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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皇后气的眸子闪冷光,还想继续骂,却被皇上一个巴掌打倒在地,“够了!你当着我的面骂我的郡主,就算言絮不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血脉,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言絮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嘴上却是轻柔的很,“皇后或许是失了孩子才会乱说话,皇后当年进入皇宫时,礼仪可是学的很好的,时间太长,皇后忘了礼仪也是正常的,不如把她送去给那几个嬷嬷再调教.....”...
“哼,算你识相!”李嬷嬷趾高气昂的接过锦囊,离开了。
小桃看着李嬷嬷离去的背影,捂着嘴偷乐,方才她已经将锦囊里的东西替换,又感慨了一番言絮郡主的聪明才智,“好在我们郡主机智,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
李嬷嬷带着锦囊回了宫殿,在皇后期待的目光下,宣读了里面的内容,“言絮郡主和晚旬天赐良缘,若是拆散两人,整个国度会陷入危机......”
话到后面,李嬷嬷底气不足,很是不解的揉了揉眼睛,方才明明已经换了内容,怎么会是这样?
皇后也不可置信,忙将那锦囊抢了过来,满脸的不可置信,旋即大怒,指着言絮大骂,“怎么会是这样,一定是你动的手脚.......贱人!”
言絮无辜的睁着眸子,有些委屈的摇了摇皇上的手,“东西是李嬷嬷拿的,我又一直不曾离开此处,怎么可能会动手脚,我是郡主,你骂我就是在骂我父皇......”
“你!”皇后气的眸子闪冷光,还想继续骂,却被皇上一个巴掌打倒在地,“够了!你当着我的面骂我的郡主,就算言絮不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血脉,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言絮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嘴上却是轻柔的很,“皇后或许是失了孩子才会乱说话,皇后当年进入皇宫时,礼仪可是学的很好的,时间太长,皇后忘了礼仪也是正常的,不如把她送去给那几个嬷嬷再调教.....”
那几个嬷嬷是太上皇留下的,专门管教不服的宫妃,为人冷漠无比,无论进去的是皇后还是哪个受宠的妃子,都没有哪个是完好无损出来的。
皇后目露惊恐,忙拉着皇上的裤腿哭着,“陛下,我知道错了,我今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方才和侍女们嬉戏被打断,皇上本身就很不爽,正好皇后还撞到枪口下,一怒之下,便将皇后打入冷宫,让嬷嬷们去调教。
皇后哭天喊地也无济于事。
言絮趁机进言,“皇后进了冷宫,这六宫之事,就没人管束了,父皇在朝廷十分劳累,絮儿不想您在操心后宫的事情。”
“也是,该找个人管管这乌烟瘴气的后宫了,那几个新晋的妃子阅历不够,不如就宁妃吧。”皇上摸着胡子,决定了由宁妃来暂时执掌后宫。
被拖到门口的皇后听到此言,吐出一口血,大骂一句,便 彻底昏了过去,“宁妃!那个贱人也敢顶替我的位置!”
皇上赐婚于言絮郡主和晚府晚旬公子的圣旨很快传遍了整个皇都,所有人都在为言絮郡主惋惜。
“言絮郡主如此貌美,应当是天之骄子才配得上她......”
“晚旬公子是谁?”
“听闻早些年在边疆长大,今年突然回了京都,朝中有晚大人撑腰,据说对仕途不感兴趣,但是却经常出没在皇都和各大宴会之间......”
言絮路过,听得这些传言,心中却不以为然。
如果晚旬要是像传闻中的这么无能倒还好,今后她登基了,可以将晚旬打发得远远地。
皇后什么的,她不稀罕,她要做的是人中龙凤的至尊之位。晚旬公子和言絮郡主的婚礼举行在本月十五。那一天,张灯结彩,整个皇都都是火红的,十里红妆铺满了皇都。新娘子言絮一身红装,站在城墙之上,看着无尽的星空,心里对言卿十分担心。...
要是他城府极深,她还得担心甩不掉呢......
皇宫内,宁妃看着满屋子的女官,有些手足无措,言絮进来时,她像看到救星一样,拉着她的手,“絮儿,你回来了,今日皇上让人将皇后的玺送过来,还说今后后宫之事由我做主......”
