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芳茴程临峥免费阅读》是作者文芳茴所做的一本爱情小说,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是程临峥文芳茴,讲述了...
程临峥的眼里充斥着狠戾,平静的声音下蕴藏着一场强烈的风暴。他冷冷看向男人:“我的妻子被定义为医疗事故意外去世对吗?我现在觉得其中有问题。”“你,跟我去警察局。”...
苏雪俪不耐烦地提醒:“你小声点!”
“你就说是意外不就好了吗?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不要贪得无厌!”
“你趁早出省,如果你非要闹得鱼死网破,我也不是吃素的!”
程临峥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眼里满是骇然。
怒意涌上头,几乎要把方向盘捏碎。
他本以为苏雪俪只是陷害文芳茴,却不想她竟恶毒到了这种地步!
她竟然已经罔顾人命!
他又想起那天在急救室门外,文芳茴失望至极的神情,那双眼里是冰冷的恨意……
方母很有可能也是苏雪俪推得。
想到这些,程临峥只觉全身被冷意所包裹,血管都冻得骇人。
巨大的悔意让他红了眼,恨不得狠狠给自己甩一个巴掌。
他错得太离谱了!
事到如今,程临峥再也没办法去念任何旧情。
车灯直直地照在两个争执的人身上。
两人的模样变得清晰,正是苏雪俪和那场手术的主治医生。
苏雪俪皱紧眉,挡住刺眼的光。2
下一秒,就见一个身影背着光朝她走来。
一瞬间,她浑身一僵,收敛起那副凶狠神情,支支吾吾道:“恒、临峥……”
“你什么时候来的?”
医生一看到人,赶忙捂着脸就要跑。
却被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了。
程临峥的眼里充斥着狠戾,平静的声音下蕴藏着一场强烈的风暴。
他冷冷看向男人:“我的妻子被定义为医疗事故意外去世对吗?我现在觉得其中有问题。”
“你,跟我去警察局。”
说完,程临峥看向眼神慌乱的苏雪俪。
“苏雪俪,你也一起去。”
苏雪俪眼眸颤抖不已,挤出一抹笑:“好,我陪你一起。”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摸不准程临峥的想法,只得应着他的话。
“那些都和我没关系,真的只是意外!只能怪我医术不精!我向您道歉!”男人白了脸色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程临峥铁钳一样的手。
眼看他膝盖一软就要跪下,程临峥狠狠踢了一脚他的腿。
“道歉?你在急救室门前就该向她跪下道歉!而不是在这里!”
很快,警车赶来,带走了三人。
程临峥在车上就报了警。
程临峥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苏雪俪和男人的计划,许多证物还没来得及销毁。
男人的钱包里还有苏雪俪的转钱单据。
男人吓破了胆,很快就全盘托出,争取从轻发落。
“是苏雪俪!在手术前找到我说,要我给那女人一点教训!我也没想到会出人命啊!”
在这个年代,贿赂是非常严重的思想错误,讲究严抓严惩!
苏雪俪矢口否认,怎么都不愿意松口,一口咬定了是男人污蔑她。
说转钱是被男人骗了,说是为了投资,与贿赂无关。
警察一时也拿她没办法,只得将她暂时拘留,看能不能找到新的证据。
就在警察要起身离开审讯室的时候,程临峥忽然出声。
“我可以作证。”
“临峥!”
苏雪俪眼睛一亮,又作出可怜的模样看向临峥,意图向他求助。
程临峥却只是冷冷看她一眼,声音冰冷。
“我可以作证,是苏雪俪指使医生,恶意引发医疗事故,情节极其恶劣!”
他并不喜欢抽烟,最近却因烦躁而抽了勤了起来。他的小轿车并没有开过来。一路上心里空落落的,脚步沉得很。早起的人不少,电车开始上路了。...
“并且,我还要控诉苏雪俪同志蓄意伤人、污蔑中伤……”
程临峥一件件一桩桩说出了苏雪俪可能做过的事。
旁边做笔录的警察都有些诧异,这些事真的与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婉的女人有关吗?
