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今天给大家分享小说《林烟陆沉渊小说》,本小说讲述了林烟陆沉渊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
林烟听了这话,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向清远简直太不要脸!!谁要他要。“拿走你的旧衣服,滚开。”林烟小脸煞白,气的肩膀都在发抖。向清远:“给你,你就穿,好好打扮打扮,我们家烟儿最漂亮了,就是没条件打扮。”...
向清远还是搞不懂,林烟这是干嘛,糟蹋了他的好心。
“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我如你们所愿,马上要结婚了,不要让你爸再难为我家人。”林烟气不过,终于硬气起来一次。
一切都是按照向家的意思,向清远真亲耳听到林烟要结婚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他踌躇无奈的开口:“等等我,我现在不能给你好的生活,等我飞黄腾达的那天,我还会要你。”
林烟听了这话,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向清远简直太不要脸!!谁要他要。
“拿走你的旧衣服,滚开。”林烟小脸煞白,气的肩膀都在发抖。
向清远:“给你,你就穿,好好打扮打扮,我们家烟儿最漂亮了,就是没条件打扮。”
“是吗?那我呢?”
听到女人的夹子音,林烟跟向清远同时回头。
“丽丽,你怎么来了。”向清远面露慌张,看向邹丽丽。
邹丽丽低着头,她的华伦天卢铆钉鞋,沾上了泥巴。
厌恶的皱眉,这穷乡僻壤,到处都是泥泞,鞋子上沾了泥巴,碍眼的存在。
就好像他的未婚夫,跟村里的小情人藕断丝连一样,惹人讨厌。
林烟对这两人没话讲,一眼也不愿意看到。
邹丽丽:“急着走干嘛?怕我打小三?”
林烟恼火,“谁是小三,你搞搞清楚。”
向清远急的额上都是汗,林烟看他就差给邹丽丽跪下。
这还是她心里,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能撑得住事的男人吗?
林烟彻底怀疑她看人的眼光,过去的一切都是向清远的假象。
“我有话单独跟她讲,你去别处。”邹丽丽抱肩,眼神跟刀子一样的往林烟身上刮。
“丽丽……”向清远不想走,怕邹丽丽知道他跟林烟的关系,泼脏水说:“是她勾引我的,我一直没答应。”
林烟声线带着不悦:“撒谎遭雷劈。”
邹丽丽不买账,趾高气昂的口气,“滚。”
向清远只好去一边,怕再惹到邹丽丽,临走时眼神警告林烟,不要乱说话,否则她死定了。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邹丽丽靠近林烟,眼神奚落。
她有这种情敌,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身上透着的穷酸气,不受待见。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你们放心去结婚。”林烟被邹丽丽的眼神盯的很不舒服。
邹丽丽晒笑:“我跟向清远在一起,他本来就是入赘到我们家,就算你跟他有感情那又怎么样,你凭什么留得住人?”
林烟紧紧地咬唇,那副脆弱可怜的样子,被咄咄逼人的邹丽丽尽收眼底。
“垃圾丢了就丢了,捡到的人当宝贝。”林烟有气无力,只想快点回去。
邹丽丽靠近抬手拍了拍林烟娇嫩白皙的脸蛋,“农村的水土还这么养人?难怪向清远还惦记着”
说完倏然眼神阴狠:“别让我再发现一次,你跟向清远有联系,否则我弄花你这张脸。”
林烟感觉到深深的威胁,强压下恐惧:“法制社会,你凭什么胡来,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别让他来骚扰我。”
根本不与人冲突的林烟,还是第一次这么凶的跟人吵架。
她心里害怕极了,也装着胆子不输阵仗,不想太窝囊。
邹丽丽冷笑,“你这种贱命,能值几个钱,不信你就来试试。”
说完她用手帕擦了擦碰到林烟脸蛋的手。
大家都是人,不过是贫富之分,邹丽丽口口声声的说她是贱命。
温柔好欺负的林烟,恼羞成怒,失去理智很想上去跟邹丽丽打一架。
她的冲动,很快就被从家里跑过来的林国平拦住了。
向清远就怕林烟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他马上要结婚了,不能横生枝节,跑到林家,把林国平叫过来。
“烟儿,你还不给人道歉。”林国平在林烟要冲上去的时候,把她拉住。
林烟还往前一窜一窜的:“是你把别人的男朋友抢走,不知道羞耻还在这里拿姿势,有钱了不……”
林烟的嘴被林国平紧紧的捂住,她呜呜的发不出声音。
林国平后脊梁骨都被冷汗打湿,这丫头怎么越来越不像话。
以前那么听话,现在为了个男人,处处惹麻烦,作践自己的犯贱。
“道歉……”林国平松开了捂着林烟嘴巴的说,压着她的头让她赔礼道歉。
林烟脖子僵着,没有吃惊,父亲会这么做。
邹丽丽不屑的轻嗤一声,满眼都是对林烟的鄙夷。
林烟死咬着不张嘴,不道歉。
别看她柔柔弱弱的,真来了倔劲儿,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女儿不道歉,那就你来。”作为胜利者的邹丽丽看好戏的样子,唇角蔓着微笑。
“爸……我们没错,你不要道歉。”林烟在维护他们家仅存的尊严。
林国平点头哈腰的赔笑说:“我这个女儿,没什么见识,什么也不懂,野丫头,小姐您别生气,我替她说对不起。”
林烟屈辱感从头窜到脚底。
“爸……你在干嘛。”
林国平收起笑脸怒斥:“闭嘴,回去再收拾你。”
邹丽丽眼睛上挑的摇了摇头,真是可笑,向清远什么眼光,招惹这些阿猫阿狗的。
“我说的话你记下,有些东西生下来没有,就注定没有,别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完邹丽丽瞪着向清远:“还不快走,心疼了?”
