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央战归京大结局讲述了沈穗央战归京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战归京皱着眉:“沈穗央,我们聊聊。”沈穗央看都没看战归京一眼:“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眼见沈穗央不想搭理自己,战归京便从孩子开口:“小序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听到小序,沈穗央终于抬眼看向战归京:“没有你,小序也健健康康地长大了。”...
长虹是近几年成长起来的外贸纺织公司。
在交流通讯不甚发达的现在,许多人也曾从电视里,收音机里,甚至是报纸上听闻过长虹的名字。
战归京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想起报纸上提到过,长虹创始人是个背井离乡,想给父亲治腿的女人。
想到这,战归京一把甩开张婉玉的手:“少在这搬弄是非。”
张婉玉目瞪口呆。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被她剪了头发的沈穗央,竟摇身一变,成了知名外贸公司的创始人回到京市!
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张婉玉还想说点什么找补,却被战归京无视。
他越过张婉玉,和沈穗央一同坐上那辆“大超”。
此时正是春季,路边花团锦簇,莺莺燕燕,风裹着花香涌进车窗。
本是浪央的季节,车里的氛围却和浪央一点都搭不上边。
战归京皱着眉:“沈穗央,我们聊聊。”
沈穗央看都没看战归京一眼:“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眼见沈穗央不想搭理自己,战归京便从孩子开口:“小序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听到小序,沈穗央终于抬眼看向战归京:“没有你,小序也健健康康地长大了。”
说着,沈穗央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就算小序需要一个完整的家,需要一个爸爸,也不会是你。”
“在小序心中,阿衍才是他的爸爸。”
明明车窗开着,风不断灌进来,战归京却觉得周身的空气仿佛被抽了干净,就连呼吸也变得艰难。
车里又恢复了沉默。
两人就坐在后座上,近在咫尺,中间却仿佛隔了一道鸿沟,怎么都越不过去。
良久之后,车停在了人民政府门口。
沈穗央吩咐司机翻出一支钢笔,和离婚报告一起递给战归京:“先签字。”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常常需要狙击手,而战归京的射击成绩,是营队中最好的。
就算在草地里趴上两天,开枪的时候,他的手也不会抖一下。
而现在,战归京拿着钢笔,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低着头看着离婚报告,久久不能下笔。
沈穗央不耐烦开口:“战归京,你想拖到什么时候?”
战归京抬头,眼眶通红,哑着嗓子:“沈穗央,我们不离婚好吗?”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对你。”
看见战归京这副样子,沈穗央也愣了一瞬。
在沈穗央印象中,战归京从来都是冷峻的,不苟言笑的,从没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离婚这件事,就像是一把利刃,生生撬开战归京那层冰冷的面具,露出里面的真情。
此刻,战归京不是营队的团长,不是父母倍感骄傲的儿子,只是一个努力挽回心爱女人的男人。
沈穗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战归京,其实我没那么恨你。”
“我的头发重新长了出来,爸爸的腿也在沪市治好了。”
“刚刚我也看到了,你不会再信张婉玉。”
听到这话,战归京的眼中有了一丝希冀。
还没等战归京开口,沈穗央又道:“可我也不爱你。”
“签字吧,以后我们过好各自的生活,再不相见。”
他笑道:“哪里,我和小央只是志趣相投,互相帮扶。”沈穗央笑着打趣:“这种时候你就别文绉绉地谦虚了。”一伙人和和乐乐地吃了晚饭。晚饭后,沈父出门找朋友分享这个好消息,沈序抱着姜衍不肯撒手:“为什么爸爸不能留下来?”...
战归京凝在了原地。
一阵风吹过,战归京从皮肤冷到了骨缝里。
就算是在寒冬腊月执行任务,一动不动趴在雪地里三天三夜,也没有现在冷。
沉默半晌,战归京打开笔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字写的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利刃刻在心脏上。
战归京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心如刀绞。
沈穗央看着离婚协议书上战归京的名字,心中五味杂陈。
她和战归京见面之前,见过他的字,笔力遒劲,宛若蛟龙。
如今却是断断续续,歪扭得不成样子。
光看字,就知道执笔之人的手是颤抖成了什么样子。
沈穗央心中轻叹,打开车门,和战归京一起走进了人民政府。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出了人民政府,战归京道:“以后我可以去看看小序吗?”
