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林若词秦玄铭的小说叫做《京城谁不知那九千岁堪比活阎罗后续结局》,它的作者是林若词最新写的一本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
那女子却秀眉紧紧拧起,目光下落一瞬,而后道:“这位大人应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姓陆。”“你当本千岁是三岁孩童?你分明就是林若词!”晏圣凌却不信,执拗地望着她。那女子便抿唇不言,只抬眼像穆无忧投去求助般的目光,“无忧……”...
“林若词?”
晏圣凌不可置信地掐住了面前人的手。
可不等女子有所反应,穆无忧反应极快攥住了晏圣凌的手,“九千岁,自重!”
穆无忧自幼习武,本该轻易将人拉开,但晏圣凌的手却像是紧紧黏住了,竟让他一刻也无法挣脱。
晏圣凌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眼里盛满了连他自己都未曾感知到的小心翼翼。
“林若词,是你吗?”他又一次开口问道。
那女子却秀眉紧紧拧起,目光下落一瞬,而后道:“这位大人应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姓陆。”
“你当本千岁是三岁孩童?你分明就是林若词!”晏圣凌却不信,执拗地望着她。
那女子便抿唇不言,只抬眼像穆无忧投去求助般的目光,“无忧……”
她喊他名字时带着明显的亲密感。
穆无忧上前一步朝晏圣凌介绍道:“千岁,这是穆某的未婚妻子陆昭瑶。”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一同认定是晏圣凌认错了人。
晏圣凌却笃定世上从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他沉沉望着面前的女人,莫名心脏疼得慌,又酸又堵。
半晌,晏圣凌松开了手,然而目光灼灼,仍然侵略性十足。
“抱歉,是晏某失礼了,只是陆姑娘与晏某亡妻实在太像,这才失了态。”0
“无碍。”
陆昭瑶被他看得眼神闪躲开来,随即向穆无忧道:“无忧,既然你同这位大人有公事在身,我便先走了。”
“待我晚上回去想碗莲子羹喝,可好?”穆无忧笑眼弯弯,歪着头提出要求。
陆昭瑶被他看得无奈,“你倒是会提要求,等我回去看看罢。”
两人说了会日常话,陆昭瑶旋即欠身行礼过后离开了。
晏圣凌始终站在一旁看着,待人走后,他才问:“你们尚未成婚,夜晚穆世子去陆姑娘闺房,实属不妥吧?”
穆无忧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似乎是因为刚刚那事对晏圣凌有所不满,他的语气也带着些许冷意:“九千岁大抵不知,南境不似上京,没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可再不拘束,也该有基本的男女之别。”晏圣凌同样语气不善。
穆无忧勾唇笑了笑:“本世子不过是讨碗莲子羹,怎么就扯上男女之别了?即便是退一万步讲,阿昭乃穆某自家娘子,千岁倒是管得未免有些宽了。”
晏圣凌冷斥:“穆无忧,你在上京之时便认得林若词,如今你说她是陆昭瑶,是你的妻子,你真当本千岁是这般好糊弄的吗?”
“九千岁这话从何说起?穆某何时见过千岁夫人?不过是有过一画之缘,千岁未免想得有些过了。”穆无忧并不示弱。
见他这态度,晏圣凌冷冷嗤笑:“一画之缘?说得倒是轻巧,可惜,本千岁向来只信自己的眼睛,我瞧着,这陆昭瑶就是晏某亡妻!”
穆无忧面色不虞,直呼其名:“晏圣凌,在上京世人皆惧畏你,你能只手撑天,可这里是南境,是我镇国府的地盘。”
这话便带了警告之意了,晏圣凌狭眸微凛,久久不言。
两人谁也不相让,言辞锋利,算是对上了。
偏偏晏圣凌的督军府就在镇国公府邻旁。
结束公事后。
两人便冷着脸一同前往城内。
岔路口,穆无忧驾马拐了弯。
陆家院子。
桌上摆着碗莲子羹。
陆昭瑶坐着一手摇蒲扇,一手吃荔枝。
院子的大门被叩叩敲响。
陆昭瑶起身去开门,嘴上喊道:“往日你进得习惯,今日倒敲上门了?”