向清远跟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哈巴狗一样,跑到邹丽丽身边。
鼻尖剧烈泛酸,林烟现在只想回家,回到陆沉渊那里,回到那个清静的院子。
林国平烦闷无比,向来听话懂事的女儿,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他失望的推搡着林烟的肩膀,林烟脚不稳往后退了几步。
“你让我说你什么啊,林烟你到底在干嘛?你是要把我们全家都给逼死?”
林烟满肚子的委屈:“爸,是他们欺负我,不是我挑事情。”
“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人了。”林烟弯腰把盆捡起来,“我没约会,是挨骂去了。”林烟也不怕丢人,满腹委屈没地方说,“她还要刮花我的脸。”指了指比奶粉都要白的脸蛋,“你说她多狠呐,有钱人了不起。”...
“我们家什么条件,什么身份,听说向清远那个女朋友,家世不得了,爸爸是在跨国集团好像是什么陆氏集团当大官的,我们就是乡下人,没背景,你跟人家耍什么狠,有这个能耐吗。”
林国平现在心里怕及了,就怕别人来找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林烟转身离开,留下林国平,父亲从来不是她能依靠的大山。
“阳阳升学宴,你也一起过来,带着那个男人,让向家放心。”林国平叫住林烟。
林烟满脸失望,向天问的话,对她父亲来说就跟圣旨一样,不敢有一点怠慢。
向清远跟在邹丽丽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等着邹丽丽发落。
后悔干嘛那么心软,有什么好事都惦记林烟。
要不是给林烟送衣服,他也不会被邹丽丽抓个现行。
“我爸说了,等我们结婚以后,安排你进陆氏集团,你也不用准备国考了,体质内和陆氏集团,你选哪个?”
向清远张大嘴巴,惊喜来的太突然。
还是应该有个有本事的岳父大人,青云路走的平坦。
能进陆氏集团上班,比考编制都难上加难,如果不是走后门,他的本科学历根本不够用。
向清远感动的差点当着邹丽丽的面掉眼泪。
“我想去陆氏集团,老婆你对我太好了,我何德何能娶你,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你,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邹丽丽冷哧一声:“谁叫你长了张我喜欢的脸,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找个小村姑,一家人上不了台面。”
向清远难以启齿,咬咬牙!
他爹说的没错,林烟会成为他的污点。
林烟很晚才回来,院外看屋子里的灯亮着。
晚归回来,有人能为她留一盏灯真好,虽然她知道,这灯肯定不是为她留的。
院门没锁,她怕吵到陆沉渊休息,轻轻推门进去。
这个时间,陆沉渊应该在睡觉。
她没有回房间直接去了厨房,发现走的时候厨房是什么样,回来还是什么样。
他连晚饭都没吃?
“约会回来了?”身后低沉的男声传到耳畔。
林烟跟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红着眼睛手里的不锈钢盆掉到地上。
“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人了。”林烟弯腰把盆捡起来,“我没约会,是挨骂去了。”
林烟也不怕丢人,满腹委屈没地方说,“她还要刮花我的脸。”
指了指比奶粉都要白的脸蛋,“你说她多狠呐,有钱人了不起。”
陆沉渊眸色如常,林烟嘀嘀咕咕的,他都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
还是能看得出来,这是在外面惹了气了,对他语气很差。
“什么时候刮?”陆沉渊淡淡的问。
陆沉渊这些年,什么国色天香的女人没见过,林烟实在不算绝佳,好在清秀,不需要赘述的漂亮。
如果真被弄毁了,倒也可惜。
林烟嘴角勾着嘀咕:“不知道,不如你给我拍张照片,留个花容月貌的纪念。”
陆沉渊叼起烟,弯着两指掐她的脸蛋,发音含糊,“有我在,这种事不会发生。”
林烟怔愣住,陆沉渊收回的手微微顿了顿,看着女孩脸上沐染着红晕。
她不仅爱哭,脸红的也快。
“别说大话了,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拼,活着都朝不保夕,你这间房子马上就要拆了。”
林烟郁闷无比,说出这些话,立马后悔,她忙解释:“我不是在说你没本事,是我。”
她怕陆沉渊不信,用手一个劲儿的指自己。
“房子为什么要拆?”陆沉渊的关注点确是这个。
他想要跟别人比,谁又比的上。
林烟小心翼翼的窥探陆沉渊的表情,似乎没被她说的话影响。
“你住这里,原本这里是空房就是没人住的,村子里说,没户主的房子,要统一拆除。”
陆沉渊淡淡的“嗯”了一声。
林烟傻眼:“你连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陆沉渊甩了句:“不然呢?我也哭给你看?”