沈穗央刚要拒绝,看到了战归京领口露出的疤。
她依稀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战归京的疤只有右眉上的那一道。
这五年,战归京执行了多少次危险的任务,沈穗央不知道。3
犹豫间,沈穗央的余光瞥见了自己手上的离婚证。
她终于下定决心:“还是别见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战归京,你该抽出身,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说完,沈穗央大步离去,坐上轿车离去。
她知道,战归京不会来追。
他是爱自己,但他更是一个军人。
刻在骨子里的原则让战归京做不出任何抹黑营队形象的事。
战归京站在人民政府门口,直到那辆“大超”消失在视线中,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沈穗央的最后一句话。
没了沈穗央,他还有生活可言吗?
那只能叫活着。
沈穗央的离去,仿佛把他的心脏都挖空了大半。
一个月后,沈家餐厅。
沈父皱纹间都挤满了笑意:“前几天营队的审批终于下来了,体检和政审都没问题,明天就能回营队做最后测试!”
听到这个消息,沈穗央发自内心替父亲感到高兴:“太好了!我就说爸宝刀未老,一定会重回营队的!”
沈母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殷切道:“阿衍,多吃点。”
“在沪市的时候,多亏你照顾小央。”
今天姜衍穿得比较放松,里面白衬衫,外面套着灰色薄毛衣。
简单的打扮,也遮不住姜衍举手投足的教养。
和战归京不同的是,战归京的教养来自营队,就像一棵松柏,一块岩石,而姜衍的教养来自家庭和留学,更加温和,像是一阵春风,一块暖玉。
他笑道:“哪里,我和小央只是志趣相投,互相帮扶。”
沈穗央笑着打趣:“这种时候你就别文绉绉地谦虚了。”
一伙人和和乐乐地吃了晚饭。
晚饭后,沈父出门找朋友分享这个好消息,沈序抱着姜衍不肯撒手:“为什么爸爸不能留下来?”
沈穗央蹲下身,耐心解释:“小序乖,姜叔叔不是爸爸,他还有事情要做。”
“你也别由着小序胡闹。”
说着,沈穗央抬眼看去,恰好撞上姜衍满目含情的视线。
沈穗央面上一热,忙移开视线。
沈母还以为姜衍走了,在厨房一边洗碗一边问:“小央,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想过重新找个男人吗?”
“我看姜衍就挺不错的,你喜不喜欢他?”
他摩挲着手腕上的那块沪牌手表:“没想到这一戴,就是4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这么回答着,沈穗央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沈穗央又要照顾沈序,又要给父亲联系医院,还要顾着公司,通宵是常有的事。...
沈穗央面红耳赤:“妈,你说什么呢?阿衍还没走呢!”
厨房里瞬间没了声。
空气里弥央着尴尬,沈穗央硬着头皮把姜衍送出门。
春夜里的风还带着丝丝冷意。
被风一吹,沈穗央脸上的热终于散去了一些。
姜衍主动找了个话题:“在沪市的时候,你赚了第一桶金,说什么都要请我吃饭,还送了我一块腕表。”
他摩挲着手腕上的那块沪牌手表:“没想到这一戴,就是4年。”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这么回答着,沈穗央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沈穗央又要照顾沈序,又要给父亲联系医院,还要顾着公司,通宵是常有的事。
多亏姜衍帮忙,沈穗央才有空喘口气。
她甚至不敢把姜衍带回家吃饭。
潮湿的霉味,婴儿的哭喊,统统挤在这又老又破的房间里。
即使这样,沈穗央还是拿出了大半,给姜衍买了块手表作为谢礼。
她知道,没有姜衍的帮忙,她连这一半都赚不到。
“小央。”6
姜衍的声音把她拉出回忆。
只听姜衍道:“你要怎么回答伯母?”