“母妃,今后,你就是这后宫的主人了。”言絮拿起那绯红的玺,放在宁妃手里。
“可是,我从未做过皇后的事情。”宁妃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絮儿会帮你的。”言絮轻声的安慰母亲,转过对着女官时,面色又是另一种睥睨的气度,“从你开始,将后宫发生的事情,一一报来。”
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女官们逐一的将事情禀告,言絮一一解决,分寸掌握得很好,既没有偏袒也没有徇私,行云流水的仿佛这个位置就该是她的一样。
宁妃从头到尾都是在一侧静静的看着,看着女儿沉静的侧脸,她不由得呢喃,“皇后这个位置,你比我更适合。”
话一出,宁妃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逾越的话,忙捂住嘴唇。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寂静。
半晌后,只有言絮的冷声。
“方才宁妃说今日的天气很好,你们觉得呢?”
白衣郡主手持皇后玉玺,一身华贵,艳丽的脸上十分夺目,一双狭长的凤眸紧盯着在场的女官,散发着威严,吓得那些人跪倒在地,齐呼,“臣女也觉得今日的天气很好。”
言絮淡淡的收回目光,将绯红玺放在桌上,眼里闪过一丝深意。
皇后什么的,她不稀罕,她要做的是人中龙凤的至尊之位。
晚旬公子和言絮郡主的婚礼举行在本月十五。
那一天,张灯结彩,整个皇都都是火红的,十里红妆铺满了皇都。
新娘子言絮一身红装,站在城墙之上,看着无尽的星空,心里对言卿十分担心。
“哥哥......”
一件温暖的披风披在言絮身上,宁妃眼里也是担忧,但更多的是对女儿的安慰和祝福。
“絮儿想哥哥了吗?今日前线传来消息,卿儿已经脱离了生死危机,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要是卿儿知道了,也会为你高兴的。”
言絮微微笑,还未说什么,只听得下方一阵鞭炮声响起。
“新郎来了!”百姓们欢呼。
言絮跟着望下去,只见一身红装的晚旬骑着一匹骏马,人海之处,他因生得俊美,气度不凡,少年郎自信却不张狂的眼眸直直的越过人海,朝她而来。
这便是她的夫君,晚旬。
拜过堂之后,言絮坐在房间内,等待着晚旬的到来。
但是侍女却传来消息,“小姐,公子说今夜不回来了,要去外面斗蛐蛐......”
小桃小心翼翼的看着端坐在床上的言絮,有些害怕。
郡主发起火来,可是会出人命的。
可是等了半晌,言絮却是一动不动,只轻挑开了帘子,不平不淡道,“今后我和晚旬分房睡的,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啊?”小桃以为自己听错了。
言絮对于这个夫君,本就没什么期望。
“好了,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不习惯陌生人的触摸,言絮别过脸去。“这是我的房间,你是我的夫人。”晚旬一脸认真,哪里有人新婚赶走丈夫的?“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我在及笄那年发过誓,今生只会让心爱的人碰。”言絮深吸一口气,抬眸紧盯着对方的眼。...
此刻,站在新婚门外的晚旬看着窗户上的倩影吹灭了蜡烛,他嘴角抽了抽,听得一侧的侍卫说,“郡主说今后和您分房而睡。”
晚旬温润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冷意,修长的拇指按在折扇上,久久之后,又恢复了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迈着步子推开了房门。
“我的新娘子应当是生气了,我得去安慰安慰她。”
黑暗之中,晚旬推开了房门,就这头顶的月色,依稀可见床榻上的人面容精致,红唇微张,娇小的身子微微起伏,还沉静在梦乡之中。
晚旬原本想好的责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容颜,嘴里喃喃道,“絮儿,难道你当真忘了我吗?”
突然,那睡梦中的人仿佛身处梦魇,秀眉紧皱,嘴里呢喃着,“不要,不要!”