林烟听得出,陆沉渊是在取笑她,是个泪包子。
“如果房子扒掉,你也没钱,你住在哪儿?”林烟小脸紧绷,觉得这是件很严肃的事。
陆沉渊想了想:“我你就不用管了,你实在不行就去找谁的儿子来着,至少你有个地方住,推轮椅就推轮椅。”
“张瞎子的儿子。”林烟苦着小脸。
陆沉渊看着林烟这副软趴趴的模样,愉悦的嘴角都不带压下。
陆沉渊很少笑,这个时候笑,林烟觉得不合时宜,他都不知道愁的?
“还有一个办法,你娶我,我们村按户籍说话,我是这里人,如果我嫁给你,这房子就能保的住。”林烟很认真的在想办法。
殊不知,陆沉渊突然笑容敛住,神情凛然的说:“拿话在这儿等我呢?到底是真拆房子,还是想要嫁我。”
陆沉渊的眼神变得突然,林烟吓的打了个寒颤,这人怎么这么多疑。
“你什么都没有,我能惦记你什么?反正我已经没人要了,跟你住了几天,在村子里的名声早就没了。”林烟委委屈屈的说。
陆沉渊向来无心婚姻,甚至男女之情看的更为寡淡,被这么丁点的小女孩逼婚,还是在他现在这种境况。
“我不想多个累赘,你不了解我,更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是两个世界。”话说的直接。
气氛凝重,一室寂静,陆沉渊以为林烟又要哭。
林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低了头:“我不是累赘,就算结婚了你可以随时不要我,我住进你家,给你添麻烦了,我能帮你的只有保护这个房子。”
陆沉渊眼底充满了不屑一顾,就这么点破地,他不在乎。
多少个房子是他陆氏集团的,寸土寸金的地界。
诡异的安静了几秒。
陆沉渊打破沉默,“睡觉吧,盖着你的新被子。”
陆沉渊不爱跟她继续聊下去,林烟的一片好心被这么糟蹋,眼睛睁的圆溜溜的看着他:“你是觉得自卑?有前科,所以怕连累我。”
陆沉渊被林烟气笑,跟她总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气。本来想找个民风淳朴的地儿清静个一两年,过过苦行僧的日子赎身上的罪孽。碰到的都是乱嚼舌根的,老光棍也就算了,还被莫名其妙安了个罪名。...
陆沉渊被林烟气笑,跟她总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气。
本来想找个民风淳朴的地儿清静个一两年,过过苦行僧的日子赎身上的罪孽。
碰到的都是乱嚼舌根的,老光棍也就算了,还被莫名其妙安了个罪名。
“你说是,就是了。”
一支烟蒂跌进了铁罐子里,硝烟散尽。
这是林烟做的烟灰缸,上面还剪了花边。
“我不在乎,我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我相信你能改过自新,只要你不酗酒打人赌博。”林烟无比真挚,她觉得陆沉渊可怜。
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光为自己,她也见不得陆沉渊最后连家都没了。
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小姑娘的表情,陆沉渊俊朗的眉眼,忍不住变做笑意“我不打女人,也不想娶女人。”
林烟受到惊吓:“喜欢男人?”
陆沉渊一拳头又打在棉花上,无力争辩:“去睡觉。”
林烟哎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看着刚刚充满烟火气的房子,心里沮丧,她就那么差劲吗,宁可不要房子,也不娶她。
林烟靠着墙角边,想到今天向清远女朋友说的那些话,无助的小爪子一直在挠墙,心事压的很重。
失恋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熬,可能她压根不懂什么是喜欢。
自尊心却被践踏到了地底下,这滋味难受,好像被人踹倒在地,还要在你脸上踩上两脚。
第二天,林烟起的很晚,天气渐冷,越来越不愿意离开被窝。
她买的被子太薄,只能折成两层用。
陆沉渊在院子里坐着,空荡荡的院子,安静的连麻雀都不落。
林烟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站在门口,陆沉渊手腕上的那串沉香珠吸引到了她的注意。
不知道是对陆沉渊有什么特殊意义,还是他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想做个好人信佛了?
