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每日一问,小妾今天宅斗了吗全文分享给正在查找资源的朋友,作者江锦心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想要知道江锦心结局的朋友,欢迎到本站搜索阅读王爷每日一问,小妾今天宅斗了吗全文结局吧。
锦心看着这个父亲又要龟缩,打算息事宁人,她便知道,这事需要刺激他一下。“侯爷,您今日若是就此揭过此事,明日坊间便会说您惧内,懦弱无用。”齐远侯闻言,皱眉,“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过就此揭过了?”...
几个小厮闻言,立即上前准备抓人,锦心腾地站起,眼神冷冷看向准备扑向自己的家丁。
“我看你们谁敢,我现在是睿王的宠妾,你们有几个胆子敢碰我一下,我定会将你们手脚全砍了。”
这话一出,几个家丁哪敢继续上前,一个个看向江衢槐。
“看什么,一个小妾而已,我姐还是王妃呢,王妃更大,赶紧给抓了她们俩,狠狠的揍。”江衢槐叉着腰,满身戾气。
但几个家丁哪敢动手,二公子是夫人的心头肉,就算真的动手打了江锦心,王爷有什么怪罪,那也还有他嫡亲的王妃姐姐担着,但他们几个男人敢碰王爷的女人,大卸八块都是轻的,他们哪敢啊。
见一个个没有上前,江衢槐怒骂一声,“全都是废物!”
随后去抓了那只狗绳子,准备放狗咬人。
锦心见状,将弟弟送到高处,对他道,“不要下来,保护好自己。”
江衢槐哼了一声,看他们姐弟慌张的举动,他心里畅快不少,对锦心道,“你现在跪下来求我,说二少爷我知道错了,叫那个杂种把鞋子给我舔干净,我就不放狗咬你们,怎么样啊?”
“江衢槐,你这一身的臭德行,想必很招人厌烦吧,出门在外,定是被其他人嫌弃,没本事就算了,还只会欺负弱者。”
江衢槐闻言,顿时大怒,“才不是,我是齐远侯嫡子,谁敢不跟我玩儿,是你们下贱,生来就是我的玩物。”
说着,放了大狗冲过来。
锦心见状,拿着棍子不停挥舞,眼神坚定,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大狗一靠近,她就挥舞着棍子上前棒打,几番下来,大黑狗也是惧怕强势的人,竟然后退了。
此时,安氏赶了来,见到女儿和儿子都狼狈的样子,江锦荣哭的厉害,见着母亲来了,他更是委屈了。
十多天没有见着母亲,他想坏了。
安氏上前抱着他,又看看锦心,她气的浑身哆嗦,可是又无能为力。
这边动静闹的大,江衢枫去后院主母的院子报了信儿,江夫人而后带人赶来。
江衢槐见着江夫人,也哭嚎起来,扑进江夫人的怀里,“母亲,这贱人打我,她还说我一身臭德行,还骂我。”
江夫人闻言,脸色瞬间黑沉下来,看向正在安抚孩子的安氏,又看看一脸不惧的锦心,哼了一声。
“这是攀上高枝儿了,腰杆子都硬了,敢在我家里撒野了。”江夫人冷笑道。
“夫人,此事是因为二少爷和三少爷虐打我小弟而起,他们还放狗咬人。”锦心说着,去将江锦荣扯过来,将他的衣服掀开,裤子也是脱下,将身上的伤痕全部呈现出来。
入眼便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和淤青,身上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是正常的,江锦荣见到夫人便瑟瑟发抖,眼神不敢直视她,躲进了姐姐的怀里。
锦心也没打算让江夫人生出怜悯之心,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授意的,江衢槐脱口而出便是杂种,贱婢,等话,若不是有人教,他又如何会独独这么喜欢针对戏弄江锦荣呢。
她看向站在江夫人身边的齐远侯,他脸色果然变了变,眼底有了心疼之色,安氏见到这些伤的时候,完全接受不了,捂着头尖叫起来,吓坏了锦心和锦荣。
姐弟们忙去安抚她,安氏却哭的歇斯底里,奔向齐远侯,跪求在他跟前,“侯爷,您可怜可怜我们,放我们离开吧,荣儿才多大啊,就要受此非人折磨,难道你就不心疼吗?他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齐远侯内心何止动容,更是失望,看着江夫人怀里的江衢槐,那怒而不发的可怖眼神,吓坏了江衢槐。
江夫人将儿子护在身后,一脸不惧,甚至有些强势的看着齐远侯,“怎么?侯爷要因为这对奴仆伤害我们的儿子吗?”
“都是人生父母养,他才六岁,做什么恶事,要让你们这样虐待?”齐远侯声音冷冷的,充满讽刺。
“他唯一做错,就是投胎到这贱人肚子里,让你将她们公之于众,羞辱于我,他受的惩罚,都是因为你,难道,侯爷还不清楚吗?”