话音落地。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下一瞬,陆昭瑶脸上笑意一僵,下意识就要关门。
门外的人却大手一挥,直接闯了进来。
“陆姑娘怎的如此不欢迎本千岁?”
两人视线无声僵持着。片刻,陆昭瑶妥协问:“千岁喝了莲子羹便会离去吗?”“自然。”晏圣凌点头。陆昭瑶犹豫片刻,大抵是实在想打发走了他,最终还是回身去将院子桌上那碗莲子羹端了过来。...
陆昭瑶眉头紧紧拧起来。
她戒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位大人,我与您素不相识,您随意闯入,我自然是害怕的。”
晏圣凌定定望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不对劲来。
可很快,他失望了。
陆昭瑶那张跟林若词一模一样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破绽,仿若他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晏圣凌思索片刻,同她开口:“今日在军营多有冒犯,所以我想过来跟你道声歉。”
“大人若是为了这事而来,昭瑶白日里已经说过无碍了,不必特意上门一趟。”陆昭瑶仍蹙着眉,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这副性子,于晏圣凌看来,倒是真跟林若词一模一样!
他眸色隐晦暗沉下来,随即笑了:“陆姑娘,我叫晏圣凌,乃西厂都督,如今奉令要在南境督军半年,日后若有什么事,可尽管来寻我。”
听见这话,陆昭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往后退一步,挺直腰板。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九千岁!只是千岁不必如此,昭瑶马上就要成婚了,若有事也是该去寻世子爷才是。”
晏圣凌眸色沉沉看了她许久,不等他再度张口。
陆昭瑶却已经伸手赶客:“千岁若是没有别的事,还请离开罢,夜黑了,您继续待着不妥当。”
晏圣凌神情已然褪去了最开始的强硬。2
他松动脚步,要离开之时,目光却陡然看见了院子石桌上摆放的那碗莲子羹。
再想到陆昭瑶开门前兀自念叨的那番话,俨然是在等待穆无忧的到来。
一旦意识到这点,晏圣凌的心里便不那么舒畅了。
他的脚步生生顿在门口,陆昭瑶抬眼看去,似有不解:“千岁还有何事?”
“莲子羹,可否给我尝尝?”晏圣凌鬼使神差开口。
陆昭瑶回头顺着他视线看去,自然也看见了桌上那留给穆无忧的莲子羹。
她并没答应:“千岁若喜欢莲子羹,下回我让人做了送去贵府。”
“如果我就想喝现在这碗呢?”晏圣凌问。
陆昭瑶显然透出些许无语之意。
两人视线无声僵持着。
片刻,陆昭瑶妥协问:“千岁喝了莲子羹便会离去吗?”
“自然。”晏圣凌点头。
陆昭瑶犹豫片刻,大抵是实在想打发走了他,最终还是回身去将院子桌上那碗莲子羹端了过来。
“千岁请用。”
晏圣凌接过,喝完莲子羹后,称赞一句:“陆姑娘手艺不错。”
“多谢千岁夸奖。”陆昭瑶微微欠身,但眼神却仿佛是在问他何时能走。
这次他如言并未多留,放下碗后很快离去。
身后的陆昭瑶在他踏出门后,很快将门关上,还不忘拴上门锁。
直到确认门板稳固,她这才靠着门板松下心来。
晏圣凌来过后,她的神色已然没了刚开始的惬意。
在院里沉思许久,陆昭瑶进了里屋,伏案起笔落字。
写完后,她将极小的纸条卷成条绑在信鸽脚上,随即放飞。
这天晚上,穆无忧并没有过来。
原本以为只是恰巧没了时间。
可一连三日过去,她都没再见过穆无忧一面。
陆昭瑶不免有些担心,便主动去了镇国府。
镇国公一家人都在府内,唯独不见穆无忧。
穆夫人见了她,当即便红了眼。
“昭瑶,你救救无忧罢……”
话才落定。哪知门童却当即朝她拱手,做出请进的手势来。“原来是陆姑娘,千岁吩咐过了,您可随时出入督军府,不必提前通报。”这般一来,仿若是笃定了她会过来。...