平心而论,姜衍是个完美的情人,也是个完美的丈夫。
他温柔体贴,身世又好,外貌上也挑不出一丝毛病。
可这些年来,沈穗央一心扑在事业上,从未用男女之情的目光去看待姜衍。
每次沈序喊爸爸,她都会不厌其烦地纠正。
沈穗央还以为,姜衍默许这个称呼,只是因为他脾气好……
姜衍注视着沈穗央,从她的沉默中读到了答案。
“小央,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学到了一点,那就是想要什么,就不要含蓄,要自己争取。”
“我喜欢你,想要和你结婚,成为和你共度一生的伴侣。”
“如果你不讨厌我,我想追求你。”
姜衍眼睛亮晶晶的,天上的星河都逊色了几分。
沈穗央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听到过这种情话。
幸好夜色沉沉,把她发红的耳根藏在了黑暗里。
沈穗央听到自己心怦怦直跳,回答道“好。”
次日一大早,沈穗央开车送父亲去营队。
测试之后,旅长办公室。
严旅长看完手上的资料,面色凝重:“老沈,要是平时,你这资料肯定能过,但是现在都在裁军,怕是进不了。”
沈穗央这才想起来,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经历过大规模的裁军。
只不过上一世的父亲是旅长,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而这一世,沈穗央又忙于外贸,忽略了这个消息。
沈父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强颜欢笑道:“你先帮我交上去,至于通不通过,就看天意了。”
严旅长重重地叹了口气:“老沈,你要真想进来,就得转到文职。”
“小央,这件事我和你爸单独聊聊,你先出去吧。”
沈穗央满怀心事地出去,却和迎面而来的战归京撞了个正着。
战归京看见沈穗央,愣了一瞬:“小央,你怎么在这?”
上次还说别再见面,这次又碰到了,沈穗央有些尴尬:“我送我爸过来,他想重新回到营队,正和旅长聊呢。”
沈穗央看出战归京面色不好,犹豫一瞬,还是把嘴边的关心咽了下去。
战归京刚出任务回来,身上还带着伤,本想找旅长汇报情况,却只能在外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归京只觉得伤口越来越疼,眼前越来越模糊……
下一秒,战归京竟晕了过去!
战归京再次醒来,是在京市医院。门外传来对话沈穗央和医生的对话。沈穗央道:“他父母都在乡下,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也没兄弟姐妹。”医生沉默了一瞬:“没有其他家属了吗,你和患者什么关系?”...
战归京再次醒来,是在京市医院。
门外传来对话沈穗央和医生的对话。
沈穗央道:“他父母都在乡下,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也没兄弟姐妹。”
医生沉默了一瞬:“没有其他家属了吗,你和患者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战归京也屏住了呼吸。
只听沈穗央道:“我和他没有关系。”
战归京顿了一瞬,心中说不出的酸胀。
沈穗央是真的想要和自己撇开关系。
医生也没想到沈穗央的答案,语气中带着一丝诧异:“没有关系?”
随即,医生想到了什么:“你们是夫妻闹矛盾了吧。”
“现在患者的病情很严重,背部的伤拉扯到了肌肉,要是没人照顾他,日常生活问题不说,还会落下严重的后遗症。”
“营队的卫生队条件不够,才转到我们医院的,要是因为你们的夫妻问题落下后遗症,患者就只能退伍了。”
“你再好好想想吧。”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没了动静,战归京的心也沉了下去。
要是自己真的退伍……
战归京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门被推开,沈穗央走进病房。
两人皆是一愣。
战归京没想到沈穗央还会回来,沈穗央没想到战归京醒了。
静默一瞬,沈穗央开口:“你都听到了?”
战归京点点头。
沈穗央平静开口:“当初我爸伤了腿,你说的那句话我永远记得。”
“你说,若有战,召必回,沈旅长就算死在任务中,也是他的荣耀。”
当初吵架,战归京正在气头上,如今从沈穗央嘴里说出来,他才知道这句话有多伤人。
沈穗央接着道:“现在你躺在病床上,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就算你真的落下后遗症,回不到营队,也是你的荣耀?”