说到最后,江夫人竟质问起了他,冷笑着讽刺的看着他。
齐远侯闻言,有些心虚,几度欲言又压了下去。
齐远侯接了侯爵之位,却没什么进益,靠着祖荫他找朝中也是做着不大不小的官位,闲散职位一个。
他之所以这么顾忌江夫人,就是因为江夫人娘家是太后母族,太后是她姑母若,若非这点,她多年跋扈,自己也是不能忍的。
锦心看着这个父亲又要龟缩,打算息事宁人,她便知道,这事需要刺激他一下。
“侯爷,您今日若是就此揭过此事,明日坊间便会说您惧内,懦弱无用。”
齐远侯闻言,皱眉,“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过就此揭过了?”
“那父亲你证明给我们看看,这个侯府,究竟是谁当家做主,若是夫人做主,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明日我便向王爷求情,赐我母亲自由。”
这话惹得江夫人冷笑出声,满眼嘲讽看着锦心,“你个贱婢是不是忘了,睿王府里,谁才是主母?”
“我没有忘,但今日这事如果不能善了,我就宣扬侯府的丑事出去,让全天下都知道齐远侯府是如何苛待我们的。”锦心咬牙道。
“你敢。”齐远侯闻言,顿时暴喝。
“除非你们现在杀了我,否则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丝毫不惧,眼神坚定的看着每个人,身板站的直,变得异常有力量。
齐远侯闻言,看向江夫人,她虽是愤怒,可到底也没有叫人上前对她怎么样。
现在她十分得宠,侯府确实不能处置她了,一旦动了她,就是挑衅睿王。
“你想要什么?怎么个善了方式呢?”江夫人咬牙问道。
锦心扶起安氏,看向齐远侯,“我要父亲你抬我母亲为姨娘,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只有母亲有了姨娘身份,她才算是侯府小姐,摆脱家奴的身份,才能在王府立足。
也不是没想过让母亲走,可小弟是侯府的孩子,江天诚不会让他走的,抬为姨娘是最好的办法了。
齐远侯当然没有意见,但他下意识看向江夫人。
江夫人盯着锦心,一字一句道,“好,那就抬为姨娘。”
随后,她看向齐远侯,阴阳怪气道,“恭喜侯爷,你们一家四口,终是名正言顺了。tຊ”
这话倒是让江天诚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还不指望你,我嫡出女儿是正妃,又怀着小皇孙,难道他将来还不念着我这个老丈人吗?”“你怎么笃定就是皇孙,不是女儿呢?再说,父亲您就笃定姐姐会念着您的好吗?”锦心挑眉笑问。这话让江天诚心头一跳,有些不安,还是不能理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玉淑听闻此事后,暴怒了起来,急急找来,却被赶来的江夫人安抚住。
“母亲,你糊涂,你为什么要同意将那个贱妇抬为姨娘,为什么要给她名分?”江玉淑气得跺脚,委屈的哭了起来。
让她有了名分,江锦心便是自己的庶妹,在王府,就不是普通贱婢了,她也是有出身的贵妾了。
那自己先前的话,做的事,都算什么?
王府里的那些贱人,又会怎么看自己?
尤其是高侧妃,她一定会看自己的笑话,自己往后在王府,就是一个笑话。
江夫人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哥哥和弟弟,我们现在动不得这贱婢,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豁得出去,她若是真的将这些事抖落出去,你兄长和弟弟,将来如何说亲呢?”
“那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江玉淑生气质问。
“我只是暂时让她抬了名分而已,他们的命不还是捏在我手上吗?也是我失策,没想到她来这一出,你回去之后,寻个法子,让她消失,嫁祸给其他人,如此,便也没事了,这贱妇母子,等你那边料定,我便处置了,不过权宜之计而已,你可别为了这点小事,伤着小皇孙。”
听着母亲这一番话开导,江玉淑这才稍稍安定。
只是想到今日后,江锦心是侯府庶女的身份传回王府,整个王府的贱人肯定都会笑话自己的。
一想到这个,她只想立刻杀了江锦心。
而齐远侯陪着安氏回了院子,锦心便对齐远侯道,“父亲,既然夫人已经答应了抬我母亲为妾室,还请父亲往后,多多庇护我母亲。”
齐远侯此刻看着儿子这一身伤痕,心中全是心疼与愧疚,也没有计较锦心语气里的不信任。
“这是自然,今日我便做主,赐她们住在听风阁,这下,你且放心了吧?”
“还不行,父亲,我要你护着我母亲,否则她就是做了姨娘,日子也会更艰难,小弟也面对更多的恶意,作为男人,您就真的接受被一个女人这么压着吗?”
锦心其实知道,江天诚其实也很不满江夫人,但他又愧疚,又很依赖江夫人的母族势力。
他也在试图拿回主权,很需要刺激一下自尊心。
江天诚哼了一声,“谁说我怕她了,我只是觉得对不住她,让着她而已,这次她们确实是过分了,我必然不会再让他们乱来了。”
“父亲英明,若我得了机会,定会在王爷面前,多为父亲说好话。”
这话倒是让江天诚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还不指望你,我嫡出女儿是正妃,又怀着小皇孙,难道他将来还不念着我这个老丈人吗?”