程临峥每多说一句,苏雪俪的脸就白上一分,最后一点血色都不剩下。
她看向程临峥,用眼神祈求他不要再说了。
程临峥却并不理睬,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气得发抖。
“请严查!”
苏雪俪一副哀婉模样,不敢置信地看着程临峥:“临峥,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这些事怎么会是我做的呢?”
她的模样实在是太有欺骗性,将无辜和受伤演得淋漓尽致。
饶是一旁的陌生人,都会为之动摇。
可程临峥却冷哼一声,自嘲道:“我也想不明白,这些事——怎么就偏偏是你做的呢!”
程临峥赤红的双目再无往日的温柔,用力一拍桌子,愤愤然离去。
在椅子上坐了好一阵子,程临峥才稍稍平缓下来情绪。
从警察局里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
程临峥在路边狠狠抽完一根烟,才一路往家的方向走去。3
他并不喜欢抽烟,最近却因烦躁而抽了勤了起来。
他的小轿车并没有开过来。
一路上心里空落落的,脚步沉得很。
早起的人不少,电车开始上路了。
马路边,程临峥看见一家三口在买豆浆油条。
妈妈牵着孩子,爸爸背着孩子上学的帆布书包,一家人其乐融融,满脸幸福。
程临峥一下子有些恍惚。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他们也会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可如今,妻子和孩子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是因为他的不信任,而被他亲手送上了手术台。
程临峥眼前模糊了一瞬,差点被身后的自行车撞到。
“唉!让一让让一让!”
“叮铃”声与呼唤声让他回神,侧身让了让。
他猛然想起那天的同学会。
那天,他嫌弃文芳茴土,给他丢人,故意把她一个人丢在后面。
害得她崴了脚,程临峥又于心不忍回去背她。
文芳茴小心翼翼地跟他说:“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程临峥那时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是两人离得最近的时候,不管是心还是身体。
他曾经认真想过两人的未来的,曾经想过会白头到老的。
可回到上海后,再次见到苏雪俪,程临峥总会想起从前的事,又在身边人的各种对比下,对文芳茴越加不耐烦起来。
后知后觉,其实苏雪俪在他心里早已从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变成了朋友,只是自己选择相信老友,而忽略了身边最亲近之人。
是他的错!是他毁了两人的未来!
是他对不起文芳茴,对不起方父!
程临峥的脚步忽然急促起来,眼睛又红又涩。
他联系了做殡葬的同学,订做了一大一小两个棺材,才沉重地迈入家门。
推开家门,却发现家里一片狼藉!
程临峥心狠狠一颤,马上推开了卧室门……
床上的文芳茴竟不见了!
那就是方母醒来,带走了文芳茴。6他哪里还有脸去找方母要回文芳茴的尸首。就是他害死的文芳茴!在方母眼里他和杀人犯有什么分别!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程临峥看着空荡荡的床铺,一瞬间又惊又喜。
一个荒谬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里。
万一文芳茴没死呢?
可是……可能吗?
文芳茴都已经彻底宣布死亡了。
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相信科学,也相信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
程临峥心中那一丝微弱的光又暗了下去。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又是谁会带走她的尸体?
忽地想起来,前几日的日报里所说的:最近有些犯罪团伙专门倒卖器官……
看着满屋的狼藉,程临峥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程临峥想起了躺在医院里的方母。
说不定是方母醒来,带走了文芳茴……
程临峥冲出大院,忙在马路边招了辆三轮出租车,又赶往了医院。
找到护士询问了方母的情况,听她说。
“方老太太昨夜里醒了一趟,坚持要出院……”
程临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眸光暗了下去。
喉咙里又苦又涩,像被刀片划破,连咽口水都艰难无比。
那就是方母醒来,带走了文芳茴。6
他哪里还有脸去找方母要回文芳茴的尸首。
就是他害死的文芳茴!在方母眼里他和杀人犯有什么分别!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程临峥看着一片狼藉之中,一个木盒子躺在床边。
那个自己宝贵了多年的木盒子,现在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程临峥把那些东西全都丢进了焚烧炉里,彻底断绝了和苏雪俪的过去。
晚上。
程临峥睡得并不安稳。
他无数次从睡梦里惊醒。
一会儿是方父指着他骂:“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害死了我的女儿!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救你!”
