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过轻舟全文(主角苏轻怡秦玖洲):作者文笔精湛,故事情节丰富,人物性格饱满,是一部难得的好书,值得推荐。喜欢全本资源的朋友,欢迎阅读情过轻舟全文全文。
苏茗薇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哽咽着,满脸自责:“但妹妹已经死了,爸爸妈妈再伤心也不能让妹妹活过来,玖洲……”秦玖洲听着这些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开。”苏茗薇身子一僵,神情有些怔愣。...
潘文神情有些尴尬,他在秦玖洲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医生抱歉一笑,然后跟上秦玖洲的脚步。
但秦玖洲没走多远,苏明远和徐秋萍就围了上来。
看着浑身是血的苏轻怡,二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嫌弃的神情,不过在秦玖洲的眼皮子底下,还是稍稍收敛了一些,没有太过分。
“玖洲,阿怡已经死了,还是把她火化吧,你这样抱着她,把你身上都弄脏了。”
看着徐秋萍眼底的嫌恶,再看苏明远毫无触动好像死的不是他女儿一般的淡漠表情,秦玖洲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怒气。
“女儿死了,你们一个作为父亲,一个作为母亲,一点都不难过吗?”
苏明远和徐秋萍的身子一僵,脸上也有些尴尬。
苏明远连忙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我当然伤心难过,但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需要好好活着……”
“够了!”秦玖洲怒声打断他的话,“演戏都演得这么敷衍,你们眼里是只有苏茗薇一个女儿吗?”
话音一落,秦玖洲忽然明白,为什么苏轻怡会说出只能拜托他收尸的话。
因为,这对所谓的父母对她比陌生人还不如。
再怎么样,苏轻怡也是他们的女儿,不管她曾经做错过什么事,在她死的时候都不应该这么冷漠。
哪怕是陌生人看着这一幕,心里都会难过一条生命的逝去。
苏明远顿时尴尬的想要在地上找一条缝钻进去,尤其是走廊上其他病人的指指点点和小声讨论,更让他觉得丢脸。
徐秋萍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嫁进苏家当了这么多年的苏夫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受到这种注视,但她宁可不要。
一旁的苏茗薇听到秦玖洲这话,心中顿时升起一抹慌乱。
她算计这么多年,绝对不能让这一切努力因为苏轻怡的死而白费。
这般想着,她大步上前,想要抓住已经在的手,但在看到他紧紧抱着苏轻怡的模样后,只好转为抓住他的袖子。
“玖洲,你不要怪爸爸妈妈,妖怪就怪我吧,妹妹是为了我死的,要不是我得了病……”
苏茗薇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哽咽着,满脸自责:“但妹妹已经死了,爸爸妈妈再伤心也不能让妹妹活过来,玖洲……”
秦玖洲听着这些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开。”
苏茗薇身子一僵,神情有些怔愣。
这还是秦玖洲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玖洲明明喜欢的是她,为什么会因为苏轻怡的死对自己的态度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是苏轻怡暗中做了什么?
苏茗薇想不明白,但她深知必须要抓紧秦玖洲的心,绝对不能让他对自己产生隔阂。
她抿着唇微微一笑:“那你先带妹妹走吧,晚点我去找你。”
她以为她这样善解人意就会让秦玖洲稍稍缓和一下情绪,但她没想到秦玖洲会说下面这样的话。
“你不是发病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
苏茗薇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眼底也迅速的闪过一丝慌乱:“我……我担心你因为妹妹的死自责。”
但秦玖洲并没有错过她的慌乱,他神色一沉:“苏茗薇,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
说完他脚步不再停留,抱着苏轻怡径直离开了医院。
潘文在转身前还接收到了主刀医生的眼神,但他没有回应,而是紧跟在秦玖洲身后,匆匆走了。
医院门口,潘文刚坐进副驾驶,就听到秦玖洲说:“把你查到的都说一遍。”
秦玖洲沉默着,没有说话,但眼底的神色却让人心底莫名的让人感到胆颤。潘文不由得咽了咽喉咙:“秦总……”“继续说。”“当年李遂娶了苏茗薇小姐后,吃穿住行样样都亲自安排,酒局也基本不去,苏茗薇小姐也从没有在公共场合抱怨过李遂,所以……”...
时间比较短,潘文只是针对四年前苏茗薇嫁给李遂的事情做了一个核查,就连李遂出事的也是因为跟苏茗薇沾了一点关系,他才查到一点。
但这一点点,也足以让他对苏茗薇产生新的认识。
一个女人到底有多狠,才能对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人下手?