“你怎么笃定就是皇孙,不是女儿呢?再说,父亲您就笃定姐姐会念着您的好吗?”锦心挑眉笑问。
这话让江天诚心头一跳,有些不安,还是不能理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夫人这么年怎么对您的,您心里有数,姐姐又和夫人一条心,女儿最能贴心母亲,她只会恨您让夫人伤心,可是我就不一样了,从前的事,在今日之后,一笔勾销,只要父亲往后对我母亲好一些,以我今日的恩宠,怀孕是迟早的事,难道我的好处,父亲就不想要了吗?”
这话让江天诚心里咯噔一下,确实没想到这个,压根没有把这个女儿放心上过,更不会觉得她在王府能有什么出息。
可是她过府不过半个月,王爷先是给位份,又为她惩戒了高侧妃,江玉淑这么些年,没少回来哭诉王爷为了这侧妃委屈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锦心刚去了半个月,就闹出这样的事,还准许回门,这一箩筐的东西,不都是睿王的心意吗?
这么想着,他倒是对锦心多了几分信心。
“好女儿,你且安心,回王府后辅佐你姐姐,姐妹要一心,你母亲的事,我会照看好的。”他笑道。
如此,锦心多少安心了一些。
虽然还可能免不了刁难,但总比在那后院吃不饱,穿不暖的强。
又与母亲和小弟说了会儿话后,这才不舍的离开侯府。
来时在坐着单独的马车的,回去的时候,却被下人带到了江玉淑的马车上。
江玉淑看着锦心坐上来后,冷眼看着她,翘儿丢下一个钉板在地上,意思不言而喻。
要让自己跪在上面。
“王妃,婢妾不能跪,否则王爷知道了,问起来,婢妾没法解释。”锦心道。
谁知道等来的,就是翘儿的一巴掌。
“跪着说话。”江玉淑挑眉,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冷意。
锦心虚虚跪在上面,并未用力,可是翘儿却上前按住她,使得她不得跪在了上面,钉子刺入皮肉的痛感,让她觉得疼痛无比,却只能忍着,脸色都涨红了几分,额间很快就疼的冒了冷汗。
“王爷那边,我会给你去回话,就说你身上不爽利,不能伺候,你给我好好的跪着。”江玉淑咬牙道。
锦心咬牙,忍着膝盖的疼痛,一言不发。
“知道错了吗?”江玉淑问。
“我没有错。”她咬牙,强硬了几分,竟然跪直了身子,膝盖竟然的衣服当即便渗红了。
“还嘴硬是吧?我告诉你吧,王爷被皇上委派去了辉县视察水利,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回来,你不要以为能做苦肉计给他看,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江玉淑呵笑,满眼讽刺。
锦心闻言,心下无奈,但也只能认下。
原本一个时辰就能回到王府,可是马车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两个时辰才到,锦心在马车里,受尽了言语和身体的折磨。
下马车的时候,她膝盖都是软的,也完全站不起来,江玉淑她们都走了,她才缓缓从钉板上下来,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莲蓉见状,吓得不行,赶忙上马车前扶起她,心疼的哭了。
大门前,江玉淑冷哼的转过头,看了眼她们,神色轻蔑,转身进了王府。
锦心抬眼看着她们的背影,倚着莲蓉的身子缓缓站起,道,“我没事,你去打听一下,王爷是不是真的出城了。”
只是这伤,实在伤的厉害,几天下来,竟然出脓了,看样子是严重了。没办法,只能又去求了文月要药。“这药确实不错,主子这腿想必是不会再严重了。”莲蓉给她上完药,看着伤口起了结痂,欣慰的笑道。锦心点点头,“确实不错,我欠了柳侧妃两次人情,这次她更是救了我的命,我总得做点什么回报她。”...
莲蓉没办法,将她安顿好,便去了清风台,得到的消息,王爷的确是出去了,此刻只怕都出了城了。
锦心闻言,叹气一声,叫她请大夫来。
莲蓉出去的时候,却被看门的拦住了,对方自然是得了吩咐,才敢为难莲蓉,僵持了许久,莲蓉也没能出去。
她无奈,只能自己给自己简单上了点药。
半夜的时候,锦心却因为腿伤发了烧,人烧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也没什么意识,可把莲蓉给吓着了。
她们屋子里没药,这样硬挺又不是办法,莲蓉只能去栖鸾院求情,请王妃开恩,请大夫给锦心看看。
翘儿当即出来,指着莲蓉,对着两个家丁道,“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就这么看着这个贱蹄子打搅王妃的清净,伤了皇孙,你们赔得起吗?”
两个家丁一听,赶忙上前架起莲蓉出了院外,见莲蓉还要说话,家丁上前威胁道,“你再敢多言,可别我们几个不客气了,快滚!”