随着最后一声惊叫,言絮猛地睁大眸子,直挺挺的从床上起身。
又梦到了,又是那个梦,前世母妃和皇兄惨死的画面。
言絮微喘着气,一阵清风袭来,从大开的房门涌入,房门什么时候开了?
她扭头之际,才看到床边坐了个晚旬。
“你怎么在这?”言絮擦着额头的冷汗,这个男人不是说去斗蛐蛐了吗?
晚旬看她额头满是冷汗,便贴心的拿着帕子在她脸上擦拭,柔声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怎么可能会放着美娇娘不管,去斗蛐蛐?”
这傻丫头,他这么说了,她还真信了。
“好了,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不习惯陌生人的触摸,言絮别过脸去。
“这是我的房间,你是我的夫人。”晚旬一脸认真,哪里有人新婚赶走丈夫的?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我在及笄那年发过誓,今生只会让心爱的人碰。”言絮深吸一口气,抬眸紧盯着对方的眼。
不管今夜晚旬怎么奈何她,她都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体交出去。
晚旬看了眼玲珑有致的言絮,远离了几分,正色道,“既然夫人不愿意让我碰,那便日后再说。”
言絮看着他,又看看门口,眼里的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偏生某些人的就是假装不懂。
“我要是走了,国师留下的锦囊就会不攻自破,届时你的计划就落空了。”晚旬凑近她,带了酒气的温热气体喷在言絮脖颈上。
言絮面色骤然冰冷,拔出藏在枕头下的剑刃,眸光微冷。
“你究竟是谁?”
“晚府小公子晚旬。”脖颈上横着刀刃,晚旬却丝毫不惧,甚至还行了个礼。
“晚旬我打听过,从小便久居边疆,为人游手好闲,只会吃喝嫖赌,你根本不是他!”言絮冷声,她敢断定,眼前这个看不出城府的人,肯定是别的身份!
“原来你打听过我啊,不好意思,那就是我,只不过我在你面前,可能会有别的身份。”晚旬乐呵呵的笑着,手腕一抖,快速的夹住刀刃,将内力注入刀柄之内,刺激得言絮手一松。
在上马车之前,小桃还贴心的给她拿了几个软垫,“小姐昨夜没有休息好,这软垫能保护您的身子。”言絮点点头,“今后要多准备几个。”毕竟晚府离皇宫有一段距离,一路的颠簸会打断她在路上的思绪。...
碰一声,剑刃掉落在地。
下一秒,晚旬便将言絮的双手用一只大掌握住,禁锢在头顶,整个人压在言絮柔软的身体之上。
“你要做什么?”言絮瞪大了眸子, 脸颊微红。
“我是你的夫君,你觉得我要做什么?”言絮摸着她的俏脸,语气突然低沉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什么?”
晚旬起身,似乎是失去了兴致,放下了帘子,不平不淡的说,“也罢,睡吧。”
这一夜,晚旬紧抱着言絮,徐徐的睡过去,没有别的动作。
言絮看他似乎真的没有非分之想,也渐渐的沉睡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而身侧,早就没了那人的身影。
言絮揉着身子,叫来外面等候的小桃。
“替我洗漱,我要进宫。”
言絮满眼的倦意,锤着酸痛的背部,这落在小桃眼里,就是行了那事。
在上马车之前,小桃还贴心的给她拿了几个软垫,“小姐昨夜没有休息好,这软垫能保护您的身子。”
言絮点点头,“今后要多准备几个。”
毕竟晚府离皇宫有一段距离,一路的颠簸会打断她在路上的思绪。
看来姑爷的战斗力很是非凡啊......今后还会经常与郡主翻云覆雨。小桃脸色碰的一下红了,忙点头应是。
言絮进入皇宫后,一个消息也从前线传来。
太子死了。
顿时,满城的哗然。
在冷宫之内的皇后因此得了失心疯,整日疯疯癫癫的,经常指着宁妃宫殿的方向辱骂。
言絮被人用轿子抬着,路过冷宫时,看了眼头发凌乱的皇后,只冷冷的说了句,“皇后,别来无恙。”
皇后便像得了疯狗症似的扑上来要咬死言絮,被一群太监拉开了。
太监将她丢在地上,还吐了一口。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哥几个早就受够你了,呸!还整日想着陛下会接你回去,做梦!”