“夫人,您这话是何意?”
陆昭瑶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莫名的恐慌袭来。
穆夫人正要说话,身后的老夫人赫然咳嗽一声,叫住了她。
“一点小事哭哭啼啼做什么!”
她又看向陆昭瑶,缓声道:“你莫要担心,无忧这几日有公事在身,忙了些,待他回来,我定会让他去寻你。”
陆昭瑶的担忧却并未消退,她凝眸问:“最近南境安平,无忧每日不过是去军营演练,可昭瑶去过军营寻他,并未见到人,不知无忧去了何处办公事?”
看出陆昭瑶非要问出个下落,老夫人沉默半晌没搭言。
可穆夫人向来藏不住话,当即拉着她说:“九千岁派无忧去了灵松谷。”
陆昭瑶心下一惊,“灵松谷?那里毒物甚多,常人鲜少踏足,派他去那作甚?”
灵松谷在南境也被人称死人谷。
里面树木杂草繁盛,有各种灵药,同时也是蛇蝎毒物的聚集地。
穆夫人擦擦眼泪:“千岁道因为那里常人难进入,也正是境外探子及逃亡犯人最佳藏身之所,让无忧该多加视察,无忧去了后便没了消息,可偏偏九千岁不肯派人去支援探查,说是无忧未发送求救烟雾弹便无碍……”
一听这话,陆昭瑶心下重重一沉,“他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3
但很快,她深吸一口气,转而问道:“夫人,您说让我去救他,有什么事昭瑶能做的吗?”
“我……”穆夫人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老夫人,犹豫片刻还是道,“九千岁刚来南境那日在军营之事我们都听说了。”
陆昭瑶唇色抿了下,而后拧起眉:“那不过一场误会,千岁认错人了。”
“这是自然的,我们并非疑心你,”穆夫人忙不迭解释,紧接着又道,“只是或许你同千岁夫人长相有几分相似,我想让你能否去求求千岁,让他派人去支援一下灵松谷。”
站在穆夫人的角度,救子心切提出这个要求倒也意料之中,可陆昭瑶还是免不得有些心情奇异。
她沉默片刻,陆昭瑶深吸一口气点头:“昭瑶明白了,夫人放心。”
穆夫人见她答应得爽快,仿若才察觉出不妥,复又拉住了她的手嘱咐:“当然,你只需尽力即可,若千岁依旧不同意,你也不必勉强自己,这事本不该麻烦你的。”
“夫人不必担心,昭瑶理解的,无忧是我未来夫君,我为他做这些也是应当的。”
陆昭瑶答完后,很快便出了镇国公府。
督军府就在旁不远。
陆昭瑶凝神半晌,旋即便还是走了过去。
到门口时,她同门童自报身份:“烦请通报一声,就道民女陆昭瑶求见千岁。”
话才落定。
哪知门童却当即朝她拱手,做出请进的手势来。
“原来是陆姑娘,千岁吩咐过了,您可随时出入督军府,不必提前通报。”
这般一来,仿若是笃定了她会过来。
陆昭瑶的脸色冷了几分。
进去后,见到晏圣凌的的神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她微微欠身行礼:“民女陆昭瑶见过千岁。”
此刻的陆昭瑶垂发编成了小辫,一身利索的南境服饰,身上银饰随着她行礼的动作叮咚作响。
晏圣凌坐在矮榻之上,见到她时,眸色微亮。
“你穿南境服饰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陆昭瑶没说话。
晏圣凌随后又淡淡向她招手。
“过来,靠我近点。”
晏圣凌脸色黑沉,目光沉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他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唇角轻勾。“林若词,你倒是会气人。”他轻叹一声,而后走入后院,叫来属下。...