莲蓉哭得伤心,她今日要是求不到大夫来,只怕她主子就要高烧烧坏了。
回到梅香居的时候,莲蓉愧疚难当,看着锦心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锦心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见着莲蓉无功而返,便知道了江玉淑这是要下狠手了。
因为她母亲被抬为姨娘的事,江玉淑要杀了自己。
病死便是最好的死法了。
但她不能死。
“莲蓉,你去望月居找柳侧妃,她身边肯定有医师和药,你就说,我愿意帮她对付高侧妃。”
“若是她不肯呢?”莲蓉担忧道。
“你过来,我跟你说。”她有气无力的抬起头,让莲蓉靠近自己,方便自己说话不用太费劲。
莲蓉听完后,连连应下,摸着黑去了柳侧妃的望月居,此时,柳侧妃还未睡下,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听到丫鬟传话,顿时皱眉。
莲蓉被栖鸾院轰出来的动静不小,柳侧妃不是不知道,她不太想掺和进去。
上次已经是她违背本心了,她在这府里,原本就不想求什么宠爱和名分,能用钱摆平的事,她都用钱,不想得罪任何人。
柳家什么不多,钱最多,王爷看重她的,也是这点,王妃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很本分,又肯花钱平事,这才厚待自己几分。
江锦心此人单看眼睛都知道野心不小,虽说可怜,但她已然成了王妃和高侧妃的公敌,她不想掺和。
正想让人去回绝了,莲蓉却急匆匆的进来,跪在柳侧妃面前,忙道,“柳侧妃,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她实在是烧得厉害,若是没有药,会死的。”
柳侧妃闻言皱眉,站起,正想呵斥下人怎么没拦住,继而又听到莲蓉道,“我家主子说了,只要主子肯救她,她愿意帮侧妃您对付高侧妃以及tຊ王妃。”
柳侧妃闻言,又坐了下来,“你家主子现在都保不住自己了,还有什么本事对付别人呢?再说,我素来和王妃无仇怨,为何要对付她?”
“我家主子其实是齐远侯府的庶女,因为今日回府的时候,起了龃龉,这才招致王妃的怨恨,还有一事,主子让我告诉你,其实您之前在花园摔跤,是王妃做的,连高侧妃的孩子,也是王妃做的。”
柳侧妃闻言怔住,惊得站起,“你主子可有证据?”
“自然是没有,此事过去这么久,她也是在家中听到她和主母谈话说起的。”莲蓉解释道。
柳侧妃脸色变了又变,想起那个孩子,她气郁难消,心痛不已,想到自己当初被人带去花园赏花,她身边的下人被王妃拘走,刚好那个位置就长了青苔,雨水冲刷,她摔倒在地,却没有人经过。
就这么任由她疼昏过去,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王妃,因为那个侍女,就是王妃送来的,出事后,侍女就坠湖溺亡了。
如今得到证实,她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接连坠落,她当时都快满三个月了,医女说,是个男胎。
好一会儿后,柳侧妃才让自己从阴郁中走出,对身边的银杏道,“去把文月请来,随莲蓉去梅香居,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不多时,莲蓉带着文月去往了梅香居。
文月是医道世家,代代为医,为着恩情跟着来了王府,医术自然没的说,不比宫里的御医差多少。
一番诊治下来,开了药,又给了外伤加内服的药,后半夜的时候,锦心总算是退了烧。
药给足了三天的,所以她也不会再反复发烧了。
只是这伤,实在伤的厉害,几天下来,竟然出脓了,看样子是严重了。
没办法,只能又去求了文月要药。
“这药确实不错,主子这腿想必是不会再严重了。”莲蓉给她上完药,看着伤口起了结痂,欣慰的笑道。
锦心点点头,“确实不错,我欠了柳侧妃两次人情,这次她更是救了我的命,我总得做点什么回报她。”
莲蓉看着她的的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有默契的走上前听吩咐。
“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去外头找说书先生将我母亲抬为姨娘的事给散播出去,这里有一套话本子,拿给说书先生,照着这个说。”
莲蓉看着锦心拿出来的一个小本子,道,“实在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十两银子便够了。”
“钱多好办事,让说书先生看完便给我销毁掉,乔装好,别让人认出你,辛苦你了。”
莲蓉也没有推辞,主子现在艰难,每一步都要走的万无一失才行。
她现在也没有钱了,还得想法子弄点钱才是。
莲蓉办事很利索,下午便找到了信得过的人,将这事给散播了出去,一下子,街上开始传开了此事。
等侯府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说书先生都把这个故事反复讲了好几遍了,吸引了不少茶客过来听讲。
江夫人知道后,气得都卧床不起了。
她一向爱面子,压着安氏母女做奴婢多年,如今传出去她如此妒妇行径,逼人为奴,还要虐待别人,俨然她成了恶人,全京城都知道她把持不住夫君的心,只敢找弱者发泄了。
江玉淑得知母亲生病,连忙回去看望,从而也知道了外头早就将侯府这点丑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回府后,她急急叫人去打听梅香居的近况了。
栖鸾院那边派人打听回来后,得知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不能走动,江玉淑便有些气闷。这些日子,她借口病重不能起身,派去盯着的人回来也说,她几乎不下床,去看了眼,看着都要病过去了一般。今天去看,人似乎又好了些,只是脚坏了。...