战归京心中一痛,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说不出半句话。
他还能怎么说呢?
这些话确实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沈穗央话锋一转:“放心吧,我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良久的沉默后,战归京终于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他想不通,既然沈穗央执意和自己离婚,不想和自己有任何牵连,为什么还会来照顾自己。
沈穗央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了下来:“因为我爸,我知道因伤退伍有多难受。”
“更何况,我不是你,我不会做和你一样的选择。”
说完,扬长而去。
接下来几天,沈父忙着准备资料,沈穗央一边照顾战归京,一边物色着保姆。
每次给战归京喂饭,对上他炙热的眼神,沈穗央都有些难为情。
找个保姆来照顾他,也不算食言。
这天,沈穗央给战归京换药,就听旁边病床的患者嚷嚷道:“这饭都凉了,你叫我怎么吃?”
“你就不能学学旁边的女同志吗?人家不仅给丈夫换药,还天天不重样!”
沈穗央刚要开口解释,门外一阵吵闹,把沈穗央的声音盖了过去。
下一瞬,张婉玉推门进来:“归京,我听旅长说你住院了……”
话没说完,张婉玉僵在了原地:“沈穗央,你怎么在这?!”
跟在张婉玉身后护士神色微妙,还是走进来给战归京换了吊水。
等换好出门,紧闭的门外传来八卦的声音:“刚刚来的女人说自己是患者的妻子?这不就是出轨抓包现场吗?!”
张婉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着众人,又看了一眼战归京,咬牙道歉。等道完歉,张婉玉攥紧了拳头,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从没这么丢脸过。可惜医院里面没有地洞,只有张婉玉身后的病房门。...
隔壁病床的男人瞬间哑了火,尴尬地埋头吃饭,时不时偷瞄一眼。
战归京面沉如水:“张婉玉,你能不能少作点妖?”
张婉玉嗫嚅道:“他们说只有家属才能进来,所以我才这么说。”
“对不起,我一关心你,就乱了分寸。”
说是道歉,其实放轻了声音,除了病房里的几个人了解了原委,门外的人压根没听到,还在叽叽喳喳议论着三人的关系。
沈穗央也不惯着她,高声道:“你这道歉说给谁听的,倒是大点声啊。”
“战同志也要名声,你平白无故让人背了这么大一个骂名,不得出去和别人好好解释?”
说着,沈穗央打开门,就把张婉玉往门外推:“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众人本来在门外听着八卦,现在门一打开,齐刷刷地看向张婉玉。
张婉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着众人,又看了一眼战归京,咬牙道歉。
等道完歉,张婉玉攥紧了拳头,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从没这么丢脸过。
可惜医院里面没有地洞,只有张婉玉身后的病房门。
张婉玉转身想躲进病房,却听战归京冷冰冰道:“我现在不想见你,出去。”
这句话犹如一桶冰水,把张婉玉浇了个透心凉。
身为文工团的团员,张婉玉在舞台上表演过很多次,也享受过很多次台下观众的目光,可从没有那一次的目光这么刺人。
她算是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如芒在背。
等张婉玉离开,看热闹的众人才散去,病房里的另外一对夫妻,也出去做检查。
病房里只剩下沈穗央和战归京两人。
沈穗央坐回床边:“你讨厌张婉玉?”
她只想让张婉玉承认错误,倒没想过赶张婉玉走。
如果张婉玉能够照顾战归京,她也不用去找保姆。
战归京怔愣一瞬,随即眸子暗了下去:“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分开。”
“你不恨她?”
如果这个问题放在五年前,沈穗央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恨她!”
可现在,沈穗央已经爬到了高处,见识过了不一样的风景。
在山顶眺望过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山脚下的石头?