陆昭瑶眉间因他这话不悦敛起。
“千岁自重。”
晏圣凌并不恼,眉梢只轻挑:“陆姑娘,既有求于人,你便不该是这个态度。”
陆昭瑶没动,依旧将背脊挺得笔直。
“千岁既然知道民女是为世子爷而来,又何必提出如此无理要求?”
晏圣凌静静凝视着她,忽地笑了:“陆姑娘,你这副敢反唇相讥的态度,倒是也跟晏某亡妻如出一辙。”
听了这话。
陆昭瑶身形僵住,抿紧了唇,似是极为无言。
好在晏圣凌也点到即止,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倒了杯茶,放在对面。
“陆姑娘不必害怕,本千岁也没那般无理,只是想让你过来坐下喝杯茶。”
这次陆昭瑶并未拒绝。
她到晏圣凌对面落座,轻抿茶水,深吸一口气道:“千岁,世子已进灵松谷三日有余,还请派人增援探查。”
“陆姑娘,你就这般不信任你的世子爷?”晏圣凌不急,气定神闲地端着茶水在手里晃动。
陆昭瑶不解:“千岁这是何意?”
晏圣凌道:“你可知,进灵松谷是穆无忧自请过去的,他亲口同我说,灵松谷内虽毒物众多但只要进出得当,并不会伤及性命,他怕扰了谷内生灵,这才自带了一小队进去,还特意嘱咐如非万一,不必派人大张旗鼓进谷。”6
这倒是符合穆无忧的性子,只是……
陆昭瑶记起穆夫人的担忧神情,不免还是心下一沉:“可他进谷三日,没有丝毫消息难免让我们担心。”
“世子爷说了谷内有万一,会发送求救烟弹,至今尚未有迹象,那便是安全的。”晏圣凌悠悠回答。
陆昭瑶抿唇不言。
直到过了一会儿,她放下茶杯:“千岁这话不无道理,那昭瑶便不再打扰了。”
说完,陆昭瑶起身就要走。
晏圣凌却再度叫住了她:“若想让我派人探查也并非不可……”
“恐怕千岁还有要求吧?”陆昭瑶眼里的防备并未褪去。
晏圣凌笑了起来:“陆姑娘这种机灵反应也实在是像极了她,没错,我确实是有要求,但陆姑娘放心,没那般可怕。”
“本千岁只是想再喝一次陆姑娘亲手做的莲子羹罢了。”
听闻这话,陆昭瑶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却并没有答应。
她淡淡行礼告退:“昭瑶仔细想过了,千岁不派人也是于理之中,昭瑶若擅自要求您派人进谷,世子爷兴许还要怪我多事,因此我便也不愿强求千岁派人,但这莲子羹,昭瑶也只想做给世子爷,昭瑶告退。”
说完,她不秦晏圣凌骤然变难看的脸色,一身叮铃大步走出了督军府。
后方。
晏圣凌脸色黑沉,目光沉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良久,他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唇角轻勾。
“林若词,你倒是会气人。”
他轻叹一声,而后走入后院,叫来属下。
“让你去查的消息如何?”
暗卫现身,递来一封信纸。
“千岁,这是从上京传来的回复。”
“按您所言,找了仵作重新量骨验身,仵作言,那尸骨符合夫人特征,应当不会错。”
这个结果显然不是晏圣凌所期望的。
他眸色泛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查下去。
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有人匆匆赶来禀报——
“千岁!陆姑娘出府后独自一人去了灵松谷!”
灵松谷虽险毒,但也并非可怕至极。陆昭瑶之前跟着穆无忧来过几回,对灵松谷也算是有几分了解,总不至于像其他人那般对这灵松谷如此讳莫如深。其实一开始,陆昭瑶是不准备过来的。毕竟晏圣凌说的那番话也并不无道理,以穆无忧的性子,若真有事是绝不会逞强的,但凡是他遇到不测情况,定会发送求救烟弹,没发送便说明他暂时并无性命之忧。...