栖鸾院那边派人打听回来后,得知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不能走动,江玉淑便有些气闷。
这些日子,她借口病重不能起身,派去盯着的人回来也说,她几乎不下床,去看了眼,看着都要病过去了一般。
今天去看,人似乎又好了些,只是脚坏了。
“这样都不死,这贱命确实硬。”江玉淑拍着桌子,哼了一声。
“不过,这腿怕是废了,听说很严重,走不动路了,都化脓了。”翘儿低声道。
江玉淑闻言,眉头舒展开来,对翘儿招招手,翘儿忙走过来,凑到江玉淑跟前。
“抓几条毒蛇,趁着夜里放进去,在王爷回来之前,让她消失吧。”
翘儿点点头,忙去找信得过的人做这件事。
江玉淑心口闷得厉害,想到侯府抬了姨娘,便是给江锦心正了名,她不是贱奴,而是侯府庶女,还说江夫人虐待她们多年。外边传得这么厉害,过些日子,是皇后寿宴,她入宫赴宴应酬,肯定要被那些官眷议论此事,想到这个,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高侧妃这几日被宫里的教习嬷嬷拘着学规矩,不胜其烦,上午的时候,请了半日假期回家,竟得知齐远侯府的八卦,事关江玉淑和江锦心,她一下子来了劲,她在伯爵府中把知道此事的人都叫来问,了解不清楚的,就让下人去打探。
确定了江锦心是江玉淑的庶妹后,连着几日的沉闷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
原本是不想今日回王府学习规矩的,可是她带着这么顶了天的八卦,可不得赶紧回来宣扬吗?
明明是她妹妹,非说是贱奴,这江玉淑可真是够刻薄的。
随后,高侧妃就组织了所有的侍妾和庶妃们在院子里,请了一个说书先生,将齐远侯府的事,润色润色,就开始发了瓜子。
就那么刚巧,就是莲蓉花钱请的那位,在茶楼说起这个故事,那是一个唾沫横飞,细枝末节都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大家伙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这事,只当是听书,因为齐远侯府这这个事他们没有原型人物对比,可是讲到了某王妃怀孕,为了固宠,将这位可怜的庶女送到自家王爷床上后,一下子,大家想到了原形人物。
而此时,栖鸾院这边知道消息的时候,故事都讲到了结尾处,她顿时气的有些发晕,激动的叫人去遣散这些人。
但由于情绪激动,一下子还竟动了胎气。
惹得满屋慌乱起来。
而前院里,故事讲到了结尾,这位庶妹被王妃刁难,都要死了。
可不是要死了吗?听说梅香居那个,都走不动路了。
女眷们听得入神,一个个啧啧称奇,栖鸾院的婆子们就来赶人了。
高侧妃见状,站在婆子们的跟前,一脸的倨傲和跋扈,“何妈妈,就算你是的奶妈子,想摆身份,是不是得看看地方啊?”
“高侧妃,你请了外男入府,此事还未跟王妃报备,却私下将这些主子们请来这里,与外男接触,这不合规矩,难道是教习嬷嬷没有教你规矩吗?”
何妈妈脸色冷肃,态度强势。
但高侧妃哪里吃这套,哼了一声,抱着手臂,丝毫不让步。
“人家吃这口饭的,我赏了这口饭,他来这里让大家高兴,又没有私下接触,更没有眉来眼去,犯什么事啊?王爷难道就没有听过说书啊?这府里这么闷,我让大家开心开心,有问题吗?”
何妈妈闻言,脸色立即黑下来,“高侧妃,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啊,这些人你再不请出去,小心王爷回来再给你请几个教习嬷嬷多学几天规矩。”
高侧妃自然是不想再学规矩了,却也不会在气势上输半分,轻笑一声,满脸得意,“那就请出去呗,反正,全部故事都说完了,王妃没亲耳听听这故事,可真是可惜啊。”
说着哈哈笑着就走了。
何妈妈脸色都气黑了,只能粗鲁的叫人驱赶那些说书人和侍童。
而此时,江玉淑好不容易稳住胎气,躺在那,是半点也不敢动弹了。
这孩子来的不易,她可不能失去。
梅香居里,锦心站在门口,听着外头的动静,深深吐口气,“这高侧妃总算是办了件好事。”
莲蓉打水回来,见着她站在门前,赶忙将她扶着去坐好,责怪道,“主子,你这腿还不能站着,要多休养。”
“没事,柳侧妃送来的药确实好,已经没大事了,不过是看着严重而已。”她道。
“奴婢刚才在前院,看见翘儿急匆匆去请了大夫,不知道是不是栖鸾院出事了。”
锦心闻言,眼前一亮,“厨房你认识人吗?”