“我去做早饭。”
陆沉渊听声回神,看向每日三餐都那么积极张罗的林烟:“弄好了,在厨房。”
林烟努力眨了眨刚起床酸涩的眼睛,这阵子哭的太多,眼睛很干。
“你还会做饭吗?”林烟很好奇陆沉渊的手艺。
“会,可能味道一般。”陆沉渊回答。
他今天起的比林烟早,也没叫醒她,稀奇她竟然还会赖床。
可能是哭的累了,体力透支。
“谢谢。”林烟很客气,昨晚跟陆沉渊谈话不愉快,明显生疏了几分。
林烟懂事开始,就没人给她做过早饭,六七岁的时候,家里的早饭就都是她弄的。
那时候个子矮,够不到灶台,还需要踩个小凳子。
有个为她做早饭,她就已经感动,哪怕知道她就是这样,感动的成本廉价。
清水煮面条,里面加的酱油,旁边还有一碟酸萝卜。
林烟吃着已经煮的不成形状的面条,心疼同情陆沉渊,日子过的苦。
他肯定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手艺很差,他出狱以后,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
林烟边吃,边看着所剩无已的菜,她说过这些菜吃完,她就会走。
现在家里也只剩点土豆白菜,想找根胡萝卜都没有。
她就要离开了吗?
一碗面条都被林烟吃光,酸萝卜没动,这不是她买的,不能占陆沉渊便宜。
陆沉渊望着见底的碗,也没问味道怎么样,熟了就行。
“林烟,你快出来,婶子有话跟你说。”
正刷碗的林烟用刷碗布擦了擦手,不好意思的眼神看着陆沉渊。
林烟住进来以后,陆沉渊似与世隔绝的生活被打乱,总是有人找她。
这点,林烟也很有自知之明。
天空阴沉,乌云蔽日,已经淅淅沥沥的掉起了雨点,眼看着一场狂风暴雨。
王婶不请自入,直接进了屋,林烟拦也拦不住。
王婶打量着空荡荡的屋子,连个电视都没有,家徒四壁,嫌弃的撇撇嘴。
当看到屋内的男人时,浑浊的眼珠子晶亮。
她也是头回见到住这里的男人,还以为是个丑的没边的秃子,没想到生的这般剑眉星目的俊朗,难怪林烟这丫头心一横,就关门过起了日子。
转念一想,长得再好又怎么样,不能赚钱,花架子而已。
王婶一把年纪,年纪轻就给村子里说媒,撮合了不知道多少对。
林国平跟周萍也是王婶撮合的,那时候林烟还小,三岁不到。
“烟儿,有大好事,王婶要跟你说。”
林烟愣了愣,王婶嘴里的大好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王婶瞥了眼在这里碍眼的男人:“我们去别屋说。”
陆沉渊瞧着这老婆子眉目不清,再看林烟那迷迷糊糊的样子。
“有话就在这里说,不方便就不要说。”陆沉渊冷言出口。
林烟蒜舀子一样点头。
王婶子只能硬着头皮在这儿跑媒拉纤,握着林烟的手,笑眯眯的模样:“好事啊,家傲看上你了。”
“啊?”林烟下意识的看向陆沉渊,又问王婶说:“家傲是谁?”
王婶:“你张伯伯的儿子。”
林烟没反应过来:“哪个张伯伯?”她不认识家傲这个人。
陆沉渊薄凉的嘴角轻扯,这女人口口声声的说要嫁他,一听有人看上她了,又打听的那么详细。
看他这里没希望,这么积极的在找下家?小姑娘太心急了。
王婶:“张瞎子的儿子啊,家傲,长得可俊俏了,你又不是没见过,这小子也可怜,坐上轮椅,你别看他腿不行,人有内秀,聪明的不行,现在网上做什么……什么播,赚的不少钱。”
林烟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婶:“赚的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要嫁人了,您来这里说这些不合适。”
王婶也知道不合适,要不是老张家许诺,撮合成了这门亲事,就帮她家里换个沙发。
现在沙发可不便宜,这要比平时说媒,多了不少。
新沙发的诱惑,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知道村东口这男人不好惹,她也不怕。
她活到这岁数,也不是白活的。
他敢对她怎么样,大不了报警再给抓进牢里,这不是更方便。
王婶不介意的开口:“这不是还没领证呢吗。”
“拆了你就走,愿意去哪就去哪。”陆沉渊撂下筷子,吃完饭才回答。林烟默默的点点头,是她想的太多太远了,总把陆沉渊绑在一块。天气渐冷,天越来越短,才五点多钟天色已经转暗。...