一会儿又梦见和文芳茴结婚的那一天,她满面羞涩又紧张,眼睛纯粹而灵动。
但那双弯弯的眼睛忽然变得如死水一样,一直盯着他,却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一会儿又是没有模样的孩子,声音围绕在他周围,尖声哭喊。
“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和妈妈!”
程临峥猛然睁开眼,浑身颤抖着,冷汗早已打湿了衣物,黏在身上。
可他仿佛感受不到似的,捂着脸,一双通红的眼紧紧闭着。
头疼得快到裂开一样。
声音沙哑地像被风刮破的风箱。
“对不起……”
这一醒来,就没有再睡着。
大院里嘈杂起来,女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凑在一块不知又在争论什么。
直到敲门声响起,程临峥才知道原来是昨日联系的同学送来了花圈。
被几个早起的大婶拦在大院外不让进来。
“这种东西怎么能带进大院里!多晦气啊!”
“哎呦,我看着这东西就觉得头都疼起来了!”
“这是谁家出事了?方……文芳茴!?”
离得近的人看到了文芳茴的名字,顿时提高了音量:“文芳茴她死了?!”
程临峥一走出来,就见之前总找文芳茴麻烦的陈婶一脸惶恐地缩回屋里,嘴里还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都和我没关系啊!这可别来找我啊!”
程临峥的眸光又暗了一分,手狠狠捏成拳,指甲陷入肉里。
他从来都没有帮文芳茴说过一句话。
心狠狠一刺,程临峥哑声说:“找个地烧了吧,她不在这里了。”
那同学愣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
他犹豫着开口:“临峥,你知道雪俪在哪吗?我有事找她,这几天都联系不上。”
程临峥喉间一哽,声音冷了下来。
“她在警察局。”
程临峥回神,赤红的眼看过去,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村长……你知道方、不,妈去哪了吗?”“方家婆娘啊,前一阵子说要去找女儿就没回来过咯,怎么,和媳妇儿吵架了,她闹着回娘家?”程临峥哑声说:“……是啊,吵架了。”...
“警察局?她出什么事了?”
同学一脸错愕,惊呼道。
显然与文芳茴的事相比起来,他更在意苏雪俪。
程临峥此时才去想,文芳茴来到这里,认识的人只有他而已。
他却没有去关心过她是否会孤独寂寞,只顾着工作工作……
程临峥揉了揉抽疼的眉心,声音冷漠:“她不是出事了,她是犯事了。”
“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去找她问问,但我以后都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
“钱我照常给你,那些东西都拿去烧了吧。”
他眼下一片乌青,脸色凝重道。
说完,程临峥疲惫至极地回了屋里。
他暂且将公司事务都转交给手下,他需要好好地冷静一段时间,去面对这一切。
身边的一切好像都有文芳茴的身影。
介时程临峥才明白,原来他爱的人,一直都是文芳茴。
可是,都已为时已晚。
程临峥开始认真审视过去的一切,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才觉他为文芳茴做过的却少之又少。
为了工作早出晚归,除了给他留下一些钱,就连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相信苏雪俪,并请她做了秘书,从来没有给过文芳茴安全感和信任。
回到城里,却忘记了一开始要给她幸福的本意。
程临峥后悔,很后悔。
当初幸福安稳的两个人为何会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都是他的错!