“认识,奴婢先前是王爷院里洒扫的,但奴婢与各院的人都交好,厨房更是认识几个关系好的。”莲蓉忙道。
“那你晚上找人要来王妃的药渣子,看药方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若是动胎气,那她这身子可真是没用。
莲蓉果然是个办事利索的,晚上的时候,真的要来了药渣子,她拿去问了文月,文月给了答案。
王妃动了胎气,正在保胎。
锦心闻言,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强烈的歹念。
可是仅仅一瞬间,她又急忙压制了那股歹念。
江玉淑是很毒辣,可是她还不想泯灭人性去对一个小生命下手,若是自己这么做了,她便丧失了人性了。
只是,她始终不甘心。
“要不,您先歇了吧。”莲蓉看她神色tຊ纠结,脸色也不太好,以为她不舒服,便劝道。
锦心点点头,夜色确实不早了。
熄了灯,锦心准备躺下,但总觉得有些不困,这些日子,她除了吃就是睡,也没有做事,白日里就是睡觉,如今到夜里,她压根睡不着,辗转反侧都没法入睡。
她正想起床掌灯准备看会儿书,哪知却看见一个身影在门口,还有异样的嘶嘶怪异声,锦心不安的坐起,便看见门缝里进来几条蛇。
她夜里视力好,加上今夜月光明亮,透着窗纸都能让里头亮了几分。
看见好几条蛇吐着信子开始爬动,她吓得捂住嘴巴,半点不敢发出声音,那蛇也是顺着房间的四角就游动,少说有四五条。
长条的身子顺着桌脚往上蔓延,还有一些隐匿到了别处。
若是爬上床,自己睡梦中被蛇咬了,只怕……
等那个身影不见了,锦心才敢起身夺门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前院亮堂堂的,还有男人们的说话声,锦心一听就知道是睿王回来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冲到前院,见到了睿王正吩咐身边人什么事,她激动的往前扑来。
“王爷救命!”
更是叫他瞧见了她半个浑圆,走路一晃一晃的,很是让他心痒难耐。睿王有些呼吸粗重,低声打趣道,“你果真是个妖精。”她见状,赶忙小心拉扯好,羞窘的埋进他厚实的胸膛,惹得他开怀笑了起来,要不是顾及身后有心腹跟着,他还会说出更露骨的话。...
睿王闻言,转过头,看向锦心,锦心穿着里衣,身子歪歪扭扭的跑来。
这里全是男人,睿王皱眉,神色不悦,但还是解下披风走向她,给她将身子给包裹住。
“你怎么回事?这里都是外男,你穿成这样子,成何体统?”睿王呵斥道。
锦心抱住他,声泪俱下,满目惊恐,指着自己的住处,“王爷,有蛇,很多很多蛇。”
睿王闻言一愣,以为她是梦魇了,抬手探她的额头,却被锦心抓住手,再次道,“王爷,有人放蛇到婢妾的房里,那人肯定还没走远,婢妾好怕。”
她是真的吓坏了,她最怕蛇,当时腿都是软的,要不是强大的求生欲,她真的走不出那个房间。
正在此时,听见莲蓉尖利的叫声。
睿王闻言,大步往西苑的而去,动静太大,西苑各处的居所都开始掌灯,随后听见好几声尖叫。
莲蓉急急退后,看见王爷进了来,身后的锦心一瘸一拐的跟进来,莲蓉急忙上前,跪在睿王跟前。
“王爷,您要给我家主子做主啊,有人投了毒蛇,好多毒蛇在主子屋里。”
他抬眼,趁着昏暗的光,还能看见一两条蛇从里面游走出来,几位侍妾见状,吓得嗷嗷叫起来,连忙往门口奔去,纷纷求助王爷。
身后的护卫在睿王的示意下,冲了上前。
此时,睿王才看向锦心这边,她站在原地,身子抖得厉害,头发凌乱披散在肩膀,她目光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屋子,见到睿王投来目光,她委屈的唤了一声,“王爷,婢妾害怕。”
说着,她歪歪扭扭着身子上前,睿王这才发现她走路姿势不对劲,忙上前两步,将她扶住,问道,“腿怎么了。”
她缓缓拉起自己的裤脚,露出膝盖的伤,看得他心口一窒,但看她身上没有伤,独独是腿上的伤在膝盖的位置,他也猜到了几分怎么伤的。
“是高侧妃又为难你了?”他问。
她摇头,无声落泪,道,“回门归来时,长姐罚跪,便这样了。”
听到长姐二字,睿王眼底有些不解,本想问,心腹随即上前,说了侯府传遍大街小巷的秘辛。
睿王听完,脸色变得怪异,复杂,这齐远侯怎么还干出这种事,既然让人生了子,就该善待,却安置后院,为人奴婢,受人欺凌,毫无担当,他还是自己的老泰山,岂不是叫人笑话。
但看向锦心的时候,他深叹口气,有些心疼,他这王妃也是个度量小的,他没说什么,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身边的侍妾见状,一个个都有些嫉妒,但还是让出了位置。
“这里是不能住人了,今晚你随本王去了清风台吧。”
听到这话,她乖顺的点头,伸出手,她勾着他的脖子,抬眼对上他怜惜的目光,她感动,眼眶一下子泛红,“王爷为何对婢妾这么好?”