“王婶,你把我当什么了。”林烟生气,温温柔柔的小动静,发火也没什么攻击性。
她看向陆沉渊的表情,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摘下手腕上的沉香珠,眸色发沉。
王婶凑到林烟耳边,悄悄的说:“没领证就不算结婚,你傻呀,跟这种男人过什么日子,你不看电视啊,你说你住这儿,连电视都看不了,家里要什么没什么,日子还是朝钱看,你跟这种一穷二白的过个什么劲儿,趁没领证,还不快跑。”
王婶的悄悄话,声音也不小,嗓门大惯了,冷不丁的压低声音说话不习惯。
林烟如芒在背,这个王婶老糊涂了,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她这是压根没把陆沉渊当人看,大活人在这儿呢,她就这么口无遮拦,跑媒拉纤,也要看得清眉眼高低。
她凭什么,当着面侮辱人,还是在人家家里,说出这些惹人讨厌的话。
“你别乱讲话,王婶天气不好,你快点回去吧,别被大雨拍了。”林烟一脸黑线的瞪着王婶,小脸垮着,明摆着我不高兴。
这次也是太生气了,声音不由地提高了几个分贝。
王婶也觉得自己说话声音大了些,没觉得尴尬。
陆沉渊深邃犀利的眸子看向王婶,王婶被这能刺痛骨头的眼神,给惊吓到。
“她不嫁,你可以走了。”陆沉渊叼着烟,脸色晦暗不明的打开门,让王婶出去。
王婶咽了咽口水,老脸一拉:“你也别吓唬我,你说你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天天在家里呆着,也没有赚钱的本事,林烟长得模样那么俊俏,你配得上她吗?别祸害人家姑娘,要遭报应的,你能给得起他什么啊。”
“我需要你来说教?滚出去。”陆沉渊语气强硬,越是愤怒,他的面庞越是平静。
王婶开始慌了。
林烟也站在门口:“您回去吧,我男人什么样,我都喜欢。”
说林烟完面露羞涩,也是鼓起挺大勇气的,外人面前,必须要给陆沉渊争争面子。
“林烟,你傻啊……他能有什么出息,你看看向清远找了个那么漂亮有钱的女朋友,你就咽的下这口气?想一辈子被人瞧不起,你长得这么水灵。”
王婶起身,虽说着这话,人也准备往门口走。
心慌手抖,人都强撑着,她活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
看这男人身上的狠劲儿,跟深陷狼穴似的,一不小心就得被人把骨头给拆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我们以后日子不会过的好,没准我们就能赚大钱了。”
林烟把王婶顺便带来的一兜子海棠果,塞回她手里,不要她的东西。
王婶瞧着林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守着这穷光棍,等以后有她苦日子熬,铁定后悔。
年轻小丫头就是不懂事,嫁给家傲多好,人家家傲不比当年,在家拿个手机就能赚钱,赚的还不老少。
“有你哭的时候,丫头,你可别后悔,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人最准了。”王婶愤然。
“不想让她在你坟前哭,你可以留下。”陆沉渊声音冷风测测,面上却带着笑容,压迫感十足。
王婆子走了,这些年就没被这么吓过,出门雨已经停了,还打了个寒颤,裹紧衣裳跑去张家报信,让他们再想别的办法。
林烟抿着唇,蹙眉瞧着陆沉渊,装可怜,装委屈。
她把王婶坐过的地方象征性的用袖子擦了擦,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人老了,就是爱乱讲话,你别往心里去,听过算过。”
陆沉渊低头凝视着她,“以后不要把不三不四的人叫进来。”
林烟笑的眼睛发亮,头点了又点:“不会,肯定不会。”
陆沉渊说完把那串天价的沉香珠随手扔到一边,竟被这些废话影响了心情。
那串天价沉香也想不到自己有一日被视如糟粕,弃之不及,滑向墙角哀泣。
林烟想到陆沉渊那么强硬的替她回绝王婶,心脏被一股力量拨动,荡起细小的涟漪。
“你是怕我嫁给别人?”林烟怯懦懦的小声去求证,不大的心房竟燃着期待,脸颊红的发烫。
陆沉渊沉下脸色:“你随便怎么选择,跟我都没有关系,刚才那个老太婆说的没错,你要是跟着我,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林烟抿唇,无情……说变脸就变脸,她也不嫌弃陆沉渊穷,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她盯着空荡荡的墙壁看,如果不是王婶说,她也没在意过。
陆沉渊怎么过着苦行僧一样的日子,手机没有不说,电视也没有。
她是不介意,没事还能手机刷个视频,陆沉渊根本没事做打发时间,人不无聊吗?
塞海棠果子的时候,不小心从袋子里滚出来个,林烟弯腰地上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家里剩下的菜不多,林烟做晚饭的时候抠门的不行,晚餐只有一碟清炒土豆丝。
陆沉渊也不挑剔,吃相依然斯斯文文,林烟看的发呆,他很少吃菜,基本上都是白米饭。
陆沉渊绝对是她见过,吃饭样子最好看的男人。
林烟见过最多的男人就是她爸林国平,林国平喜欢吧唧嘴,吃个咸菜都吧唧,嚼的比吃山珍海味都香。
两人吃饭面对面的坐着,相对无言。
只能听到筷子磕碗边的声音。
陆沉渊一直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很少说话。
“如果房子拆了,我们就去海市打工
吧,赚够了钱,回来盖个四层的大房子。”
林烟无比向往能赚钱,读书她已经放弃了,没这个条件。
“拆了你就走,愿意去哪就去哪。”陆沉渊撂下筷子,吃完饭才回答。
林烟默默的点点头,是她想的太多太远了,总把陆沉渊绑在一块。
天气渐冷,天越来越短,才五点多钟天色已经转暗。
林烟收拾好碗筷穿着加绒外套要出门,看陆沉渊依然穿的单薄,简单的一件白T,让他穿的也贵气十足。
“变天了,你这样要感冒,你没衣服穿吗?没有我去我爸那给你蹭几件。”林烟走之前还给搪瓷杯里倒了热水。
陆沉渊:“还有五分钟,你都没走出这个门,时间观念这么差?”