“我是皇后,我是皇后!谁也不能抢走我的位置!皇儿啊!我的皇儿!”马车渐行渐远,还能依稀听到皇后绝望的呐喊,言絮心中的怨气少了些。
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将目光投向了皇上处理奏折的书房。
皇后和太子没了,接下来就是皇上了。
如果说前世宁妃的惨死和是皇后一把手造成的,那么背后的默认者和指使者就是皇上。
皇帝妒忌宁老将军的战功赫赫,生怕宁家军功高盖主,一再的打压,让她那年迈的祖父顶着通敌叛国的罪名冤死沙场。
在踏入皇帝书房的那一刻,言絮眼里闪着仇恨的光,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父皇,儿臣来看您了。”言絮行了个礼。
“絮儿?你不在晚府,回来做什么?”皇上咳嗽着,眼圈发青,对她的到来有些诧异。
“儿臣想念父皇,父皇近日好像身体不好,我识得一名神医,可以带来为您分忧。”言絮撒娇的怕扑在皇上怀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面色闪过一丝冷意。
“你有这份心,我自然开心。”
她需要沈公子的帮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吱呀一声,言絮推开竹屋的大门。屋内昏暗无比,一名身着青衣的阴暗男人坐在角落里,苍白的脸颊上扬起些许冷意。“稀客啊,言絮郡主。”...
从书房出来后,言絮的脸一下子冷了,将手优雅的放在小桃手里,主仆两人走在宫廷之中。
“郡主,我们哪里认识什么名医啊?”小桃问她。
“我们不认识名医,只认识可以夺人性命的毒医,去告诉沈公子,我要拜见她。”言絮呵呵一笑,头顶的朱钗配着唇上的胭脂,耀眼的夺目,宛若带了刺夺人命的玫瑰。
沈公子!
小桃浑身一抖。
沈公子乃当世毒医,平时性情古怪,深居简出,富人花千金都请不动的人,与言絮郡主是好友,郡主此番要请他,怕是要动真格了!
南城一处郊野,一间精致的院落远离城镇,此处竹林阵阵,竹叶纷飞,言絮踩着满地枯黄的竹叶,想着,这是要到立秋了。
只要过了这几天,那前世的结局就会被彻底打乱。
她需要沈公子的帮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吱呀一声,言絮推开竹屋的大门。
屋内昏暗无比,一名身着青衣的阴暗男人坐在角落里,苍白的脸颊上扬起些许冷意。
“稀客啊,言絮郡主。”
“沈公子,我需要你的帮助。”
“言絮郡主可知道,我向来不会轻易帮人。”沈公子呵呵一笑。
“你要什么?财富还是权利?”
“我要你。”沈公子站起身,行走之间,机械无比,仿佛四肢都是拼凑起来的,白骨森森的右手摸上言絮的下巴,贪婪的眼睛毫无忌惮的打量她的绝世容颜。
言絮身为国都第一美人,即使是身处黑暗中,也是受到老天的宠爱的,一身典雅的气质令人着迷。
用沈公子的话来说,就是没人能拒绝这样的美人。
“换个条件。”言絮抽出腰间的惊云剑,剑刃在空气中划过一丝冷芒。
“哎?美人这细手应当用来倒茶,为何要如此凶残,这把惊云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不小心就会把小生我的头砍下来。”沈公子眼里闪过一丝惊恐,面色带笑,半开玩笑的后退几步。
“你知道这剑的威力,就该知道我不像是在跟你闹着玩。”不知怎地,言絮脑中划过那夜晚旬弹开惊云的画面,她沉着了面容,轻轻的将惊云归鞘,“我要你给皇上下一种毒药,能让他觉得自己气色好转,实际上是越发的接近死亡。”
“就是外好内坏,有意思的挑战!我接受了!”沈公子瞪大了眸子,灰白的眼白扩大,显得尤为恐怖。
“只是,我帮你的忙,你也得帮我一个忙,我这里有一种药,需要内力深厚的女子来实验......”沈公子从罐子里掏出一枚丹药,还没说完,言絮就一把接过,吞到了腹中。
“你不怕我害你?言絮郡主还是和从前一样艺高人胆大!”沈公子诧异的挑眉,竖起了大拇指。
“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得用代价去交换。”以物换物,言絮深懂得这个道理。
吞下那药,并没有什么不适感,只是觉得一股冰凉的感觉汇入了丹田,无论她再怎么寻找,也没了踪影。
言絮眼神很好,专门挑油腻的。晚旬身侧的侍卫大黑不由得皱了皱眉,公子不喜欢吃油腻的,晚府上下都知道。这言絮郡主不知是故意还是真不知道,看来公子有的苦受咯。晚旬看着面前成山的油腻食物,心内有些作呕,想要拒绝,却听得言絮说,“相公要是不喜欢,那这菜就赏给相公的侍卫吧?相公的侍卫想必不会像相公那样怕油腻......”...