晏圣凌霎时脸色一白。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表面说不要他派人,暗地里自己就能孤身去进谷寻人,她真以为自己命大吗?
晏圣凌心思复杂起来。
他看着手里的信,一方面想着,若认定此刻面前的人不是林若词,她非要去送死,他便不该管她生死;可另一方面,他光是想到她同林若词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和她仅有的这几次相似刚毅的性子,他就无法说服自己陆昭瑶和林若词不是同一个人!
沉思许久过后,晏圣凌终究还是冷着脸动身。
“来两个人,跟我一起去灵松谷!”
另一边。
陆昭瑶一路出了城门便去往灵松谷的方向。
她的身上斜斜挎着一密封小竹篓,手里有称手的木棍,腰间别着一把短小却锋刃的匕首。
南境地处特殊,虽地势良好,四季如春,但同时也有不少毒物出没。
因此,在南境人人皆懂基本的毒医之术。
她从来到南境后入乡随俗,在穆无忧的教导下,也学了基本的医毒之术护身。
简单的毒物伤不得她,竹篓里也放了几味能解毒的草药。
灵松谷虽险毒,但也并非可怕至极。
陆昭瑶之前跟着穆无忧来过几回,对灵松谷也算是有几分了解,总不至于像其他人那般对这灵松谷如此讳莫如深。
其实一开始,陆昭瑶是不准备过来的。
毕竟晏圣凌说的那番话也并不无道理,以穆无忧的性子,若真有事是绝不会逞强的,但凡是他遇到不测情况,定会发送求救烟弹,没发送便说明他暂时并无性命之忧。
可就这么回去,陆昭瑶心里始终不安得很。
思虑再三,她还是决心自己过去寻一下。
灵松谷就在距城门不到半里路,陆昭瑶是午时出发,到时还不到未时。
到达之际,她并未急着进入,而是先从竹篓里翻出一瓶药水来,将其涂抹在脖颈脚踝手臂等容易被袭击之处。
这是特意调制过的药水,能防止被虫蚁咬伤。
涂抹完毕,陆昭瑶抬腿正要进去时,身后骤然传来马蹄声。
“陆昭瑶!”
回头看去,晏圣凌的马匹正停在她面前。
他迅速翻身下马,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神色愠怒:“你不要命了吗?敢一个人进谷?”
陆昭瑶见他这架势,吓得瑟缩了下,随即抽手后退一步。
“千岁,您来这里作甚?”
晏圣凌眉梢泛冷,再度拉着她就要往城里走去。
“这里不是你该去去的地方,我会派人进去打探消息的,你跟我回去。”
谁料陆昭瑶这会儿却坚持得很,她伸手挣脱开。
“不劳千岁费心,民女进过灵松谷数次,不算陌生,只是想进去寻个安心。”
“你就这么担心穆无忧?”晏圣凌见她坚持要进谷,一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黑着脸便问,“那里面凶险万分,你进去就是找死!他值得你如此做吗?”
“值得。”
陆昭瑶只说了两个字,随即深吸一口气看着晏圣凌,“千岁好意民女心领了,您放心,民女还得留着命同世子成婚的。”
一句“还得留着命同世子成婚”震得晏圣凌心头发闷。
他眸底深沉,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
“你竟这般爱他?”
