好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阮禾的心里依旧在滴血。
但这也是让她最快清醒的办法。
只有不断提醒自己谈彧要结婚了,她才能够不让自己对谈彧说出过分的话,提出让他为难的要求。
“她没事。”谈彧淡淡开口。
不太想在这时候提起她。
阮禾听谈彧没有回答自己第二个问题,心里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失落。
不过听到他说林曼可没事,还是由衷的为她高兴。
“林小姐没事就太好了,能重新遇到你,她很幸运。”
能和谈彧结婚,就更幸运了。
谈彧眸色微闪,心里产生一丝疑惑,却不知道疑从何来。
还没等他想明白,便听到阮禾轻声对他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
谈彧眼中产生一丝怒意。
阮禾忍着心底的疼痛,又说了一次。
“麻烦你把家里的钥匙还给我,这样对林小姐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