回到了晚府,晚旬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言絮下了马车后,晚旬带着众人恭迎言絮的到来。
“听闻言絮郡主今早就出门了,怎么不告诉为夫一声,害得我好找。”晚旬搂着言絮的腰身,两人走入府内。
“我出去的很久吗?”言絮侧目,才发现夕阳已经落幕了。
她清晨出去的,去了趟皇宫,又拜访了沈公子,最后还去看了锦溪姑姑,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思索,倒是忘了已经日落山头。
“不多不少,也就五六个时辰。”晚旬用力的掐了把言絮杨柳似的腰肢,带着某种惩罚意味。
从腰身传来的微痛感让言絮不满的皱眉,反手也在晚旬的腰上猛的掐了一下,面上却不紧不慢的说,“让相公久等了,我们去用膳吧?”
这突然如其来的猛掐让晚旬倒吸一口气,这丫头真是不知轻重,他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拥着她坐入凳子,面上却皮笑肉不笑道,“让为夫来为郡主布菜吧,郡主日理万机,可要好好补补身子才是。”
“相公为了我在门口站了这么久,你可要多吃一点啊,来人,我要亲自为相公布菜。”言絮眼里的笑意不减,盈盈若水的眸中却泛着一股子冷意,接过侍女的筷子后,开始挑那些肥腻的菜肴放在晚旬碗里。
言絮眼神很好,专门挑油腻的。
晚旬身侧的侍卫大黑不由得皱了皱眉,公子不喜欢吃油腻的,晚府上下都知道。
这言絮郡主不知是故意还是真不知道,看来公子有的苦受咯。
晚旬看着面前成山的油腻食物,心内有些作呕,想要拒绝,却听得言絮说,“相公要是不喜欢,那这菜就赏给相公的侍卫吧?相公的侍卫想必不会像相公那样怕油腻......”
大黑在一侧听得脑门都嗡嗡的,他这是接呢还是不接呢?
接了就证明公子怕油腻,不接就是不给郡主面子。
“大丈夫应当多吃些肉才是,言絮郡主给我布的菜我很喜欢。”晚旬眼底毫无温度,夹起一块肥肉往嘴里塞,努力的咽下后,又夹了一大块子的辣椒鱼到郡主碗里。
郡主吃不得辣,满城都知道。
言絮郡主微微笑,正想着委婉拒绝,却听得晚旬说,“鱼肉可以让女子皮肤变得更光滑,郡主身为皇女,嫁给了我,我就不能让郡主变成普通妇人般的黄脸婆,否则陛下可是会治我的罪的。”
言絮扫了一眼桌上,几乎是半桌子的鱼,只有一盘是辣的,她便抬手去夹清淡的鱼类,“相公说的有理,我要多吃鱼,才能变得更漂亮。”
“啊球!”晚旬一个喷嚏直接扫到了桌上,十分精准的瞄准那几盘清淡的鱼类,还死命的咳嗽,端起那一盘仅存完好的辣椒鱼,“郡主不要恼怒,我从边疆回来,水土不服,近日经常咳嗽,这些鱼,恐怕只有这一盘与郡主有缘,能入郡主的唇了。”
言絮盯着那满是辣椒的鱼,心内一阵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