锦心以为,他肯定是单纯因为美色对自己特殊,可是她想想又觉得王爷不缺女人,美貌的也不少,但他似乎更为眷顾自己几分。
睿王闻言失笑,“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对自己的女人,素来宽厚。”
锦心却贴着他的胸口,轻轻的闭上眼,状似呢喃一般,“但王爷你知道吗?你是除了母亲以外,对婢妾最好的人,婢妾不敢求王爷一生对婢妾这么好,但求此生都能伴君左右,如此,足矣。”
这样的温柔表白,叫他心头一颤,心底热热的,再低头看她,身上的披风已经散落,不知何时,她衣带都解开了,露出半截香肩。
更是叫他瞧见了她半个浑圆,走路一晃一晃的,很是让他心痒难耐。
睿王有些呼吸粗重,低声打趣道,“你果真是个妖精。”
她见状,赶忙小心拉扯好,羞窘的埋进他厚实的胸膛,惹得他开怀笑了起来,要不是顾及身后有心腹跟着,他还会说出更露骨的话。
回到清风台的寝房,他便有些急不可耐。
但栖鸾院的人却紧随而来,让心腹前来通传,说是王妃动了胎气。
睿王一听事关子嗣,也只能收起了心思,坐起身,对锦心道,“本王去看看王妃。”
“那婢妾晚些自个儿回去吧。”她忙道。
“不用,你那屋子暂时住不得人了,等侍卫们清扫干净,再住进去,这段时间,你暂时住在清风台吧。”
说完起身就出去了。
睿王出来的时候,神色十分不悦,不是因为被扫了兴致,而是因为锦心先是被惩罚,而后是屋子里莫名有毒蛇,他也不是被保护着长大,在深宫里,见识到了阴暗比宅邸只会更多。
高侧妃那性子,素来刁蛮任性,但要人性命,她是不敢的,这点他还是了解的,唯有他的正妃。
他一直知道她心思重,自己与她也实在无法贴心交流,她说话和举动,都是在迎合讨好自己,他很清楚他们的夫妻关系脆弱。
但这到底是太后赐婚的,他自然得敬着几分。
走来的时候,梅香居清理毒蛇的侍卫前来回禀,共抓了十条毒蛇,此事是人为的。
睿王神情严肃,微微恼了,对侍卫道,“严查今晚出入记录,可疑人员,都给本王查清楚。”
抵达栖鸾院,翘儿见睿王神色不悦,灵巧的上前,“王爷,王妃下午的时候就有些腹痛,御医来看过了,王妃这是动了胎气了。”
睿王走进内屋,江玉淑见状,还要起身行礼,睿王本想质问锦心的事,可是见她着这副样子,便将质问的话,压了下去,道,“还是躺着吧,别动身了。”
江玉淑苦涩一笑,“是妾身没本事,怀个孩子都稳不住胎气。”
“胡说什么,这如何是你能决定的。”睿王皱眉道。
翘儿上前跪在地上,“王爷,此事不是因为王妃身子差,实在是有人要谋害小皇孙。”
“怎么回事?”睿王皱眉。
这才出去几天,怎么有这么多事。
“昨日回了一趟侯府,王妃回来就动了胎气了。”翘儿说着,倍感委屈一般。
睿王闻言,便明白了因为齐远侯的事。
“不过是小事,你何至于此?”睿王皱眉道。
“别听下人胡说,倒也不是因为父亲纳妾的事,而是因为此事,事关锦心妹妹,我也是回侯府才得知锦心竟然是我的亲妹妹,父亲竟这么多年,未曾告诉我,这些年,竟亏待了锦心妹妹这么多年。”
说着,她拿起帕子,擦去眼泪,似是十分心疼她。
睿王更是不能理解,遂问道:“就为这事,你就动了胎气?”
“你觉得这是小事?”他皱眉,很是不悦。江玉淑语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看她这样,睿王也没逼问,但也没有耐心了,下了决定一般,道,“本王在外头处处小心,府内的事,王妃若是不能平,那本王看柳侧妃是个能干的,不如叫她帮你一起料理吧。”江玉淑这下更激动了,顾不得其他,当即坐起,满脸拒绝,道,“王爷,此事妾身不同意,柳侧妃出身商贾,饶是做个庶妃,都是抬举,王爷重用柳家,妾身也不好说什么,侧妃的位份...
江玉淑闻言,低下头,有口难言一般。
还是翘儿上前,道,“是因为这些事,高侧妃竟然找人在院子里肆意宣扬,王妃一时有些受了刺激,这才动了胎气的。”
睿王听完只觉得头疼,他才走几日,怎么这么多事。
“为这些小事伤着自己,实在不值得。”他捏着眉心,有些不耐,还是耐着性子宽慰她。
“妾身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难受,如今府里都知道了妹妹的身世,我有愧,王爷,往后你可要多多善待妹妹才是。”她叹气道。
睿王闻言,眉头一挑,眼底有些好奇,“本王听说,你们从侯府回来,她便伤了腿,这是怎么回事?”
江玉淑愣了一会儿,没想到睿王会这么问,更没想到,锦心会敢告状。
她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的反应不该是这样,连忙收敛神色,而后故作不解。
“那妹妹是怎么和王爷说的?”