秦玖洲沉默着,没有说话,但眼底的神色却让人心底莫名的让人感到胆颤。
潘文不由得咽了咽喉咙:“秦总……”
“继续说。”
“当年李遂娶了苏茗薇小姐后,吃穿住行样样都亲自安排,酒局也基本不去,苏茗薇小姐也从没有在公共场合抱怨过李遂,所以……”
苏茗薇不大可能是被迫的。
后面这句话潘文在秦玖洲越发冰冷的视线下止住。
秦玖洲将视线从潘文身上收回来,心里百种情绪交织。
“查一下别墅区的医院,为什么苏轻怡的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顺便把苏家和苏轻怡的事情查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结果,他怎么会把苏轻怡送上手术台?
除此之外,他还想知道苏轻怡在楼梯口说的是不是真的。
上次的检查潘文并不知道检查结果,如今得知结果是一切正常,他有些诧异。
苏轻怡的脸色一看就知道生病了,秦总怎么会相信这个结果?
但他还是应下秦玖洲的话,开始着手安排人去查。
之后,秦玖洲便在也没开口,身上萦绕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潘文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秦总,苏茗薇小姐对您并没有像苏轻怡小姐对您那般用心。”
不管苏茗薇之前是否是自愿嫁给李遂,在李遂死后不到一个月就来投奔前男友,还是有了未婚妻的前男友,她的这个行为就很不好。
而且苏茗薇一来就让秦总对未婚妻失去了耐心,还对外宣布和她自己订婚,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本着感情来的。
秦玖洲听到潘文的话,没有说话。
他不是不知道苏轻怡爱自己,可苏茗薇是他的初恋,是他一直放不下的痛,失而复得的他根本不想去思考其中的细节。
他沉浸在苏茗薇带给他的快乐中,理所应当的质疑苏轻怡,毫不留情的伤害她,最后让她死在手术台上。
“是你代他们逼死了我。”
苏轻怡的话再次回晌在脑海里。
秦玖洲闭上眼睛,掩去眼底的伤痛。
连潘文都能看明白的事,可自己却像着魔了一般,一心只看到苏茗薇展现给自己的一面。
秦玖洲,你到底有多傻,才能如此轻信别人?
时间渐渐过去,车子一直平稳的行驶着,直到路口才因为红灯停下来。
就在红灯快要过去的时候,变故突生,一辆失控的小车突然从一侧闯过来,司机紧急避让,但车身还是被狠狠一撞。
“嘭——”的一声巨响传来,随后就是车子剧烈的翻滚,秦玖洲的头也狠狠的撞上车门,但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苏轻怡,保护着她。
这一刻,每一秒钟都显得如此漫长。
秦玖洲不知道车子滚出多远才停下来,在失去意识前,他看见的是满头是血的司机,以及满脸焦急看向的潘文。
苏轻怡笑着应下,但仍然没有停下夹菜的动作。愉快的用完晚餐,苏轻怡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秦玖洲刚想开口阻止她,就见她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一个人吃饭也没有一丝,秦玖洲没有再吃,径直上了楼。...
景湾别墅。
秦玖洲和往常一样下了班回来,看见苏轻怡正坐在沙发上。
看到自己,她很高兴的起身朝着自己走过来,她接过自己的西装外套:“回来了。”
秦玖洲回以一笑,‘嗯’了一声。
“张姐刚好做好饭。”
苏轻怡放好衣服,就拉着秦玖洲来到餐桌旁。
晚餐做的比较丰盛,秦玖洲看着苏轻怡一直给自己夹菜,不禁有些失笑。
“好了,不用管我,你快自己吃。”
苏轻怡笑着应下,但仍然没有停下夹菜的动作。
愉快的用完晚餐,苏轻怡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秦玖洲刚想开口阻止她,就见她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一个人吃饭也没有一丝,秦玖洲没有再吃,径直上了楼。
听见浴室传来水声,他走进去,却没有看到苏轻怡的身影。
“阿怡?”
无人回应。
秦玖洲微微皱起眉头,他又喊了几声,但还是没有听到苏轻怡的回应。
明明人刚上来,怎么就不见了?
秦玖洲来到其他的房间,甚至连楼下的杂物房也找了,还是没有看到苏轻怡的人影。
他拿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得到的却是冰冷的女声:“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空号?
怎么会是空号?明明他们下午才通过电话。
他仔细看着上面的手机号码,是苏轻怡的没错。
秦玖洲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慌乱,
“苏轻怡!”
“苏轻怡!”