陆沉渊知道林烟晚上约了朋友,他也不是很在意,倒是林烟主动报备。
她说的是六点,现在还差三分钟就六点。
陆沉渊向来讨厌,时间观念很差的人,不急不慌,还惦记着给他弄衣服。
林烟被提醒,一看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急匆匆的走了。
她约了周晓月去县里吃烧烤,林烟突然有点自责。
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晚上她有大餐吃,晚饭就做了清炒土豆丝,陆沉渊知道了会怎么想。
林烟没走多远,又跑回来,“我可能回来的有点晚,你先。”
陆沉渊蹙眉,难道她不回来,他还不睡觉了?
等到她还能一起“睡”?
“烟儿,你不能这样,跟那种人,你一辈子就毁了。”一辈子太长,林烟现在想都不愿意想,更不敢想。“他还好,没村子里人说的那么差劲,你不用担心我,你看我身上干干净净的,他不动手。”林烟为了证明,还撸起袖子。村子里打老婆的男人可不少,喝点猫尿,无法无天。...
林烟坐上周晓月的电瓶车,半个多小时到了县城。
周晓月停好车,爽气的说:“今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请客。”
林烟也不会跟周晓月客气。
两家住的离着很近,穿一条裤子长大,不分彼此。
周晓月点了两瓶啤酒,瓶起子打开给林烟面前的空杯倒满。
“你怎么跟那种人在一起了?我听说是向清远那没良心的爹,逼你的。”周晓月心疼的看着林烟。
这些年,周晓月都看在眼里,林烟过的苦兮兮的,明明有那么好的前途,家里就是不让她去读大学。
跟林烟同期拿到通知书的,明年再开学,人家就成学长学姐了。
这些也就算了,还被逼着嫁给个光棍,人她还没见过,名声就已经臭的不行。
林烟点头:“没办法,哪里也容不下我。”
周晓月看着林烟这张眉目娟秀的脸蛋,她跟黄土背朝天的村里人不同,太阳晒不黑的白,跟被牛奶泡过一样。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便宜个老光棍,周晓月愤愤不平。
昨天她去找林烟,后悔没进去,看看那张男人的丑脸。
“烟儿,你不能这样,跟那种人,你一辈子就毁了。”
一辈子太长,林烟现在想都不愿意想,更不敢想。
“他还好,没村子里人说的那么差劲,你不用担心我,你看我身上干干净净的,他不动手。”林烟为了证明,还撸起袖子。
村子里打老婆的男人可不少,喝点猫尿,无法无天。
林烟对陆沉渊相处虽然战战兢兢的,没什么人身危险。
周晓月瞧了瞧,还是不放心。
“烟儿,我要走了。”
林烟撸串的动作停住,“刚坐下没多久就要走,炒面还没上来呢。”
周晓月:“我说的不是现在走,烟儿我要去海市了。”
林烟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她不会喝酒,酒精辣人,呛的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妹妹去了海市,阳阳很快也要去那里读书,现在连她最好的朋友也要出去。
她能理解,年轻就是应该多出去走走,她无比向往的魔都,豪华都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这么突然?你去那里打工?”