她还不知道锦心是不是真的告状,便不敢贸然接话。
“倒也没有怎么细说,就是从回来便伤着腿了,本王瞧着有些严重,刚才屋里莫名被人投蛇,本王倒是不知道,这王府什么时候,这么不太平了。tຊ”
说到最后,他神色厉害了几分。
江玉淑闻言,心里突突跳个厉害,还好她本就有些病色,不然眼下的反应,肯定会是被王爷怀疑的。
“竟有这种事,是妾身失职,回头,妾身定会让人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江玉淑故作冷静道。
“不用了,你如今也是怀着身孕,又动了胎气,这件事,本王已经关山去查了。”
这下把江玉淑吓着了,忙道,“不过是些小事,王爷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你觉得这是小事?”他皱眉,很是不悦。
江玉淑语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
看她这样,睿王也没逼问,但也没有耐心了,下了决定一般,道,“本王在外头处处小心,府内的事,王妃若是不能平,那本王看柳侧妃是个能干的,不如叫她帮你一起料理吧。”
江玉淑这下更激动了,顾不得其他,当即坐起,满脸拒绝,道,“王爷,此事妾身不同意,柳侧妃出身商贾,饶是做个庶妃,都是抬举,王爷重用柳家,妾身也不好说什么,侧妃的位份已经是不合规矩,难道还要她与妾身平起平坐吗?”
“等你顺利生下孩子,她自然也不需要帮你了,就这样吧,夜深了,你早些休息。”他说完起身离开。
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便是为着三日后皇后的寿宴,却没想到,自己的王府在自己离开几日,这么不太平。
想到自己今夜若是没回来,只怕西苑的侍妾通房,都会被毒蛇所咬。
思及此,他更觉得心情烦闷。
回到自己的寝房,锦心已然是睡着了。
他也没有吵醒她,抱着她和衣而睡了。
这还是她入府后,俩人头一次躺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干。
一早,锦心醒来,见着他竟然早起,衣服都穿好了,她忙跟着起身要伺候,却被他按回床上。
“你的腿伤不宜站着,稍晚些,本王会叫御医给你看看。”
锦心闻言,上前抱住他,环着他的腰,“婢妾多谢王爷体恤。”
感受身前两团柔软,他不免有些燥热,但却没推开他,强忍着那股冲动,尽量压低声音,道,“你再这样抱着本王,就耽误本王上朝了。”
她只好放开他,伺候他穿衣,系上腰带。
低头看着她认真系着腰带,想起她的身份,他不由得好奇,想知道她这些年她如何过来的。
“你是齐远侯府的庶女,这些年,你就不曾为自己争取过本该属于自己的身份吗?”
这一问,让她动作一顿,继而苦笑,“早些年一直随着母亲在乡下,日子也过的畅快,我们只以为父亲是穷苦书生,母亲还卖力做绣品,为父亲积攒赶考的银钱,后来父亲说给母亲一个名份,才知道父亲竟然是高高在上的齐远侯。”
“后来呢?”他又问。
“又后来,父亲又做不得主,母亲便成了奴仆寄居在侯府。”
这些经历,说起轻飘飘的,但睿王其实也很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
他寄养在坤宁宫的时候,也是小心谨慎讨好母后,虽说日子也不难,但终归是日夜不安的。
“既然你父亲也为你母亲正了名分,你便不是奴仆之身,也算正经侯府小姐,再是侍妾的身份,也不合规矩了,就抬为庶妃吧。”
锦心一听,抬眼,怔怔的看着他,眼底闪烁激动,欢喜,随即跪下,“谢王爷抬爱,婢妾此生必定全心侍奉王爷。”
睿王呵笑一声,“难道不给你抬位份,你就不全心侍奉本王了?”
“做好本分和真心侍奉自然是不同的,婢妾的心意或许不值钱,但对王爷的心,婢妾一生都不改。”
睿王听完这番话,哈哈笑起来。
“这院子里的女人,对本王说本分的女人不少,唯有你说真心,本王很喜欢你这样的真性情。”
送走睿王,锦心收回目光,心情十分松快。
哪知王爷的这个话,传到栖鸾院的时候,江玉淑刚好转的身子,又一次激动得躺回了床上。
“这个事,王爷怎么就自己做主了?难道不该过问一下我吗?”江玉淑气得捶床,气得竟然落了泪。
要说,她在这个王府最恨的两个人,一个便是高侧妃,一个就是江锦心,尤其是江锦心最可恶。
原想着让她住在自己的院子里,让王爷多多来自己的院子,哪成想,王爷就要抬她为侍妾,还赐她独居。
如今更是要越过自己,再一次抬她的位份。
翘儿看着自家主子这样,心里也疼。
“王妃,难道就真的让她抬为庶妃吗?”
“不抬还能怎么办?王爷决定的事,素来没有更改过,他本就因为毒蛇的事怀疑我,他这是在警告我呢。”江玉淑咬牙道。
这死丫头究竟用的什么本事,竟然让王爷这么宠着她,她这会才发现,江锦心如今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