在家里颓废了几天,程临峥忽地爬起来,剃干净了生出的胡茬,买了去乡下的票。
他要去找文芳茴,即便是面对一块墓碑。
他还要在方父地牌位前重重磕头道歉,给方母找最好的医院疗愈身体。
这是现在的程临峥,唯一能做的补偿。
火车“轰隆轰隆”响,身边景色不停变换、倒退。
程临峥的心也一会紧一会松。
可到了当初下乡的村庄里,方家却空无一人。
像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无人居住的样子。
程临峥站在那里,心狠狠沉下,像是坠入了寒潭。
方母或许是再也不愿让他见到文芳茴了,连家都不回。
他欠方家的太多了……
这个时候,一道带着浓重乡里口音的声音传来:“……小宋?”
程临峥回神,赤红的眼看过去,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村长……你知道方、不,妈去哪了吗?”
“方家婆娘啊,前一阵子说要去找女儿就没回来过咯,怎么,和媳妇儿吵架了,她闹着回娘家?”
程临峥哑声说:“……是啊,吵架了。”
村长拍拍他的肩:“哎呦,没事的咧,多半是娘俩在外边玩去了,过一阵子就回来了咧。”
“你城里人难得回来一趟,来俺家歇会儿脚咧!”
程临峥挤出一抹笑,和村长聊了几句。
一颗心却被寒冰包裹着,麻木又冰冷,冻得浑身血液都是凉的。
她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
五年后。
千里之外的海城。
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个日益发展的城市,心里百感交集。
她来到这里已经两年了,新的生活也渐渐步上了正轨。
过去的回忆就像是一场梦,都逐渐模糊着离她远去。
包括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程临峥。
屋里的方母端着一杯热汤走到门边喊她。
“芳茴,你在想些什么?先吃饭吧。”
人如其名,男人就像青松一般坚毅,身形板正,模样俊朗。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只是隔了好几代的辈分的关系。小时候方松毅地父母在外务工,拜托方家照顾方松毅一段时间,所以方松毅和方家的关系还算亲密。...
原来当初文芳茴并没有死。
那个年代的医疗诊断并不能十分准确,当时她只是陷入了假死状态,并没有死去。
大抵是母女连心,恰巧的是,那天晚上方母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当时文芳茴已经被确认死亡,除了程临峥,医院也联系了方母的其他家属。
方家的亲戚不多,来医院的人只有一个在海城的远房亲戚方松毅。
在方母的坚持下,方松毅带着方母离开了医院。
听到女儿死讯时,方母差点悲伤地再次昏倒,听闻程临峥把文芳茴的遗体带回了家,她执意要去把文芳茴一起带走。
离开前去了一趟大院,用文芳茴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在方母抱着女儿痛哭的时候,却意外让文芳茴被刺激醒了过来。
方母又惊又喜,母女俩喜极而泣。
确认了女儿是活生生的人后,就带着她一起离开了。
这一离开,就是整整五年。
在方松毅的帮助下,母女两在另一个城市的生活也安定下来。
饭桌上,方母担忧道。
“芳茴,你身子不好,夜里少去窗边吹风。”
文芳茴浅浅笑了笑:“妈,没事的,我有分寸的。”
经历了那么一遭,文芳茴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了。
她本来就因为体质问题,在怀孕之后就虚弱了些,又加上情绪的低落,更是糟糕。
孩子被打掉了,文芳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却是把身子也搞坏了。
医生说,以后她可能再也不会怀上孩子了。
文芳茴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也没有只得认命,她这辈子都跟我和孩子无缘,能活着就已经是费劲全力了。
方母身边的男人温和开口:“最近入秋了,天凉,方姨,明天我带你们去商场买几件大衣吧。”
方母附和说:“松毅啊,这几年真是多亏了你让我们住在这!不然我们都没个落脚的地方!来,难得休假,该吃吃该玩玩!”