周晓月红着脸,嘴角流露出的都是甜蜜:“我跟陈斌一起走,我们两个计划好了,在那里租个房子,一起找个班上,总比在这穷地方好。”
“你要私奔?”林烟柔柔的小嗓音,惊讶的变得大声。
周晓月跟陈斌的事情,林烟一直都知道,他们都是同学。
陈斌家里条件还可以,上学的时候就经常耍小聪明,人很滑,长得又粉头粉面的样子。
周晓月的爸妈,就是不同意陈斌跟他们家闺女的亲事,说陈斌这人不靠谱。
周晓月吃了秤砣铁了心,跟家人一直在闹,现在竟然闹的要私奔。
周晓月天真烂漫,没觉得私奔有什么不好。
“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哪个不是私奔,这样的爱情,应该歌功颂德的伟大。”
林烟:“最后都是悲剧,死了两个,两个还变成蝴蝶飞了,人都做不成。”
周晓月知道,林烟是在担心自己,她自信满满的说:“我跟陈斌以后肯定会发达,到时候衣锦还乡,看我爸妈还能说什么。”
海市最一线的城市,那里寸土寸金,遍地是黄金,周晓月相信,只要一起努力,肯定会发财。
林烟舍不得的说:“你在那边留个心眼,别被陈斌给坑了。”
忠言逆耳,林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怕陈斌是跟向清远一样。
周晓月低头浅笑,断定只有她欺负陈斌的份。
“你不想去海市吗?跟你家那个男人说说,不赚钱怎么娶老婆,办酒席,不是领个证就算了。”
林烟落寞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
还有周晓月也太抬举她了,陆沉渊连证都不愿意跟她领。
他说她是累赘。
又一杯酒下肚,林烟手拖着脸颊,醉意上头,人有点迷糊,哀其不争。
周晓月看着脸颊通红的林烟,不舍的眼神:“你要跟我一起去该多好,我到那里,一个朋友都没有。”
林烟沉默没应声,人长大了,就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过程,身边的人越来越远。
周晓月想到要去陌生的城市,两眼迷茫,想到陈斌会陪着她,又变得坚定。
剩下的钱不多,这顿饭她想请周晓月当践行饭,钱不太够。
周晓月结账买单,林烟坐上她的小电瓶车,路过一家还在营业的超市。
“停车。”
周晓月一个急刹车,脚踩着地。
“我去买点东西。”林烟下车,“等等我。”
她跑进超市找到卖奶粉的地方,买了一袋子冲泡的高钙奶粉。
周晓月还以为,林烟什么时候有吃零食的习惯了,等到看清她手上拿着奶粉袋子,惊讶的张大嘴:“你怀了?那老光棍的,还是向清远的。”
周晓月惊讶的嘴巴能跟塞进个鸡蛋差不多。
林烟听着怎么她有点水性杨花的味儿。
“我跟向清远最多也就牵个手,去哪儿怀孕。”林烟就差没说,她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周晓月:“那就是老光棍的?”
林烟无奈,要是陆沉渊的,这孩子出生就是搭火箭来的,速度那么快。
让周晓月看清袋子,她买的是成人奶粉。
周晓月看清,这才松了口气,疑惑的问:“你买奶粉干嘛?缺钙了?”
瞧瞧林烟这单薄的身子骨,周晓月恨不得分几斤肉给她。
林烟:“我住他那儿,也打扰到了,天天做的菜也是清汤寡水,想买点东西给他补补。”
林烟已经想不到,怎么报答陆沉渊的收留之恩,只能别的地方填补填补。
周晓月摸了摸林烟的额头,人也没发烧怎么那么糊涂。
“烟儿,你就这样,对谁都好,他挺大个男人,天天闭门不出,也不出去工作,你还想给补钙,补了有什么用,海市工地一天都三百块,他连这个苦都不能吃?”
林烟屁股压上车,“我凭什么拿捏人家,自己都没赚个几百块,去把他丢工地,算了。”
周晓月:“男人你不指着他赚钱,指着吃奶呢?”
周晓月说的是奶粉,林烟却裹紧了衣裳。
陆沉渊还没睡,林烟看看空荡荡的墙壁,有个电视兴许能解解闷。陆沉渊闻到林烟身上有股还没散干净的酒味,脸又上头的那种发红。“喝酒了?”林烟点头:“喝了两杯,不好喝,第一次喝酒。”...
小山村的夜晚,格外宁静,坐在电瓶车上,阵阵冷风,吹过秋日的败草,秋天的树干,呼吸间都是一股股泥泞的清香。
林烟感觉秋天还没怎么过,直接越过眼看着就要入冬了。
心里暗想,明年春天,她一定要去海市,不管能不能留在那里,也要去看看弟弟妹妹,还有周晓月。
林雪去海市以后,一个电话都没主动打过来,还都是她主动联系的。
林雪说忙,想早点学成赚钱,林烟不理解,忙到打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周晓月把林烟送到家门口,再见面最早也只能明年的春天。
林烟舍不得她,鼻尖酸酸的,又想哭鼻子。
周晓月单手握着车把,脚踩着地,拍了拍林烟的肩膀:“别哭,你要是哭,我也想哭。”
林烟都习惯了,大事小事什么都跟周晓月说,手里有块饼,也恨不得掰一大半给她。
周晓月也是一样,什么都想着林烟。
她家承包了村里很多地,每年种苞米,收成都很好,在村子里是富裕户。
周晓月的生活条件自然要好很多,她要是买了什么好东西,肯定第一时间跑过来找林烟。
林国平总是提醒林烟,一定要跟周晓月搞好团结,不要吵架,以后没准指着他们家帮衬。
林国平有时候给林烟灌输的思想,她总是自动觉得,矮人家一头。
周晓月想要见见林烟的男人,“不让我进去看看?”