他不停地喊着苏轻怡的名字,眼底的恐慌也越来越深。
看着这座空荡荡的别墅,秦玖洲的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难过。
“秦总?秦总?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潘文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秦玖洲,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眉头紧皱,没有血色的唇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些什么。
他把耳朵凑上去,听到了苏轻怡的名字。
一旁的医生说道:“病人应当是做噩梦了,梦里的场景让他感到不安和难过,流泪是正常现象。”
那秦总这情况应当是梦到了苏轻怡了,潘文心里想着。
随后,他又问:“人什么时候才能醒?”
“应该快了。”
“麻烦医生了。”
潘文礼貌的笑了笑,将医生送出病房。
刚关上门,就见秦玖洲看着自己。
“秦总,你终于醒了!”
潘文一脸的惊喜,一直提着的心也松了下来。
“我昏迷了多久?”
秦玖洲的声音沙哑到了极致,潘文赶紧扶他起来,给他到了一杯水。
“已经有十天了。”
“十天……”秦玖洲有些失神,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苏轻怡呢?”
“火化了。”
潘文有些不敢对上秦玖洲的眼睛,声音也如蚊子一样细。
“火化了?!”
秦玖洲先是一愣,待他反应过来后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他厉声质问:“谁让你火化的!”
“您昏迷的太久,而且苏轻怡小姐因为车祸有些……所以当时医院问怎么处理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火化了。”
说着,潘文将一旁桌子上的骨灰盒递给秦玖洲。
“这是苏轻怡小姐的骨灰。”
秦玖洲颤着手接过骨灰盒,好像拿着百斤重的东西一样。
他怔怔的看着这通体黑色的盒子,眼底透露出几分悲凉。
良久,他才开口:“出去。”
潘文不敢出声,轻轻的离开了病房。
病房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秦玖洲略显沉重的呼吸。
一想到手上的盒子里装的苏轻怡,他的心里就一阵压抑,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紧紧的抱着盒子,用力到手上的青筋突起。
“苏轻怡,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对吗?”
她立即放下手里的筷子,对徐秋萍说:“妈,你给玖洲打个电话,就说我不行了,让他来见我一面。”徐秋萍一惊,这个谎言很容易戳破,一旦秦玖洲知道真相,恐怕很难收场。但苏茗薇坚持如此:“妈,你先把病房收拾一下,我也给自己化化妆。”...
苏轻怡回答不了秦玖洲。
但秦玖洲救治知道,苏轻怡在同一捐献骨髓的时候就算计好了一切。
她煽动自己去查苏茗薇的事情,把检查报告给自己,还让自己在她进了手术室后再看。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痛苦。
病房外,潘文站在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秦总刚醒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苏轻怡火化的事实。
“潘助理,玖洲醒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把潘文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正了脸色,嘴角扬起职业的微笑。
他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苏明远:“楚先生,你找秦总有什么事吗?”
“我作为玖洲的岳父,来关心关心玖洲,这不是很正常吗?”
岳父?
只是宣布了订婚日期,就已经自认是岳父了,这脸皮当真是厚的很。
至于关心秦总,潘文内心不屑一笑,到底是关心秦总身子,还是关心秦总的心是否还在苏茗薇的身上?
苏家落在这样的人手里,迟早有一天会和李家一样走向没落。
潘文见他苏明远想要开门,立即伸手拦住,语气也骤然冷了下来:“秦总是醒了,但他现在不见人,您还是回去吧。”
“你!”
苏明远到底还是顾忌潘文是秦玖洲身边的人,再生气也只能恨恨的离开。
潘文看着他的背影,吩咐门口的保镖:“暂时不要让他来打扰秦总休息。”
另一个病房。
苏茗薇坐在病床上,有些不满的看着桌上的菜。
“妈,今天怎么只吃这些啊?”
这么寡淡的菜让她怎么吃?
徐秋萍也舍不得自己一手宠大的女儿吃这些,但她有这样做的理由。
“茗薇,妈妈刚才听到医生说玖洲已经醒了,你现在正在装病,万一他过来看你,这样也能心疼你一些。”
“玖洲醒了?”
苏茗薇很是惊喜,但随后那天在医院的画面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顿时焉了下来:“他现在还对我有些看法,应该不会来看我。”
就在徐秋萍想要安慰她的时候,苏明远推开了门。
她连忙问:“见到玖洲了吗?”
苏明远摇了摇头:“那个潘文拦着没让进。”
苏茗薇听了,顿时皱起眉头:“不过是一个助理,竟然也敢拦爸爸你?”
虽然他知道潘文在秦玖洲身边的地位不低,但这仍然不能否认他只是一个助理的事实,一个助理,怎么敢替主人拦人?
“他说是玖洲的意思。”但苏明远和徐秋萍心里都认为这是托词,不是真的。
苏茗薇愣了一下,心里开始有些着急。
她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玖洲已经开始对爸妈生出嫌隙,接下来就该是这样对她了!