张婉玉不值得她浪费半分精力。
被剪去的头发重新长长,至于被破坏的爱情……
沈穗央看向战归京:“就算没有张婉玉,也会有其他女人,其他挫折。”
“我们本就不合适。”
撂下这句话,沈穗央离开了病房。
刹那间,病房里的空气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战归京自己的呼吸声。
战归京执行过很多次任务,也受过很多次伤,精壮身体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就是证据。
身体上的伤口,养几天就好了,沈穗央的话扎在战归京的胸口,却怎么都愈合不了。
晚上六点,沈穗央没像往常一样过来。
战归京等了一个小时,才从窗户看到沈穗央从车上下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路灯又微弱,要是常人,很难隔着窗户看清远处的景色。
可战归京也在夜间执行过任务,夜视有些天赋,一下就认出,从驾驶座上下来的,正是姜衍!
沈穗央折腾半天,还是没修好车,只好用大哥大给姜衍打电话,这才耽误了时间。时间回到现在。沈穗央走进病房,就见战归京皱着眉头,右眉上的疤都染上了怒气。他知道自己没立场生气,可见到沈穗央和姜衍待在一块儿,脸上洋溢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笑容,妒火就“噌”地冒起来,把他的理智烧了个精光。...
自从姜衍表白之后,沈穗央和姜衍之间的氛围就变了。
时不时的,姜衍会给沈穗央送花,送礼物,还会单独约沈穗央去吃饭看电影。
一个半小时前。
沈穗央和姜衍共进晚餐,顺便打包了两菜一汤,准备给战归京送去。
哪知沈穗央的那辆“大超”突然出了问题,开到一半熄了火。
沈穗央折腾半天,还是没修好车,只好用大哥大给姜衍打电话,这才耽误了时间。
时间回到现在。
沈穗央走进病房,就见战归京皱着眉头,右眉上的疤都染上了怒气。
他知道自己没立场生气,可见到沈穗央和姜衍待在一块儿,脸上洋溢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笑容,妒火就“噌”地冒起来,把他的理智烧了个精光。
战归京压着火:“你去干什么了?”
突然被质问,沈穗央有些莫名其妙和不快:“森*晚*整*理我有必要向你报告吗?”
这句话宛如一颗火星落入油桶,战归京瞬间炸了:“你不说,我替你说。”
“你和姜衍待在一起,这才耽误了时间!”
“沈穗央,你刚和我离婚,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找别人?”
面对战归京的斥责,沈穗央也冒火:“战归京,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就算我真的和阿衍待在一起又怎样?和你半分钱关系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战归京只觉得悲愤上涌,将他吞没。
他们结婚的那一年,战归京日日夜夜寻找思念沈穗央的五年,就像个笑话,被沈穗央一口否定。
战归京眼眶通红:“我是小序的爸爸,是你曾经的丈夫,你别想和我撇清关系!”
沈穗央额角直跳,刚要骂出声,病房门开了。
中年妇女见病房氛围不对,僵了一瞬,还是开口:“我听护士说这里招保姆。”
战归京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看向沈穗央:“你要把我甩给保姆,好和姜衍在一起?”
沈穗央懒得和他解释,从皮包里抽出150块钱,连同打包来的饭菜一起塞给妇女:“一日三餐,按时换药,注意事项问护士和医生。”
普通员工一个月也就50块钱的工资,妇女惊喜接过,连忙答应。
战归京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医生说他的伤恢复得很好,再有一周就能好。
沈穗央给的150块钱分明表示,接下来的日子她都不会来医院!
想到这,战归京有些慌乱,竭力挽回:“刚刚我说话重了点……”
沈穗央没管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窗外夜色沉沉,只有几盏路灯立着。
战归京看着沈穗央上了姜衍的车,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本以为,只要投身营队,时间就会淡化一切,让他忘记沈穗央。
可他错了,这五年来,思念却更加清晰,更加鲜明。
离婚的那天,战归京本以为自己能彻底割舍这份感情,彻底放手。
可他又高估了自己。
他没法放手,没法把沈穗央从自己的生命中剥离出去。
次日中午,保姆前来送饭。
战归京心中空了一块,吃什么都味同嚼蜡,没吃几口就让保姆走了。
这时,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战归京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看向门口。
只见病房门打开,顾夫人走进来,神色倨傲:“战归京,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怕是难以重回营队吧?”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在战归京跟前:“不如收下钱就此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