林烟想到上午的时候,陆沉渊已经说的很明白,不让她领人回来。
面露为难:“有机会的吧。”
周晓月抿唇,心疼林烟,她不是跟她藏着掖着的人,林烟一脸难色的样子。
周晓月也懂了,那个男人不上台面,拿不出手。
该死的老光棍,干嘛不好,祸害人家年轻小姑娘。
她妥协:“好吧,以后有机会。”
院门没锁,屋内的灯还亮着,这是第二次她不回来,屋内没关灯。
陆沉渊还没睡,林烟看看空荡荡的墙壁,有个电视兴许能解解闷。
陆沉渊闻到林烟身上有股还没散干净的酒味,脸又上头的那种发红。
“喝酒了?”
林烟点头:“喝了两杯,不好喝,第一次喝酒。”
两杯就变成这样,酒量差劲。
“我最好的朋友,也去海市了,那里遍地是黄金,我们村子里的人,很多都去海市工作了,只有春收秋种的时候回来。”林烟拆开奶粉袋子,往搪瓷杯里舀了几勺奶粉。
陆沉渊看破道:“钱哪里那么好赚,遍地是黄金,你们这里的人,谁捡到黄金了?就算有也被资本先掠光了。”
陆沉渊说的资本,大可以是指他的商业版图和权势。
林烟以为是陆沉渊没听懂,很认真的解释:“我没说是真的黄金!我指的是赚钱,这是一个比喻,不是说他们去海市地底下挖黄金去了。”
陆沉渊望向林烟认真解释的模样,她把他当做,理解能力这样差的人。
“我没那么蠢,听不懂这些话。”
林烟把泡好的奶粉递给陆沉渊。
陆沉渊乳糖不耐受,对奶制品这些东西都很少碰。
林烟弄这么大一缸子奶粉,奶香浓到扑鼻。
“我不喝。”
陆沉渊拒绝,林烟又往前递了递:“每天吃萝卜白菜的,也没什么营养,我住在这里就给你够添麻烦了。”
林烟没说清楚,她想对陆沉渊好点贿赂他。
陆沉渊看林烟就这么眼巴巴的盯着他看,好像非要看着他喝才安心。
陆沉渊知道自己对奶制品接受不了,他也没必要非做出难为自己的事,去讨不重要的人欢心。
“拿走,我乳糖不耐受,这种喝不了。”
林烟惊讶,她小声开口:“抱歉,我不知道。”
说完她捧着搪瓷杯小口喝着,不想浪费。
“为什么要抱歉?你不了解我,这很正常。”陆沉渊开口。
“细水流长,了解是需要时间的。”林烟还不忘提醒陆沉渊,她是打算一直在这里的,直到村里把房子推倒。
陆沉渊神色自若,林烟爱怎么说怎么说,有些人注定就是过客。
他对这种半大心智还不成熟的类型没什么兴趣。
夜里很冷,房间里穿着外套人都觉得手脚冰凉,陆沉渊拿着毛巾去院子里的卫生间洗冷水澡。
林烟看陆沉渊的家,也就这个独立厕所有算条件好一些,里面还扑了瓷砖。
林烟跟他到院子:“你这样要感冒的,现在什么天气,水都刺骨头的冷。”
陆沉渊回身,林烟身后跟的紧,一下林烟额头撞到了陆沉渊硬邦邦的肩膀上。
林烟脑袋嗡一下,痛的直揉头,陆沉渊的个子太高,她也只能够到她肩膀往下。
陆沉渊的骨头,跟他的心性一样,是硬的。
“我洗澡,你跟着干嘛?住进来不代表,你可以一直在我眼前晃悠。”陆沉渊觉得很烦,语气充斥着不耐。
林烟明明是好心。
她揉着额头顶嘴:“谁在你眼前了,我明明是跟在后面,我怕你感冒,卫生所晚上可不开门。”
“不放心,你跟我一起洗?”陆沉渊薄凉唇角微扬,稳重低沉的声音,说出轻浮的话。
林烟蔫蔫巴巴的人往后缩,她才不去,没见过男人光过身子,虽然还挺好奇,她唯一了解的男女知识,还是生物课本上。
她不等陆沉渊进去,转身回去,她要烧热水洗身子。
她可没陆沉渊的几分勇气,最怕冷了,也不想冻感冒生病。
她这些年,小病靠忍,大病靠挺,就没去看过病。
回到房间,林烟发现炕上竟然有本书,这本书她肯定不是她的。
书本很厚,书名包括里面的内容都是英文。
林烟虽然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但教育条件有限,你让她游刃有余的读纯英语著作,是看不懂的。
她翻了翻,心里嘀咕,这书难道是陆沉渊的?他怎么可能看懂,还是说,是被他捡回来,等着烧柴火的。
林烟把书放回原位置,不去动陆沉渊的东西。
她总觉得,陆沉渊这个人不简单,不怒自威的严肃,深沉冷淡的性格。
她虽然没什么见识,也感觉到,这种气场,只能身居高位久了的人,才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