她立即放下手里的筷子,对徐秋萍说:“妈,你给玖洲打个电话,就说我不行了,让他来见我一面。”
徐秋萍一惊,这个谎言很容易戳破,一旦秦玖洲知道真相,恐怕很难收场。
但苏茗薇坚持如此:“妈,你先把病房收拾一下,我也给自己化化妆。”
苏明远倒没觉得什么,反而还夸赞了一句:“这个办法不错。”
徐秋萍看了看两人,只好照做。
待病房饭菜的味道散尽,苏明远和徐秋萍二人立即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给秦玖洲打了电话。
“玖洲……”徐秋萍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茗薇她……她发病了,很严重,你来看看她吧。”
手机里面很安静,没有听到回应的徐秋萍差点以为是自己按到了静音键,她又喊了一声秦玖洲的名字,这才得到一声‘好’。
徐秋萍松了一口气,她用眼神示意苏茗薇,让她赶紧进入状态。
很快,潘文就推着秦玖洲来到了病房。
那场车祸来的突然,而秦玖洲又一心护着苏轻怡,不小心伤了腿,在没有康复前,都只能坐轮椅了。
看到他出现,徐秋萍连忙抹了抹眼泪。
“玖洲,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病床上的苏茗薇也虚弱的看着秦玖洲,眼底带着深深的爱意:“玖洲。”
秦玖洲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望着她。
苏茗薇心里顿时升起一抹慌乱,难道自己被看穿了?
苏茗薇无力的摇着头,但没有解释什么。“好好休息吧,我累了。”苏明远看着要离开的秦玖洲,想要挽留他,但被徐秋萍的眼神阻止了。无奈,他只能恨恨的站在原地生气。...
病房里的气氛因为秦玖洲的到来有些许的凝滞。
徐秋萍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变得僵硬,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秦玖洲会突然变了态度,按照以前,他这个时候应该一脸担忧的上前关心茗薇。
“玖洲,我听爸爸说,你出了车祸,现在好些了吗?”
秦玖洲没有说话,倒是身后的潘文开口道:“苏小姐,秦总好不好您看不出来吗?”
苏茗薇被他的话噎住,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也不好说出口了。
她暗自怨恨潘文不懂事,她和玖洲之间的事情也是他能插嘴的吗?
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一张脸憋的通红。
“我看苏小姐面色红润,实在是不像犯病的样子。”
这话一出,向来看中脸面的苏明远觉得尴尬极了,他现在又觉得苏茗薇的办法一点都不靠谱,装病也没装好,被人一眼看了出来。
“玖洲,茗薇这是看到你高兴,这才脸色好了一些。”
秦玖洲脸色没有任何波澜,他看着苏茗薇,轻声问:“是吗?”
苏茗薇要进嘴唇,没有回答。
而一旁的苏明远连连点头:“是是是,是这样的。”
“咳咳——”苏茗薇突然咳嗽两声,本来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她犹见我怜的望着秦玖洲,颤着声问:“玖洲,你不相信我?”
秦玖洲抬手示意潘文推他到病床前。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苏茗薇受到的压迫也越来越大。
这会,她的脸色是真的苍白了。
“苏茗薇,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又有多少事情是骗我的?”
听到这两个问题,苏茗薇的瞳孔骤然一缩。
“玖洲,我……”
秦玖洲沉沉的望着她,眼底是她看不懂又让她感到胆颤的情绪。
“我没有骗你。”苏茗薇很是委屈,晶莹的眼泪挂在睫毛上,看上去可怜极了。
但秦玖洲不为所动。
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好似以往的疼爱与宠爱都是假的一样。
苏茗薇彻底慌了。
她伸出一只手,扯着秦玖洲的衣角:“是不是妹妹跟你说了什么,所以你怀疑我?”