说着,方母给男人夹了几筷子菜。
坐在文芳茴对面的男人,就是她的远方表哥方松毅。
人如其名,男人就像青松一般坚毅,身形板正,模样俊朗。
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只是隔了好几代的辈分的关系。
小时候方松毅地父母在外务工,拜托方家照顾方松毅一段时间,所以方松毅和方家的关系还算亲密。
后来,方松毅去了部队里,又被调到了海城,就几乎没有见过面了。
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竟然在这种情景之下重逢了。
方松毅常年都在部队里,就把家里的老住宅给了方母和文芳茴住。
如今的文芳茴,在海城开了一家小小的书店,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讲究一个清闲。
同时,文芳茴在空闲时间里也常常读书写字,靠自己的努力上了成人大学。
一切都步上了与上辈子截然不同的道路。
文芳茴想,这辈子就这么度过也挺好的。
可第二天。
文芳茴看了眼,准备打扫完卫生就要关上店门,去商场和方松毅方母两人汇合。
一阵风吹了进来,皮鞋踩得木制地板“嘎吱嘎吱”地响。
“对不起,还有五分钟就要关门了,请您…”
文芳茴一边说着,一边看过去,却猝然对上了一双极其熟悉的眼!
只是当初的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让她根本不敢也不想再重蹈覆辙了。程临峥眼里亮起的那一抹微弱的光又暗了下去。他推了推眼镜,勉强地笑了笑:“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文芳茴已经死了,就算再像的人也不可能会是她。...
对方显然比文芳茴更惊愕,双目睁大,瞳孔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文芳茴?”
男人的声音紧张又惊喜,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文芳茴却露出陌生的神情:“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虽然她表现得淡然又冷静,可柜台之下的一双手却森*晚*整*理捏紧了,在书上留下了掐印。
即便过了五年,程临峥的模样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变,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只是当初的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让她根本不敢也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程临峥眼里亮起的那一抹微弱的光又暗了下去。
他推了推眼镜,勉强地笑了笑:“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文芳茴已经死了,就算再像的人也不可能会是她。
虽然这么想着,但程临峥还是忍不住,不礼貌地看着面前的人出了一会神。
“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我们快要打烊了。”
文芳茴的提醒将他拉回神。
程临峥看了看周围:“…既然要打烊了,那我也不麻烦你了,我下次再来吧。”
说完,程临峥就转身离开了。
步伐有些微不可查的慌乱与踉跄。
看着程临峥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了,文芳茴紧绷的身体才松缓下来。
她放下手中书本,深深呼出一口气。
文芳茴没有想过,在离曾经十万八千里远的海城,竞也能再次碰见程临峥。
简直就像一块石子突然落入了原本平静的池塘,掀起水花,令她猝不及防地很。
过去的记忆又如同潮水一样涌出来,带来令人窒息的痛苦。
“叮铃铃!”
来不及多想,一旁的闹钟响了起来。
文芳茴猝然回神,像是从噩梦中惊醒。
这才恍惚意识到,她已经不再生活在过去了,她早已离开了程临峥。
和方母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文芳茴忙起身,拖动疲惫的身体去关上店门。
落上锁后,文芳茴转身往目的地走去。
她才发觉今日的晚霞红的像火一样。
商场门口。
文芳茴这一路紧走慢赶的,终于在约定时间到达。
止不住地大口喘着气。
方母忙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哎呦,你急什么,咱多等几分钟又没事。”
文芳茴摇摇头:“没事的,我也没那么脆弱。”
一旁的方松毅忙去买了瓶水递给文芳茴。
文芳茴微微一愣,接过道谢:“谢谢。”
她的这位表哥总是体贴入微。
往里边走时,方母拽住文芳茴的手,小声说:“芳茴,你看松毅可是个好小伙子,你可得抓紧了!”
文芳茴脚步一顿,诧异说:“妈!他是我表哥!现在近亲结婚可是不合法的!”
“我问过区里的团委,她说只要不是三代以内的表亲是可以……”方母正说着,视线却忽然定在了一个地方,她抿紧了嘴拉着文芳茴就快步往前走,“咱快点走,这里风大,吹得我脑壳子生痛!”
文芳茴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
她往方母刚刚看的地方看了一眼。
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反应。
那是一家童装店,里面站着一个熟悉身影,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半人高的孩子,一大一小两人十分亲昵和谐。
文芳茴瞪大了眼。
程临峥竟然连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