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姜蜜(薛朗姜蜜) 小说,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很好看的一篇佳作,作者薛朗对人物心理描写的非常好,小编为您带来薛朗姜蜜大结局很值得一看哟。
据说那男人爱嗜酒,醉酒后连他的女儿都打。薛琴以后嫁过去了,能有好日子吗?薛琴长得高,她有168的个子。不仅个高,身材也很匀称,五官底子也好看,只是天天做农活,风吹日晒导致皮肤泛红粗糙。薛琴还读过几年书,会写字,读书那会儿,老师都夸她字写得漂亮。...
姜蜜意有所指地看向ʝʂɠ薛朗的裆部,她说:“朗哥,其实不孕不育也挺好的。”
要让她挺着怀孕的大肚子去地里干活,她宁愿不孕不育。
薛朗:“...”
很好,救了个人,就得出了这样一番感慨。
“你不喜欢孩子吗?”薛朗问得很随意,听着像是想要和姜蜜聊聊天。
姜蜜认真思考片刻,才说:“当父母不需要考试,所以人人都能当。可为人父母这张试卷太难了,做不到合格分之前,我是不会要孩子的。”
【当父母不需要考试,所以人人都能当,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这句话,是二十一世纪网络上十分盛行的一句话。常用来警醒那些稀里糊涂就当了父母,把孩子当做傀儡控制的成年人。
一个流浪女,她能说出这样高深的话吗?
我的小妻子啊,你到底来自哪里?
就在这时,一名肩上背着红薯的少女,从牛棚屋下方的小路走了上来。
那沉重的背篓压在少女孱弱的身躯上,压弯了她的脊背。
察觉到前面有人,少女抬头看了过来。
“大哥。”薛琴双手拽着背篓带子,她喘了口气,又小声朝姜蜜喊了声:“大嫂。”
姜蜜盯着薛琴那张被冻得红彤彤的鹅蛋脸,再看她背上那筐沉重的红薯,有些心疼。
这年代的小姑娘,也不容易。
“小琴,回来了。”
薛琴恩了一声,没好意思跟姜蜜说话。
她将背篓放在地上,就扯下晾衣绳上的洗脸巾去水井旁洗手洗脸。
小姑娘蹲在水井旁,完全没注意到她裤缝处有湿痕。
姜蜜看到了,犹豫了下,还是提醒了她一声:“小琴,身上来了就不要背重东西了,会腰疼的。”
薛琴一愣。
大嫂怎么知道她来月经了?
薛琴想到什么,猛地脸红到脖子处,她赶紧朝薛朗那边看去。
薛朗还坐在牛棚前的屋檐下晒太阳,闭着眼睛,对她们这边的谈话内容一无所知。
薛琴赶紧拧干洗脸巾挂在晾衣绳上,她脸红红地看了姜蜜一眼,这才进屋去换裤子。
薛琴换好裤子,抱着脏裤子出来洗,没看到大嫂。
见大哥还坐在屋檐下假寐,薛琴这才好奇地朝薛家厨房看了一眼。
她以为大嫂在做饭,就看到大嫂端着一个土陶碗出来了。
那碗里堆满了白米饭。
薛琴心里一惊,以为姜蜜要吃独食,就瞧见姜蜜端着那碗饭径直去了牛棚小屋。
听到脚步声,薛朗睁眼朝姜蜜看过来。看见她端着饭朝自己走来,也有些惊讶。
姜蜜将那饭递给薛朗:“朗哥,这是我给你留的。”
她又贴心地将筷子递给了薛朗,“外面有太阳,你就在外面吃吧,趁热吃。”
薛朗接过热腾腾的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问姜蜜:“你呢?”
“我跟你爸他们一起吃。”姜蜜说完就蹲在轮椅边,仰着头用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看着薛朗,像是在催促他赶紧吃。
姜蜜浑身上下,就那对眼睛最好看了。
薛朗迟疑了下,这才端起碗吃饭。
他一筷子伸到碗底,就发现碗底还有东西。
薛朗将饭拨开一个洞,看到了两个煎得外焦里嫩的荷包蛋。
薛朗:“...”
姜蜜朝薛朗眨了眨眼睛,她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说:“别做声,这是我从鸡窝里偷的。”
薛朗莞尔一笑,“好,不说。”
薛琴见大嫂如此疼大哥,有些感动。
盯着薛朗手中那碗堆尖的白米饭,她看姜蜜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那一碗米饭,几乎就是一杯米能煮出来的饭了。
大嫂将它全都给了大哥,怕是要被妈骂了。
好巧不巧,刘春兰跟薛强生恰好结伴回来了。
还没靠近牛棚,刘春兰就看到了薛朗手里那碗堆尖的白米饭。
被寒风吹得通红的一张脸上,顿时布满了怒容。
刘春兰开始骂骂咧咧:“干活的劳力还没回来,你们倒是先吃上了,像什么样子?”
“做事不成,吃饭倒是积极!合着我们当长辈的累死累活,两个吃闲饭的倒是能吃饱喝足了!”
“新媳妇才刚进门,就要坏了这个家里的规矩,要吃独食是不是!”