陆昭瑶被他这话问得一愣。
可到底还是晚了些许,他的指尖正好碰到花瓣边缘。下一瞬,那人眉头紧紧皱起,惊呼:“疼!这花怎的还会蜇人?!”“这是南境独有的毒艳蕊,全身皆毒。”陆昭瑶无奈解释。那侍卫本就疼痛难忍,眼看着手指红肿起来,又听陆昭瑶这般说,只觉自己时日无久,眼眶都红了:“陆姑娘,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良久。
陆昭瑶直言笑道:“世子是我未来夫君,民女自是爱他的。”
心口好似被什么猛地重捶。
晏圣凌看着这张跟林若词一模一样的脸,前一刻他还在期望这个人是林若词,可此刻听见她说爱穆无忧时,他却又莫名希望她不是林若词。
陆昭瑶爱穆无忧,总比林若词爱穆无忧让他容易接受些。
毕竟,林若词都从未对他说过爱字。
她待自己永远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态度,冷冰冰的,好似他们之间是前世仇人。
唯一能看到她对他展露温柔小意时,还是在他的梦里。
饶是梦里,他们之间最终的结局也并不值得回想。
见晏圣凌突然安静下来。
陆昭瑶神色间露出些许不解,但还是自秦自抬手指了指天道:“千岁,这趟进去,民女只会在谷外寻一下,不会太深入,天黑之前没能寻到世子我便自己出来了。”
她说得认真,晏圣凌的神色一点点冷凝下来。
他倒是从未见过这张脸上透出这般坚定的神色。
眼见着晏圣凌不答话,陆昭瑶只当他是没有异议了,转身便要进去。
可晏圣凌下一步还是追了上来:“本千岁带人同你一起进去。”
陆昭瑶回头看去,只见他后方跟着不下十人的亲卫。
她忙伸手阻拦:“不必,谷内灵药生灵众多,千岁这人太多了,还是民女独自前往即可。”
晏圣凌却思虑片刻,一摆手:“你们不必跟着。”
“我一人同你去。”他温声道。
陆昭瑶神色透出些许无语,她看看身后那些亲卫传来的八卦视线,脸色不大好看。
但晏圣凌又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送她。
于是陆昭瑶想想只能伸伸手指了两名亲卫:“千岁与民女孤男寡女同行难免遭人口舌,你们还是来两人罢。”
这副生怕跟他传出点什么的态度叫晏圣凌直觉好笑。
但他并未再说什么,默认让侍卫随从。
四人一同进谷。
谷内草木繁盛,只有一条小道供人出行,饶是小道也被繁茂的草丛覆盖不少,须有木棍扫打开路。
陆昭瑶手持木棍走在了前方。
晏圣凌就在她身旁,见她这般熟稔,眼里透出一抹诧异。
这时才算是信了她说的进过谷不是信口胡诌,而是真的有经验。
比起陆昭瑶的轻车熟路,反而是晏圣凌身后带来的侍卫显得十分生疏,对一切都新奇得很。
“这谷内怎的长如此高的草?”
“还有这些花倒是开得极艳丽,上京从未见过如此景色。”
“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你瞧,这朵花颜色真是美极了!”
说着,一侍卫弯腰去碰。
陆昭瑶眼疾手快,回身一棍子便敲在那人手上:“不能碰!”
可到底还是晚了些许,他的指尖正好碰到花瓣边缘。
下一瞬,那人眉头紧紧皱起,惊呼:“疼!这花怎的还会蜇人?!”
“这是南境独有的毒艳蕊,全身皆毒。”陆昭瑶无奈解释。
那侍卫本就疼痛难忍,眼看着手指红肿起来,又听陆昭瑶这般说,只觉自己时日无久,眼眶都红了:“陆姑娘,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陆昭瑶被他的表情逗得失笑,随即弯腰在丛中寻了片刻,伸手便取了几株带臭味的草药,她嗅了嗅确认过后便将其递过去。
“将这臭见草嚼碎敷在伤口便能解毒。”
这臭见草的味道属实难闻,侍晚.晚.吖卫将信将疑:“真的吗?”
“大人若不信民女,那便算了。”
陆昭瑶说着便要扔了,侍卫忙不迭拦下:“别别别,陆姑娘,小的当然信的!”
一番嚼碎敷上后,见疼痛确实减少,侍卫千感万谢。
晏圣凌在旁见了,看陆昭瑶的眼神愈发不明确来。
“陆姑娘竟还有如此医术,倒叫本千岁好生佩服。”
陆昭瑶对他的赞赏却反应淡淡,“不过皮毛,多谢千岁夸奖。”
晏圣凌还想说什么。
却见陆昭瑶忽地身形一顿,竖起手指放唇边做噤声手势。
前方树后的草丛之中,隐隐传来窸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