“你怕她说出什么?”秦玖洲反问道。
苏茗薇无力的摇着头,但没有解释什么。
“好好休息吧,我累了。”
苏明远看着要离开的秦玖洲,想要挽留他,但被徐秋萍的眼神阻止了。
无奈,他只能恨恨的站在原地生气。
待秦玖洲的身影消失在病房,苏茗薇立即起身将床头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爸,妈,一定是苏轻怡对玖洲说了什么!否则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徐秋萍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苏轻怡已经死了,就算他们想问也无从问起了。
另一边。
秦玖洲回到病房后,立即把苏轻怡的骨灰盒抱在手里。
刚才之所以把它留在病房,是因为他知道,苏轻怡不想见到苏家人。
在潘文的帮助下,秦玖洲回到病床上。
他看着潘文,问:“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
潘文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几份资料,递给秦玖洲。
资料记录的很详细,详细到苏茗薇是怎么收买医生让他把检查报告改成一切正常的,又是如何收买司机让李遂出车祸的。
秦玖洲看着这些,攥着资料的手用力到攥出了痕迹。
当他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呼吸倏地一沉,眼底翻滚着浓烈的怒意,直接扬手将手里的资料摔了出去。
因为上面写着:苏茗薇没有患血癌。
他突然想起苏茗薇说起的话:“一定是苏轻怡说了什么,玖洲才会这个样子。”他连忙叫住秦玖洲:“秦总,看在茗薇和阿怡都和你有过一段感情的份上,放过苏家吧!”秦玖洲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嫌恶的看了他一眼:“阿怡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秦玖洲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眼底因为怒意泛起红血丝。
即使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可他看到结果的这一刻,还是不可避免的怒上心头。
“跟苏家的合作全部断掉,放话出去,谁敢和苏家合作,就是和我们秦氏集团过不去。”
潘文心中一惊,秦总这是要为了苏轻怡把苏家弄垮?
他这一怔愣,立即收到秦玖洲冰冷眼神的警告:“没听见我的话吗?”
“我这就去安排。”
潘文不敢在这里多待下去,应下后便离开了。
秦玖洲独自一人感受着这无边寂静,心底的情绪也渐渐放大。
一想到他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害死了苏轻怡,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一样,疼的他难以呼吸。
“阿怡……”
秦玖洲哑声念着苏轻怡的名字,眼底再次涌上深深的自责与愧疚。
但无论他怎么后悔,苏轻怡也回不来了。
半个月后,秦玖洲出院。
在这半个月内,苏家没了合作资金的支持,迅速破产。
医院门口,苏明远终于守到了出院的秦玖洲。
他趁着保镖不注意,快速冲到秦玖洲面前,抓住了他的手:“玖洲,你高抬贵手,放过苏家吧!”
潘文皱起眉头,他倒是低估了苏明远的耐心,这么多源了竟然还蹲在门口。
他用眼神示意保镖将人抓住,拖着人远离秦玖洲。
即使如此,苏明远还是不死心的大声喊着:“玖洲!你要是怨恨茗薇骗了你,我让她过来道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秦玖洲冷冷的看着他,眼底没有半分感情。
他冷声道:“我的名字也是能你叫的?”
苏明远愣了一下,随后心中一喜,连忙改口:“秦总!秦总,我这就打电话让茗薇来给你赔罪!”
他想要伸手拿手机,却发现自己双手还被秦玖洲的保镖抓住,他连忙看向秦玖洲。
秦玖洲眼底泛着冷意,他站在原地,看着苏明远问:“在你心里,是女儿重要,还是苏家重要?”
苏明远眼珠一转,回道:“当……当然是女儿重要。”
他以为秦玖洲是想要这个答案,但他没料到秦玖洲会直接让保镖将他带走。
他脸色一边,立即改口:“是我说错了,苏家重要,苏家重要!”
秦玖洲没有理会苏明远,缓步走向不远处的车子。
此,苏明远心中越发着急,错过这次机会也不知道下次见到秦玖洲是什么时候。
他突然想起苏茗薇说起的话:“一定是苏轻怡说了什么,玖洲才会这个样子。”
他连忙叫住秦玖洲:“秦总,看在茗薇和阿怡都和你有过一段感情的份上,放过苏家吧!”
秦玖洲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嫌恶的看了他一眼:“阿怡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说完,他直接上了车。
直到秦玖洲的车开动,保镖才放开苏明远。
苏明远不敢骂秦玖洲不近人情,只能打电话把苏茗薇骂了一顿:“当年就不该让你妈生下你,你就是来讨债的!”
另一边,车上。
秦玖洲闭着眼睛靠在后座,苏明远那副为了苏家什么都不顾的嘴脸,和资料上苏轻怡在苏家受苦的事情不停在的他的脑海里交织。
苏明远这样利益至上的人,怎么配当一个父亲?
而阿怡的母亲是一个很温婉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苏明远?
秦玖洲就在这种思绪中回到了景湾别墅。
一推开门,保姆就迎上前:“秦总回来了。”
明明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但秦玖洲不自觉的想起昏迷时做的梦,苏轻怡就在他回来的时候说的这句话。
他身影一顿,随后点点头。
一想到以后偌大的别墅里只有自己一人,悲凉的情绪就涌上心头。
他沉默的看着保姆为他忙活,Ӽɨռɢ心里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那个能温暖他的人,被他亲手送上了手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