听到刘春兰骂孩子,薛强生看了薛朗一眼,倒没吭声。
显然,对儿子提前将家里米饭都吃了这件事,他也是不赞成的。
薛朗刚想开口维护姜蜜,姜蜜的脸上就换上了孝顺懂事的表情。
她温温柔柔地对刘春兰说:“刘阿姨,明儿个若是你摔断了腿,我也伺候你提前吃饭。”
“你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试试,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刘春兰:“...”
总觉得姜蜜是在咒她,但话里内容听着又是孝顺的。
薛琴见大嫂只用一句话就制服了母亲,她看大嫂的眼神都变得钦佩起来。
刘兰春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泼妇,宋婶子他们在跟刘春兰杠上的时候都只有认输的份。
没想到这个新进门的大嫂,竟然能将她妈怼得哑口无言。
“你这个...”刘春兰想骂姜蜜,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才好。
好半晌,刘春兰才找回主场。
她习惯性扯开尖锐的大嗓门骂道:“姜蜜,你咒我断腿是不是?你可真是个心毒的,薛朗,这就是你偏要娶回家的媳妇儿,以后有你受的!”
“娶妻娶贤,你看看你这找了个什么东西!心这么黑的女人,小心她哪天给你下毒啊!”
这会儿恰好是中午。
听说宋婶子家的谢玲儿差点小产了,村民都抽空跑来宋婶子家里探望谢玲儿。
宋婶子家跟薛强生家挨着的,只隔着一条下坡路。
刘春兰这一嗓子喊出去,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见。
刘春兰粗鄙惯了,在整个紫光村都没有好名声,她根本就不在乎丢不丢脸那回事。
薛强生一脸无奈地坐在屋檐下休息,不敢阻拦刘春兰。
薛琴用力地刷着她的裤子,像是在发泄内心的愤懑。
但姜蜜是谁?
那可是在法庭也能舌战群儒的悍将,她能容忍刘春兰蹦到她头上撒泼?
姜蜜脸上仍挂着那好脾气的浅笑,她点了点头,说:“刘阿姨说得对,娶妻是当娶贤。”
说完这话,姜蜜突然朝蹲在水井旁刷裤子的薛琴看过去。
身为精英律师,在察言观色和拿捏人心这方面,姜蜜一直很有一套。
她先前听薛朗科普薛强情况的时候说过,薛琴的未婚夫是隔壁村一个三十出头,死过老婆的鳏夫。
对方还带着一个年幼的女儿。
据说那男人爱嗜酒,醉酒后连他的女儿都打。
薛琴以后嫁过去了,能有好日子吗?
薛琴长得高,她有168的个子。
不仅个高,身材也很匀称,五官底子也好看,只是天天做农活,风吹日晒导致皮肤泛红粗糙。
薛琴还读过几年书,会写字,读书那会儿,老师都夸她字写得漂亮。
按理说薛琴这条件完全能找个更好的夫家,可薛强生却将她许配给那样一个男人。
在软包子跟机关枪中间,薛琴选择做一把机关枪,朝她的母亲射出了第一枪。薛琴噼里啪啦地说:“明明是你先羞辱了大嫂,大哥为了维护大嫂才故意朝你丢刀吓唬你!我看得清清楚楚,大哥根本就是要用刀砍猪食桶!”“你能不能别冤枉大哥!大哥为什么看不起你,为什么不敬重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薛琴又不傻。
小姑娘心里能真没想法吗?
看她都快把裤子刷破了就该知道,她的心里对刘春兰这张不饶人的嘴也是充满恨意的。
如果不是因为刘春兰年轻时候做的那些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她何至于被许配给一个三十出头死了老婆,还留下了一个女儿的鳏夫!
思及此,姜蜜决定将这把火引到薛琴那边。
姜蜜点名薛琴:“小琴,听见了吗?你妈说了,娶妻当娶贤。你以后去了婆家也要贤惠些,要孝顺公婆,千万不能顶嘴,不然就是不孝了。”
“还有,就算你将来的丈夫被外面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勾搭了,你也要学会大度,学会忍让,最好是能学会共享。千万不能撒泼打架,更不要回娘家来哭诉。”
“毕竟啊...”
姜蜜眸色冰冷地看了眼刘春兰,直言道:“你妈她就是靠在玉米地里睡汉子才勾搭上你爸爸。你回来哭诉,你妈都没底气带你去婆家找场子。”
“明白了吗?”
姜蜜知道薛琴是无辜的,她不应该将薛琴牵扯进来。
但。
薛朗就不无辜?
自己就不无辜?
就只准刘春兰泼妇骂街似地羞辱他们小两口,她的孩子就不能被波及?
没这样的道理。
姜蜜已经将这把火引到了薛琴那边。就看薛琴究竟是个软包子,还是机关枪了。
薛琴听到姜蜜这些话,也是面红耳赤。
但她逆来顺受惯了,也没敢吭声。
刘春兰万万没想到姜蜜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对她的女儿说这种煽风点火的话。
刘春兰岂能忍!
刘春兰卷起衣袖叉着腰,尖酸刻薄地骂起姜蜜来:“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年纪轻轻,说话怎么这么歹毒!你跟薛朗昨天早上才见面,下午就骗得他晕头转向要娶你!”
“你不也就是个靠勾引男人才能落户我薛家的荡货...”
蓦地!
薛朗手起手落,将一把砍柴刀朝刘春兰丢过去。
那把刀很精准地擦着刘春兰的小腿飞了过去,落在刘春兰身后一只装猪食的木桶上。
刘春兰吓得跳了起来,回头看见那把插在木桶中的砍柴刀,脸都白了。
这把刀刚才要是偏了几寸,砍准她的小腿,那她的小腿这会儿就该不保了。
薛朗左手端着碗捏着筷子,右手按着轮椅扶手,语气懒散又冰冷地警告刘春兰:“你再骂她一句,我保证,明天下午你的尸体就会从鱼塘里浮起来。”
刘春兰:“...”
刘春兰读懂了薛朗眼里的杀意,她被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用双手拍地,边拍边嘶声力竭地哭吼:“我的天老爷啊!大伙儿都来评评理啊,这挨千刀的薛朗说要杀了我...”
她扯开嗓门一吆喝,半个村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聚集在宋婶子家的人纷纷冲出来,结伴来到薛家晒谷场外那条斜坡小路上看热闹。
注意到村民们都来了,刘春兰顿时底气十足。
刘春兰挪挪屁股来到那只猪食桶旁。
她指着那把插在猪食桶中间的砍柴刀,撕心裂肺地哭诉道:“大伙儿看看,薛朗这杀千刀的玩意儿,这才回来不到一个月,就要杀我!”
“如果不是我躲得快,这一刀就砍断了我的腿!”她颠倒黑白很有一套,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那把刀,再听到她的这些话,真的会信以为真。
“这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啊,娶了媳妇更是不得了,眼里都没有王法了!村长啊,宋老二,你们都要给我作主啊,一定要把薛朗这个混账畜生送去坐牢!”
听到‘坐牢’二字,薛强生站了起来,准备呵斥刘春兰别太过分。
突然,蹲在水井旁刷裤子的薛琴,举起手里的刷子就朝撒泼的刘春兰砸了过去。
那刷子落到刘春兰的脚尖前,竹木做的刷子直接破裂成了两半。
刘春兰一脸愕然地看着女儿。
薛琴擦了擦脸,跺着脚冲刘春兰吼道:“妈!你能不能被丢人现眼!”
窝囊的薛琴,到底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在软包子跟机关枪中间,薛琴选择做一把机关枪,朝她的母亲射出了第一枪。
薛琴噼里啪啦地说:“明明是你先羞辱了大嫂,大哥为了维护大嫂才故意朝你丢刀吓唬你!我看得清清楚楚,大哥根本就是要用刀砍猪食桶!”
“你能不能别冤枉大哥!大哥为什么看不起你,为什么不敬重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薛琴已经17岁了。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母亲跟父亲的那些破事,也没少因为这些事被人奚落。
薛琴在村里都没有什么朋友。
那些村民都不允许他们的女儿跟薛琴玩,说薛琴上梁不正下梁歪,怕薛琴带坏了他们的女儿。
他们更不准许他们的儿子跟薛琴玩,怕薛琴和她妈一样水性杨花喜欢勾搭男人,拖累了他们儿子的名声。
薛琴将这些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投错了胎,生下来就是薛强生跟刘春兰的女儿,她根本就改变不了自己的人生!
“大哥当年离家出走是因为什么,全村人都知道真相,你以为你像个泼皮一样跪在地上撒泼打滚,说一些颠倒黑白的话,伯伯婶婶们就真的信你吗?”
“妈,你这根本就是在丢人现眼!你是希望我遭人嫌弃,连个鳏夫都嫁不成,以后嫁个傻子吗?”
“你能不能也为我,为我哥考虑下?”
终于将心里憋屈已久的话吼了出来,薛琴气得娇躯都在颤抖。
看看傻了眼的刘春兰,再看看咬着一杆烟斗不说话的父亲,薛琴一瘪嘴巴,委屈又心酸地冲回了房间。
薛琴走后,站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同村妇人甄婶子走到薛家门口,将刘春兰从猪食桶旁扶了起来。
甄婶子望了眼下方牛棚屋前的薛朗,注意到薛朗手里端着一碗白米饭,一旁的姜蜜手里空空,而薛强生他们手里也都空着,就猜到今天这出闹剧是因为什么引起的。
无非就是刘春兰农活回来,发现薛朗在吃饭就大发雷霆了。
“春兰大嫂。”甄婶子叹了口气,她说:“容我说句公道话。”
刘春兰抹了抹眼泪,低着头不开腔。
甄婶子说:“薛朗退伍回村也有一个月了,他伤了腿,不能下地去干活,你说他现在好吃懒做,这我们都还能理解。但你说他要杀你,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信。”
甄婶子嫁来紫光村也有些年头了,她嫁来那年刚好是薛朗出生那年,也算是看着薛朗长大的婶子。
甄婶子感叹道:“薛朗打小就善良,他妈死的那两天,他是一口饭没吃,一滴水没碰,天天都在村里找妈妈。”